第八十章 全網黑

  之前林窈和蘇馨曾經掀起一場小規模的輿論戰，至少和這次相比，實在是小打小鬧，不值一提。


  如果說之前林窈還能遊刃有餘，設局反擊，這次明顯是她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的難題。


  整件事情要從七月七號的早晨說起。


  「扒哥爆料」算是微博比較大的明星爆料號，擁有幾百萬的粉絲。而且他爆的料大多數都是真實，用粉圈的話就是有「實錘」的，絕非空穴來風。


  七月七號這一天早上九點，「扒哥爆料」就在自己的微博放出一條預告——


  「昨天剛知道一個料，某位L姓的小花，為了紅真的是太拼了……什麼床她都敢爬……」


  像這種語焉不詳的「L姓小花」，自然激起了下面的粉黑混戰。


  陸，李，劉，欒，藍，柳，盧，林等等凡是L字母開頭的姓氏被猜了個遍。


  但是在十點多的時候，「扒哥」回復了微博下邊的一條留言——


  「扒哥，那這位小花紅沒紅起來啊？」


  「紅起來了，今年爆紅。」


  這下範圍就縮小了。


  而今年爆紅的代表人物之一，林窈，被提到的次數也開始增多。


  但是感謝之前的低調，雖然作品爆紅，雜誌脫銷，地位提高，但是林窈的相關推送新聞並不多，而且將近兩個月都沒有新動態，因此還沒有發生什麼粉絲撕逼，因為她的「小妖精」們都已經開始「佛系追星」了_（：з」∠）_。


  但是到中午的時候，其他的爆料號和營銷號也開始提起「那個L姓小花」，似乎是在比拼到底誰的消息更靈通。


  有一個和視頻網站有合作，專門提供各種「實錘照片」「錄像」的狗仔，也忍不住加入——


  「我這有她和不同男人親密的實錘，太多了，整理一下，晚上放出來。」


  一大波「吃瓜群眾」立刻蜂擁到他的微博下面，戲稱要給他打錢，千萬別被那個小花的團隊公關掉。


  與此同時，各大論壇的娛樂版也跟上了動態。這個「L姓小花」到底是誰，做了什麼，成了當天最熱議的話題。


  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這個事件已經發酵成轟動整個網路的全民狂歡。


  很多人在微博、豆瓣八組、天涯論壇、知乎娛樂版等地方開貼預測，押到底這位小花是誰。


  沒有人會質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畢竟所有的「圈內知情人士」都有志一同地確保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當然，就在所有網友沉浸在「破案」的快感中，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手法其實跟八年前岑子陌「被爆吸毒」是一樣的套路。


  只不過岑子陌是照片先在微博上爆出來，然後論壇跟上，視頻網站推送也隨之而起，三十秒全網聯動。


  而這次就更加高明，用無數瑣碎的信息勾起全網的好奇心，讓人期待晚上的終極爆料。


  但是，在集中了所有爆料號透露的些微信息之後，大家似乎也能自行拼出來這個「L姓小花」的名字了——


  「紅起來了，今年爆紅。」


  「小花資源特別好，演技也還不錯。還拿過主流獎。」


  「她有一個奢侈品代言，是沒紅的時候，從一個一線女星手裡搶來的。」


  「其實她出道沒幾年，長得漂亮，特別漂亮的那種。」


  ……


  這下，林窈的名字徹底頂到風口浪尖。


  「別的都是虛的，一看『特別漂亮』，就知道是LY了。」


  「LY那個長相也不知道是不是純天然還是整過了，但是真他媽是太好看了，審美觀再怎麼有差距也得承認她是個大美人兒。」


  「樓上還打什麼啞謎？LY就是林窈吧？」


  「我押林窈。」


  「+1，林窈剛出道就是鄭可安的《漢武舊夢》，別人擠破頭都拿不到一個龍套，她直接就是戲份最吃重的女配角。」


  「剛才去百度上看了一眼林窈的資料，絕對是她沒跑了，她拿了白玉蘭的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


  「我的媽，細思極恐，誰還記得好幾年沒消息的蘇馨，三年前的『四小花旦』里就有她，然後她爆料說林窈潛規則搶角色，結果不知道怎麼，因為一段視頻就把林窈給洗白了，然後蘇馨就消失了，現在林窈成了『四小花旦』……」


  「別說一個蘇馨了，我估計那個被搶奢侈品代言的一線就是郁楚楚，之前她的團隊就透露要代言CC家的『純』之香水。」


  就在大家已經默認了這個「L姓小花」就是林窈的時候，所有人都等著看晚上放出來的「實錘」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現在好期待晚上的『實錘』，不知道會有什麼勁爆畫面。」


  「不知道林窈是得罪了誰……我剛才去她微博那裡看了一眼，才知道她今天過生日，在這個時候把事挑出來，怕不是恨死她了……」


  「林窈真的是剛紅半年，怕是要糊。」


  然後晚上八點，那位宣稱自己有「實錘」的狗仔就把林窈看到的那些照片公布出來了。


  「林小姐真的是666，去哪都能勾搭男人啊。」


  「我就說《奪寶奇兵》里她怎麼這麼出彩，吳遠廷反倒像個跑龍套的，感情是跟人家隊長關係不一般。」


  「機場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陸衍初？」


  「這好像是哪次粉絲送機，我的媽，林小姐真的是勇士，這麼做不怕被陸衍初的那幫腦殘粉當場撕碎？」


  「CC家之前就說她是妖精，粉絲還當成美稱了哈哈哈哈，怕不是把人家整個團隊都睡了一遍吧？」


  「看照片的日期，林女士真的是人生贏家了吧，腳踩十幾條船都不怕翻，一會兒跟保時捷的年輕富二代打得火熱，一會兒又能跟乾爹一起吃火鍋。」


  「之前有圈內爆料就說林窈出行不喜歡帶口罩和墨鏡，之前不紅的時候怎麼作都行，反正也沒人認識你，她今年都紅成這樣了，怎麼還敢這麼大大咧咧？」


  「……這幾張照片里穿唐裝的男人……是不是陌神啊？」


  「……好像是的，除了他整個娛樂圈也沒人這麼穿。」


  「又搶代言，又搶男人，我要是郁楚楚估計弄死林窈的心都有了。」


  「哇哇哇，這邊還有一個爆料！她陪乾爹吃火鍋那天，最後是上的岑導的車！」


  「ojbk，這女人真是刷新了我對娛樂圈的印象。」


  「她才二十一歲，睡過的男人怕是比她同齡人見過的還多。」


  雖然沒有一張照片稱得上暴露，但是似乎所有人默契地認為他們接下來一定會發生某些不正當的關係。


  就連林窈的粉絲也無話可說，在沒有「實錘」的時候，她們可以控評，可以反駁每一個說是林窈的評論。但是當照片被曝光，而且粉絲里的電腦高手經過逐幀檢查后，也確定照片都是真實的，而非後期合成。


  其實和譚垣的照片並不算多過界，但是和所有的照片放到一起之後，似乎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和陸衍初或者賀辰的照片，也能說是空穴來風。


  即便她接過了保時捷的車鑰匙，也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不要過度關注演員私生活」。


  偏偏，照片里展示了她和無數不同年齡和不同身份男人的交集。


  對女人最狠的永遠是女人，林窈的驚世美貌包括照片里展現的和各種優質男人的交往，足以讓她們嫉妒地發狂。


  僅僅一天，林窈就從前途光明的「四小花旦」之一，淪為「絕世蕩婦」「娛樂圈第一破鞋」的代名詞。


  當人們判定你有罪的時候，便會對你毫無顧忌地施加私刑，即便你因此遍體鱗傷，他們也不會愧疚。


  所以，當所有人站出來，對林窈口誅筆伐，指指點點，用最惡毒最骯髒的話來辱罵她的時候，沒有人會考慮到她會不會因此得抑鬱症，甚至自殺什麼的，畢竟，他們都是出於正義。


  在七月八號的凌晨，尚矣的公關部和林空專門為林窈設立的「水軍」部門加班加點，試圖壓制下所有的爆料。


  林窈甚至不敢讓爺爺知道，娛樂圈的事情，爺爺又插不上手，估計會氣壞了。


  她也沒告訴大哥和二哥，畢竟這兩位手裡都是有權有軍隊，一個不高興，估計是要見血的。


  等爺爺睡下之後，大哥坐飛機回了海市，二哥也回了軍隊，她連夜趕到了尚矣。


  多虧當時設計大廈的時候，岑子陌比較事兒逼，非要搞出一個特殊通道。要不然林窈一定會被上百個記者堵在樓下的。


  陳玉已經在上面忙的暈頭轉向，舉著電話這對著那邊盡量溫柔禮貌地回復：「對不起，林窈的一切事情無可奉告，我們會儘快澄清這次惡性新聞。」


  「玉姐。」她走上前，淡淡地叫了一聲。


  陳玉頭也不抬道：「無可奉……阿窈？你怎麼來了？」


  林窈看著陳玉熬夜熬得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嘆氣：「終歸是我自己惹的麻煩。」


  陳玉不想林窈繼續站在這裡被參觀，立刻把林窈帶進自己的辦公室。


  陳玉給林窈接了一杯熱水，緩了一會兒，才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公布你的家世，保證他們都閉嘴。」


  「不至於吧……」林窈輕輕吹著水面，道：「事實上，我還想等著幕後黑手主動跳出來呢。」


  「大小姐，這次真的不是鬧著玩的……這次有實錘啊！」陳玉真的想跪下了，這次一個玩不好，林窈就完了。


  「不說了，我今天還有戲，一會兒誰送我？」


  陳玉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道：「劇組那邊給你放假了，怕是想觀望一下，如果……最後可能換角。」


  林窈「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意外。


  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非親非故的，他們想要放棄她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過，就在林窈做好所有人都對她避如蛇蠍，甚至落井下石的時候，趙梓琳把電話打了過來——


  「阿窈，你沒事吧？」


  「梓琳，你不是在拍戲么？」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我？」趙梓琳聲音有些急，但是林窈聽著卻感覺暖暖的，她聽到電話那頭接著道：「阿窈，我半夜下了戲才看到消息……你別怕，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的，等事情過去之後，什麼事都沒有了。」


  「好，我不怕。」林窈笑著應道。


  「對，」趙梓琳似乎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曠：「岑導對你不一般，照片里一看就是故意找角度拍的，他那天去蓬萊飯店救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特別在乎你，你找找他，他說一句話，比我們說十句都管用。」


  林窈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岑子陌居然這麼久都沒聯繫她。


  而且她也沒想過要找岑子陌解決問題。


  似乎她已經習慣了孤軍奮戰，不依靠別人的善心來解決問題。


  等趙梓琳掛了電話，她看見譚垣和吳遠廷給她發的私信，譚垣甚至問她需不需要他澄清他們的關係。


  林窈知道這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極限了，雖然他們澄清也不會有什麼卵用。


  像是譚垣和吳遠廷這種正在上升期的小生，在這個時候貿貿然為她說話，簡直就是主動沾一身腥。而且，他們的澄清並不會被網友們接受，他們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內容。


  接著，她認的干奶奶周夢梅也打來了電話，告訴她如果需要，她就讓她家老頭子給林窈撐腰。


  是啊，干爺爺干奶奶還以為她是沒有背景的小新人，對她也是真心真意當成親孫女一樣疼了。


  最後，就連相處沒幾天的林寶玉也打了電話，支支吾吾道：「這事兒用我出面么？」


  林窈有些好笑，道：「非常感謝您的這份心意，但是這事兒跟您還真沒什麼關係呀。」


  「……你看，咱倆都姓林，也許是本家呢？做哥哥的總是想要幫妹妹嘛。」


  「哥哥」這個詞對於林窈來說總是有著特殊意義的，她不太喜歡林寶玉這麼自來熟，於是沉默了一下，聲音冷淡地拒絕道：「林先生客氣了，我家裡已經有了三個哥哥，就不勞您費心。」


  已經早上七點了，她也熬了一夜，最終在陳玉的勸導下睡了一會。


  等她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局面又添了一把火。


  一個是「林窈」，是的，之前的原身在邊疆的小學畢業照曝光。


  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張開。雖然面容也是精緻的，能看出現在的幾分影子，但是最不像的，偏偏是林窈最鮮明的一個標誌性五官——


  鳴鳳眼。


  從出道起，就被無數人讚歎純粹正宗的鳳眼，被張平瑞導演一眼看中的鳳眼，也是林窈之前在訪談里親口承認是天生的鳳眼。


  但是在「林窈」十三歲之前，這雙眼睛都是偏圓的貓眼。


  林窈甚至懷疑，這可能是更換靈魂而帶來的外貌上的改變。


  但是現在，被當成了「整容」的鐵證。


  其實仔細看看，如果那雙不太正宗的貓眼長開，也就是現在的鳴鳳眼。更別提其他的地方和現在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是在林窈已經被「全網黑」的當下，這貌似就是將她釘在恥辱柱上的又一根釘子。


  另一個是郁楚楚的採訪。


  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嫌事不夠大的記者聞風去片場堵了郁楚楚，並向她提及此事。


  郁楚楚倒是接受了採訪，看起來沒說什麼林窈的壞話，但是每一句話聽起來都證實了網友的猜測——


  「林窈？沒，我記得她，當時我和藍姐他們去CC總部試鏡，當時還有七八個模特，比如岳一萱這樣的國際名模，當時我看著那個小姑娘眼生，但是長得真是非常漂亮。她是在我之後進去試鏡的。」


  「哦，後來我才知道她叫林窈，那個時候她好像剛進圈子。」


  「照片？什麼照片？我最近在劇組，信號不好，沒太關注微博。」


  「……岑導？我們幾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他和林窈？……岑導是一個非常溫柔的男人……哦，不不不，我們之間錯過太多，現在我祝他幸福，也希望林窈能好好對他。」


  現在好了，林窈在「婊子」的罪名上又加了一個「騙子」「整容臉」和「小三」。


  陳玉給林窈帶了點外賣，憂心忡忡道：「阿窈，你先吃點東西墊一墊，一會兒咱們公關部先發一張律師函，省的那些造謠的趁機往你身上潑髒水。」


  林窈再次打開手機，多虧三哥昨天送給她的高科技手機，即便這群無所不能的記者們能搞到她的手機號，也沒有辦法打通。


  她看見趙梓琳在中午的時候發微博力挺她，說：「阿窈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圈子裡最乾淨的人，希望這些傳播謠言的人能夠適可而止。」


  但是下面的評論和轉發並不樂觀。


  趙梓琳的粉絲勸她刪微博，不要給自己招黑。而趙梓琳身為女流量和小花旦，早就有一批固定的黑粉，趁機把趙梓琳也拖下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和趙梓琳當年坐台比起，林窈可能真的算乾淨的了，至少她還沒有給自己明碼標價。」


  「之前因為合作了一部《三世·桃花》，她倆的感情就突然變得特別好，還以為是『姬友』，現在看來，可能是『雞友』。」


  「樓上，我何時才能變得和你一樣優秀。」


  有一個網紅算命大師都跟著蹭了一波熱度，他說林窈的眼睛應該是真的，但是不是鳳眼，而是狐狸眼。


  林窈的桃花運、日漸嫵媚的長相、包括她的星運都證明了她應該是運用了某些玄學手段「求」來的。


  比如風水局，養小鬼，或者養狐狸之類的。


  於是，網友們就忍不住艾特尚矣娛樂的官博——


  「公關部快來看，你們的新聞發布會稿子有靈感了。」


  「想要證明你們公司林窈的清白，就只能是公布她養狐狸了。」


  但是網友們都知道，現在國家倡導的是相信科學，雖然很多有錢人，尤其是明星，依然相信一些「封建迷信」，也真的有明星偷偷養泰國古曼童，但是這件事情終究是不能宣之於口，不然估計會被國家封殺。


  陳玉看林窈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忍不住道：「你現在是要澄清了么？」


  「對呀。」林窈坐在沙發上編輯微博。


  「你之前說要抓出幕後黑手……」


  「她這不是自己承認了么？」


  「……誰？」


  林窈氣定神閑地抬起下巴，指了指正在播著娛樂新聞的電視，道：「郁楚楚啊。」


  「你確定？！」陳玉驚呆了，她實在沒想到搞出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把林窈打入深淵的幕後黑手居然是「玉女掌門」郁楚楚！


  「就因為那個香水代言？她至於么？」精心潛伏那麼久，拍了那麼多照片，然後在林窈爆紅的時候也能引而不發，選擇在她生日這一天全網推送，一般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可能真的就直接瘋了。


  「她自己在訪談里也說了啊，不是還有一個岑子陌么？」林窈聳聳肩，彷彿一個女人為了男人就要弄死她的事十分稀鬆平常。


  事實上，在前世，天順帝的後宮里，為了爭奪這麼一個老男人，可不就是你死我活。


  「岑……」陳玉張了張嘴，她作為林窈的專屬經紀人，也是知道二老板對自己的藝人是多麼另眼相待。但是她不確定，這到底是大魔王隨心所欲的一次潛規則，還是真的是天造地設的真愛。


  林窈其實之前看到照片就懷疑關鍵點應該是在岑子陌身上，也許網友們從抓拍的角度來看，岑子陌對林窈是不屑一顧的感覺。但是林窈這種浸淫後宮十餘年的宮斗大佬來說，她能看出一個女人的嫉妒心。


  岑子陌的情感履歷十分乾淨，只有八年前就已經分手的女友——郁楚楚。


  而且，她剛剛的「含蓄」發言在善於做「閱讀理解」的林貴妃面前不過是小兒科，更別提她這段踩別人上位的白蓮花形象，和八年前踩岑子陌沒什麼兩樣。


  早上的時候，三哥那邊也已經給她傳來了消息，這次全網推送，尚矣壓不下來，空城沒有半點風聲的確是孟家的手筆。


  在岑子陌回國之前，郁楚楚唯一的一個緋聞男友，就是孟家的孟晉原，所以一度傳言她要嫁入豪門。


  事實上，根據林空的情報網，在離開岑子陌之後，郁楚楚的確是孟家一直在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陳玉給了林窈足夠的自由，但是不能看著她作死，道：「在事件沒有澄清的情況下，你最好不要在網路上擅自發聲。」


  林窈的聲音很輕，溫柔到有些妖冶，她開口：「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岑子陌的爛桃花給我惹出來的麻煩，當然是要我們岑導自己解決了。」


  她微笑著補充道：「我一直是一個明理的人，對吧？」


  陳玉：「……」平生第一次，想給大魔王點蠟。


  ——分割線——


  一直在等候尚矣公關部的回應，包括林窈本人的「狡辯」或者道歉視頻的網友終於等來了林窈本人的動態。


  七月八日下午三點半，林窈更新了自己的微博——


  「有『知情人士』說我從出道以來就順風順水，桃花運不斷，就連長相也越來越嫵媚，是因為我為了走紅，採取了一些封建迷信的玄學手段。在此，我首先要感謝大家對我私人生活的關注，其次，我要承認，我的確養了一隻狐狸精。」


  一時間，全網嘩然。


  沒有人想到，林窈居然真的選擇走了下下策。


  「林窈怕不是瘋了……」


  「昨天過生日，一覺起來發現被全網黑，直接刺激瘋了吧……」


  「說真的，我以為她會發一段痛哭流涕的道歉視頻，裝成受害者，然後接著厚著臉皮出來接戲。」


  「尚矣的公關部是圈內出了名的厲害，我以為會出律師函，雖然我們都不信，但是人家自己信了就行唄。」


  「都散了吧，林窈這種案例，在我們公關界就是『自殺式洗白』。別罵了，等著被國家封殺吧。」


  ……


  「！吃瓜的小夥伴快來！你們看看她的第一條轉發！不是高仿！是真人！」


  只見林窈的第一條轉發，是來自向來高冷，但是微博認證卻是「奧斯卡最佳導演」的岑子陌——


  岑子陌V：「大家好，我就是窈窈@林妖幺窈養的那隻狐狸精。」


  －－－－－－題外話－－－－－－


  終於寫到這一段了，沒錯，岑導為什麼被我反覆貼上「狐狸精」的標籤，就是為了這一天！

  養狐狸和養小鬼這些都是娛樂圈裡常見的「借運」手段，但是很容易反噬，而且不會有人承認。


  另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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