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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軍營會武

  “軍帥又在演練他的天刀術了。”值守軍士道,很有些興奮。


  “可惜太難了,看了那麽久,能夠學幾招的寥寥無幾。”另一軍士道。


  幾個軍士越說越興奮,注意力完全被軍營中的熱鬧所吸引,漸漸忘卻了聶璞的存在。


  聶璞先前由黑影引起的緊張不適已基本消退,此時也被場中的熱鬧吸引了過去,見沒有人注意他,幹脆就慢慢向軍營裏的人群湊了過去。


  等他終於擠出一道縫隙,才看見校場中有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正在與人放對,他的對手是四個持戈的甲士。


  軍官並沒有全身甲胄,不過卻穿著華貴的戰袍,聶璞並不知道軍帥是什麽職位,但看樣子地位不低。


  軍官手中一把製式特殊的大長刀,刷刷舞動,刀光如同片片雪花在場中揮舞。


  那四個持戈的甲士十分悍勇,持戈隻管進攻且招招向著軍官的致命處紮去,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勇士。


  四人的長戈如同不斷出擊的吐信的毒蛇,密不透風的封鎖了軍官的所有躲閃的方位。


  可惜軍官身法太過飄忽不定,刀法又太過刁鑽古怪,四把長戈終究沒有對對手造成一點的傷害,反而被片片刀光襲擊,戈斷,甲胄被挑飛,刀背劈裏啪啦就抽上來了,四個尷尬的衣冠不整的軍士大叫停手。


  “滾下去領賞吧。”軍官笑罵。


  敢情打敗了還有賞賜,這樣的好事哪裏去找,四個頃刻間就鼻青臉腫的家夥一邊謝恩一邊抱頭鼠竄。


  “還有人要上嗎?”軍官再次邀戰,可惜圍觀的眾軍士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勇於出頭,看來是被打怕了。


  “怕什麽,輸贏不是都有賞賜嗎?”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軍士循著聲音望去,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呼啦一聲閃避開來,把這個發聲的人讓了出來。


  其人衣著另類,站得也隨隨便便,渾身上下的氣質和這座軍營沒有一點搭調,顯然是個混入軍營的外來分子。


  軍營發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剛取勝的軍官厲聲問道。


  “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你們把我押送進來的。”剛才發聲的人照實回答,他自然是聶璞。


  這時有人向場中的軍官跑去,附耳說了幾句話,正是先前審訊過聶璞的小軍官。


  軍官聽了以後“噢”了一聲,對聶璞產生了興趣,用手一指,道:“你上來吧,本帥倒想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聶璞此時心中已大定,之所以會出言挑釁,是因為他看見軍官舞刀,心有所感,壓製不住地躍躍欲試,想下場去比劃一下。


  他不是一個好鬥分子,似乎也沒達到癡迷武學的程度,這種情況對他來說非常罕見,連他自己也感覺奇怪。


  他走向場中,在軍官對麵停了下來,一邊打量對方一邊說道:“在下聶璞,來自遠方,剛才看了閣下的功夫,不覺技癢,想來切磋一下。”


  “好說好說,在下殷焦,是這座飛島的城防軍軍帥,平生喜好專研武技,既然有同道中人,那是最好不過。”軍官回答得豪爽,同時也在打量聶璞。


  二人這一看,都是心中一驚,覺得對方不簡單。


  聶璞看殷焦,覺得其修為渾然一體,分不出究竟是修真還是武道,竟然有幾分《真解》的意思,怪不得剛才看到對方舞刀,會引發自己的比試欲望。


  那什麽天刀術,和他從《真解》上修習的那些拳經、刀道、劍術有不解的淵源,就像是離散多年的家人,自然會有一聚的念想。


  至於對方的境界,聶璞卻無法準確界定,隻是明白剛才試煉,他是壓製了境界,如果硬要界定,聶璞猜測,至少不低於修真的常道巔峰,武道的大武者圓滿。


  問題是這樣的境界劃分,用在眼前的軍帥身上,明顯不太切合。


  殷焦看聶璞,更是覺得其修為絕非普通軍人可比擬,甚至感覺對方對自己也隱隱形成一種壓製,更看不透對方的境界高低。


  殷焦自己,是在戰場上一步一個腳印,累積軍功,獲得皇家天刀術傳授,又在戰場上打磨廝拚,才有今日的實力境界。


  但是他明顯感覺得到,對方的功法不逼自己差,甚至對自己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壓製,這更讓他鬥誌昂揚,想要拚個高低勝負。


  戰場熱血男兒,豈會輕易拜服認輸?

  “請。”聶璞道。


  “得罪。”殷焦搶先發動。


  場中的嘈雜聲戛然而止,天刀術帶起的刀風也清晰可聞,眨眼間,雪花一般的片片刀花又在場中飛舞。


  這一次,殷焦沒有刻意壓製境界,隻是收斂著不讓勁氣外放傷害到場邊觀戰的軍士們,因此那片片雪花狀的刀花帶著極度的寒意,幾乎要凍結場中的空氣。


  不僅如此,刀花過處,感覺局部範圍內空間也在塌陷,有一股極大的力量要把對戰之人拉入虛空之中。


  對一般的實體物質來說,進入這樣殺伐而成的虛空,都會化為烏有,生命體更是會煙消雲散。


  這才是戰場上與魔族戰鬥的真正的殺伐威力。


  軍士們見軍帥動了真格,都比較吃驚,更加遠遠地退了開去,紛紛猜測這衣著怪異的小子是什麽來路,居然讓軍帥不遺餘力地出手。


  再看聶璞,在殷焦盡顯威力的一連串綿密的攻擊中,顯得從容不迫,隻是每踏出一步,都巧妙地避開了那片片雪花,在間不容發的空隙中避開了傷害。


  圍觀的軍士們發現,聶璞在殷焦發動攻擊伊始,不但沒有準備奮起反擊,反而背上了手,進而閉上了眼,顯得十分怪異。


  這反而讓多數圍觀者放下了心,畢竟,僅靠躲避盡管看起來輕鬆,但卻沒有取勝的可能,自己的軍帥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況且百密一疏,隻要哪一下沒有躲閃得及,就會出現意外。


  眾軍士們都開始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輕鬆圍觀,也有個別心思縝密的軍官級別的圍觀者想到,這突然出現的挑戰者既非魔域中人,身手又絕高,那極有可能是朝廷差遣,身份差不了。


  不管是傷人還是被傷,這個神秘挑戰者都不好打發。


  不過,這樣的狀況並未如預料般持續下去,就見一直躲避著攻擊的聶璞突然睜開了眼,背負著的雙手也開始了動作。


  他不再一味躲避,而是在“雪花”襲來之時,間或突然出拳,恰好砸在舞動的雪花上,將之一拳砸碎,隨即由“雪花”帶來的寒凍和空間塌縮,也被一拳砸得消失。


  到後來,甚至“雪花”還未逼近,就見他抖手間射出一道光華,射向“雪花”,“雪花”隨之消失,周邊空間也恢複正常。


  這軍營中間的校場,本就寬大,還有法陣加持,尋常的操練打鬥都可以承受,但在殷焦的全力出手下,也有些漸漸承受不住。


  幸好聶璞見機,在這個時候出手還擊,正好免除了校場空間崩潰的壓力。


  不僅如此,聶璞出手還越來越快,漸漸就快過殷焦舞刀的速度,因此校場上刀花越來越少,沒多久,就變成殷焦舞出一片刀花,立馬就被滅去,基本離不開那長刀的方寸之間。


  突然,殷焦停了下來,長刀回鞘,人也筆直挺立,仿佛剛才那個瘋狂舞出無數刀花攪動全場的拚命三郎,跟他全無關係。


  聶璞見狀,不得不停下來,心中暗叫可惜。


  原來,聶璞一直在通過殷焦的天刀術加深對刀道的領悟,並與自己對《真解》的參悟相印證,他隱隱有種感覺,在“九字訣”和《真解》之上,還有更原始、更本真的東西,算是人族修煉的真正源頭吧。


  以前在洞天遇見葛洪、拳精,開啟了自己將上述二者結合的感悟,今天遇見這個軍帥殷焦,卻讓他再次有了顛覆性的感悟。


  他自己也鬧不清楚,究竟是因為自己的修煉水漲船高,自然感悟就更深,殷焦隻是一個觸發感悟的媒介而已,還是這名不見經傳的軍帥真是一個曠世高人,其天刀術蘊含了修行大道。


  開始,聶璞袖手閉眼,是根據靈覺的感應,順勢閃避,隨著在交戰中的感悟加深,聶開始主動出擊,以便更好的揣摩體會,可惜這個過程太短暫,很快就因為殷焦收手而停止。


  他終究沒有因這次感悟觸發突破。


  殷焦冷冷地注視著他,開口道:“我沒有輸,如果是戰場拚殺,你未必然是我的對手。”


  聶璞一琢磨,確實如此,二人都有切磋考較的意思,並非一上來就以命搏命,所以交起手來是縛手縛腳,不太容易展現真實水平,尤其是刀道,其間少了殺意,自然威力會打折扣。


  因此,聽了殷焦的話,知道他不是為了在下屬麵前遮醜,點點頭表示認可,道:“不錯,以命搏命,我未必能占上風。”


  殷焦見他如此明理,好感大增,就邀請道:“你跟我來吧,我有些話要問你,順便可以多交流交流。”


  聶璞一聽這話,也覺得舒服,因為殷焦並非要審問他,而是說要多交流交流,自然和先前那個下級軍官不一樣。


  殷焦雖然豪爽,但畢竟是一軍之統帥,說話做事自有分寸,一點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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