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生日

  七月七日，是林窈的二十一歲生日。


  放在現代的星座學，她就是一個巨蟹女。


  林窈上一個生日是在片場過的，雖然林空帶著林窵和林穹的禮物特意趕來探班，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太過簡陋，委屈了自家小妖兒。


  《國民妖精》的劇組目前剛好在京城取景，所以他們決定好好給她過一個生日。


  就連遠在海市的林窵都決定坐飛機回來，大不了晚上再坐私人飛機回去。


  為了能多陪大哥一會兒，林窈今天真的是卯足勁兒好好表現，想要提前收工。


  「第十場第一鏡，action！」


  飾演男主角的男演員，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林寶玉。


  別看他這個名字聽起來跟玩兒似的，其實人家在娛樂圈混得也算有頭有臉。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二線頂尖人物，既是「四大流量」之一，也是「四大小生」之一。


  比起譚垣的風流俊俏，還有吳遠廷的英氣挺拔，林寶玉就長了一張漂亮又桀驁的面容，配著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邪魅狂狷、養尊處優的氣質，被粉絲和媒體尊稱為一句「林少」。


  但是沒有人天生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招人恨模樣，這種不可一世一般都是別人慣出來的——


  很明顯，他的背景也不淺。雖然他對外只是聲稱自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最多就是家裡更有錢一些罷了。但是在「電視圈」和「電影圈」兩者有著透明又厚重的壁壘的情況下，他非常自如地遊走在小熒屏和大銀幕。收視率、票房他都不缺。再加上他那不給人面子的臭脾氣，和到處得罪人的破嘴，至今也沒有誰對他不滿，就足以說明，他不僅有錢，還有勢力。


  和他搭戲的女演員不乏有想要嫁入豪門的，但是林寶玉也非常老練地逢場作戲。他在娛樂圈玩了五年，居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至今也沒有什麼女演員能跟他發展出什麼關係。


  林窈之前也挺好奇，岑子陌那個天朝醋王怎麼能放心她和這麼一個情場老手演對手戲，但是開機那天，向來喜歡調戲美女的林寶玉，就以一種避之不及的姿態躲林窈躲得遠遠的。林窈五感較強，偶爾也能感覺到他在偷偷看自己，但是卻一直不肯上前。


  林窈：「……」她懷疑，岑子陌在離開前可能已經事先「恐嚇」過人家了。


  不過，作為承載林窈更大野心的《國民妖精》，它的男主角自然也不會只是空有家世的草包。


  首先，林寶玉的咖位還是要稍微高出林窈一線，但是在這部可以稱得上「大女主」的電視劇里甘心做「鑲邊男主角」，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宣傳和證明。


  其次，林寶玉和林窈這對「雙林組合」十分有CP感。林窈長得太美氣勢太強，這就導致能「壓制」住她的男演員不多。就連現在大熱的「丞月」CP，還是吳遠廷穿了軍裝，有了氣質加成，才算般配。但是林寶玉不一樣，他不僅在氣勢上和林窈勢均力敵，就連長相也都是具有攻擊性的鋒銳美，導演甚至覺得他們倆有點夫妻相。


  最後，他好歹也是「四大小生」，演技還是在線的，而且他是正經的科班出身，畢業於英國皇家戲劇學院呢。


  這一幕，講得就是男主角顧柏軒在巡視商場發現「白月光女神」特別卑微又做作的當銷售小姐，人設崩塌，幻想破滅，於是就忍不住把所有失望和落差全都怪罪到女主角卿郁的頭上，把卿郁拎到頂層，風度盡失，口不擇言開始嘴炮她。


  「卿郁！我的卿！女！神！你看看自己像個什麼樣子？賣煎餅？賣炸雞？還是在這裡推銷你的洗髮水？你還記得五年前的自己么？你還記得你在青翼視頻的訪談上說的話了么？是的，你說了，你當年說你感謝大家對你的喜愛，要為青少年起到榜樣帶頭作用！結果呢？談個戀愛就全忘了？你現在這麼自暴自棄，你覺得你是在糟踐誰？是在糟踐你自己么？」


  卿郁覺得即便是前男友在電視上公開自己的新戀情，而自己直到被記者堵上門，成為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她都沒有覺得有此刻尷尬和難堪。


  她低著頭，臉頰不自覺地漲得通紅。手指緊張地攪動著，甚至不好意思抬頭看這位西裝革履的大總裁。


  「錯！你是在糟踐我！你糟踐了和我一樣，把你當成偶像，還跟個傻逼一樣等你回來的粉絲！當時看你推著你的煎餅攤子被城管追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女的真他媽搞笑，結果我現在發現，為了接近你這樣的女人而付出努力的我，才他媽像個笑話！」


  「卡！」


  鏡頭下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嚮導演，見導演點頭，甚至還好心情地告訴林寶玉去喝口水，歇歇嗓子。


  短暫的中場休息，林寶玉拿著水杯，扭扭捏捏地蹭到林窈身邊，好像他才是被罵的女主角，小心翼翼道：「姐，不是，妹妹，也不對，林小姐……」


  林窈不知道他鼓足勇氣，這是準備唱哪一出。但還是客套地笑道：「林先生有什麼事么？」


  「那個，我剛才爆發地有點……凶，可能，你沒嚇到吧？」


  小泉忍不住在旁邊翻一個白眼，這訕可真是搭的清新脫俗。


  「沒有，您的演技十分流暢自然，台詞功底方面我還要和您學習。」林窈笑得十分和善，不管林寶玉平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在她面前懂得乖巧這一點十分知趣。


  「哈哈哈，還是林小姐配合的好，你低著頭別看我，我就能把台詞罵出來了哈哈。」


  林窈覺得他的態度也是十分有趣。


  像她這樣的妖精，經常撩動男男女女的心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譚垣對她假戲真做產生了一點曖昧的情愫；比如，和她也算生死之交的趙梓琳，都受不了她專註的眼神，直接聲稱，再看下去她就要彎了；又比如，吳遠廷對她的蜜汁粉絲心理。


  但是，林寶玉就十分微妙了——既敬畏又想要親近。


  「敬畏」可以理解，畢竟如果娛樂圈的大魔王岑子陌親自出面警告，絕對可以震懾住他。但是他為什麼明明怕她還想要親近她呢？

  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


  化妝師給林窈補了妝，林窈抽空看了一眼手機，她的圈內好友已經紛紛在微博上發布了對她的祝福，而她的粉絲「小妖精」們也一邊祝福她，一邊忍不住「吹噓」她的好人緣。


  太可愛了。


  林窈看著自己的粉絲，簡直就是把萍水相逢、未曾謀面的自己當成親人那樣疼愛了。


  而她們最想看到的，無疑就是自己的事業更加出色。那自己更要加油了。


  接下來，就是林窈的一段無台詞的長鏡頭特寫，十分考驗演技。


  顧柏軒罵完就甩手離開，剩下卿郁一個人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


  她把頭抵在玻璃上，眼神茫然地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車流。


  她看起來十分超脫，三十層樓的高度足以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但是她的眼神卻又帶著神經質般的絕望，她看起來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隨時都能打破玻璃縱身一躍，然後將這具凄艷悲哀、疲倦沉重的身體摔得支離破碎。


  她細瘦的手指最終還是輕輕碰觸在落地窗上，就像一隻蝴蝶輕盈地落在蜘蛛網上，彷彿走向一種極度絕望下自我成就的悲劇結局。


  整個片場都寂靜了下來，他們屏住呼吸，生怕一點聲音會驚動鏡頭下的這個狼狽落魄的女人，從而刺激得她跳樓自盡。


  「叮咚」她愣了一下，手指麻木笨拙地翻找出自己的手機，原來是微博提示音——


  她僅剩的幾千個微博粉絲里，其中她的粉絲後援會會長宣布脫粉，他改回了自己真實名字——顧柏軒，並通過了身份認證「朗冠娛樂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然後發了一條微博「取關了，傻逼。」


  這無疑為「全網嘲卿郁」的情勢再添一把火。


  她慢吞吞地翻看著網友的狂歡，和自己粉絲微弱的抵抗。


  「哈哈哈哈，沒想到卿郁當年這麼牛逼，顧總都是她粉絲。」


  「我的媽，顧總都脫粉了，剩下的腦殘粉還在洗地呢？這個忠心護主，卿郁是你們親媽啊？」


  「顧總估計是見到真人，偶像破滅了，發現女神其實是一個傻逼哈哈哈哈哈。」


  「卿郁這女人整天利用我們哥哥，自己過氣了還不忘蹭我愛豆的熱度，多虧分手了，現在我們愛豆和『國民女神』的感情好著呢~」


  卿郁接著往下翻，彷彿被全網踩到泥里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滾滾滾！現在渣男劈腿都能洗白？受害者有罪這個理真是百年都不過時。」


  「謝謝，顧總的鍵盤在他家裡，想怎麼敲就怎麼敲，反正我是不脫粉。」


  「永遠支持卿卿！」


  她的眼珠動了動。


  她剛才彷彿斷了氣、只剩下一具驅殼的身體又開始有了微微起伏，她急促的呼吸著，令觀者也跟著喘不上來氣，然後她掙扎著站了起來，那雙已經枯寂乾涸的眼睛重新煥發出神采，不，她眼中的光亮越來越盛，最後燃起一種幾乎如有實質的瘋狂又執著的火焰。


  卿郁背對著落地窗灑下來的日光，看向鏡頭，因為久蹲導致的血液不循環而引發的輕微麻痹讓她的雙腿還在不自覺地打顫，但是她的脊背挺得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她那張絕艷又迷亂的臉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那種瘋狂而極致的美令人心神俱碎，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眼神。


  她能讓人為她發瘋。


  林窈的一個笑容便令這部電視劇脫離了「歡喜冤家」「打爛虐渣」的膚淺表象，帶來了一種自我救贖、鳳凰涅槃一般的致命不朽。


  片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包括導演和場記，所有人都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是旁邊休息的林寶玉打破了沉默，他輕輕擊掌，然後掌聲漸漸匯聚成主流——


  「四小花旦」之一的林窈，雖然是首次擔綱上星的「大女主劇」，但是她已經向大家證明了她能賦予這部電視劇靈魂的足夠實力。


  ——分割線——


  提前收工的林窈已經舒舒服服地坐在林家老宅的客廳里開始拆生日禮物了。


  林老爺子在林窈面前就是一個「老頑童」，他強硬地用「尊長」這個身份搶佔了林窈身邊的座位，讓三個臭小子委委屈屈地站在旁邊。在爺爺假裝不以為意，實則萬分期待的眼神下，她先拆開爺爺送的禮物——


  一枚開過光的玉墜。


  「爺爺平時看那些報道，當演員真是太危險了呀，吊威亞在空中蕩來蕩去的，又或者演什麼爆破戲，小幺你但凡蹭破點皮，都跟剜爺爺的心似的呢，所以爺爺特意找人給你求了這枚玉墜，你就戴上吧。」


  林窈是個識貨的，她粗粗一看，就知道這枚玉墜品質不凡，就算不是什麼法器，至少也是讓老人家安心的一個寄託。


  所以，她立刻就把玉墜戴到了脖子上。


  然後按照順序，她接著拆——


  大伯大伯母送了她一座私密性特別好的小棟別墅，看起來是知道前一段時間她自己在外面住發生的小麻煩了。


  三叔和三嬸送了一輛香檳色的法拉利，看起來是知道她還捨不得之前報廢的那輛賓利。


  姑姑和姑父則是送她一幅名家字畫，看起來是沈家的珍藏，有價無市。


  林窈把別墅的門卡鑰匙和法拉利的鑰匙都一一收好，然後把字畫捲起來放進自己的書房。


  沈家的老爺子向來十分看重自己的珍藏，輕易不會送人。但是自從林窈在他大壽的時候，畫了一幅祝壽圖又提了字，立刻就被沈老爺子當成了奇才，之前還想過要收林窈做弟子呢。林窈進了娛樂圈，他比誰都可惜。


  但是林窈是真的不打算從事書畫這方面的行業，雖然這個工作聽起來清貴。因為這不僅會讓她頻繁的想起自己的書畫老師——也就是自己的前夫天順帝，而且像是毛筆字和水墨畫這些，對於她這種古代人來說，就是很日常的吃飯喝水一樣的事。你見過把喝水當成事業，然後喝一輩子的人么？

  而且，她當年跟著天順帝學書畫只是情調，她學的最多的倒是帝王心術。所以雖然放在現代，她這兩手二流筆法也稱的上書畫大家。但是在沈清行這種學過正經君子六藝的人面前，無異於魯班門前弄大斧。


  然後，接下來是三位哥哥——


  她拆開大哥的禮物，發現裡面是一沓股份轉讓合同。


  仔細看了一眼署名，好像是姓「關」。也就是說，她莫名其妙成了關家的頂頭上司，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讓他們全家族幾百口人去喝西北風。她忍不住抬頭看了大哥一眼。林窵十分自然地笑了笑，彷彿自己送的只是一支口紅，而不是在岑子陌收拾關家的空隙，趁機在海市還佔了點「便宜」的合同。


  這對黑心腸的兄妹十分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的時候，就已經初步定下以關家為支點，撬動整個海市的計劃了。


  然後是二哥，他雖然和林窈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有一個十分值得驕傲，每次都要炫耀給老大老三的事——


  他在小妖兒十八歲那年送的生日禮物，小妖兒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隨身攜帶。


  是的，你沒想錯，林窈劃了楚陽瑪莎拉蒂的那把匕首，就是林穹送的。


  今年，他乾脆送了一把精緻小巧的女士手槍。


  林窈：「……」


  她覺得自己一百歲的時候應該就能開一個軍工博物館了。


  而黑科技大佬林空，則送出了自己新研發出來的手機。


  林空的公司是主打信息網路的，雖然研發手機，但是僅供內部人使用。


  而林窈現在手裡拿的這部手機，和林空是同款不同色，領先世界最先進手機好幾年的存在。之前，林空就是用這部手機「打通」了岑子陌的電話，而且還攔住了希爾家族的追蹤。


  這個手機雖然樣樣都好，但是因為造價太高，不能批量生產，所以目前林窈手裡的這個玫瑰金的手機，是全球第二台。


  林窈對於高科技一直不太嫻熟，聽說這台手機這麼「神奇」，所以自然而然就纏著林空，兄妹兩人頭碰頭，開始小聲研究起多功能手機的使用問題了。


  林窵：「……」媽的，好氣哦，可是今天是小妖兒生日，還是要保持微笑。


  林穹：「……」三叔就林空一個兒子，我要冷靜，要冷靜。


  林空：論搶戲，本總裁是專業的：）。


  沈清行和沈清容兄妹也沒有回來，沈清行還有手術，而且他本身也跟他們不太親，平時過年能聚一聚，已經算是給面子了。他按照往年慣例，給林窈一張提前預約他的挂號單（……）。畢竟他可以說是天朝最頂尖的醫生了，同時精通中醫和西醫，他甚至還懂一點點已經失傳的苗族巫醫。


  沈清容最近在尼泊爾，看起來這次採風給了她很多靈感。所以她送林窈一首為她創作的歌詞。


  「不戀塵世浮華，


  不寫紅塵紛擾，


  不嘆世道蒼涼，


  不惹情絲哀怨。


  長歌長樂長相思，

  長安長歡長生訣。」


  不錯，可以把她介紹給意遲，她倆沒準還能碰撞出什麼奇妙的火花。


  岑子陌這一段時間在跟進劇組後期製作，雖然也能回來，但是自從發生了「留宿」一事，他就被隔絕到林窈的世界之外了。


  但是他還不能說出來破壞他們兄妹感情，所以只能苦哈哈地留在美國，說自己抽不出時間，只能送禮物。


  他送了一支還沾著露水、新鮮嬌嫩的像是剛剛折下來的金色香根鳶尾花，這是法國國花，又名「金百合」。


  又一次的帶著法國文化的暗示，就像是一段漫長的告白。


  但是，當林窈晚上吃完飯，切完蛋糕之後，又收到了一份禮物——


  不知道哪位娛樂圈的好心人選擇在這一天，營銷號、論壇、微博、各大新聞網站，全網聯動，曝光了一組照片。


  林窈和不同男人舉止親密的照片。


  要知道，林窈的經紀公司尚矣娛樂，公關部十分強勁，總能在惡性新聞曝光前便提前得知，然後買下來。而二老板又是岑子陌，所以林窈的公關更是重中之重。


  而林空的公司雖然並不太涉及娛樂圈，但是確實當之無愧的網路王者。空城不是水軍公司，但是如果他想控制輿論亦是易如反掌。


  但是能突破這兩方勢力，把林窈的料爆出來，並全網推送，這必然參合進了世家的力量。


  甚至可能是有一流世家牽制了林空。


  等到陳玉聲音顫抖地把電話打到林窈這裡的時候，林窈才知道這件事。


  「阿窈，對不起，我也不想驚動你，但是，我們公關部現在壓不下去……」


  「玉姐，」林窈冷靜道：「你先把資料傳給我，讓我看看被曝光的是什麼，天大的消息。」


  說到後面，她甚至輕笑一聲。


  陳玉的資料很快傳到了林窈的電子郵箱，她慢條斯理的點開一看——


  有幾張是跟楚陽的，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能看得出停著的黃色保時捷，而他懶洋洋地把車鑰匙扔給林窈；


  不錯，富二代包養小明星，又不會得罪楚家。


  有幾張是跟譚垣的，不過就是慶功宴和後台的幾張故意找好角度的抓拍；

  有幾張是跟陸衍初的，他倆機場初遇時她差點被擠到他懷裡，但是照片里卻有點她故意摔倒的嫌疑；


  也是一步好棋，這兩位都是粉絲戰鬥（撕逼）力強，尤其是「女友粉」多的男明星。


  有幾張是跟賀辰的，賀辰作為娛樂圈少有的夫妻和睦的已婚男明星，想把他弄下來的人不少。因為他比較關照《奪寶奇兵》的嘉賓，尤其是女嘉賓，於是就有「圈內人」聲稱賀辰把每一個女嘉賓都睡過了，雖然當時賀辰出了律師函，大家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林窈和賀辰的曖昧照片和圈內爆料，再次將他倆推上風口浪尖；

  厲害，插足人家婚姻，在娛樂圈沒有什麼比「小三」更惡劣的了。


  其實真正特別親近林窈的關明卓，反倒是因為在悅麗公館，所以沒被拍到。


  倒是周元晟陪她吃火鍋的照片，雖然看不清周元晟的臉，但是他西裝革履，「圈內人」爆料他比林窈大了將近二十歲。網友們現在都說他是林窈的「乾爹」。


  周元晟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氣死。


  當然，還有一個毫不遮掩撒狗糧的岑子陌，他也被拍到了，只不過，他被拍到的角度也很奇妙。如果不是林窈認出來這是岑子陌，她也會和網友一樣，覺得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對她是滿滿的不耐煩。


  「陌郁」CP粉也忍不住上來踩一腳，儼然林窈成了「陌郁」之間的小三。別說岑子陌已經和郁楚楚分手好幾年了，CP粉的腦迴路就是這麼清奇。


  就連照片里沒有的吳遠廷，他的粉絲也忍不住加入了戰場。本著所有男方粉絲都看不慣和自己愛豆組CP的女明星這條定論，他們對「丞月」這對CP早就看不順眼。


  更有意思的是，蘇馨的粉絲也下場了。她畢竟是女流量之一，粉絲的戰鬥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蘇馨雖然已經「人間蒸發」，但是對於粉絲來說，她就是被雪藏。而導致她雪藏的罪魁禍首，就是林窈。


  現在林窈這個賤人踩著她們的蘇蘇成為新的「四小花旦」，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更別提，林窈之前的《清歌》和《暗戰》成績太好，她紅的太快，想要把她拽下來頂上去的還有無數的藝人無數的公司。


  林窈關了電腦，看著屏幕上反光照映出來的面容，冷笑。


  有紅就有黑，這她也能理解。


  但是既然有人特意過生日這一天給她找不痛快，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了。


  －－－－－－題外話－－－－－－


  無獎競猜環節~

  1。這次拍照片全網推送，背後站著世家的幕後黑手是誰？

  2。林寶玉有隱藏身份，猜猜是什麼呢？


  另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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