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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分的時候王梓飛和安寧都沒有在，根本就是刻意的將家裡留給孩子，兩個人換好衣服早早就出去了。
王梓飛看著藍天白雲，自己感慨了一聲。
「你說我們這父母當的。」
難得安寧有興緻，兩個人去看電影，看完一場緊跟著又是一場，出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快十一點左右了。
王斯羽看著客廳里的電話，現在這個時間可以了。
中考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用座機查詢分數，嘆口氣，自己拿起電話。
安寧看著樓上自己家的窗戶，嘆口氣，上還是不上？
一邊上一邊在心裡數著，能考上不能考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這樣封建了，嘆口氣。
可是到樓上家門口的時候出現那個考不上還是讓她的心情忽悠一下子，心情很不好。
打開門，兩個人進了家門，差不多就知道答案了。
如果要是考上了，估計現在會在客廳里等他們，可是現在孩子的房間門緊緊關閉著，明顯就是在哭呢。
王梓飛和顧安寧對看一眼，嘆口氣，除了嘆氣還能怎麼樣？
王梓飛換了衣服走到孩子的門前，伸出手在上面敲了兩下。
「斯羽，出來，爸爸有話跟你要說。」
這一刻的心真是塵埃落定了，不管考得上考不上都算了，孩子也努力過了。
王斯羽在裡面打開門，看著自己的父親，手裡拿著一本書好像是在看著。
王梓飛看著這個小傢伙，都這樣了，還有心情看書呢？
可是轉念一想。
「考上了？」
王斯羽點點頭，好險，就差了一點，如果入取的分數在往上面提一分，她就完蛋了。
安寧抱著女兒，又是拍又是親的。
「真考上了？」
王斯羽特淡定的看著不怎麼淡定的母親，心裡想著，不就是考一個高中嘛，至於嘛？
安寧激動，能不激動嘛，她女兒上一中了。
晚上一家人給斯羽慶祝，老太太一直就說斯羽出息，王拓羽特意打的電話，順便鞭策她姐。
「老姐別以為考上了以後就完事了，還有大學呢，你妹妹我，要出國了，羨慕不？」
王斯羽的回答就是直接掛電話。
王拓羽摸摸鼻子 ，問她奶奶：「奶奶，一中了不起啊？」
劉菁對那些記憶都淺了，現在到底什麼學校好，她還真不知道，不過顯然是考上好學校了，不然也不會這樣興奮的。
屋子裡王梓飛和舅姥爺在喝酒，王斯羽自己站在陽台上，偶然間的一眼看見站在下面的人，一愣。
然後往們邊走，穿上鞋子。
「斯羽啊，你去哪裡？」
方顏喊了一聲。
王斯羽回頭。
「我下樓去散散步。」
說著將門帶上。
出了樓棟看著外面的人，皺起眉頭。
「你來找我？」
綿羊點點頭，特誇張的走了幾步路。
「王斯羽，我考上一中了，哇哈哈……」
王斯羽看著眼前很是囂張的人，他囂張個什麼勁兒啊？
「你來是顯擺的？」
綿羊點點頭，當然是過來顯擺的，不然過來幹嘛？
斯羽冷笑了一聲。
「滾。」
綿羊摸摸鼻子，他覺得那個小妮子果然夠怪異。
綿羊考上一中那在學校里爆炸的程度不亞於炸彈啊。
所有人都說是奇迹，說孩子腦子太聰明了，只有金山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兒。
綿羊的年紀在哪裡擺著，英文是從小就學的，至於課程，過來之後一直就在找家教教，能差到哪裡去？
外人看著就是他突然之間就成神話了，金山搖著頭。
班主任老師顯然沒有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他很多愛徒進的都是三中，當初綿羊報志願的時候，他開始很生氣，覺得這個學生自己一點分寸都沒有，後來就一笑置之了，報了不見得能考上，可是現在這樣的事實等於一個大耳光對著他的臉就甩了下去。
王斯羽和綿羊也很怪，其他的學生都在圍著老師轉，可是他們兩個躲得遠遠的。
班裡要舉行最後的畢業會，選在了主樓，老師那意思一人交點錢，然後老師派出去採買的同學，大家一起玩一夜。
王斯羽笑笑，綿羊也是笑笑。
老師今天收到了很多的禮物，還有各種各樣的感謝詞，感謝他的培養，可是班級里兩個最為優秀的卻什麼都沒有送。
王斯羽給安寧打電話，說是晚上要舉辦活動，她的意思借她媽的嘴就直接推了，可是安寧不想斯羽不合群，所以就答應了。
王斯羽和綿羊一起坐車回家，2路上都是學生，路過三中上來的。
綿羊在車上就可以說，別人的視線就不會落定在別處。
兩個人都站著，到她家裡的位置差不多還有八九站。
綿羊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個位置，對王斯羽勾勾手，斯羽過去，他直接坐下了身。
「好累啊，累死我了……」
綿羊無奈的說著，真的好累啊。
王斯羽眯著眼睛看著坐得舒舒服服的那個人。
綿羊突然站起來，臉就貼在了斯羽的臉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差了那麼遠一點。
「要不要坐我腿上？」
一些坐車的大人此時也明白了，早戀啊。
一般人這種時候肯定不會坐下去，可是王斯羽不是一般人，他才說完，她就真的坐上去了。
別人對她不贊同的眼光斯羽直接忽略。
「你還真坐啊……」綿羊嚷嚷著，說著什麼重的像座山，最後將位置讓給斯羽了。
因為不是周末，安寧和王梓飛都上班了，王斯羽先進了門，綿羊跟在後面，他脫了鞋，然後蹲下身將自己的鞋子擺好，穿著白襪子的腳踩在地上沒有穿拖鞋。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綿羊覺得這丫頭的心還真是大，領一個陌生人就這麼進來了，不害怕啊？
王斯羽將自己的書包放到一邊，踩著拖鞋進了廚房拿了兩罐牛奶，放在實木桌子上一罐。
「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幫你從樓上下去，快速的下去。」
綿羊冷哼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拿起牛奶罐，自己啟開就喝。
「男生還喝牛奶？」
好吧，王斯羽是故意的，因為知道男生不會喝，所以故意給他拿牛奶。
綿羊滿足的喝了一口，唇邊有白色的泡沫，他好像很美味的樣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人類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安寧往家裡打電話，斯羽接起來。
「嗯，他在我們家呢。」
安寧現在沒有考慮什麼早戀不早戀的問題，因為看著不像，斯羽又是一個有主意的，其實她心裡主要還是覺得女兒應該會看不上綿羊。
「你爸爸書房字典里有錢，你拿著晚上去交。」
王斯羽掛了電話去了書房，拉開爸爸的書櫃果然裡面有很多字典，隨便找了一本，從裡面拿出兩百塊。
綿羊看著她家裡，覺得還成，還算是有品位，不過和他家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王斯羽也沒有當他是客人，讓他自己在外面活動，自己有點餓，在廚房裡找了半天的東西，也沒什麼吃的，早上剩下了一些飯，打了火，自己做了一個蛋炒飯。
她在廚房裡忙活著，外面的人探進頭看了一眼。
「給我來一份。」
味道還是蠻好的。
王斯羽瞪了門板一眼 ，切蔥然後打蛋，將攪好的蛋液攤在鍋子里，然後等蛋差不多都好了，將米飯倒進去。
沒一會兒兩盤香噴噴的炒飯出鍋，從冰箱里找出太姥姥給腌好的薄荷葉。
綿羊沒吃過薄荷葉，覺得好吃，味道有點清涼，可是又不相同。
「這什麼啊？」
王斯羽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沒有家嘛？」
綿羊臉皮是鍛鍊出來的，搖搖頭。
「沒有。」
王斯羽放棄在跟他說話，自己還剩幾口，有點飽吃不進去了，綿羊那盤已經吃光光了，看著王斯羽的速度有點慢，直接搶過來，將自己的空盤子給她了。
王斯羽起身。
「我要進屋子裡去睡覺，把盤子洗了，然後你就可以滾了。」
綿羊冷哼了一聲，洗就洗。
自己吃完然後再廚房磨磨唧唧的拿著手，看樣子是要洗，可是下不去手，他這麼寶貴的手怎麼能洗盤子呢？
想想還是豁出去了，洗。
五點左右安寧回來了，打開門一愣。
看著客廳里不屬於自己家人的哪一位，嘆口氣換了拖鞋。
綿羊從地上爬起來。
「阿姨好。」
安寧笑笑，走到女兒房間的門，女兒還在睡呢，進去拉開女兒身上的被子，拍拍她的小屁股。
「斯羽，怎麼讓客人在外面呢？」
「要不然讓他和我一起睡啊？」
安寧無語，她可沒這個意思。
她讓綿羊吃飯，可是王斯羽和綿羊都是一套的說辭，說是晚上要去學校吃，不然交的錢浪費了。
安寧很是傷腦筋，她女兒似乎比她還吝嗇。
這點是她想不明白的，其實她小時候家裡窮，按理來說她對錢的觀念應該看的很重，可是不然。
在顧安寧的生命里，錢的觀念很淡薄，她掙多少，花多少，王梓飛有多少，這些都是未知數。
可是斯羽不同，她從小就對錢的範圍控制得很緊，每天花多少，自己有多少，改買的東西，不該買的，總之是個很吝嗇的小丫頭。
王斯羽和綿羊一前一後的進了教室，裡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有很多跟老師關係比較好的，早早就來了幫著干這個干那個的，俗話叫捧臭腳的。
每人是交一百塊，全班54個人，全部都到齊了，也就是所有的錢加在一起有5400。
可是看看那些菜，香腸、干豆腐，熟食也有，不過這些應該用不了三千塊吧？
王斯羽討厭就討厭這點，如果在外面吃，她不會有想法，弄到最後老師還是要賺一票。
她冷笑著。
吃飯的時候十一個人一桌，一桌上面十二道菜，就這麼點玩意。
斯羽嘆口氣，她真不知道她的老師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學上面還是都放在了要發財上面。
別的同學都狠高興，只有她這樣想。
不是她吝嗇，而是她從小就樹立著正確的理財觀念，這樣的事情她看不下去。
在心裡告訴自己，也就是最後一次了，不管它。
可是很不爽。
很多人圍著老師照相，她就遠遠的避開，綿羊則是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
他是能吃就吃，努力吃，得把錢吃回來，吃不完就打包。
外面有一個臨時的小廚房，綿羊晃悠進去，將東西打包好，反正他看見有很多都是這麼乾的，不過他乾的有點狠，直接將香腸都給拿走了。
老師看著王斯羽和綿羊，在怎麼說，他們兩個是最優秀的，以前不提，考試的結果很重要。
可是王斯羽明顯是在避開老師，綿羊則是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那些乏味的遊戲，她懶得玩。
老師在做畢業陳詞的時候，別有深意的說著。
「就算有不喜歡老師的，可是老師送著你們走了，看著你們成長，希望將來你們坐大奔的時候看見老師在下面走，不要轉頭就走了哦。」
大家相視一笑，王斯羽抱著衣服用兩個椅子並在一塊兒然後蓋上校服就睡了。
不知道今天到底來幹什麼了？
徹底的告別了初中，王斯羽沒有懷念的情緒。
金山和綿羊買了老太太旁邊的一家，金山和老太太轉眼就相熟了，老太太也知道綿羊是斯羽的同學。
今天難得老太太有興緻，大清早起來就開始和面，用苞米面和白面混合到一起，準備包大陷。
金山沒有見過這種吃法，黃色的那種他是吃過，不過裡面放這個的倒是少見。
老太太給金山講著，以前他們挨餓，到過年都吃不上一頓這樣的飯菜，能吃上兩個菜餃子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金山聽得倒是挺認真的。
王斯羽看過去，看了綿羊一眼。
「我太姥姥不會二嫁的，你讓他死了那條心吧。」
綿羊無奈，在心裡想著，金山啊金山，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人家竟然懷疑你對人家的太姥姥有意思。
吃飯的時候斯羽吃了兩個就飽了，主要那餃子太大，有一個手掌那麼大，金山和綿羊都沒有吃過，兩個比著吃，可是吃到最後，危險的事情來了。
「別讓我看見水……」金山哀嚎著。
他吃太多了，只要喝點水，就往上反，難受死了。
綿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撐著肚子癱在沙發上，看著金山。
「快去買健胃消食片……」
金山看著自己的肚子。
「你自己去吧……」
老太太覺得這兩個人好玩，特別是金山說普通話說的不是那麼溜，就跟馬戲團耍猴兒的似的。
要是金山知道人家老太太當他是耍猴的看，想必他會哭吧。
高中本來斯羽是可以不住校的，可是她自己選擇的是住校，每曰其名要獨立。
安寧很是無語，好不容易女兒回來了，可是她現在要住校？
一個星期就能看見一次，這和在香港有什麼分別啊？
她不同意。
王梓飛本來是應該反映最強烈的那個，可是他同意了。
老太太知道后也嘟囔著，在外面吃，那能吃好嘛？
安寧帶著斯羽和綿羊去商場買生活的用品，不知道還以為這倆都是她的孩子呢。
王斯羽的東西一般都是顧安寧做主，當媽媽的給買什麼，她就用什麼了，綿羊也懶得去管，順便把重任也交給了別人的媽媽。
他們兩個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休息，顧安寧則是在商場里跑來跑去的。
被子什麼的都是學校統一買，不讓自己帶。
開學送著孩子去上學，還別說，到處都是小轎車。
王斯羽不喜歡這個，所以安寧也沒有開車來，領著兩孩子，大包小包的。
這次綿羊真出力了，東西都是他在拿。
畢竟是男孩子自己去了自己的宿舍，安寧陪著斯羽找到她的宿舍。
是挨著窗邊的，還是上鋪，安寧心裡想著，是不是可以跟別人換一下啊？
這孩子睡覺不老實，要是掉下去怎麼辦啊？
王斯羽快速的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讓媽媽走，安寧不放心。
「我在給你弄弄……」
「媽，我自己會整理的，你回家吧。」
顧安寧就這樣被女兒給攆走了，本來跟單位請了一天的假期，說是送女兒去上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大學呢。
回到家裡，自己一個人，感覺凄涼。
王斯羽手腳快，將東西全部都整理好了，把自己用的擺在下面，她的東西不多，不過都是生活必備品。
屋子裡一共住四個人，一個嬌氣的大小姐，父母在裡面給鋪被子，她在外面休息，一個看著很樸素的外地人，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來，自己來的好像是，帶著一副眼鏡，度數很高的樣子。
「你是……」
對面有個女孩兒看見王斯羽走出來，笑呵呵的上前。
「王斯羽。」
「趙敏。」
王斯羽嘆口氣，難道眼前的這位家長很喜歡倚天屠龍記？
趙敏顯然也知道王斯羽會那樣想，自己說著。
「我爸媽就是看了倚天屠龍記之後給我取的名字，幸好是看了這個，要是看了射鵰英雄傳，恰巧我們家姓梅，不知道會不會把我名字起成叫梅超風。」
王斯羽撲哧一樂，覺得這個趙敏有意思。
這個宿舍有三羽，也是趕巧了有緣分。
王斯羽，蔡曉羽，王小雨。
趙敏笑著說：「哇塞，真有緣分啊。」
才開學大家壓力都不大，再說還有未來三年呢，到時候努力就是了。
趙敏和王斯羽去打水，屋子裡王小雨和蔡曉羽聊天。
王小雨的家裡有錢，母親是開著車送她來的，蔡曉羽則是家裡條件不好。
「我的天啊，你這是衣服嘛？」
王小雨看著蔡曉羽拿出來的衣服，她走過去一把搶過來，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種東西怎麼上身嘛？
怎麼看都像是花布做的衣服，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蔡曉羽的臉色很不好，有點難堪，有點狼狽，王小雨那樣的家庭自然不能明白有些話，說出來她是無意，可是會傷害到別人，王斯羽和趙敏一回來，趙敏倒是個機靈人兒。
「蔡曉羽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一下。」
蔡曉羽馬上起身就跟著趙敏走了，王斯羽看著王小雨嘆口氣，這丫頭心腸看著倒是不壞，可是沒心眼子。
蔡曉羽一看就是家庭不好，你這樣說，不是擺明讓人家不痛快呢嘛？
因為是一家人，所以王斯羽難得對一個外人親近，覺得這個王小雨倒是有點像是她的妹妹王拓羽。
都是一樣的沒頭腦。
「蔡曉羽的家庭看著不太好，你這樣說話會傷害到她的自尊心。」
王斯羽嘆口氣說著。
窮人家的孩子自尊心很強。
王小雨詫異的看著王斯羽。
「我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說她的那個衣服布料不好。」
王小雨覺得她們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她沒什麼意思的。
趙敏在外面安慰著蔡曉羽。
「你看她的性格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蔡曉羽明顯是生氣了，她推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她什麼意思我知道，不過是覺得我家裡窮，我是沒錢，有錢沒錢又怎麼樣？」
趙敏心裡暗叫不好，顯然蔡曉羽這小妮子記仇了。
王小雨等著她們回來，將自己的衣服挑出幾件送到蔡曉羽的床上。
「我說話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些是送給你的。」
王斯羽頭疼，趙敏則是眼睛疼。
蔡曉羽覺得自己被人家給侮辱了，將王小雨送過來的衣服直接扔在了地上，就摔門而去。
王小雨顯然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她好心好意的給蔡曉羽衣服，可是蔡曉羽就這樣？
「媽……」
王小雨坐在床上就開始喊媽，王斯羽搖搖頭，這下可熱鬧了。
為什麼來她會和這些精彩住在一起啊？
趙敏也是無奈。
趙敏上手的快，無論什麼都做得很好，成了寢室里的大姐，王斯羽則是因為冷靜，叫二姐，王小雨是老三，蔡曉羽是老四，可是蔡曉羽根本就沒有跟王小雨去掙。
王小雨挽著王斯羽的胳膊。
「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人？」
王斯羽無奈的笑笑。
以前覺得拓羽幼稚，現在終於發現了一個比拓羽還幼稚的人。
「王斯羽……」
下面有人在喊斯羽的名字，斯羽探出頭看著外面，是綿陽。
「幹嘛？」
「下來。」
王斯羽從樓上下去，下面守門的阿姨，看著綿羊這樣喊，出去警告他。
「同學，不能這樣喧嘩，還有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綿羊嘿嘿一笑。
「阿姨，我給我老婆送化妝品。」
那阿姨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安寧買給斯羽的化妝品結果都裝進了綿羊的包里，斯羽接過來，覺得這些東西和自己很是遙遠。
綿羊將東西轉交給了斯羽，自己就離開了，倒是斯羽進門的時候看門的阿姨說了兩句。
「你們以前在學校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在這裡，就別弄那些沒用的。」
王斯羽不知道綿羊跟阿姨說了什麼，被阿姨說的很是莫名其妙，聳聳肩就上樓了，守門的阿姨在下面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孩子啊，真是無法無天的，才這麼大就叫老婆了，也好意思叫出口。
斯羽一進門，就被三個人壓住。
「說說看，王斯羽，你和下面那帥哥什麼關係？」
王斯羽笑。
「什麼關係？欠錢和要債的關係？黃世仁和喜兒的關係？」
趙敏覺得無趣，她還以為有什麼好看的呢，結果就是這樣。
第一堂的晚自習課，大家從後門進去，彼此都不認識有點拘束。
王斯羽的學校有考進一中的，可是不同班，就她和綿羊是一個班的。
班主任老馮來之前已經將所有學生的簡介和生平事迹都看過了，印象最深的兩個就是班級里不知道怎麼考進來的兩個男孩子。
老馮也知道現在考場作弊也不見得就是沒有，不然以其中的一個老說，成績一直就是那樣，突然突飛猛進了，就是進也得有個過程吧？
他是怎麼進的？
綿羊理所當然的排在老馮心裡的最後一位，覺得這孩子不著調。
在老馮心裡的第一位自然是以總分數第一考進來的學生，第二則是王斯羽了。
第一考進來的不用說，成績好，這將來那就是清華北大的苗子，是個老師都會喜歡。
喜歡王斯羽則是因為她的家庭。
老馮特意看了一眼王斯羽的家庭，父親和母親都不錯，父親到底是做什麼的寫的很籠統，母親她認識。
她認識顧安寧，顧安寧不認識她。
她女兒就是學拉大提琴的，所以她認識。
王斯羽在這個班級里，真不算是優秀的，可是說她就是倒數的，可是老馮因為自己的因素，對王斯羽很是喜愛，就是沒有看到人之前都覺得有那樣的媽媽，孩子也查不到哪裡去，看見了照片，覺得這孩子就更好了。
班級里選班幹部，老馮直接就把學委的名頭給了王斯羽，班長則是班級里的一個男生祈連城。
祈連城的班長之位沒有人有執意，全年級總分的第二名，以前學校里的尖子生，文藝骨幹，從小學到初中就沒有不適幹部的時候，組織策劃能力一流。
不過對於王斯羽的學委標牌不滿意的就多了。
王斯羽做學委會不會搞笑了一點？
一個倒數的人，竟然做學委？
「老師，我們班裡有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要選一個成績在倒數的人做學委？」馬上就有人站出來反對。
這裡是高中也不是初中，有些事情是選出來的，既然是選，怎麼可以老師一人說了算？
趙敏看著站起來說話的男生一眼，知道他心裡肯定不服氣，是想自己坐上去吧。
這個張敏熟，和她是同班的。
王小雨有點著急，怎麼這樣啊，斯羽怎麼了？
不就是一次考試，也不代表終身。
蔡曉羽則是什麼表情都沒有，這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什麼都不想管，也沒有興趣管，她自己做著習題，勾勾畫畫的。
「老師，我是不適合。」
王斯羽站起身，她沒有想過做什麼學委也不願意往自己身上拉這些個沒用的名頭。
老馮的臉色有點難看，第一被人挑戰權威，第二王斯羽不給面子。
「好了，這個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就這樣。」
下面一片鬨笑聲，老馮的臉色有點難看，使勁兒的拍著前面的講台。
「都給我安靜，你們現在是高中生了，別什麼都隨著性子，在最好的學校，你們要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同學們，三年一轉眼……」
……
「同學們，三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王小雨惟妙惟肖的學這老馮最後說的話，她覺得這個老師有病。
她們才開學，哪裡就三年之後了？
趙敏笑得趴在床上，王斯羽手裡拿著一本書，在上面悠閑的看著，蔡曉羽則是自習回來就沒有一刻是沒有不在看書，她和王斯羽最大的不同就是，王斯羽看的是漫畫書，而蔡曉羽則是看的課本。
趙敏的家庭和王斯羽的家庭彼此都沒有說，王小雨是覺得肯定不好，不然不會說，蔡曉羽則是對這些根本就不關心。
馬上到了軍訓的時候，王小雨抱著被子打滾的喊著。
「這麼熱的天，軍訓會要人命的，早知道就讓我媽幫我請病假了，在家裡吃冰淇林看著電視，生活多愜意啊……」
王斯羽則是當笑話一樣聽過就算了，王小雨不過性子嬌氣，也就是說說，趙敏早就準備睡了，蔡曉羽則是覺得王小雨煩死人了。
三個女生都睡了，一直到老師查房，看見她們寢室還有燈光，在外面喊著。
「就第一天沒有拉電，就這麼不自覺？幾點了自己也不看看。」
蔡曉羽關了燈，趙敏和斯羽本以為她這樣就應該睡了，誰曾想到，她上了床，結果不知道哪裡弄出來一個手電筒，用被子蒙著自己，在裡面繼續看。
斯羽嘆口氣睡了過去。
早上斯羽和趙敏一起去水房，趙敏嘆口氣。
「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就聽見筆尖和白紙摩擦的聲音……」
那種聲音也許放在平時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倒了晚上，所有都靜悄悄的，那聲音就顯得特別多了。
刺耳。
王斯羽洗了一把臉，在頭髮上噴了點水，趙敏則是比她費勁兒點，擠著洗面奶，斯羽看著趙敏才想起來，她媽似乎也給她買了。
綿羊睡眼惺忪的走過來，勾搭著王斯羽的肩膀。
「你怎麼不在寢室里洗啊？」
他習慣了，斯羽也習慣了，可是不代表被人習慣。
水房進進出出的地方，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趙敏推推王斯羽，王斯羽拐了綿羊一下。
綿羊內傷，兩個女孩兒回寢室。
趙敏看著王斯羽說著。
「可能你會覺得我多事兒，我知道你們是朋友，可是別人看見了，傳到老師的耳朵里，對你們沒有好處。」
王斯羽看著趙敏進門，想著趙敏說的話，自己思考良久。
女孩子嘛對於軍訓總是有著莫可的害怕，站在烈日下面，搞不懂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軍訓，哀怨聲更是一片。
他們高一二班分為男隊和女隊，明顯教官是認識王斯羽的。
小時候這丫頭她媽媽總是帶過來，長大樣子也沒有變多少，教官想著那時候她跟著他們大夥一起跑步，很有趣的小丫頭，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兵呢。
「稍息……立正……」
有的女生在下面小聲的講悄悄話，上面的教官個個面色如鍋底。
一訓練就是一上午一上午的來，大家都受不了，想喝水，想坐下，可是這些又不被允許。
王斯羽是第一個被教官表揚的，看著身上挺有她媽媽的勁兒，站著就不動，熱，大家都是一樣的熱，可是為什麼人家可以？
男隊里，祈連城是最優秀的，穿上訓練服還別說，第一次所有的女生們知道，原來祈連城是這麼帥的一個人。
反面的榜樣當然就是綿羊了，教官各種批評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教官喊休息的時候，一部分的女生都往地上倒，另外的一部分趕緊去買水喝去。
教官看著王斯羽，王斯羽看著也眼熟。
「斯羽是吧？」
王斯羽點點頭。
教官和王斯羽在一邊說著話，就是看見認識的孩子，怎麼說有點感慨，他當兵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可是看進別人的眼裡就不一樣了，教官明擺著就是偏心，憑什麼？
「你看，教官和王斯羽像不像是認識的？」
「我看著像，難怪就誇獎她一個，認識嘛，難怪……」
祈連城路過兩個女生身邊的時候，不耐的挑動了一下眉頭，然後不耐煩的走了過去。
兩個女生紅了臉，之前都沒有覺得祈連城怎麼帥，畢竟班級里有一個比女人都要漂亮上幾分的人，可是現在越是看他越是摔。
小女生嘛，對於學習好的，帥不帥就排後面了。
祈連城在水房喝水，他沒有去買水，王斯羽走過來的時候，他說了一句。
「你要跟教官太過於親近，不然所有人就都知道你們認識了。」
王斯羽一愣，看著祈連城離開。
她有點懵，這人……
趙敏從後面走過來，攔住斯羽的肩膀。
「是啊，他說了我就不說了，小心為上……」
教官也沒有在找王斯羽，王斯羽也就是盡責做好自己的。
每天一個丫蛋們就跟瘋婆子似的，一聽到結束的哨聲死命的往大樹下面或者水房沖。
吃飯的時候限制伙食，吃的都是一般的菜色。
王小雨已經快一個多星期沒有看見肉了，看著清湯寡水的菜色，不想吃了。
「小雨趕緊吃，要不然晚上會餓的……」
趙敏到底是趙敏，明白的多，懂的多，勸著王小雨吃。
這也就是她了，換成另外的人，誰願意干這個活兒啊。
祈連城是一中的一個神話，蔡曉羽考進來的時候是第一名沒有錯，可是祈連城考試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題沒有答，如果是很難的題就算了，可是偏偏那題是最簡單的，以他的程度要想解答出來，不難。
當時判卷子的老師看著這個學生的卷子都想多給他扣幾分，明顯就是故意的沒錯。
可是一個範圍有一個範圍老師的控制，不能越權，所以即使看著不爽也就那樣了，因為學校和名字都是密封的，所以也看不出來。
就是這樣，還第全校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來的。
一般學習好的，要麼是自傲，要麼是不合群，可是他則不然。
祈連城是一個很淡定睿智並且還算是經常有笑容這麼樣的一個男生。
學習好，運動好，就沒有哪裡不好的，大家有什麼疑問也都喜歡去找他。
老馮是喜歡祈連城也喜歡蔡曉羽，可是蔡曉羽怎麼說都是女生，女生在最後衝擊的時候總是會慢男生那麼一步，可是老馮相信，只要蔡曉羽努力，清華可以有。
蔡曉羽是她教過所有學生里最為認真的一個，老馮很是欣慰。
王斯羽老馮喜歡，可是成績真不是太好。
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你在初中可能是班級里的尖子，當你擠進這個幾萬人中選出來的優秀尖子班，你不見得就是最優秀的，還有可能，你就是差等生。
不過老馮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王斯羽的心裡素質不錯。
她和趙敏是同桌，趙敏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永遠都在微笑，沒心沒肺的，就是一傻大姐。
趙敏的成績在王斯羽前面，第一次小考之後，趙敏取代了王斯羽的學委位置，班級里的反對聲音總算是降了下來，王斯羽也不覺得有什麼，本來她就對那些沒有什麼意思。
倒是趙敏怕她上火，勸了她幾句。
王斯羽笑笑。
第一次放假可以回家的時候，所有的人臉上都有些興奮，寢室里王小雨早早就換好了衣服，對著鏡子不停的看著自己頭上的髮帶問著趙敏。
「我的髮帶好看嘛？我媽媽一會兒要來接我，我都說了不用她接，可是她不放心，真是煩人……」
看看這話就知道，其實就是一個小孩子。
可是有人討厭她這樣，覺得她就是在炫耀。
蔡曉羽抱著書本去了圖書館。
王小雨被摔門的聲音弄的莫名其妙的看著趙敏。
「我又說錯什麼了？」
眼看著就要急了，趙敏勸著，說蔡曉羽不是那個意思。
王小雨眼睛紅紅的。
「不就是看不起人嘛，學習好嗎，大不了不念了……」
趙敏嘆口氣。
王斯羽背著書包和趙敏打了招呼，就走了。
趙敏看著王斯羽，覺得斯羽真的不像是平時看見的那樣。
他們這個班全部都是住宿的，可以說都是上面安排的吧，奇怪的是家都比較遠。
不住在一起怎麼會看懂一個人呢，如果只是軍訓那麼幾天，看見的都是浮面。
趙敏覺得這樣很好，送著王小雨出去，看見王小雨的媽媽帶著碩大的墨鏡，王小雨長得像是她媽媽，她媽媽以前聽說是打排球的，個子很高，王小雨長得則是比她媽更加的精巧好看。
全班要說真漂亮的，王小雨那是第一份，其次是王斯羽，可是王斯羽幾乎就沒有男生把她當成女生看。
王斯羽走到車站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祈連城，有點納悶。
他和自己坐一個路線車？
祈連城對她笑笑，王斯羽也笑笑，等車過來，因為都是學生等車，所以人很多，到處都是人。
祈連城很有紳士風度的讓王斯羽先上，然後他跟在後面。
祈連城很高，足足比王斯還要高出一頭。
「見你平時不怎麼喜歡說話。」
他開了口，說話的聲音和人一樣，都是溫和的。
王斯羽和他真算不上是相熟，要是熟悉的話，還是趙敏跟他熟悉一點，趙敏開朗跟誰都能說上話，可是王斯羽不是這樣的。
說她內向吧，其實她不是，說她不是吧，其實她還有點是。
祈連城在四站以後就下了車，王斯羽看著他下了車，然後對她擺擺手，她愣了一下。
印象里的祈連城不是這樣熱情的人，搖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就像是趙敏，誰都喜歡她，班級里無論男女每個人都跟趙敏很好。
回到家裡，家裡沒人，打開門，自己走進去。
換了拖鞋，將書包送進自己的房間里，進了廚房想找點什麼吃，發現冰箱里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她媽媽是一個非常好的媽媽。
在單位的古安寧今天心情很好，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看見誰都在笑。
「難道天上是掉金子了？」李嬌路看著天空喃喃的說著。
安寧心想，我閨女要回來了。
王梓飛也是一樣。
王拓羽下午兩點到的，她特意回來的，姐姐上高中的時候，她沒有時間，現在難得抽空回來，按著門鈴。
王斯羽納悶，這個時間應該不是爸爸媽媽，推開門。
「我說老姐，看見你親愛的妹妹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擁抱？」
王拓羽擠著眉眼說著。
王斯羽則是冷冰冰的走開，王拓羽攤攤手，果然十年如一日啊。
拎著行李進來，坐在地上拖著自己的鞋子。
這姐倆怎麼說呢，一個是走在時尚尖端的寵兒，一個就是普通的高中生。
王拓羽抱著她姐，說要出去吃東西。
「你再外面還沒有吃夠？」
一挑眉，拓羽嘟著嘴巴。
「我在怎麼吃和姐姐給買的能一樣嘛？你這麼久沒有見我，你不想我啊，我想你想的肝都疼。」
為了不讓她繼續肝疼下去，斯羽拿著錢包，帶著一個小盆友一枚出去找吃的。
今天難得綿羊很消停，斯羽路過他家門口的時候有點納悶，太過於安靜了。
王拓羽看著她姐不走了，回過頭喊了一聲。
「姐，你幹嘛呢？」
「沒事兒。」
王斯羽跟著妹妹下了樓，兩個人坐車去了中心。
到處都是人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在街上溜達來溜達去的，斯羽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待著。
她比較喜歡僻靜一點的地方，然後自己身邊放著一杯水或者一杯茶，手裡在給她一本書，她就滿足了。
王拓羽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想吃什麼，最後拉著王斯羽去吃披薩。
進門人很多，根本就沒有地方坐，兩姐妹在外面等著位置，突然有人喊斯羽的名字。
「斯羽……」
很像是一種老朋友之間熟稔的感覺，王斯羽看過去，王拓羽來了興趣。
「他明顯是叫你，為什麼呢？我們倆明明是一樣的。」
王斯羽一巴掌拍到妹妹的頭上，王拓羽尖叫著。
「都說了不要碰我的頭。」
王斯羽飛過去一眼。
「只有傻子才分不出來我們，你長發，我短髮。」
王拓羽扯扯自己的頭髮，傻笑著，那她也可以是戴假髮的嘛。
是祈連城，帶著的那個可能是他妹妹，王斯羽對他的感官倒是改變了，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
他站起身一邊喊了王斯羽一句，一邊給妹妹擦乾淨嘴巴，倒是有點當父親的感覺。
「我們給姐姐沒倒位置好不好？」
彎著腰保持著和小朋友一樣的高度。
小朋友點點頭。
指著王斯羽和王拓羽說著。
「一模一樣的姐姐，好奇怪……」
祈連城笑笑，揉揉小丫頭的頭髮。
「那是雙胞胎。」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王拓羽看著祈連城的臉，完了，淪陷了。
王斯羽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謝謝。」
「不用謝，我們都吃完了。」
說著領著小丫頭就離開了，王拓羽好半天才收回視線。
「完了，姐，你同學？」
王斯羽點點頭。
王拓羽覺得自己要叛變了。
「完了，我喜歡上他了……」
「那榮錚呢？」
王拓羽撇著嘴。
「他太老了，都是大叔了，我一個蘿莉不適合大叔，還是正太比較合適……」
斯羽一直覺得他們家最為不靠譜和最離譜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很多學生摸樣的人都往王拓羽哪裡看，因為真的很漂亮，就像是水晶娃娃一樣。
可是王拓羽一直在說著，自己怎麼樣怎麼樣喜歡祈連城了。
王斯羽吃完，細條慢理的扔給妹妹紙巾。
「你要是喜歡他，你就不會一直不停的念叨出來了，你只是欣賞……」
王拓羽看著王斯羽半天才笑笑，這次是真心的，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真是我親姐啊……」
難道雙胞胎真的有心電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