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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梓飛的電腦,一般晚上都是開著的,知道孩子不會那個時間上網,可是下意識里還是怕孩子找不到他,那是一種作為父親的心態。


  夫妻就是那樣的,你進我退,我退你進,以前王梓飛做家務多點,現在明顯是安寧。


  安寧早起了兩個小時,然後開始收拾屋子洗衣服,他做事都喜歡親力親為,襯衫上面有灰,安寧將他的衣服拎在手裡,王梓飛一條腿夾著被子還在睡呢,昨天回來的晚,到現在也不過才睡了兩個鐘頭,可以想得出有多麼的累。


  安寧帶上門,怕做家務的聲音吵到他,踩著拖鞋開始從門口收拾起來,每一雙拖鞋的底子,看著小朋友們的拖鞋,嘆口氣,擦過一一擺放在鞋架里,然後開始清理地面,最後蹲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擦,別看是個小活兒可是做起來不容易,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女人高喊,我們女人容易嘛。


  安寧收拾好房間,然後端著盆到陽台看著對面的山,開始用牙刷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


  都弄完了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了,是做早飯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隨著年紀長大,人就會懶,覺得做早飯很累。


  嘆口氣,拍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然後開始做飯。


  海濤包包子安寧多少學了一點,因為知道今天要做包子,所以提前將面發了,開始一個一個包著。


  六點四十,裝著包子的鍋開了,安寧看了一眼裡面,一點動靜沒有,他昨天晚上回來還特意的告訴自己,他今天要早起。


  看了一眼時間,頓了一下手,推開卧室的門,可能是因為陽台開窗戶了,屋子裡有點悶,他蓋著被子還在睡,有點像是睡美男。


  安寧爬上床 ,跪在床上掐他的兩邊。


  「睡美男起床了,不然我要佔便宜了……」


  王梓飛沒有睜開眼睛,嘟囔了兩句,然後噘著嘴巴,等著她去親。


  安寧無奈親了一下,拍拍他的屁股:「趕緊起來,快七點了,不是要早走嘛?」


  王梓飛這下子是徹底清醒了,掀開被子,坐起身,揉著自己的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安寧。


  「老婆,我頭要疼死了……」


  安寧罵了一句活該,可還是手賤的給他按摩頭部,一直到他的電話響了起來,聽著他似乎在交代事情,安寧就先出去了。


  王梓飛一邊換衣服,一邊用脖子夾著電話在說話,現在就是這樣,就是這麼忙。


  他換好襯衫,然後踩著拖鞋拉開門,安寧將早餐給他準備好,他坐下身在安寧的臉頰親了一口,繼續說話。


  說話的時間多,吃的時間少,然後拎著包就出門了。


  「老婆,我走了。」


  這就是正常的家庭生活。


  顧安寧看著桌子上的包子,小菜他幾乎沒怎麼吃,就吃了兩個,那小包子就比她拳頭大點,能吃飽嘛?


  收拾桌子,看著自己也要來不及了,趕緊的將碗筷刷了,然後穿好衣服去單位。


  王梓飛很忙,忙到他自己完全就是忽略了時間,每天這樣的會,那樣的會,其實以前也是這些工作,可是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可以這樣的忙。


  抬頭的時候又錯過了午餐的時間,嘆口氣。


  「梓飛,出去吃口飯吧……」


  朋友倚在門上喊著他,要不是胃不合作,他也忘記時間了。


  他們現在已經過了最好拼搏的年紀,還是有點吃力的。


  顧安寧下班買菜回家做飯,因為不知道他要幾點回來,所以不敢做,一直等到十點,她想自己今天這頓晚飯是不用吃了,這個時間吃也消化不了,可還是給他預備了一份,怕他在外面沒有吃。


  等到十一點,她不能在等下去了,明天要早起,還要做家務,現在已經是底線了,必須要睡了。


  留戀的看了一眼門,給孩子們打了一個電話,都睡了,電話是劉菁接的,說是孩子們很好,讓安寧有時間就過去,安寧說好。


  說了一聲媽媽晚安爬上床,蓋在被子,因為沒有他,所以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睡覺很孤單。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她用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勉強睡著。


  王梓飛是半夜兩點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疲憊,進了門,客廳里有給他留了一盞燈。


  他輕聲的換著拖鞋,然後推開卧室的門,發現安寧睡的不是很安穩,俯下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辛苦了老婆。」


  然後帶上門到外面換衣服,一身的疲憊,坐在沙發上就不願意動了。


  肚子不合作的叫了起來,去打開冰箱的門合計看看有沒有麵包什麼的。


  男人就是這樣,沖事業的時候,他就是不吃,他都不會餓的,今天從早到晚,他也不過就吃了兩個小籠包,剩下都是喝水,講話講的嗓子很疼都要冒煙了。


  看著廚房似乎蓋著什麼,狐疑的走過去,一掀開蓋子,是給他預留的晚餐。


  王梓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裡的感受,很甜,確定自己娶了一個好老婆。


  簡單的吃了幾個,怕影響消化系統沒敢多吃,熟悉完畢,進了孩子們的房間睡了,怕吵醒她。


  安寧醒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邊,心裡一陣發空,因為從來沒有一天自己醒過來,旁邊是空的。


  那種感覺,很糟糕。


  她腦子裡的系統已經將習慣默認為應有程序了。


  可是現在出現錯誤了。


  安寧坐了一會兒,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兩隻手將頭髮紮起來,看見擺放在門口歪七扭八的鞋子,就知道他回來了。


  王梓飛是一個非常有規矩感的人,一般鞋子是不會這樣放的,明白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勉強拖下去就扔在哪裡了。


  安寧想著他可能在孩子們的房間,一推門可不是,還在睡呢,不知道幾點回來的。


  她帶上門,拍著自己的頭,睡的太死了,幾點回來的都不知道。


  還是一樣的準備早餐,然後給他沖了一碗蜂蜜水,一邊鍋裡面煮著粥,一邊收拾房間,將他昨天脫下來的衣服整理一下,然後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洗。


  由此可見,其實顧安寧還算是一個勤快的老婆。


  叫他起床,今天就沒有昨天那麼順利,沖事業的男人顯然喜歡賴床了。


  怎麼叫直接當沒聽見,你叫他,他轉到那邊,然後拿著枕頭蓋在自己臉上,聽不見,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安寧覺得好笑,多老的男人了,還這樣孩子氣。


  擰著他的耳朵。


  「王梓飛同學,再不起來可就真的晚了,你起不起?」


  王梓飛坐起身,抱著被子然後就一直在迷糊,然後往後面一倒,可是她似乎已經有所準備,在後面攔住他,他哀怨的看著她的眼睛。


  聽著耳邊的人一直嘮叨的說著,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拓羽像誰。


  顧安寧眼睛里都是縱容,她也願意讓他睡啊,可是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她現在也明白了,拓羽的不愛起床像是睡。


  兩個人臉對著臉,最後以往梓飛同學失敗告終。


  王梓飛無奈的起床,下床穿衣服,然後去洗漱。


  他發現個問題,自己每天穿回來的衣服都是髒的,可是隔天永遠都是立立正正的擺放在他的衣櫃里,這讓他覺得很舒心。


  有這樣的老婆,是男人的福氣。


  今天安寧特意讓他多吃,他不多吃,她就哭喪著臉。


  「哎,我真怕到時候我們錢是有了,一輩子也花不完,可是我得跟著你去陰曹地府花……」


  王梓飛才要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了下去,在疼老婆這方面,他最近有點退步,因為忙,所以多多少少忽略了她,既然都說話了,他就陪她吃一個早餐,吃給她看,證明自己胃口不錯。


  安寧看著他喝光了一碗粥,眼睛慢慢的提起,像是兩輪彎月,很是漂亮。


  王梓飛才要誇她兩句,電話又響了起來,安寧聳聳肩。


  他接到電話,聲音很嚴肅,似乎發生了什麼,語氣不太好,起身,顧安寧趕緊拿好他的包,將鞋子給他從鞋櫃里拿出來,然後就蹲在地上擦了一下,王梓飛親了一下她的臉,就走了。


  安寧看著走出去的人站了一會兒,然後去陽台,覺得奇怪,怎麼沒有車子啟動的聲音?

  看到王梓飛出了樓棟,就一直在打電話,然後竟然走出了小區。


  答案是方顏說的,方顏上班,看見安寧從樓上下來,覺得奇怪,問著。


  「梓飛怎麼把車停小區外面了?」


  答案很簡單,王梓飛先生怕自己停車的聲音會吵到自己的老婆,所以他寧願多走幾步,將車子停在外面。


  顧安寧進了單位的大門,李嬌路從後面竄出來,勾著她的脖子。


  「今天怎麼自己來的?」


  安寧笑笑:「想自己來了被。」


  李嬌路跟顧安寧兩個人慢慢走著,閑聊了兩句,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安寧是在快要中午的時候,給親愛的王先生髮了一個簡訊。


  「要記得吃午飯。」


  就這樣一條沒有頭沒有尾的簡訊。


  當時王梓飛在開會,裡面氣氛有點焦頭爛額的,大家都在爭吵,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接到簡訊的時候,他很是暴躁,整個人現在就是呈現一種馬上就要爆炸的狀態,拿起桌子上的手裡,大家都以為他會把手機給摔了,可是沒有。


  要記得吃午飯。


  作為一個太太提醒先生要注意,愛惜自己身體的這麼一個簡訊。


  會議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覺得奇了。


  王梓飛起身,手放在桌子上,大家屏住呼吸。


  「去吃午餐吧,一邊吃一邊聊。」


  王梓飛的朋友知道,肯定是顧安寧發過來的簡訊。


  其實大家都比較奇怪,你說安寧吧,那是真不漂亮,而且她的事兒多多少少的聽說,其實也不是完美的,甚至算是一個不太好的個性的人,以前梓飛喜歡她吧,可能是因為年少,現在孩子也生了,過了這麼多年,是個男人總會有點厭倦的情緒吧?

  至少他們會這樣,看見家裡的那個女人就會覺得煩,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離譜,可是男人似乎就是這樣的。


  可是梓飛和他們不同的就是,他的情緒沒人能安撫,像是今天,明顯已經要氣炸了,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簡訊,你看氣兒就沒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拿王梓飛尋開心。


  「是嫂子的簡訊吧?說什麼了?我愛你老公?」


  胖子學著女人的聲音,一邊飛著眼,一邊噁心的做著飛吻的動作。


  旁邊幾個吃飯的人,有點受不了得推推胖子。


  「我說,還吃飯呢,別噁心人。」


  胖子聳聳肩。


  「膚淺,太膚淺……」王梓飛搖著頭,像是很是心寒的樣子,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卻怎麼也擋不住。


  他們家領導是那麼膚淺的人嘛?


  也不可能會說那樣的屁話。


  「到底說什麼了,我挺好奇的,說說看。」


  王梓飛吃完飯盒裡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大家都等著聽呢,他擦擦嘴巴。


  「你們老婆晚上有給你們準備夜宵嘛?」


  有幾個搖搖頭,那肯定沒有,回去太晚了,都是剩飯,想到這裡恨得牙痒痒,可恨的女人,男人在外面給你掙錢,你再家裡,卻連點夜宵都不給做。


  有給做的,也不過就是將晚飯留了一點,然後就扔在桌子上。


  王梓飛繼續問。


  「你們當天拖下去的衣服,會在隔天就出現在衣櫃裡面嘛?」


  胖子磨牙。


  他老婆都是一星期洗一次。


  「我老婆會,她會在早上起來很早,給我準備早餐,然後去叫醒我,親切的拍著我的屁股,然後告訴我,到時間要起來了,中午的時間會給我發簡訊,告訴我,應該要吃飯了,晚上會給我預備宵夜,家裡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我煩惱……」


  他說的是很得意,明擺著就是炫耀,站起身就離開了。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恨的,還有家裡就有這樣賢妻的,臉上帶著微笑,默默的站起身,也是得意。


  「不會吧,你老婆也這樣?」


  胖子怪后怪叫了一聲,然後決定回家跟他老婆攤牌。


  胖子的老婆是一個非常牛掰的人,甚至體積比他還大,他大半夜亮點多回到家裡,弄出很大的動靜,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多多少少會有點不和諧的精神衰弱的毛病,他這麼一弄,屋子裡的女人很是生氣,握著拳頭,咬著牙。


  這個該死的男人,回來就回來被,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胖子進了廚房這麼一看,可惡的女人啊。


  竟然就給他留了一個菜盤子底,當他是什麼?

  廉價的農民工?


  他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回來還要陪睡,他容易嘛?

  進了屋子,將衣服狠狠砸在地上,掐著腰,因為動作太大,呼吸有點不順。


  「你是想過還是不想過……」


  女人嗷一聲從床上竄了下來,也不知道速度是在哪裡練成的,明明以前走兩步就會喘半天。


  胖子被打倒了,在心裡想著,不是誰老婆都是顧安寧啊,他老婆的名字叫做母老虎。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胖子是帶著墨鏡去上班的,當時開會,所有人都在會議室,他帶著墨鏡影響多不好啊,一個人不耐煩的說著:「趕緊把墨鏡摘了……」


  誰都煩,他以為帶個墨鏡他就是超人了?

  胖子無奈的摘下墨鏡,不是他不想摘,而是摘下來後果很嚴重,兩隻眼睛都是烏眼青。


  「我說胖子,你被煮了啊?」


  胖子無奈的嘆口氣,說著自己的血淚史。


  「同志們,我就是教訓啊,不要去學老大,學不起啊,這不那個狠毒的女人,當場就送了我兩電炮……」


  大家沒忍住,哄堂大笑。


  王梓飛還是一樣的很晚回來,這次安寧明顯是在等他,他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就看見她躺在沙發上,聽見聲音就起來了,帶著一點迷糊。


  「回來了?」


  王梓飛將門帶上,換了拖鞋,不贊同的看著她的臉。


  「你怎麼沒睡呢?這都幾點了?」


  安寧看了一眼時間,可能是因為睡著了起來,眼神有點不好,看了半天才看清,都三點了。


  三點了。


  她趕緊起身,王梓飛脫掉自己的衣服,她在廚房裡忙活著。


  「我後天可能要出差,我告訴你一聲,別到時候忘記了,還有車子就開進來吧,我睡眠沒那麼差。」


  顧安寧等到現在也無非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


  她想提前說,不想等要走的時候才告訴他。


  王梓飛點頭。


  「多走兩步也沒有壞處,再說也不是只有你一個,還有姥姥呢,有聲音總是不好的……」


  安寧嘆口氣,哪裡有那麼多的說道。


  小區里經常有半夜開車出去的,她都習慣了,不過是老公對她的愛護,所以就沒有在說話。


  王梓飛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用胯部推著她。


  「趕緊回去睡去,女人睡少了不好看。」


  安寧真是困,抱著他的脖子,嘟囔了兩句。


  「我老公都瘦了,累的吧,為了家為了老婆,你辛苦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王梓飛拍拍她的屁股,看著她進了卧室里,自己坐在椅子上,無聲的笑笑。


  沒有沖洗,實在是沒有經歷,進了卧室里,上了床,她像是習慣的將頭枕在他的胳膊上,王梓飛摟著她,沒一會兒也跟著睡了。


  王梓飛抱她的時候,其實她有感覺,可是太累了,所以沒醒,兩個人睡了過去。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


  她醒過來的時候五點了,胳膊橫在他的腰上,大腿夾著他的一條腿,安寧將自己的身體收回來,旁邊的人翻了一個身。


  安寧趕緊去洗臉,對著鏡子使勁兒的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王梓飛又是沒有吃早餐就走了,安寧其實挺問的,就真的那麼忙嘛?

  她一個人吃過了早餐,然後去上班,中午的時候和李嬌路張迪一起吃飯,說著自己家忙碌的王先生。


  她和李嬌路對自家的男人起了外號,她家的叫王先生,李嬌路家的是錢先生。


  「不知道,就那麼忙,早餐都沒有吃,就走了……」


  李嬌路嘆口氣,說道這個她就煩。


  「別提了,我們家錢先生一個德行,我真懷疑,我嫁的是人民幣還是一個男人,讓我太沒有安全感了。」


  兩個人感嘆著,李嬌路突然問張迪。


  「你怎麼不說話啊?」


  張迪放下手裡的勺子。


  「我沒結婚,估計沒什麼資格,就是怕像會你們這樣,所以我才不結婚的。」


  顧安寧很傷腦筋,難道是因為她們說了這些,所以張迪就更加的不敢結婚了?


  「其實結婚挺好的,有那麼一個人,天天陪著你,不是別人的,就是我的……」


  李嬌路插話:「是啊,冬暖夏涼,冬天冷的時候兩個人一被窩多暖和啊,夏天要是熱,就踢開他,不然就往他身上放冰塊……」


  張迪搖頭,這兩個已經陷進去了。


  安寧隔天要出差,所以提早下班的,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以前這些都是王梓飛幫她做的。


  收拾好行李,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一直沒人接,想著,可能是在忙。


  早早就睡了,這一晚王梓飛是天亮才回來的,其實他都可以不回來了,可是想著她要出差,自己不送不好的,不能讓她安心。


  安寧正準備吃早飯的時候,他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


  安寧趕緊去接過他手裡的包。


  王梓飛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吃早餐,安寧給他準備了一份,他吃不下去。


  「給你買了點東西,自己帶著吃,是坐火車還是飛機啊?」


  安寧笑笑,接過他手裡的袋子。


  「好幾個人呢,去開會,坐火車。」


  王梓飛點點頭,他一定要送,安寧說不用,可是王梓飛還是去了,一路上就像是一個家長一樣在不停的囑咐這她,不停的囑咐。


  安寧頗感無奈,她已經不是幾歲的孩子了。


  送了顧安寧,王梓飛回到家裡,很累,躺在床上,衣服都沒有脫,就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十一點,電話把他叫醒的,他連疊一下被子的機會都沒有,抬屁股就走了。


  因為要弄上市,很多的問題都在弄,弄的所有人人仰馬翻的。


  安寧出去了七天,要回來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提示關機,她以為是忙,其實王梓飛是忘記充電了。


  *


  「奶奶,這是什麼啊?」王拓羽看著手裡的包子,一直在擺弄也不吃。


  王斯羽則是快速的吃了幾個,然後就跑上樓了,後面菲佣跟著,嘰里呱啦的說著話。


  劉菁看了一眼孫女,這小笨蛋,連湯包都不認識?

  「湯包啊。」


  王拓羽點點頭:「果然沒猜錯,我以為是湯餃呢,真小……」


  劉菁失笑。


  安寧開完會可以提前一天回去,本來是擔心家裡,可是有點想孩子們了,坐著飛機就過去了。


  當她出現的時候,王拓羽嗷一聲就躥到她懷裡了,顧思陽則是靦腆一點,王斯羽很冷酷。


  安寧帶著孩子們出去玩,因為正好周末,劉菁見她來了,就把孩子們的課程都推了。


  做奶奶的帶著大帽子,優雅的左右手一邊一個。


  「媽媽,你沒來過這裡吧……」


  王拓羽顯然已經開始做上了導遊。


  安寧以為孩子們會哭,結果誰笑的都比她開心,她在心裡嘆口氣,王梓飛啊王梓飛,你要是看見你閨女們就這樣樂不思蜀的,不知道會不會哭?

  安寧試探的問著:「要不要跟媽媽回去?」


  劉菁緊張了一下,王拓羽摳這自己的小手,回去?

  不好吧?

  不是陪奶奶嘛?要是回去了,奶奶誰陪啊?


  不失落那是假的,嘆口氣。


  王斯羽拿了很多獎牌,雖然都是少兒組的,不過顯然劉菁覺得自己孫女是天才,專門用一個房間來擺放孫子孫女得獎的獎牌獎盃。


  安寧在後面看著劉菁的動作,比她這個做媽媽的還要細心,一直在注意孩子,而且不會冷落到任何一個。


  王拓羽其實性子現在有點小三八,至少離開的時候,安寧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今天明顯的就是感覺到了,有變化。


  現在是開朗。


  吃飯的時候,拓羽還是挑菜,可是劉菁一邊給孫女講解著,吃這個東西怎麼怎麼好,對哪裡好,好美的小丫頭也就全部都接收了。


  安寧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


  看著劉菁給孩子們買的衣服,安寧覺得太過於奢侈了。


  真的奢侈過頭了。


  一件衣服,一個包,一個鞋子,比大人的都不知道要貴多少,是不是多少有點離譜啊?

  可是劉菁不認為孩子們穿得好點怎麼了。


  「你們的思想就是太過於守舊,認為孩子穿的衣服貴將來就會不懂得珍惜錢,女孩子從小自然就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美,拓羽很明白事情的,也不是那樣的小姑娘,我這個奶奶因為有這個條件,所以才給她好的,如果我們是一般的家庭,我也就會買一般的衣服……」


  說的安寧是一句話也沒有。


  安寧就帶著一張照片回家了,打開自己的家門,她往後退了兩步,這是她家嘛?

  有點懷疑。


  看了一眼外面,確定,是自己的家沒錯,她嘆口氣,將行李放在一邊。


  差點沒認出來,進了屋子就開始收拾房間,整整收拾了三個多小時。


  她腰差點都抬不起來了,勉強喘了一口氣,撐著自己的腰,看著好不容易才有樣子的家裡。


  王梓飛啊王梓飛,你這七天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倒也沒怎麼生活,就是把家裡當旅店了,只是回來睡覺,然後吃飯自己也沒有時間做,自然要買回來,衣服也沒有洗,屋子也沒有時間去收拾。


  所以留給顧安寧的就是這樣的一片狼藉的場景。


  安寧將他的衣服整理出一盆,一件一件的洗著,然後開始蹲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板擦著。


  天氣冷了,被子他也沒換成更厚的,有點生氣,別的就算了,難道冷他也不知道嘛?


  半天多的時間就全部浪費在了做家務上,下午去了一趟部隊里。


  王梓飛知道老婆今天回來,特意預留出時間了,在五點左右就閃人了。


  回到家沒有看見她,知道她去哪裡了,安心的等著她回來。


  安寧回來,換了拖鞋,當客廳的那個人不存在似的,直接忽略不計。


  「老婆……」


  王梓飛站起身,以為她是沒有看見自己,打著招呼。


  顧安寧特別的想噴他,說自己家哪裡來的野人。


  可是沒噴成,自己哭了。


  不是因為家裡被他弄成這樣,而是心疼他,你看看一看就是一點都不注意。


  好不容易胖了一點,現在肉都沒有了,骨頭都看得見。


  老婆一哭,王梓飛徹底繳械投降。


  先是乖乖的聽著她的教訓,然後掛了鬍子,清理好臉面,和她一起看著孩子們的照片。


  「不愧是我女兒,真好看……」


  安寧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也是她女兒好不?

  王梓飛給安寧準備了一份大禮。


  本來是打算放在店裡的,可是他怎麼看怎麼喜歡,就給私自扣下了。


  跪在地上特一本正經的給老婆戴上。


  「好看吧,我當時看見就覺得在你手上一定特合適。」


  王梓飛擺弄著安寧的手,真是怎麼看就怎麼喜歡,簡直就是專門為她打造的。


  安寧看著自己的無名指。


  「你說我要是這樣出去,不會被人把手指頭給剁下來?」


  王梓飛嘆口氣,當時只覺得好看了,忘記了,太大了。


  本來是打算用來放在店裡的,足足有22克。


  安寧將戒指脫下來,她不喜歡戴這些東西,她的手現在總是弄水,不方便。


  王梓飛覺得自己這個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


  安寧將自己買好的東西,分為了兩個袋子,一份是給王寶臣的,一份是給顧媽媽的。


  兩個人一起去了王寶臣哪裡,顯然他很高興,可是他似乎跟王梓飛沒什麼話說,隔閡不是一天兩天了,上一次是因為有孩子,他一直在跟安寧說話,王梓飛只是負責坐在哪裡。


  王寶臣看著孩子們的照片。


  「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王梓飛覺得他爸的話一點營養都沒有,半截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又走了。


  安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口氣。


  王寶臣和兒媳婦兒能說什麼啊?


  「你也回家去休息吧……」


  他笑眯眯的對著安寧說著。


  安寧知道他孤單,可是這個事情她一個人解決不了啊。


  去了母親家,她去香港的時候,劉菁送給了她一套衣服,說是給依寧的,知道依寧好美。


  安寧將袋子放在一邊,問著顧媽媽。


  「她好點了沒有?」


  顧媽媽現在已經習慣了失望,甚至都沒有希望了,不咸不淡的說著。


  「還是那樣,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顧媽媽沒什麼心情說這件事,進了廚房給顧安寧準備飯菜。


  「你去香港,孩子們不認識你了吧,我就告訴你,不能把孩子給你婆婆,你記不信邪,她就是準備好的……」


  無論顧安寧說什麼,顧媽媽心裡認定了,誰說什麼都沒用。


  安寧也懶得再去解釋了。


  顧媽媽一直嘟嘟囔囔的說著,說著劉菁怎麼居心叵測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一點就是怕王梓飛變心。


  「你們要不要在生一個兒子啊?我怎麼覺得怎麼不穩妥……」


  顧媽媽覺得王梓飛條件太好了,要是將來真的有狐狸精去勾搭他,這事兒都是說不好的。


  安寧覺得自己頭很疼。


  「媽,他結紮了,不會在有孩子了……」


  甚至從有斯和拓羽開始,他們就商量好了,三個孩子平分,就算是將來他們的感情破裂了,這些東西都是三個孩子的。


  可能會有人覺得很奇怪,又不是沒感情又不是要離婚,幹嘛立那個東西,雖然聽著不好聽,可是那是王梓飛給他孩子的保證。


  顧媽媽一聽這個更生氣。


  「你們就作死吧,男人那裡有結紮啊,都是女人去醫院,你就得瑟吧,他成天這樣忙,那樣對身體多不好?」


  顧媽媽顯然是認為,將那個結紮了,就會對身體有影響,就像是很多年前一樣,農村的男人一聽見這個,就覺得自己跟做了太監沒什麼區別,聽都不能聽見。


  「媽,你不能不能別嘮叨我啊……」


  你看看從進門就沒安靜過。


  顧媽媽閉著嘴,可是又忍不住。


  「我是為了誰啊,不停拉到,到時候別來找我哭……」


  顧媽媽覺得自己好心被狗吃,一點人情世故她都不懂得,劉菁現在心裡肯定就是那麼想的。


  顧媽媽覺得自己是好心,她不想家裡兩個女兒最後都鬧得離婚的慘景,你看王梓飛現在對安寧有多好,有多好,可是看著這些都沒用,以前顧爸爸對她多好,多聽她的,可最後不也這樣了嘛?


  男人的心海底針,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變心。


  顧媽媽以前覺得自己想要的是顧爸爸回來,她現在想開了,跟別的女人都睡過的男人,她也不稀得要。


  主要顧媽媽心裡還是過不去那道坎,覺得噁心,覺得顧爸爸是髒的。


  顧媽的思維一向是特別,沒有最特別,只有更特別。


  安寧給依寧換了衣服,依寧顯然很高興,安寧嘆口氣。


  這樣傻傻的,依寧什麼時候能好啊?


  顧媽媽一直在誇。


  「你看我們依寧就是好看, 穿這衣服簡直合適極了……」


  安寧對顧媽媽笑笑,顧爸爸來了,顧媽媽讓顧爸爸看著顧依寧,她喘著拖鞋跟在顧安寧的身後。


  「行了媽,你上去吧……」


  顧媽媽跟下來顯然是有話要說,她拉著顧安寧的胳膊。


  「媽對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得小心注意點,梓飛最近忙了吧,你們都這個年紀了,孩子也生了,什麼新鮮感都過去了,你自己得有心眼,錢什麼的都得握住,要不到時候就像是你姐似的……」


  顧安寧點點頭,不過沒把媽媽的話放在心上,因為覺得沒必要,要是當面反駁她,還傷了她的心,有些話聽聽就算了。


  她回來的時候給許憶寧買了一點東西,送到店裡去,今天似乎店裡很悠閑,人不算多。


  「今天人少?」安寧問著。


  許憶寧擺手。


  「還沒有到時間呢。」


  許憶寧拿著顧思陽的照片,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安寧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許憶寧看著照片,心裡對顧思陽有些抱歉,其實有時候,她都會忘記思陽是她兒子,真的就以為是安寧的兒子。


  顧安寧回了家,進了門,去按燈,咦?


  停電了?

  狐疑的帶上門準備去看看,裡面突然有光亮了起來。


  她看著搞神秘的男人,不解的問著。


  「我生日?」


  王梓飛嘆氣。


  「不是。」


  「你生日?」


  男人暴怒:「不過生日就不能吃生日蛋糕嘛?」


  安寧趕緊安撫他:「可以可以,誰說不可以了。」


  王梓飛覺得這個女人很木,女人看到燭光和蛋糕不是應該尖叫的嘛?

  可是他跪在地上,手裡捧著戒指,她至少也應該給一個香吻吧,可是她呢?

  「這個戒指還成,可以戴著,不過要是掉色了怎麼樣?」


  王梓飛火了,站起身,搶過戒指。


  「你老公不是賣假貨的。」


  生氣的要把戒指往自己手裡戴,可是明顯他的手指頭比她的粗,只能待在小手指上。


  安寧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要弄燭光,點著電燈多有安全感啊。


  如果王梓飛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估計肯定會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當一個浪漫的男人,遇上一個木頭一樣的女人,那個浪漫的人在怎麼浪漫也浪漫不起來。


  所以王梓飛很是賭氣的就把蛋糕都吃了。


  半夜的時候胃疼,安寧開著車送他去醫院。


  「我就說,當時你吃那麼多,胃部肯定受不了,多油膩啊……」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王梓飛想想那種感覺就要吐了。


  結果他真的吐了。


  值班的醫生很是無奈的看著王梓飛。


  「你吃了什麼?」


  「蛋糕。」男人的聲音有點虛弱。


  「吃了多少?」


  醫生苦笑。


  「一整個……」


  醫生嘆氣。


  「吐了就對了,不吐才奇怪呢,不膩嗎?」


  王梓飛差點又吐了,折騰了半宿,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靠在車背上。


  「我要是被你害死了,你記得告訴斯羽替我報仇……」


  顧安寧苦笑,這怎麼又成了她的不對?

  王梓飛是一個很是小氣的男人,比如他回偷偷的告狀。


  跟女兒們視頻,然後告狀,王拓羽和顧思陽在裡面高調的對母親將父親弄進醫院這件事情的譴責。


  王梓飛得意的看著坐在門邊的女人,那意思看見沒?


  都是支持我的。


  安寧覺得好笑,怎麼會是自己錯呢?


  她要辯駁,可是三個孩子一致都認為顧安寧罪名成立,需要給王梓飛先生道歉。


  安寧無奈的看著裡面的婆婆。


  「媽,我錯了嗎?」


  劉菁呵呵笑著,她要是說梓飛對,安寧是不是會覺得她偏袒兒子啊?

  「我棄權……」


  顧安寧無語。


  王梓飛先生關了電腦,顧安寧嘆口氣,攤著手。


  「你想讓我怎麼賠罪?」


  王梓飛對她勾勾手,顧安寧慢慢走過來。


  安寧有些哀怨的趴在床上,她覺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上面的人似乎玩得很快樂。


  好吧,如果壓在她背上的是斯羽,她什麼也不會說,如果是思陽,她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如果那個人是王梓飛呢?

  顧安寧特想叫她婆婆看看,雖然她曾經騎在在她兒子背上玩過,可是她兒子還回來了。


  王梓飛終於理解了,女兒為什麼那麼喜歡騎在別人的背上,因為很爽。


  安寧戴著那個戒指,她覺得是她老公的心意,所以即使幹活戴著就帶著吧,上班的時候被李嬌路看見了,李嬌路抓著她的手鬼喊鬼叫。


  「你們老王太過分了,這把年紀還玩浪漫。」


  羨慕,嫉妒,恨啊。


  二十歲的女人收到戒指那一點都不奇怪,就是三十歲收到也不奇怪,可是顧安寧現在這個年紀,還收到一個這樣的,心裡不憤啊。


  張迪淡然的看了一眼,說著。


  「要是有一個男人送我這樣的一個戒指,我可以考慮嫁人……」


  李嬌路白了他一眼,還是算了吧。


  就為了一個戒指,就嫁人?

  自己也不是買不起。


  顧安寧看著張迪,她是不明白張迪為什麼要一個人,其實她以前也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可是結婚之後就明白了,女人是需要一個家的,有了丈夫和孩子,生活就平和了。


  「張迪,結婚吧……」


  她感慨良多啊。


  張迪笑笑。


  「要是王先生那樣的,我就嫁……」


  顧安寧笑笑,王先生這樣的不好找啊。


  確實她家先生有優秀,優秀到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她,納悶為什麼王梓飛就要她了。


  她不好看,如果不是嫁給王梓飛,要麼是不嫁人像是張迪這種狀態,要麼嫁一個一般的,畢竟她條件一般,那時候家裡條件很差,主要看她媽就夠了,加上她的工作,說實話,很少有男人能受得了吧?


  如果換成另外的一個男人,估計都會瘋。


  因為王先生沒瘋,所以安寧覺得特萬幸。


  她晚上買好菜回家,想著自己要怎麼犒勞一下沒有陣亡的王先生呢?


  弄蠟燭蛋糕?

  可是他現在看見蛋糕就會吐吧?

  再說蠟燭他都有做過了,自己在做就不好了。


  顧安寧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王梓飛回來的比較晚點,不過相較於之前,還是挺早了,不到十點就回來了。


  進了屋子裡,沒有聽到動靜,有點奇怪,洗過之後坐在床上,她是一點要醒的徵兆都沒有,覺得沒趣,閉了燈,上了床,往裡面躺了躺,覺得貼在腿上的,等等……


  伸出手去摸摸,對了,就是這個不對。


  李嬌路教安寧的是用性感的睡衣去迷惑男人的目光,安寧沒有性感的,所以乾脆就沒穿,直接上陣了。


  面對豐盛可口的晚餐,王先生自然不會拒絕掉的,心滿意足的吃著,吃的很飽。


  他吃光之後,還舔著手指頭看著身底下小羊的骨頭,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以上屬於意淫,至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乃們自己猜。


  夫妻的和諧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個真理相比有很多夫妻都體會過的。


  王梓飛一個大度的男人,所以隔天醒過來,他特感性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特大度的說著。


  「我原諒你了……」


  顧安寧抱著被子無語,到底是誰奉獻了誰啊?

  王梓飛精神特別好的去上班了。


  *


  王拓羽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披風,然後將哥哥游泳的外褲套在自己泳衣外面,揚著小手。


  「哇哈哈……」


  劉菁一下嘍看著孫女,覺得頭很疼。


  「超人?」


  王拓羽點點頭,做著動作,王斯羽用眼皮子夾著自己的妹妹,看著奶奶,張著小嘴巴說著。


  「奶,她該吃藥了……」


  斯羽從幼兒園下課,菲佣帶著她去學跆拳道,菲佣只會說英語,嘰里呱啦的對著斯羽交代著什麼,然後站在外面等著斯羽上完課。


  王斯羽沒意外的又看見小美人了,她覺得自己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都沒有辦法下腳,她是打呢,還是不打呢?


  顯然小美人看見她這麼一塊立在這裡,心情也是很不淡定。


  「你不會打我吧……」


  看,聲音發抖了。


  斯羽覺得這和打女孩子有什麼分別啊?


  舉手。


  「老師,我要求換人……」


  老師一愣,他知道小班的這個斯羽很有本事,可是中班的冠軍她都不放在眼裡?


  是不是有點驕傲了啊?

  「不許換……」


  王斯羽攤手,用眼睛告訴那美人,看見沒,不是我想打你,是老師不放過你,你上輩子一定跟老師有仇。


  可是不知道怎麼信號發生了錯誤,男孩兒收到的信號是這樣的。


  嘻嘻,美人兒,我要打死你,就打死你。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一皺眉都是好看的,雖然他是一個男性。


  王斯羽抱著胳膊,她有點是大意輕敵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直接就被男孩兒給撂倒了。


  王斯羽簡直沒敢相信,她被撂倒了?


  就在一瞬間?


  她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老師,老師顯然也是對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王斯羽抓著小拳頭,太可恨了,她的臉都丟光了,怎麼能輸給一個娘娘腔呢?

  她滿臉通紅的從地上爬起來,憋著一口氣。


  那美人兒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直在發獃,好像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摔倒,看看斯羽,然後無奈的看看天空,最後嘴巴里吐出一個圓點。


  好吧,他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躺下了。


  他一直活得很納悶,每個跟他過手的人,似乎都會這樣莫名其妙的躺在地上,難道是地板太滑了?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王斯羽正要起腳,對面美人直接自己躺下了,抱著自己的胸口,雙手在胸口上交叉著。


  「老師,我輸了……」


  老師很無奈啊。


  金山摔倒在地上,怎麼又來了?

  他覺得少爺太缺少男子氣概了,必須要鍛煉,這樣下去要是變成娘娘腔了怎麼辦?

  帶著斯羽過來的菲佣,看著美人倒下了,嘴裡繼續嘰里呱啦的喊著什麼。


  王斯羽輸的莫名其妙,贏的也是莫名其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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