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
看著女兒醉醺醺進門的樣子，戴小的媽媽拉著臉，指著自己眼前的位置。
「你過來給我坐。」
戴小噗一聲坐在沙發上，人有點慌神兒，一直在笑，笑的挺開心的，可是心裡怎麼就那麼憋屈啊。
「我問你，這孩子你和祁連成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戴小笑，人家都結婚了，自己怎麼辦？
她是料准了祁連成在這個過程里不會有動靜，所以自己放心大膽的去離婚了，結果呢？
說不定人家什麼時候就勾搭一起去了，到頭都是她的錯，因為她什麼了，所以他們才什麼。
戴小現在活明白了，自己是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涮了，那自己和程方凱在一起的消息誰給的？
軟綿綿被。
以前還想不通，到底是誰說的，現在真相大白，難怪連城信她，兩個人都睡到一塊去了，他能不信嗎？
她輸的是這個憋屈啊。
心裡想著，就抓著母親的手哭了出來，她真的不甘心，那個家是她的，老公是她的，憑什麼便宜軟綿綿了？
軟綿綿就是一個小三，這都是她害的。
戴小如此想著，也如此說著。
當媽的沒有不向著自己女兒的，一看女兒這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那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她能不疼？
「戴小你給我聽著，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以後這酒就不能喝了，不然你們就註定一拍兩散。」
戴小的媽媽到底和她女兒有幾分相像，性子上。
只有她不要的，沒有不要她的。
扶著女兒進了房間，然後給祈連城的父母打電話，她先探聽探聽，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要是不知道事情就好解決多了不是。
祁連成的父母在外地，別提了，那火上的。
兩個人想了一圈，就想不明白兒子怎麼就成了陳世美，變化來的也太快了，在一個，戴小肚子里的，不管怎麼樣那都是老祈家的種，他們不能不管，絕對不能不管。
這麼想，兩個人眼看著也要到回去的日子了。
「你說戴小這肚子里的……」
祈母看著祈父說著。
祈父想，這事兒到了今天這地步，苦誰不能苦孩子，連城還得跟戴小復婚，可是復婚那軟綿綿要去哪裡？
這是一個問題。
回到家裡，還沒進門呢，手裡買了一堆特產，電話就響了起來，祈母一看是戴小的手機號碼趕緊接起來。
戴小媽媽的話說的特誠懇的，弄的祈母臉上一紅，是他們沒有教育好孩子，你看人家戴小的媽媽。
羞愧啊。
戴小的媽媽掛了電話，心裡還是不放心，不行。
不過她倒是聽出來了，祁連成家那頭應該是沒說，也是一個大男人到處說還要不要臉了。
趕緊收拾了自己的一個行李包給戴小留了一張紙條人就殺過去了。
打鐵趁熱。
祈家的這老兩口睡到一半就聽見有人砸門，有點納悶呢，大半夜的能是誰啊。
一打開門，傻眼了。
不是戴小她媽是誰？
祈連城媽媽嘴裡雖然說著兒子對不起戴小，可是你真要讓她去逼兒子，她也做不到，不然早就鬧了，至於老兩口出去躲著了嗎？
就是怕兒子為難，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在混蛋也是自己親生的。
戴小的媽媽就是明白這點，所以殺了過來。
「什麼？」
祈母聽的有點莫名其妙的，讓自己搬走？
戴小的媽媽繼續解釋。
「親家，是這樣的，你看你現在要是不出動，以後戴小那孩子要怎麼辦啊？咱們都是當爹媽的，不盼著別的，就盼著孩子好，你看我們家戴小到底哪裡錯了？如果她錯了，我給你賠不是，可是你們家連城一句像樣的話都沒有，這婚就離了，現在戴小肚子里懷的是誰家的孩子啊？」
一句話弄的祈母頭大。
他們不用睡了，戴小的媽媽就坐在客廳，誰好意思睡？
天知道他們在外面失眠多少天了，好不容易合計著回到家能睡個好覺了。
嘆口氣。
最後還是祁連成的父親決定了，搬。
大清早就給祁連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和你爸馬上過去，你給我們準備房間吧……」
雖然覺得對不起戴小和她家，可是她媽這樣的找上門，有點不妥，在一個祈母心裡現在有點煩戴小她媽。
話說的挺頭頭是道的，可是你上別人家指揮別人做事情你是不是應該有點分寸？
還有一個，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戴小的媽對自己家的這個，好像是恨熱情。
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戴小她媽天生就那樣，別管年輕的時候還是老了。
套句現在的話，天生的狐狸精就這種，不著調。
祈連城他媽心裡就沒有爽過，夫妻倆真痛快，收拾了行李就走了，一路上祁連成他媽心裡這個生氣啊，就看那兩人跟一家人似的。
戴小她媽就坐在他們對面，一直在跟祁連成的爸爸說話，有時候也會照顧祁連成他媽的情緒。
「你吃啊，別客氣……」
合著她吃自己的東西倒是客氣了？
祁連成被家裡給弄的有點發懵，這是什麼情況？
可是人說過來了，沒辦法，給軟綿綿打電話，沒通。
＊
趙敏覺得看著就像，沒想到還真是。
跑過去拉了她一把。
「綿綿？」
軟綿綿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笑笑。
「好巧啊……」
趙敏是一個能溝通能說真話的人，軟綿綿三下兩下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你要說戴小這事兒，趙敏覺得連城沒錯，做法都沒錯，就是她今天發現老袁外遇了，她也不會說的，夫妻一場犯不上那麼鬧騰，可是戴小這人吧，怎麼說。
就有點給臉不要了，臉面給你留了，可是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你和連城有什麼打算？」
軟綿綿苦笑，她能有什麼打算？
其實習慣了，只不過現在心裡轉不過來，她相信這個就跟失戀是一樣的，只要 給足夠的時間，自己就能解決。
趙敏看著軟綿綿的樣子，好像是很累。
「你今天沒有班啊？」
聽連城說是在酒店上班。
軟綿綿撐著頭，說自己請假了，可是現在沒有地方可去。
趙敏一吃驚，這丫頭怎麼一個朋友都沒有啊？
她關於軟綿綿的所有記憶真的全部都忘記了，時間過的太久了，想不起來。
給老袁打電話，老袁一接電話就貧。
「今天你別回來了……」
老袁一聽有點懵，這是什麼意思啊？
一上來就告訴自己，晚上不能回去了，為嘛啊？
他得罪誰了？
趙敏說家裡有客人要來，老袁更鬧不懂了，家裡來客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是男主人啊，他得迎接啊。
「連城的媳婦兒在我這兒呢，一會兒跟我回家，你晚上自己找個地兒吧。」
說完趙敏直接掛了電話。
老袁被掛的莫名其妙的，連城的媳婦兒不回自己家，在他們家做什麼？
趙敏知道自己要是不說清楚，老袁就跟自己沒完，一條簡訊發過去。
戴小懷孕了。
老袁看的這叫一個目瞪口呆。
他從來誰都不服，他現在就服戴小，假的吧？
她懷孕她就敢說是連城的？
連城這人平時看著挺精的，怎麼搞成現在這樣了？
不過也是一把冷汗掉下來 ，想當初幸好他是沒有搞出人命來，不然哪裡有今天的幸福小日子啊。
擦了把冷汗，晚上接了孩子去了母親家。
老袁他媽一開門，看見孩子臉上都開花了，在一看兒子，那臉拉得老長。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一看見我，你看看你那臉……」
老袁指著自己老娘的臉說著。
太欺負人了，他怎麼著他們了？
老袁的媽抱著孩子，逗著孩子。
「你和趙敏吵架了？所以被趕出來了？」
瞅瞅她兒子這點出息。
老袁這個鬱悶啊，這是什麼媽啊？
怎麼就盼著他和趙敏吵架呢？
「沒有，家裡來了一個她的朋友，女的，我不方便在，今晚在這裡睡一夜……」
那老兩口看了老袁一眼，然後同時嘆了口氣。
那意思明擺著，被趕出來了，還不承認。
真夠逗的。
老袁這麼憋屈啊，他真是給人家讓地方，沒有吵架。
＊
趙敏做好了飯菜叫軟綿綿出來吃飯，軟綿綿現在算是緩和過來了，有點不好意思。
「麻煩你了，趙姐。」
趙敏對她笑笑：「沒什麼麻煩的，我們上學那時候就特好，多少年的朋友了，比親人都親的。」
軟綿綿點頭。
趙敏說了挺多話的，一直在說，軟綿綿就聽著。
包括對祁連成草草結婚的不贊成，趙敏都說了。
「你以前所看見的連城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
趙敏笑，以前祁連成那就是一個蔥白的少年，身上乾淨的要命，你能想象這些事兒會出在他的身上嗎？
想象不到的，至少她想象不到的。
連城就是太乾淨了，結果現在弄的……
軟綿綿也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她說其實她真的能接受，畢竟他們離婚了，有孩子，可是如果這個孩子不是連城的呢？
如果戴小一直以這個孩子作為借口跟連城見面呢？
她怕的就是這個。
如果他們一直見面，她會堅持不下去的。
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作為紐帶，自己有什麼？
趙敏也為難。
戴小那邊醒了才發現她媽去找祁連成父母了，她相信自己媽媽有辦法。
祈家拿老兩口過來的挺快的，祁連成開車去接他們，就看見了自己前任丈母娘。
他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讓自己父母上車。
「連城，沒看見你丈母娘，怎麼不說話呢？」
祁連成關上車門，看著戴小的媽媽，戴小的媽媽就迎著他的視線回望過去。
她們母女唯一的相同點就是，自己犯錯了，她絕對不會在自己的身上體現出來。
一句話也沒有說，開著車就走了。
「我說你這孩子……」
祁連成將父母接回家裡，祈母一直在說。
「連城啊，戴小都懷孕了，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祁連成不說話，倒是他爸這次生氣了。
「問你就不說話，你媽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你打算怎麼辦？事情總要解決吧。」
「那你們現在是想叫我離婚嗎？」
一句反問，他父母也沒有了聲音。
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
軟綿綿也許有錯，可是她都跟自己兒子結婚了，祈母在心裡罵著自己，你到底是向著誰的啊？
反正人都來了，就先住下吧。
祁連成給軟綿綿繼續打電話，她沒有開機。
他往酒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酒店說阮經理今天請假了。
掛了電話，他父母都看著他。
「你媳婦兒呢？」
一看這情況就是吵架了，家裡弄了一個狐狸精還能安寧？
「她上班呢，一天一倒。」
祈母可不信這個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軟綿綿想來想去，不行，自己還得回去。
跟趙敏說了一聲就回家了，趙敏才給老袁打電話，讓他滾回來，沒到一分鐘，老袁就滾回來了，站在門口。
趙敏那頭喝水呢，差點沒嚇死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回來的這麼快？
老袁睡不著覺啊，家裡父母那個眼神，他自己抱著枕頭，可是枕頭終究不是老婆，沒有老婆抱很不爽，想著乾脆開車回家吧，就將車停在樓下看著上面。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趙敏指著他鼻子問。
老袁上前抱起來趙敏就往房間里拖。
「你給我放開，我的脖子啊，我脖子扭了，你個混蛋……」
＊
祈連城看著父母，三個人就在客廳里說關於戴小的那些事兒，他差點就沒挺住就要說原因，結果軟綿綿開門回來了。
她一開門人也有點懵，家裡人還挺多的。
「爸，媽……」
尷尬的叫了一聲。
祁連成的臉上終於看到了一點笑意。
不過祁連成父母沒有一個人答應的。
祈家的老頭兒老太太站起身，說是困了，就去睡了。
房子就這麼大，這時候軟綿綿才覺得這個房子真的買小了。
總不能讓老人家睡客廳吧？
那她和連城就只能睡客廳了。
簡單的洗漱乾淨了，躺在沙發上，可能是沒有睡習慣，有點失眠。
祁連成握著軟綿綿的手 ，這是他自己第一次主動。
「綿綿，我希望的呢是當我老了，還有那麼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儘管可能我們沒有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是她就一直站在哪裡……」
軟綿綿聽著他的話，被他抱在懷裡，傾聽著他的心跳聲。
不得不說開始都是她在努力，有點心灰意冷。
因為想象和現實是不同的，祁連成在她想象里是無所不能的，可是現實里……
但是現在那種感覺又找回來了。
軟綿綿抱住他的腰身，將臉死死的埋進去。
她沒有選擇錯。
祁連成拍著她的背。
早上起來，給公婆做好飯菜，她今天得去上班了，老是請假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祈母叫住軟綿綿，軟綿綿站住腳，那頭樓下祁連成的電話就打了上來。
「現在下來吧。」
軟綿綿看著她婆婆，祈母也知道兒子是故意的，怕自己難為她是吧？
「戴小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啊？」
軟綿綿反覆咀嚼著這幾個字，戴小懷孕了，自己要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
「媽，如果她願意，那我可以把她的孩子當成是我自己的……」
祈母覺得這話說的真輕巧，難道她以後不生孩子了？
要是生了孩子，怎麼可能對戴小的孩子好呢。
后媽狠毒這話可不是隨便傳傳的。
看著軟綿綿覺得有點煩，就讓她走了。
軟綿綿的生活里現在又多了一向工作。
她婆婆每天燉湯早晚的往戴小家跑，買回來的東西，她就動了一次……
「我買的水果呢？」
婆婆在客廳里大發雷霆。
軟綿綿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談的人，她是內向的，除了工作她能拿出正當應有的態度之外，其他的不用想，不然怎麼會一個朋友沒有。
她進門看著有東西都滾出來了，就裝好了送進冰箱里了。
祈母在那頭看著軟綿綿，就好像她的橙子都被她給偷吃了。
「媽，在冰箱里……」
祈母口裡念叨著。
「這是我給我孫子買的……」
軟綿綿勉強笑笑。
祁連成下班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你出來，到……」
軟綿綿換了衣服，她在酒店累了一天，都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太累了。
回到家裡，讓她更加的神經疼。
最近天天失眠，根本就睡不著。
祁連成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可是要是浪漫起來也會要人命的。
她吃了第一頓人生中的燭光晚餐，心情持續的上調。
吃完飯兩個人手拉著手，他也沒有開車過來，軟綿綿在外人面前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祁連成不管，就拉著她的手。
他的手暖暖的乾乾的，她的手則是太涼了。
「冷？」
他皺眉，這手怎麼這麼冷。
軟綿綿搖頭，不冷。
小時候只有媽媽牽她的手，長大了她就學會把自己的手隱藏起來了，不讓別人去牽。
握著他的手，胳膊有點抖，祁連成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他天生就不是一個太會浪漫的人，將她夾在懷裡，兩個人走路怎麼可能好好走呢。
他帶著她去商場里，軟綿綿拉住他的手，不解的看著他。
「我沒有要買的東西啊。」
祁連成揉揉她的頭髮，她個子還不到他的肩膀，戴小那時候恨不得把商場當成自己的家來逛。
牽著她的手，軟綿綿一路一直在笑。
她坐在位置上，祁連成蹲在地上，一雙一雙的幫她試穿，她要拉他起來，可是他不。
軟綿綿沒有見過這樣的連城，有固執的一面，誰都說她傻，一般女孩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跑，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
看著腳上的鞋，心裡的想法就更加的堅定了。
兩個人回到家裡，祁連成拖朋友已經在問房子的事情了，畢竟買房子不能著急，他想著自己跟父母這麼住下去，他是沒有事情，可是軟綿綿不行。
只能先搬出去在說。
他得主動一點，家裡的事情不能裝作沒有看見。
如果說戴小的那個肚子是他的責任，那軟綿綿更是他的責任。
和軟綿綿說了情況，軟綿綿想著，她婆婆一定會認為是她攛掇的吧？
祁連成本來就想他父母過來了，可是他們一直說這裡不熟，還是家鄉好，現在倒是幫了他一個忙。
他忙不過來還得讓軟綿綿去弄新租的房子，軟綿綿樂得輕鬆。
現在祈連城幾乎都會在事情出來之前將事情解決掉。
就拿搬家這事兒來說，軟綿綿是感受到了公公和婆婆的不願，可是貌似對她也沒有什麼太過火的話。
天天看著婆婆往別人家裡跑，又是湯又是水果的，心情不可能好的。
＊
「戴小啊……」
祈母心裡也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說，她兒子現在沒救了。
都搬了才通知他們，是他們老了，擋了人家的路了，還活活的將孩子給逼出去了。
這個軟綿綿也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你說你要是不願意住，你倒是說啊，在後面攛掇連城。
戴小心裡比誰都著急，眼看著這肚子可能就要大了，一兩月說快還不快？
可是祁連成那頭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心裡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這個婚到底能不能復？
祈母半天嘆口氣，戴小的媽倒是看出來問題了。
祈母在廚房和戴小的媽說著。
「孩子的事兒，我現在也管不了了，他也不聽我的……」
戴小的媽媽臉難看的要死，這是人話嗎？
她女兒的肚子是被誰給弄大的？
她一句管不了就完了？
「親家啊，做人是不能這麼做的，你至少得有良心吧？」
祈母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你們家不管，我們家管，一個孩子我們家還是養得起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有意思了，她怎麼還不夠份兒啊？
天天燉湯往這裡送，戴小喝的湯都是誰頓的？
誰不講良心了？
戴小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趕緊讓她前婆婆先走。
祈母前腳一走，後腳戴小的媽媽就把她送過來的那個湯給倒了。
「真過時，就這麼喝，不變成肥豬才怪呢，講不講點科學……」
戴小那樣子也是見慣了的，回到客廳里。
「媽，你說祁連成能回頭嗎？」
她現在怎麼心裡這麼沒地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