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安寧做好飯,坐在桌子前,笑笑,家有考生恐怕那個父母都不得消停吧,這還只是中考呢,要是高考呢?


  就是一個區區的中考她現在都感覺吃力了,要是到高考的時候,她可真沒有信心,自己敢像現在這樣,就讓她不上自習課,終究中考還是沒有高考重要吧。


  王梓飛等在外面,看著女兒背著書包走出來,推開車門,王斯羽從一側上來,將書包仍在後面。


  「爸,你們小時候有背過這麼重的書包嘛?」


  王梓飛搖頭:「比你們幸福多了呵呵……」


  王斯羽覺得她爸現在是幸災樂禍,王梓飛真的覺得他是比這駁孩子幸福多了。


  做家長的換位思考,誰都不容易。


  「有疼嘛?」


  畢竟是慢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嚴重了。


  王斯羽搖頭。


  「後天我們要去考體育。」


  王梓飛點頭,載著女兒回家,將車靠在路邊,突然想起來她喝的牛奶沒有了。


  「你先上去,我去買點東西。」


  說罷讓女兒先走,自己沿著反方向走。


  王斯羽咚咚的跑上樓,安寧聽見停車聲就知道他們回來了,將門推開,站在門口。


  王斯羽前段時間沒注意,最近才發現,她媽留在家裡的時間好像太長了,有點不正常。


  「你爸呢?」安寧向後面看了一眼,怎麼沒人呢?

  「說是有東西沒買,去買東西了,媽,你不出差啊?」


  安寧笑笑,讓她進去洗手吃飯。


  上面都知道她女兒要中考了,雖然不是什麼大考試,可是也是關係孩子第一步能不能走好,以前年輕覺得工作很重要,可是現在才知道,只有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才是最重要的。


  安寧突然想起斯羽的牛奶沒有了,跑到陽台上,可惜王梓飛走遠了,趕緊往電話旁邊跑。


  「斯羽的牛奶沒有了……」


  王梓飛掛了電話,將東西結賬,老闆知道他們家有考生,估計這一片沒有不知道的,當爹的天天陪著孩子跑步散步,周末帶著孩子出去玩,這樣的少見。


  「有沒有考慮好要報哪裡啊?」


  老闆笑呵呵的問著,他家孩子學習他壓根就不報希望了。


  「還沒有呢,得她自己決定。」


  王梓飛拎著袋子反正往家裡走。


  斯羽進衛生間去洗手,發現檯子上面都是新買的什麼洗面奶和化妝品,探出半個頭。


  「媽,那是給我買的啊?」


  安寧將碗筷都擺上桌:「嗯,你看著用,要是不合適我在給你換。」


  王斯羽也搞不清哪個是幹什麼的,用了香皂隨便洗了一把塗了點東西就出來了,外面王梓飛拿著鑰匙打開門走了進來。


  「東西放這兒了,一會兒你放冰箱里,我看看今天做什麼菜了,餓死我了……」


  母女兩個哈哈大笑著。


  吃過飯,王斯羽跟著她媽一起做題,快到十點的時候,做爸爸的宣布,現在要睡覺了。


  在睡覺之前開了一個小會。


  「斯羽啊,你準備報哪裡啊?」


  安寧一聽本來是想進屋子去鋪被子的,又坐了下來。


  王斯羽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不知道呢,看最後一次模擬考吧,不過進一中的希望不大,我也不想給自己壓力。」


  安寧在地上鋪好墊子。


  「你陪她坐,我去鋪被子。」


  王梓飛報好女兒的腿,將秒錶對好,說了一句開始,王斯羽開始坐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和跳遠是可以選擇的,可惜王斯羽體育好,跳遠偏偏不行,跳遠要求是二米四,輕鬆的跳一下和一分鐘做42個仰卧起坐比起來,應該是輕鬆的。


  坐完之後,王梓飛讓女兒把牛奶喝了,然後給她關燈。


  回到屋子裡,夫妻倆都去了書房,在網上找歷年入學的成績分數。


  也順便看看教學水準,學校的位置個個都不同,鐵西的是肯定不能考慮,三中排除,八中太遠,離家裡進的就只有一中,如果去的例如三中八中那就得住校了。


  不然孩子每天來回折騰,也折騰不起。


  「怎麼辦啊?你看以斯羽現在的成績能去哪裡?」


  當媽的自己也說不出來,只能明天去老師哪裡看看。


  四點多,王斯羽醒了,流鼻血。


  安寧聽見外面有動靜,掀開被子下了床,帶上門看著衛生間打著燈。


  「怎麼了?」


  一看流鼻血了,怎麼會流鼻血呢?

  她以為孩子沒壓力的,趕緊的拿紙給她擦,王斯羽呵呵笑著,安寧瞪了她一眼。


  「還笑。」


  「媽就是一般的流鼻血,你現在都快成精神病了,小事而已。」


  安寧用手給女兒將鼻子清洗好,讓她仰著頭,拍著她的腦門。


  王斯羽很想告訴她媽,在拍下去就拍成傻瓜了。


  王梓飛聽見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他也不是死人,披上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


  「流鼻血了?」


  安寧點點頭。


  「看著還行,不太嚴重,應該不用去醫院。」


  王梓飛接手,給女兒擦乾淨讓她低頭試試看,不在流了。


  「穿衣服吧,跟爸爸出去跑步。」


  安寧才想說話,這才幾點啊,孩子都這樣了還跑什麼步啊?

  她以前認為自己是個冷靜的媽媽,知道孩子不能慣,有些事兒她肯定不會做,可是現在才知道她是一個喜歡縱容孩子的媽媽,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流鼻血,她就心疼。


  「爸,你再睡會兒吧,我想洗頭髮。」


  斯羽的頭髮跟拓羽的不一樣,拓羽的長,所以不好洗,可是斯羽的是短髮。


  安寧帶著女兒進了衛生間,讓她彎著腰,將水調好,用蓮蓬在女兒的頭皮上沖著水,然後擠上一些洗髮水,然後給女兒揉著。


  「媽對你沒有很高的要求,只要考上就行,哪裡都行,也別給自己壓力。」


  王斯羽點頭。


  「媽,我真沒有壓力,我就是有點上火了,覺得煩。」


  總是一樣的日子真的很煩。


  給女兒沖乾淨頭髮,拿著毛巾給她擦,母女兩個竟然在浴室里玩了起來,王斯羽頭髮一甩,甩了安寧一臉,她伸出巴掌在女兒的頭上打了一下。


  「怎麼跟小貓似的。」


  讓女兒出去,她得把裡面收拾乾淨,浴盆還得擦了。


  王斯羽用毛巾不停的擦著頭髮,然後甩。


  「別甩了,甩地板上都是水,過來。」


  王梓飛看著女兒,手裡拿著電吹風。


  沒一會兒就吹乾了,父女兩換好衣服下了樓。


  王斯羽每天都會覺得自己很悶,就像是缺氧的魚,可是每天早上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她又會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爸,我覺得我媽比我脆弱多了……」


  王斯羽聽她舅舅講過不少關於她媽的故事,把她媽說的跟個女強人似的,現在這麼一看也不像啊。


  「你媽啊,就是嘴裡對你們厲害,要是論真格的信不信她上火會比你們多,拓羽和思陽還好,你在我們身邊,你還沒倒下呢,我看你媽快樂,成天竟自己瞎操心……」


  斯羽停下腳步,王梓飛看著她:「怎麼不跑了?」


  王斯羽恩了一聲,又跟著繼續跑。


  吃過早餐,今天安寧說她送斯羽過去,沒讓王梓飛送,母女倆打著車過去的。


  「媽,謝謝你。」


  王斯羽的脾氣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這個就是極限了,如果是拓羽,她可以抱著媽媽說一百遍不同得內容,可惜她不是拓羽。


  安寧揉揉女兒的頭髮。


  進了學校的大門,讓女兒先去教室,自己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才進門,看見有人給老師送禮,看著挺值錢的樣子,那家長一直拉著老師的手在說什麼。


  「送斯羽來上學啊?」


  老師看著安寧問著,送走了那位家長,辦公室里也就寥寥兩人。


  「我想問問看,斯羽現在成績怎麼樣?」


  老師還可以,跟顧安寧說了很多。


  顧安寧離開的時候,老師嘆口氣。


  他是挺喜歡王斯羽的,她轉過來的時候英語成績是全年級最好的,知道她家裡條件很好,這是所有老師都願意看見的,對她好點,可惜王斯羽的家是什麼都不肯出,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麼,他饒是在喜歡這個孩子,心裡的感覺也就差了點。


  東西不重要,老師不一定要看學生送的東西怎麼樣,或者如何貴,他看的是一份心。


  別人都能送,為什麼你不能送呢?


  如果你家庭條件差也就算了,可是明明你家裡條件那麼好。


  王斯羽在香港的時候從來沒有給老師送過禮,他們家也不流行這個,到了這裡,王梓飛和顧安寧就這麼三個孩子,就顧思陽小時候在這裡念過書,現在到底流行什麼,他們倆也不知道。


  在一個,王梓飛工作忙,安寧工作也忙,也就沒有顧慮到。


  可是近些年,老師收禮物成風,所有的家長也都慣著,你給好的,我就給更好的,大家形成了一股攀比風,看誰給老師送的東西好。


  便宜的幾十塊,貴的幾百塊甚至有上千塊的。


  別說是初中,就是小學多少家長都是走這個線路的,你不送,那要是老師對你孩子不好怎麼辦?

  老師現在對王斯羽的態度就是放任自流,她能考上那學校又增加了一個可以炫耀的名額,考不上那是孩子和家長的事情,你看學校再三的重申,要上晚自習,可是你家長慣著孩子,怕孩子吃苦啊。


  安寧中午在辦公室小睡了一會兒,說實話,睡不踏實啊。


  明天斯羽體育考試,知道沒有太大的問題。


  今天老師說了一下要求,明天全部都帶短袖的運動服,天氣雖然冷,可是為了能跑動起來。


  考完試之後可以回家休息,第二天正常上學。


  王斯羽背著書包準備離開的時候,綿羊在外面明顯是在等她。


  綿羊背著書包,半倚在牆上。


  「喂……」


  王斯羽站住腳。


  兩個人從樓里走出去,都是不上晚自習的,上面有看熱鬧的同學,看見下面那兩人一起離開。


  「看,我就說他們兩人之間有事兒嘛,我們班級原來還真出早戀的了……」


  「管那麼多,馬上就要考試了。」


  綿羊得到一個消息。


  「你有沒有交錢?」


  王斯羽一愣,交什麼錢?


  「明天買分的錢。」


  24分的體育成績是要算在中考裡面的,別小瞧這24分,也許就是差它,你就和一中無緣,體育老師已經和負責監考的一些老師都說好了,每個學生交固定的多少錢,然後這24分到手。


  當然前提你是成績好,外加你需要這個的,你如果是倒數的,就是你願意拿錢,老師都不願意收。


  王斯羽一愣,沒人跟她說啊。


  綿羊就知道。


  王斯羽這晚自習不上,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雖然學校說他們不是為了錢,老師也說不是為了錢,可是是不是為了錢誰知道?

  學校晚自習是要收錢的,晚上每節課都是按時間算錢的,你以為老師就真的那麼多時間給你上課玩?

  周末所有的老師聚集到一起,給學生上補習課,都是按小時收錢的。


  要不然怎麼說現在當老師的比一些職業賺錢都多。


  王斯羽笑笑,算了。


  兩個人一齊走出門,王梓飛在外面等著,讓他們上車。


  「叔叔好。」


  綿羊打了一聲招呼。


  王梓飛笑笑:「怎麼你也沒上晚自習?」


  綿羊翻了一個白眼,你女兒香港回來的,我就不是了?


  「叔叔,這樣學習方法不適合我。」


  王梓飛呵呵笑著,啟動車子,兩個人坐在後面。


  「你打算報哪裡啊?」


  今天難得王斯羽願意說話了。


  綿羊想想,然後歪著頭:「不知道,你先報吧,你報哪裡我就跟著唄,反正這裡不是我地盤。」


  王斯羽惡寒,這人怎麼說的好像他分數已經出來了,可以哪裡都去?

  綿羊同學的成績很糟糕,就是最讓老師頭疼那種,除了英文就沒有能看的。


  不過男孩子嘛,到底是比女孩子佔便宜,不是先天而是後天,有很多的男孩子都是需要最後一個學期學一下就直接上了好的高中,女生則是保持了幾年的全年級第一最後考不上的也有,什麼都是相對的。


  綿羊是就是屬於後天的。


  原本是挂車尾的,現在可以在中央徘徊。


  綿羊知道王斯羽心裡想什麼,不是他自吹,他想考就能考上,而且不費勁兒。


  送著綿羊下車,王梓飛看著女兒。


  「你們倆挺好的?」


  這是女兒唯一一個從小到大的朋友,按照綿羊的年紀應該是去上高一的,結果他卻和女兒一同念初中,這裡面金山的意思,王梓飛不是不知道,綿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一個男孩子一點雄心壯志沒有,可是也不能說他這樣就不好。


  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最後是看女兒願不願意。


  王斯羽翻著白眼。


  「誰跟他好,我跟他不熟。」


  王梓飛挑著眉頭,不熟還能聊那麼半天呢?


  綿羊進了家門,一看見金山頭上綁著的紅色帶子,眼皮抽抽著。


  「少爺繫上吧,我們做最後的努力衝刺。」


  綿羊惡寒的躲開,可是金山不放手。


  第二天去體育場,王梓飛送著孩子去的,將衣服拿給她。


  看著孩子們都進去,王梓飛在外面等著,很多孩子家長都拿不少的補品讓進去之前都喝掉,彷彿這樣就能有神力了。


  老師們則是手裡拿著葡萄糖那種小瓶的,一人兩瓶讓一口氣喝了。


  比賽場里都是其他高中的學生。


  王斯羽換好衣服,跟著大部隊走,老師讓去哪裡就去哪裡。


  出來的時候,體育場外面大批的家長都涌了上去,王梓飛在車上等著,哪裡一排一排的也都是私家車。


  王斯羽看著外面的車,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啊?


  走到王梓飛車前面,敲敲玻璃,王梓飛降下玻璃。


  「爸,你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車,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王梓飛愣了愣,停在原地很久,有點恍惚。


  他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女兒會對他說,爸爸,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看著女兒穿著校服和綿羊一前一後的站在公交車站上等車,嘆口氣啟動車子。


  公司里今天不少的文件等著他來簽,齊秘書抬頭看著著急的副總。


  「你可以自己簽字,你也知道老闆女兒今天考體育,他估計是不可能回來了。」


  副總嘆口氣,他家裡也有孩子考試可也沒這樣啊。


  王斯羽知道她是傷了爸爸的心了,可是她現在覺得悶。


  「哎,有車不坐過來坐公交車,你真是個人物啊,這麼冷的天,悲劇啊……」綿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說著。


  王斯羽一腳踹過去,好在綿羊練過,馬上躲開了。


  「踹不到。」


  他歪著頭說著氣人的話。


  王斯羽覺得他肯定是沒有長大,不然怎麼會這個德行呢?


  「誰讓你跟了,你願意坐車,你家車在後面等著呢。」


  說著看著公交車過來了,上車。


  綿羊摸摸鼻子,從兜里拿出一塊錢也跟著上了車。


  綿羊比王斯羽要大兩歲,今年都十八了,個子長得不算高,一米七六左右,可是臉很好看,用女孩子們的話說就是帥氣。


  這樣的人上了車,有很多的少女在觀望,誰都有心理想著,在車上或者學校里來一段浪漫的戀愛。


  少女懷春嘛,總是美的。


  王斯羽跟綿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大家這麼一看也就明白了,這是有主兒的。


  王梓飛心裡很不舒服,他不覺得他那裡有做錯,他接送她還有錯了?


  要說有的爸爸就會鑽這個牛角尖,他覺得他付出了,可是現在孩子嫌棄他了,弄的他心裡很不爽。


  真的很不爽。


  看見什麼都煩,一天沒有好臉子。


  綿羊和斯羽坐車到花園附近下車,換乘202在回家。


  綿羊跟著斯羽去了她家,綿羊是一點都不客氣,進了家門,自己就去找吃的了。


  斯羽拿著自己的卷子,繼續攻克,綿羊在旁邊搗亂。


  「你怎麼那麼笨呢,不是這麼算的……」


  王斯羽翻著白眼看著後面的人,他算什麼啊?


  在這裡就算是留級生了,18歲竟然還上初中?

  可是綿羊還真的露了一手,王斯羽用的都是中規中矩的辦法。


  「你看是吧……」


  王斯羽看著綿羊,眼裡頗有點別的意思,綿羊笑嘻嘻的,死不要臉的將臉湊上去。


  「你發現你很愛我了吧?發現我長得很帥氣吧?」


  王斯羽收回視線,將才他從非人類的拖出來的地方又扔了回去。


  她驚喜個什麼勁兒啊,他就是阿斗,就是飯桶。


  「滾……」


  綿羊咬著蘋果,嘎吱嘎吱的咬著。


  「你讓我滾 ,我滾了,到時候我滾遠了,你在讓我回來,我可滾不回來了……」


  王斯羽很想發飆。


  兩個人笑嘻嘻的在家裡做功課,一個專門惹別人生氣,一個自己生著悶氣。


  王梓飛晚上回來的很晚,王斯羽跟他打招呼,他直接無視,當沒有看見。


  生氣了。


  顧安寧也看出來了,有點不對勁兒啊,王斯羽覺得她爸太幼稚了。


  「媽,從明天開始你們都睡吧,不用陪我,我自己學就可以了,還有白天我自己坐公交車。」


  安寧也是一愣。


  「媽媽,你小時候沒有車可以坐吧,你可以為什麼我不行呢?」


  安寧也發現了,你說這孩子這個性到底像誰啊?


  自己閑得沒事兒自己就非要跟別人一樣,他們作家長的難道不是為了她好?

  可是想想其實女兒說的也對,點點頭。


  進了卧室里,王梓飛一直在生氣,晚飯也沒吃。


  「還生氣啊?小孩子,長大了,自己有思想了。」


  安寧只能這麼說。王梓飛陰陽怪氣的說著。


  「現在有別人陪了,就不用我了,真是好女兒啊。」


  說著恨恨的去給拓羽打電話,王拓羽本來就會說話,把自己爸爸給哄的很是開心。


  第二天王斯羽吃過早餐,自己背著書包就走了,安寧站在陽台上,嘆口氣。


  父女倆都是這樣。


  一個也不肯低頭,就是一件小事兒。


  王梓飛覺得這就不是小事兒了,他真的生氣了。


  自己捧著她,含著都怕含化了,結果這麼著?

  誰自己錯了。


  王斯羽倒是沒放在心上,她根本就沒有跟王梓飛生氣,真是起來的早,要上學,見爸爸沒起來就走了。


  綿羊和王斯羽這陣子走的可算是真的挺近的,下課兩個人也不避諱,綿羊有時候找她問題,坐在她前面的桌位上,兩個人低著頭就研究,可是看在老師和別的同學眼睛里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可是老師現在也沒有經歷在去找家長,反正找不找都是一樣的,他們的家長都是那個態度,弄不好還是支持的呢。


  王梓飛最近脾氣很是暴躁,他現在倒是有了一點嫁女兒的心情,現在沒有什麼事情都這樣了,要是將來真嫁女兒了,他不保證他能不哭。


  安寧在單位更頭疼,上面讓她出差,這次躲不掉,可是家裡的那對父女現在還沒解決呢。


  李嬌路和張迪都勸,說是爸爸哪裡能跟孩子過不去。


  安寧回到家裡收拾東西,等女兒回來看著她吃完晚餐,她讓去書房寫作業了,等著王梓飛回來。


  王梓飛給安寧打電話,說是讓她出去陪他吃飯。


  安寧換了衣服,推開王斯羽房間的門。


  「媽媽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裡沒有問題吧?」


  王斯羽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安寧穿上鞋就走了,王斯羽和綿羊在語音中,兩個人做的是同一張卷子。


  金山難得看著自己少爺終於奮起了,一把老淚無處流啊,誰能明白他的心聲啊。


  悄悄的帶上門,綿羊在聚精會神的做卷子。


  別說都說這種制度不好,可是他覺得還行,優勝劣汰,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殘酷的。


  王斯羽不算笨,綿羊則是更聰明一點,不過他的聰明是不放在正路上,現在是馬上要考試了,難得他終於正經了一把。


  王梓飛心裡的苦水沒有地方倒啊。


  他掙錢是為了誰啊?


  為了安寧啊還是為了他自己?


  女兒才十六歲就不需要他陪著了,怎麼看都覺得前面渺茫,就是悲劇啊。


  顧安寧很想笑,他是爸爸還是情人啊。


  王梓飛心裡不爽,嗆了安寧兩句,安寧一聽也生氣了,你去自己傷心去吧,她懶得陪。


  回了家裡,越是想越是憋氣,自己把自己關到衛生間里,反鎖上門。


  之前因為要等他還沒有吃飯,後來折騰出去,到現在還餓著呢。


  王梓飛開始覺得這種個性不能慣她,明知道自己傷心呢,還說話不順著自己。


  他最近是有點老小孩兒的感覺,可是女兒是他的,是他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感情和安寧的能比嘛?

  可是她在裡面待了兩個小時,他開始不淡定了。


  清清喉嚨,扔開手裡的遙控器,過去敲了一下衛生間的門。


  「安寧,你出來,我要上衛生間……」


  安寧沒有聲音,她自己坐在坐便上,雙腿交纏著,手放在水箱上,就是不說話,氣死她了。


  怎麼老婆現在不值錢了是吧?

  拿他女兒給他的怒氣往自己身上放,沒門。


  等三個小時過去了,王梓飛徹底服軟了。


  「老婆,你出來吧,我錯了……」


  不出來就是不出來。


  王斯羽準備洗洗睡了,出門才看見爸爸貼在門板上說著小話,能說的都說了。


  王斯羽踩著拖鞋走過去。


  「把你媽弄出來……」


  王梓飛是沒招了,也沒有看見她生過這麼大的氣。


  王斯羽擰了一把門手,在門上敲了一下。


  「媽,出來吧……」


  安寧就是不聽,王斯羽往房間里走,王梓飛嘴裡嘟囔著,這是什麼女兒啊,自己親媽都不管了。


  王斯羽將鑰匙找到,拿著鑰匙走出來,打開門。


  就看見她媽坐在哪裡不知道那個姿勢保持多長時間了。


  「媽……」


  王梓飛走過去,摸摸鼻子,要扶她起來。


  「老婆,我錯了……」


  顧安寧懶得去理他,就是不起來。


  王斯羽覺得她媽也是一絕,你看見過這把年紀還有這麼大氣性的。


  王斯羽攤手。


  「我回去睡了。」


  在旁邊的浴室洗漱了一下,就去睡覺了。


  王梓飛這哄了半天,好不容易給哄好了。


  「我錯,都是我錯……」


  他家就是陰盛陽衰,連帶著男人都沒有說話的地位了,可憐啊。


  顧安寧冷冷的看著他。


  「孩子只是長大了,她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們不可能永遠陪著她,還有不要拿你女兒的錯來懲罰我,你對我吼什麼?」


  王梓飛摸著鼻子,自己這個沒有理,嘆口氣。


  「老婆,我真是錯了……」


  他就是太傷心了嘛,其實還是老婆好,至少老婆以後不會嫁人。


  瞧瞧這都是什麼邏輯?

  送了老婆去出差,王梓飛看著老婆走遠了,才敢嘟囔了一句,他這是什麼日子啊?


  簡直就是男僕嘛。


  恰巧是周末,才把老婆得罪完,決定還是不得罪女兒了,摸摸鼻子自己就下台階了。


  就沒有見過這麼沒有地位的爸爸。


  「斯羽啊,是去爬山還是去釣魚啊?」


  王斯羽在屋子裡吼著:「去爬山。」


  父女倆穿好衣服,王梓飛拿出自己的運動鞋,順便把女兒的鞋放在地上,看著女兒的鞋子好像有點臟,踩著拖鞋去了廚房拿著小毛巾給女兒鞋邊擦著。


  做父親做到這一步的估計也少吧。


  也就現在還能給女兒擦擦鞋,將來不知道是那個男人為女兒服務呢。


  王斯羽背著包從卧室里跑出來,手裡拿著手機,好像在跟奶奶和妹妹說什麼呢。


  穿上鞋,做父親的鎖上門,然後和女兒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爸,給你。」


  王斯羽將手機還給她爸。


  王梓飛收好手機,然後看見不想看見的人。


  「你約他來的?」


  眯著眼睛看著前面走過來的兩個人。


  綿羊和斯羽在前面登山,王梓飛在後面不停的釋放毒氣,額怨氣咕 ̄ ̄(╯﹏╰)b。


  金山看著王梓飛表情,攤手。


  王斯羽話很少,都是綿羊在說話,王斯羽慢慢聽著,偶爾會略帶諷刺的直接刺他一句,那種時候王梓飛臉上就會帶著一種笑容,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而金山則是臉色很奇怪。


  想哭,可是他不哭都比哭難看,所以……


  到了山頂,斯羽喝了一口水,綿羊跟她要水。


  「你有沒有搞錯?我背上來的,你就這麼喝了?」


  綿羊聳肩。


  「要不然呢?上都上來了,再說我弱不禁風,你這麼魁梧,你背不是正好?」


  瞧瞧綿羊說話的技巧。


  王斯羽一巴掌直接拍下去。


  「誰魁梧了?」


  綿羊縮著脖子,看著後面:「金山魁梧……」


  金山眼皮抽抽著,完了,少爺沒有未來了。


  難得休息一天,金山大大咧咧的是完全不在乎,綿羊是考得上考不上都不要緊,大不了出國被。


  前面兩個孩子坐在地上,看著山下面的風景,王梓飛恨恨的咬著手裡的麵包,金山語重心長的拍拍王梓飛的肩膀。


  「從香港到這裡,我們少爺也不容易,你就淡定吧。」


  王梓飛將金山的手拍掉,此時金山化身為櫻木花道,厚著臉皮跟人家拉關係,王梓飛化身流川楓嘟著小嘴,然後躲開身體,機械的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好像那上面有灰塵一樣。


  金山虎著臉,然後安慰自己,反正你家閨女以後還是我們家少爺的女人,哼,氣死你。


  一直到下午,父女倆回家,因為孩子的媽媽出差了,做爸爸就要掌勺了。


  「想吃什麼啊?」


  「隨便。」


  安寧心裡有點擔心家裡的那對父女倆,給拓羽打電話,拓羽一聽她爸爸因為這個生氣,笑了半天。


  「媽,我爸是不是有戀女兒情節啊……」


  王拓羽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不過電話王拓羽還是打了,打完掛了電話看著她奶奶說著。


  「你說我姐多能折騰,在這裡念書多好,什麼都省了,何必呢?」


  劉菁拍拍孫女的頭,這就是斯羽和拓羽最大不同的地方,要說究竟誰好誰不好都是她孫女,她沒有辦法說。


  可是斯羽在某種程度來上來,抗壓比拓羽要深厚一些。


  「奶奶你看我這衣服好看嘛?」


  王拓羽甜甜的笑著,轉了一圈。


  劉菁點點頭,笑笑,拉過小丫頭。


  「你下個月就要出國了,能行嗎?要不就在奶奶身邊吧。」


  *


  王斯羽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所有的家長也到達了一個最為焦躁的境界。


  填意願,三個意願,老師在上面講著這個志願的重要性,王斯羽拿著志願表回家。


  「想沒想好考哪裡?」


  王斯羽拿著筆,擰開筆帽直接添了一中,第一志願一中,第二志願一中,第三志願還是一中,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


  顧安寧看著女兒填完,拿著表看著女兒,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有把握?」


  王梓飛也覺得女兒這志願填得有點自信過頭了。


  如果填一個別的,至少考不上一中還能考別的,可是她現在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自己給自己死路走。


  以現在斯羽的成績考一中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沒把握。


  可是填都填了,做家長的也不能說什麼。


  安寧是什麼都沒說,可是第二天上班就開始打聽,要是一中考不上接下來能去哪個高中。


  選學校看似簡單,可是以後這個就是連著大學的門,選錯了,孩子一輩子就會影響。


  王斯羽的志願表和綿羊的幾乎一模一樣,老師拿到志願表人都傻了。


  王斯羽這是在賭博呢,而綿羊則是異想天開,一個中間的學生報一中?

  「你家長就讓你這麼填的?」


  老師看著綿羊,指著志願表,這簡直就是胡鬧。


  同學們之間也說著,綿羊估計是瘋了,不瘋他考一中?

  雖然從最後拉到中間不容易,可是考一中誒,他以為幾分都能進呢?


  最後考試的一天還是來了,老師將准考證發了下去,大家收好,老師重複的說著明天考試的時間。


  王斯羽回了家裡,因為報的是一中,所以考試就在一中。


  「爸,你明天不要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去就好。」


  上午一堂,下午一堂。


  王斯羽早早就上床睡了,七點。


  顧安寧和王梓飛在外面看新聞,眼睛是在看新聞,可是心思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將電視的聲音降到最低。


  等到九點,回了卧室,兩個人都沒有睡意。


  「擔心不?」


  安寧嘆口氣,不擔心是假的。


  早上王梓飛出去給孩子買早餐,顧安寧說自己上班要遲到了,沒吃就走了。


  她是心裡上火啊,嘴巴里都是泡。


  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自己進了辦公室一直就心神不寧的。


  王梓飛和斯羽說好了,不去。


  他看著女兒拿著東西離開,站在陽台上,說好不去就不去。


  去了公司,可是根本沒心情辦公,一直就坐著看著時間慢慢走過。


  夫妻倆一樣的覺得時間太長了,第一次這麼漫長,過的太慢,半天都過不去。


  齊秘書帶著文件進來。


  「王總?」


  王梓飛看了齊秘書一眼,狐疑的看著半天,看的齊秘書以為自己臉上長了什麼。


  「王總,簽一下字。」


  王梓飛嘆口氣在上面簽了一下,然後又想到了什麼,站起身站在窗子邊,齊秘書抱著文件從裡面退出來。


  「怎麼樣?」


  「等你有孩子你就明白了。」


  王斯羽中午是和綿羊一起吃的飯,兩個人沒有像別人那樣對題,就是吃吃喝喝的,斯羽吃的不算多,倒是綿羊胃口很好。


  金山一直在外面,他家少爺可沒說不讓他來。


  等兩個孩子吃完了,金山看著自己家的少爺,難道是有很大的把握?

  看著倒是像,金山滿意的笑笑,至少人還是聰明的。


  「少爺考的題目是不是太過於簡單了?」


  綿羊瞪大眼睛。


  「誰說簡單了,據說是前幾年的題目一直很簡單,所以今年很難,很難……」


  金山有點懵。


  「那你還吃的那麼歡?」


  是不是沒心啊?


  綿羊攤手反駁。


  「我什麼不能吃的歡啊?考不好就得化悲劇為食量,努力吃。」


  金山真的很想伸出手,將他的頭推到一邊,可是他不敢,只能在心裡想想。


  想著把少爺的頭推到一邊。


  就知道吃,你是豬啊。


  下午還有一堂,考試完兩個人坐車回家,金山的車在後面跟著。


  嘴裡嘟囔著:「還說會算計呢,你花一塊錢,我這車的車油不是錢啊?」


  顧安寧這一天就沒安寧過,在辦公室坐都坐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趕緊背著包就回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面有老虎在追她呢。


  其實她中午的時候就想打電話了,可是怕給孩子壓力。


  王梓飛是下班了就坐在辦公室里,自己著急,可是不能表現得出來,估計要晚一點回家,要不然孩子肯定會認為他是著急了想知道結果。


  兩個人都不容易啊。


  王斯羽回到家裡,覺得有點餓,自己炒了一個蛋炒飯吃了。


  也沒看書,一直在看電視,安寧回來,在下面被老太太叫住,方顏問了問,安寧無奈的說著。


  「沒敢問,我才回來啊。」


  方顏讓安寧趕緊回去。


  安寧回了家裡,換了拖鞋,看著女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考的怎麼樣啊?」


  王斯羽聳聳肩。


  「還行。」


  安寧是鬆了一口氣,又提著一口氣。


  還行的範圍很廣啊,可是她也不能在問下去了。


  母女倆吃過晚飯,王斯羽說是要出去看電影,安寧很想告訴她,在家裡看看書吧,可是女兒說了。


  「去吧,自己小心點。」


  看著女兒出去,站在陽台上看著女兒小小的身影,苦笑著,她還真是不著急啊。


  王梓飛特意回來的晚點,結果孩子去看電影去了。


  當爸爸的頭上有點冒火了,這孩子怎麼這麼淡定呢?

  考試的不急,兩個沒考試的要急死了。


  安寧將晚飯給他放好。


  「吃你自己的吧,你女兒啊,了不起啊。」


  至少她是沒有看出來,斯羽著急了。


  王斯羽著急,想看,可是之前能看的都看完了,她不想在逼迫自己,其實這時候看電影,她肯定是看不進去,出來只是想放鬆放鬆心情。


  綿羊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的,出來散場的時候兩個人遇到了。


  「呦,緣分啊……」


  王斯羽冷哼了一聲,從綿陽身邊直接走過去。綿陽在後面跟著,踩著她的影子。


  「你考的怎麼樣啊?」


  王斯羽停下腳步:「肯定比你好。」


  綿陽聳肩,臉上掛著微笑。


  「這事兒可說不準。」


  連續考了三天,這個人生的第一關總算是過去了,甭管考的怎麼樣,反正是過去了。


  顧安寧和王梓飛這口氣,不知道是鬆了還是提著呢。


  反正小丫頭是放下了,她去跟她爺爺下棋,她爺爺在她耳邊問著考得怎麼樣。


  「爺爺……」小丫頭放下手裡的棋。


  王寶臣趕緊閉嘴,以前覺得孫女沒有孫子好,可是誰能想到就是孫女一直陪在身邊的。


  這丫頭未必就不知道那些事情,難得對他還肯親近。


  *


  安寧跟王梓飛兩個人隨著女兒考完試也難得跟著能休息至少兩年。


  「在這麼考下去,她沒瘋我都瘋了,我自己考試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緊張啊。」


  安寧感慨,她那時候真的沒有感覺有這麼累,大家雖然也都是學習,可是感覺現在的競爭好像太過於激烈。


  兩個人出去,一起吃了一頓飯。


  「你女兒可是比你淡定多了。」


  王梓飛感慨著,現在孩子抗壓的能力真強。


  安寧出去開會,王梓飛決定休息一個星期,帶著女兒背著行囊就出去流浪去了。


  父女倆去了拉薩。


  小姑娘倒是比想象中能吃苦,跟著爸爸走,她爸都累了,可是她不累。


  包里背著一個相機,走走停停的看著四周,用相機去記錄一點一點。


  你見過沙漠嘛?


  王斯羽跟王梓飛在裡面走了很久,用腳去感觸這個世界。


  「爸爸,你小時候有什麼夢想嘛?」


  太陽很毒,沙漠的空氣有點燥,王斯羽頭上都是汗,可是心裡很輕鬆。


  前一段時間覺得人憋悶的很,現在站在廣闊的沙漠里,覺得自己這樣的渺小,看著四周的黃沙,覺得安心。


  「夢想?有吧……」


  王梓飛覺得這個年紀談夢想就太過於虛無縹緲了,他夢想的東西都得到了。


  他的人生已經走了過半,可是斯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王斯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被什麼震撼過,可是沙漠不同。


  她的人生她以為見識已經差不多了,七七八八,可是現在才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


  第二天因為前一天走沙漠,王梓飛在房間里休息,王斯羽自己背著包出去,王梓飛不放心,可是王斯羽帶著手機,說自己不會有事情的。


  王斯羽聽說這裡的人幾乎都是信奉伊斯蘭教的,她去了最出名的大昭寺。


  里裡外外都是人,都是當地人,王斯羽找了一個會說漢話的人去問,他是在這裡修行的大學生,王斯羽覺得好玩。


  問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跪在地上從下面一直跪上去,那人說這是一種信仰,心裡有一個期望,渴望能成真,保佑家宅平安之類的。


  王斯羽重新回到下面,慢慢的從最下面跪上去,她上香磕頭,保佑爸爸媽媽全家人都身體健康,雖然不摘掉靈不靈,可是這是她的一份心。


  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背著書包離開。


  父女倆終於要回去了,王斯羽看著下面的天空,她覺得她未來的人生還有很多路要走。


  「爸爸,謝謝你給了我生命,謝謝你如此的愛媽媽……」


  她幸福的不在於她爸有多有錢,而是爸爸媽媽如此相愛,給了她一個幸福的家庭。


  哥哥沒有私心,妹妹可愛活潑,里裡外外就沒有一個不好的人。


  王斯羽閉著眼睛,一直在微笑。


  媽,我回來了!


  ------題外話------


  站在父親的角度去揣摩父親是怎麼樣的喜歡女兒,記得初中初二得時候吧,我爸爸跟我生過脾氣,好幾天沒搭理我,因為我們一家三口打撲克,可是我和我媽耍賴一夥兒,我爸問我,是不是媽媽更好點,我說是啊,他生氣了,只是一個小細節,當時覺得他小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至於嘛?一個大男人跟個孩子計較,後來以後說話就注意了,當我長大了,忘記了小時候是他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是他連我吃什麼不吃什麼都注意著,是他無論別人說都支持我,雖然是寫了,不過到底是不是父親的心情把握不好,看過的就一笑而過吧,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