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關係
「你說現在要怎麼解決？」
兩個老人有點傻眼，要是沒有祈連城之前的那個電話，現在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是電話都打過來了，讓他們離婚？
祈母不能不這樣想，戴小肚子里懷的是祈家的孩子，從良心上講，這個孩子連城需要負責的。
想起兒子做的那些事兒嘆口氣，她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一個畜生。
「孩子的事兒你別多管……」
祈父也只能這樣說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那邊結婚了，這邊懷孕了。
心臟有點不舒服，算了不去想了，就當沒有這個兒子算了。
老兩口報了團然後就跟旅遊團走了，走之前祈母給祈連城去了一個電話。
「戴小懷孕了。」
祈連城拿著電話，好半天外面的人喊了一聲：「總監？」
他反應過來，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戴小懷孕了，這和自己有關係？
出於一個男人的角度，他懷疑，這孩子是他的嗎？
可是懷疑之後呢？
一團糟，他才結婚，估計這離離婚也不遠了。
祈連城今天一直在走神，勉強是靠著自己那點底子在撐著，還行，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軟綿綿找的工作在酒店，大堂經理需要上夜班的，正好這個多事兒的挽上，祈連城自己能好好的去想想，到底應該怎麼做。
軟綿綿的臉上瀰漫著幸福，她覺得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她很幸福，儘管什麼都沒有，可是她有了一個家。
做經理還是要和下面有一定的距離，不過她性格還行，說話也不會過重。
看了一眼時間。
電話響的時候，他抱著手坐在沙發上還發獃呢。
祈連城心裡糾結死了，這個婚確實結的很著急，現在怎麼辦？
說還是不說？
離婚了，還弄出來一個孩子。
不光頭疼，蛋也疼。
可是事情瞞不住的，他不想跟戴小一樣，所以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綿綿，你聽我說。」
軟綿綿靜靜的聽著，將耳朵貼在電話上，她願意聽，只要是他說的。
祈連城很疲憊的說著：「戴小懷孕了，我媽上午給我打的電話，我不想瞞著你，所以就告訴你了……」
軟綿綿一直靜靜的聽著，都是他在說，祈連城知道自己是為難人，他自己現在都迷茫。
軟綿綿不知道戴小最後決定怎麼做，懷孕了？
晴天霹靂。
戴小的心情很好，她準備做一個媽媽，她臉上也都是幸福，想著也許祈連城下一秒就回來了，心裡就是激動。
她相信婆婆會很快的告訴連城，他知道他要做爸爸了，會是什麼表情呢？
應該是高興的吧，自己錯了不要緊，那麼多錯了的人，只要 改不就好了。
在說感情本來就有，在培養一下就可以的。
戴小的媽媽可沒有她那麼樂觀，要是祈連城但凡對她女兒還有點眷戀，還會弄到離婚的地步？
「你趕緊吃飯，吃完我陪你去醫院，動手術……」
戴小也不管自己媽媽說了什麼，就跟沒有聽見一樣，她不去，誰能拉著她去呀。
一個多星期一個電話都沒有，戴小心裡的那份確定變成了焦急，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要是婆婆沒說，是不是應該自己告訴他呢？
戴小的媽媽現在每天說的話都是一樣的，讓她去醫院把孩子弄掉。
「你以為你婆婆是好人呢？一家人的時候你什麼都好，不是一家人你以為她會覺得你好？天下婆婆都是一樣的還有祈連城能不說？說了之後呢，你在那個家裡你算什麼？」
戴小的眼皮子一直抽抽的跳。
要是連城說了，那婆婆的做法就不足奇怪了，可是他答應過自己他不會說的。
應該沒有吧。
戴小的心裡很亂，她穿上衣服，穿上鞋子。
「你去哪裡啊？」當媽的看著自己女兒這頓瞎折騰終於還是發火了。
你有外心的時候你想什麼去了？你能玩你倒是能收尾啊，現在好，兩個人裡面一個都沒有抓住。
「媽，我出去一趟。」
戴小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祈連城公司一趟，這事兒她要親自說。
戴小懷孕的事情讓那兩個新婚的夫妻關係有點冷，儘管軟綿綿還是那個態度，可是祈連城覺得肯定是有什麼發生改變。
軟綿綿也是正常人。
軟綿綿用了一個星期告訴自己，她沒有生氣的資格。
從某種角度來說，連城之前結婚然後離婚，和前妻有了孩子，就這麼簡單。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門，看著坐在桌子前吃東西的人，勉強笑笑。
「我知道你覺得我可能會在乎，我想說的是……」軟綿綿碰碰自己的頭髮，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連城，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要那個孩子，那麼我盡量做一個合格的媽媽。」
她是沒有把握，不過她想自己可以的。
戴小既然把電話打到了婆婆那裡，那這個孩子她肯定是要生下來了。
祈連城看著自己的妻子，嘆口氣，如果現在沒有結婚，他可以什麼都不說的，可是結了，他和她就不在是陌生的人。
「對不起綿綿……」
戴小來公司連城一點都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戴小到底要做什麼？
「不歡迎我？」
這個前妻的臉色可要比軟綿綿的臉色好多了，軟綿綿一瞬間就跟老了十幾歲似的。
連城忙完手邊的事情，讓外面的人給戴小倒杯水。
戴小來的時候心裡還是忐忑的，可是聽著祈連城讓別人給自己倒水，心裡的不踏實倒是安靜下來了。
還是 有可能的，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才沒有電話的。
「媽跟你說了沒有，我懷孕了。」
戴小看著連城的臉，她希望他站起來對她說，他們復婚吧。
她能保證這一輩子在也不看別人了，永遠只看他一個，真的能保證，只要他肯給自己這個機會。
祈連城看了戴小一眼。
「我的？」
戴小的臉色開始難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想發飆的，可是壓了下去，她是過來求和的，不是過來吵架的，算了她不在乎。
「當然是你的，不然我幹嘛告訴你。」
沒有這個把握，她絕對不會亂說，這個孩子一定是祈連城的，從日期上算絕對是。
祈連城心裡那個糾結啊，他出軌的老婆，現在懷孕了，告訴他是他的，你信嗎？
說句不要良心的話，他不信。
沒有辦法信。
「戴小，打了吧。」
他能給的意見只是這個。
何必為了一個也許是他，也許是別人的孩子來擾亂現在的生活。
戴小猶豫了很久，這次沒發火，連點發火的徵兆都沒有，特別的安靜，這倒是出乎連城的預料，他甚至都以為戴小會拿水潑他。
戴小幽幽嘆口氣：「我知道我錯，可是連城你沒有錯嗎？正常的夫妻生活會像是我們這樣嗎？我喜歡別人我錯了，可是我現在要改了，你不肯給我機會，只要你肯給我機會……」
祈連城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他明白戴小的意思，可是就算是沒有軟綿綿也不可能了。
他的男性自尊在這事兒上面沒有可考慮的餘地。
「戴小，我結婚了。」
戴小不相信，她認為這是連城在拒絕自己的推托之詞。
以祈連城的為人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的。
祈連城看著自己的戒指，在告訴戴小的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他結婚了。
普通的戒指，最普通的一個指環，以前覺得軟綿綿可能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可是接觸多了才知道其實她外表和內心有很大的距離。
「你和誰結婚了？」
戴小看著祈連城的臉，心裡壓根就不信，他就不是那種會衝動結婚的人，要說自己結婚了還差不多。
「軟綿綿。」
戴小不信，祈連城也不管她是信還是不信，事情出了，他能負責的他負責，不是屬於他負責的範圍，他就無能為力了。
「戴小你心裡清楚，我們是在什麼情況下離婚的，這個孩子又在什麼情況下有的，如果你一定要生他出來，那麼好，孩子生下來我們做完認定是我的，我絕對不推脫，你要是要這個孩子，我可以每個月付給你撫養費，但是其他的，我無能為力了。」
換言之就是完全沒有複合的可能。
戴小被眼前的事實打擊的有點懵，等等，他結婚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的是真的，我是指你結婚的事兒。」
祈連城點點頭：「我沒有理由拿這個騙你。」
戴小不信。
一定是騙自己的，怎麼可能，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突然一個想法從腦海里蹦了出來。
「戴小，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的。」祈連城似乎想到了她在想什麼，戴小聽完他的話，臉色很難堪。
如果這是真的，自己要這個孩子做什麼？
她要這個孩子最好的結果是復婚，可是現在祈連城結婚了，心裡很不甘願，軟綿綿……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們離婚就開始了？
戴小的心裡很不舒服，捂著唇一直作嘔。
外面有人在探腦袋過來看，祈連城將門關上。
「戴小，我能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以後聯繫我太太，我不想她覺得在這個婚姻里，我背叛了她。」
句句刺耳，句句捅心窩子。
和自己結婚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這麼好呢？
憑什麼軟綿綿撿她不要的？
不甘心。
婆婆是知道了？
一定知道了，不然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看吧，媽媽說中了，這就是他們一家對她的態度，戴小覺得自己會不會吐血而死？
可是念頭就僅僅一下子就過去了 ，不行，憑什麼他們安穩的過日子，她就是要生。
一定要生下來。
祈連城下班的時候難得去接軟綿綿，軟綿綿不錯，可是祈連城比她優秀太多。
和軟綿綿才熟悉的幾個同事取笑：「我說軟經理老公是相親認識的吧，硬體軟體都不錯啊……」
簡直就是極品，現在嫁男人不要嫁太有錢的，一般有錢的就好，不然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昨兒不還是有一個專家解析夫妻關係來著，沒錢的只能回家找老婆，所以出軌的幾率不大，有錢的可不，選擇多了，出軌離婚的幾率就大了。
現在找老公不能要白馬，最好那個是唐僧，除了嘮叨一點沒有別的毛病。
軟綿綿拉過祈連城的手對著自己同事介紹著：「A／B／C我老公祈連城……」
打完招呼兩個人回家，軟綿綿有點累。
「戴小今天來找我了……」
軟綿綿想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麼，可是也怕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麼。
「她說孩子是我的。」輕輕嘆口氣，然後看著覆蓋在自己手上的那隻小手。
手沒有戴小的漂亮，他和戴小結婚的時候給戴小買了一個很大的鑽戒，原本覺得很漂亮，可是轉眼知道了她出軌，那個漂亮就成了刺眼，現在軟綿綿的手上只是有一個小小的戒指，樸素典雅，即便她的手沒有戴小的好看，可是連城還是覺得綿綿的手比較好看。
＊
祈連城的意思是把戴小交給軟綿綿處理，可是戴小不那麼想。
「你趕緊把這個孩子給我打了……」
知道了祈家的態度，戴小的媽媽更加不會讓女兒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有病吧，帶著一個孩子以後怎麼找人？
戴小不管，這個仗她打定了，而且只能贏不能輸。
打電話給連城。
「我今天產檢，要不要來看看你兒子……」
「戴小我很忙。」
祈連城相信以戴小的聰明勁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不過在託詞。
戴小是知道，可是知道和她現在打這通電話沒有衝突，可是她寧願相信他就是忙，願意相信這個借口，因為這樣才能找到心裡平衡，找到自欺欺人的安慰。
「我知道你忙，不能來算了……」
祈連城嘆口氣，想了想還是問了醫院，他得去確定一下。
給軟綿綿打電話，她還在休息，上午她有半天假。
「戴小說是要去醫院做產檢，你……」
「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軟綿綿快速穿好衣服，她不想比戴小差，在衛生間往臉上撲著粉，可是撲到一半停下了手。
在漂亮有什麼用？
戴小不夠漂亮？
她就是在弄也比不過戴小，算了。
匆匆洗了一把臉，下了樓按照他說的地方打車就過去了。
戴小那頭以為他會來接自己，於是也沒有著急，誰知道等了半天他沒有來，一直到祈連城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到，戴小有點小性子，自己還沒生氣呢，他憑什麼生氣？
「我 有點累，不想去了。」
說完掛了電話，祁連成這是你兒子，你不緊張那我們就走著瞧被。
這麼一想，心裡的氣果然就順了，穿好衣服打車去了醫院。
那頭祈連城和軟綿綿才準備離開，戴小就來了。
醫院離戴小的家裡很近，她主要是考慮將來生孩子近點，可以不折騰。
下了車看見旁邊停著祁連成的車，笑笑，算你有良心。
可是靠前臉上的笑容就掉下去沒了。
軟綿綿她來幹嘛？
戴小心裡還是不肯去相信祈連城結婚了這事兒，她想著他和軟綿綿戀愛這個有可能，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她會千方百計的有招把那個男人弄過來，但是結婚，一個才離婚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馬上再次跳進地牢去呢。
戴小雖然不高興可還是勉強對軟綿綿笑笑。
「你也來了。」
相比較戴小的容顏煥發，綿綿真的就差了太多了。
軟綿綿的臉什麼都沒有擦，L著臉。
「連城，走吧。」
祈連城沒有管戴小，和軟綿綿兩個人走在後面。
「你下午幾點的班？」
被戴小這麼一耽擱也不知道會不會晚了，畢竟綿綿是新上班的，不能讓她遲到。
軟綿綿撐著笑容：「沒事兒的，實在不行就請假，不過晚上我不能回去了，你自己在外面吃好。」
他們倆的話全部聽進了戴小的耳朵里。
戴小的手攥的緊緊的，不過告訴自己別生氣，就是同居有什麼了不起的，祈連城也不過是在報復自己，這樣他們就扯平了，雖然心裡很不舒服，可是戴小一再的告訴自己，只要他還恨自己，就證明他還是在乎的。
也不知道她這種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所有的花費都是祈連城掏腰包的，畢竟甭管是不是他孩子。
軟綿綿就跟在他身邊，上一次在超市看著他為自己花錢，心裡都是幸福，現在看著他給別人花錢，都是苦澀。
可是苦澀什麼呢，這個孩子已經存在了，檢查完畢她心裡抱著的那個念頭也沒了。
戴小是真懷孕了，並沒有說謊，真懷了。
祈連城也糾結，想想日期，算算，不確定就變成更不確定了。
心裡想著要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辦？還有一點，如果戴小在那個時候跟別人也睡了呢？
一邊是屈辱一邊是頭疼，總之沒有高興的情緒。
他不知道別人當了父親是不是會眉笑顏開的，但是他的臉上都是愁容。
如果不告訴軟綿綿，那是他不對，可是告訴她了，把她牽扯進來，看著她強顏歡笑祈連城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作對還是做錯了。
至於母親那邊，他想等著他以後和軟綿綿相處好了，在告訴家裡究竟是為了什麼離婚的，可是現在一切都亂了。
他不能說什麼，要是說了，如果母親對戴小……
戴小在心裡猜測著祁連成和軟綿綿所謂的婚姻是真是假，做完檢查，說孩子沒有問題。
醫生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這都是……
「誰是孩子的爸爸？」
祈連城就拉著軟綿綿的手，醫生看著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呢。
孩子的爸爸拉著另外女人的手，婚變？
帶著小三來醫院？
醫生看著戴小問。
「他們是什麼關係？」
戴小嘆口氣，臉上都是苦澀：「算了吧，我有孩子就足夠了……」
醫院馬上就明白了，看著軟綿綿的眼神有些不好了，她就懷疑這男人眼睛長到哪裡去了，明明他老婆是比較好看的，他怎麼會找了一個不如自己老婆的？
祁連成要說話，軟綿綿抓著他的手，對他搖搖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吧。
醫生說了挺多話的，不過大概只有戴小一個人聽進去了，身後的那兩位糾結的很。
出了門，祁連成看著戴小冷了臉。
「戴小，你如果要想生這個孩子，你最好尊重我太太，你要搞清楚我不欠你什麼……」
戴小想，男人的通性是不是都這麼冷血無情的啊？
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啊？
他對自己吼，就為了他那個好，就算是老婆了，他那個土了吧唧的老婆？
還說不欠她的，欠她的多了去了。
怎麼就不欠她了？
戴小將手裡的袋子往地上一扔，撐著自己的肚子就出去了，當然她那肚子根本現在就什麼也沒有呢。
她是走了，她的手袋在地上，祈連城不撿，那麼只能是軟綿綿去撿。
現在祁連成對軟綿綿的歉意就更多了。
軟綿綿蹲下身撿起戴小的袋子，然後無奈的放在祁連成的手上。
「綿綿……」
「別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不對的地方。」
＊
軟綿綿下午請了假，沒有過去，自己在外面走了很久，走的腳都疼。
她沒有朋友，可悲嗎？
以前不覺得，有沒有朋友能怎麼樣？
所有的人給軟綿綿的感覺就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像是曾經哪些幫助過她的人。
漫無目的的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趙敏看著那人像是軟綿綿，越看越像。
「軟綿綿……」
軟綿綿聽見有人叫自己，看過去，眼中一片空白，腦子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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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的狗血竟然寫的很熱血沸騰，哈哈，不知道有沒有看過倩女幽魂的，哥哥撐著一把傘出現，多麼美的意境，好吧，這是看了新版之後又返回去看的總結，我還是喜歡老版，太喜歡了，任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