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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是個小女人,可是有時候,她也可以變成大女人。
寧珈回來了,因為在香港她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可是回來,一樣沒有轉機,可以說,劉菁將她給徹底毀了。
如果她手裡還有錢的話,那麼她現在可以回來過不錯的日子,可是錢都被陳偉達給騙走了,想到這裡,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恨不得將劉菁的肉片下來吃了。
可是她鬥不過劉菁,人家有權有勢的,她能做什麼?
寧珈想到了王梓飛,念在他們一場男女朋友,應該不會看著自己死吧?
寧珈去了安寧所在的城市。
因為王梓飛時不時的冷氣壓,顧安寧過的也不是很好。
上班除了練習就是發獃,中午坐在辦公室里雙手撐著下巴,因為不知道要幹嘛。
她能討好的都討好了,可是那人,吃了也不高興啊。
安寧覺得要去討好別人真是一個技術活,還是高級的,至少她現在還沒有領會到其中的絕妙。
李嬌路本來是打算找她吃飯,看著顧安寧的樣子,不解氣的走進來。
「哦,吃飯啊?」顧安寧站起身,她是一點胃口沒有啊。
心裡煩,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高興呢?
李嬌路坐下身,將辦公室的門帶上。
「那肚兜穿了?」
李嬌路一直覺得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雖然吧,不是那麼美,可是她很注重保養的,至今也沒聽說家裡的老爺對她有什麼說法,俗話說的好啊,男人都喜歡進得了廳堂上得了床的人,雖然是軍人,可是軍人也是人,軍人回家也是要製造子孫後代的。
顧安寧嘆口氣,點點頭。
是啊,穿了,而且還被扯成碎片,好像不是很便宜,一會兒還得給李嬌路錢。
李嬌路挑著眉頭,挨著安寧坐下身。
其實她們算是一起成長起來的,她是沒顧安寧本事,不過現在兩個人的位置是差不多的,術業有專攻,她擅長的是其他的領域。
「你老公沒有表示?」
這個不太可能吧,她記得上次她穿那件衣服,她老公當場就不是人了--!。
「有表示,扯碎了。」
安寧 從錢包里掏出錢交給李嬌路,李嬌路也沒客氣,接了過來。
「你今天看著情緒不太好啊?」
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顧安寧笑笑,開心,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嗎?
顧思陽放假了,姑姑帶著思陽去旅遊去了,家裡就剩下他們兩個,現在是除非必要,不然人家就是叫都不給她叫一聲。
「我覺得我的婚姻似乎走到盡頭了……」雖然是在感嘆,不過好像有這個勢頭。
不爽,心裡很大的不爽。
她說什麼,做什麼,他是直接無視,甚至當她不存在,難道她是透明的嗎?
「你說說看,我告訴你,如果到了盡頭,那就把路加上,一直讓他走下去,讓他走到腳殘廢,自己的丈夫只能殘廢在自己的路上,如果殘廢在別人的路上,那麼就送他一張去陰曹地府的車票。」
李嬌路就是這麼想的。
顧安寧笑笑,不過李嬌路倒是給她出了很多的主意。
「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可別生氣啊。」李嬌路有些小心的看著顧安寧。
她大體也能知道安寧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猶如死水啊,別說是男人,就是她也會覺得煩的。
顧安寧不解的看著她。
「安寧,不是你沒有發現你的個性有問題嗎?你總是把自己架在一個高度,就好像在告訴別人,我是良家婦女,好吧,大家都知道你是良家婦女,你只要在外面裝良家婦女就好,你回到家裡就要變成另外的人,你要征服的是老公,是生活,是情趣。」
李嬌路夸夸其談,別的她不知道,這個還是有體會的。
「新意,比如我會將我老公的照片放在我的錢包里,他回到家,我會抱著他說我想他了,他高興的時候,我會騎……」
李嬌路突然短路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屁話,臉馬上紅成一片。
「我有事兒,先走了……」
然後灰溜溜的就跑了。
顧安寧滿腦子都是問號,他高興,騎什麼?
晚上下班,在外面等了足足五分鐘,確定他不會來接自己了,只能自己一個人獨單的準備回家。
回到家裡,人家還沒有回來,姑姑和兒子也不再,一個人無聊的喊了兩聲。
才準備做飯,電話響了起來,是顧思陽打來的。
「好兒子,想媽媽沒有?」
顧安寧總算是能緩和一把了,至少自己還有兒子愛呢。
顧思陽看了一眼外面,小聲的說著:「媽媽,姑奶奶哭了……」
安寧一愣,怎麼了?
顧家姑姑要被齊放給氣死了,齊放耍混,說房子不給他,就死給顧家姑姑看,也一定要結婚,顧家姑姑鬧不過,齊放最後掛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句,說媽就你這麼小心眼,我以後怎麼跟你一起生活?怎麼養你?
一句話讓顧家姑姑大發雷霆,母子鬧的很不愉快。
安寧勸姑姑先回來,姑姑說,不,一定要好好的玩。
姑姑想明白了,自己攢錢是給誰攢啊,她現在誰都不管了,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喜歡玩就玩。
王梓飛在外面忙了一天 因為有許多的手續要變更,當初之所以沒轉到顧安寧的名下,就是因為她身份的特殊,不過還好海濤沒問什麼,王梓飛覺得這姐弟倆,神經那是粗的很,到現在海濤都沒以為那店是王梓飛的。
「怎麼看著臉這個顏色啊?」他看著顧海濤說著。
顧海濤也沒想其他的,他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家裡雞飛狗跳的,也沒多注意王梓飛。
他認為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他讓自己帶什麼就給他什麼被。
倒是聽過老婆說,王梓飛變的不一樣了,海濤心裡狐疑的想著,變什麼了?
還不是這樣。
「別提了,我媽就差把這個家拆了。」
顧媽媽那鬧騰起來就不是人。
王梓飛挑挑眉頭,安寧家裡的事情,他不想參與,也不願意參與。
「你姐都知道?」
顧海濤搖頭。
「詳細的情況沒告訴她,她就以為是小事兒呢。」
顧海濤這點心眼還是有的,他媽是一撒潑就容易找他姐出氣,他現在是每天看著,當犯人似的看著。
王梓飛從外面回到家的時候,她正在圍著圍裙做飯,腦子裡想著李嬌路說的話。
安寧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好,看電視劇,人家當老婆的看見老公回來不都是有點表示的嘛,自己太過於拘束,可是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就是改變也不可能馬上變了啊。
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看著他在換鞋。
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過去將拖鞋放在他的腳下,可是人家連理都沒有理她,直接光著腳進屋子裡了。
顧安寧輕輕嘆口氣,就是殺人也得有個說法吧?
她到底犯了什麼大罪啊?
能提前通知一下她嗎?
王梓飛面似鍋底,目露寒光,脫掉自己的襯衫,開始換衣服。
她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從外面跟進來,看樣子是想幫忙。
他沒給她機會。
王梓飛準備將裡面背心脫掉的時候,不悅的轉過臉看著她。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我要換衣服,你想佔便宜嗎?」
顧安寧尷尬的笑著,然後從裡面退出來,她托著頭,很想問,他這是不是被鬼給撞了?
一天一個樣啊。
他換好衣服,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準備吃飯。
「師哥,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在生我什麼氣?」
不是好了嗎?
怎麼又生氣了?
王梓飛細嚼慢咽,秉承著他高貴的傳統,在桌子上絕對連個屁都不給她。
看似平靜,其實波濤洶湧啊。
顧安寧覺得自己牙疼,主要也是最近上火了。
放下碗筷,嘆口氣,默默的站起身,繼續幹活,準備刷碗。
作為一個女人,就是要學習別人的長處還彌補自己的短處,想起李嬌路的話,收拾好了外面,進了屋子裡,他在看書,漫畫。
「師哥,我想把你照片放我錢包里,你幫我選一張被。」
示好。
王梓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顧安寧繼續。
「師哥,我要是把照片放在我的錢包里,這樣別人問我,我就可以拿給別人看,告訴他們,你是我愛人。」
小心的觀察敵情,貌似沒有一絲反響,戰鬥結束,全面告敗。
王梓飛慢慢放下手裡的書,額,漫畫書,總之漫畫也是書啊。
「你準備怎麼告訴別人,我是你愛人啊?」
他好像突然之間很感興趣的問著,摩挲著下巴,看著她的臉。
安寧中彈。
怎麼說?
就說是自己丈夫被,不然還開個什麼會特意介紹一下啊?
尷尬的笑著:「說你是我愛人。」
王梓飛扯開唇:「就那個讓你無數次感激,連個名字,性別照片也沒有的傢伙?」
安寧冒汗,沒有那麼嚴重好不好?
王梓飛繼續拿起漫畫書,無比認真的看著,就在顧安寧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大老爺又發話了。
「我是你丈夫,說的通俗點,我是合理合法的,光明正大的,我還存在,沒死絕,還帶著一口氣。」
安寧咣當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她沒說不是啊。
從這一天開始,誰問顧安寧,她老公是誰,她就恨不得祖宗十八代全部告訴別人,她老公叫王梓飛。
寧珈找的人是王梓飛,也算是有本事了,沒有任何聯繫的情況下她能找來。
「老闆,外面有人找,是位小姐……」經理在心裡想著,要說這男人有錢就變壞啊,沒想到他老闆也是這個德行。
人家說事他未婚妻,未婚妻個屁,他都有老婆了,在心裡狠狠把王梓飛鄙視了一把。
王梓飛一愣,顧安寧?
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間她是絕對不可能出來的,她那個人,對工作頑固的很。
「不見。」
不管是誰,沒有必要見。
下班的時候,還是被寧珈給堵住了,不過王梓飛什麼都沒有說,扔出去一張紙條,自己坐車就離開了。
回到家裡,今天意外的露出了暖陽。
安寧下班,買完菜回來,準備繼續討好,不然這不是人過的日子啊,每天就那麼兩三句的溝通。
冰雪融化了,她進門就感覺到了暖意,春意盎然啊,好吧,雖然現在是夏天,還是最熱的時候。
王梓飛在吃飯的時候,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安寧差點都哭了,能不感動嗎?
那個人笑的跟偷吃到了老鼠肉的老貓一樣,笑眯眯的看著她。
「今天寧珈來找我了……」
啪!
顧安寧手裡的飯碗掉在了地上,那個名字就是地雷,是一道她過不去的坎。
可以說以前就算是寧珈做的在過分,安寧都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可是這次不一樣。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也許現在她老公就跟寧珈在床上唱新鴛鴦蝴蝶夢呢。
她憋著一口氣,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麼那時候沒有把寧珈打殘廢,太可恨了。
王梓飛蹲下身,將她的飯碗撿了起來,像是不在意的說著。
「這是怎麼了,飯碗都掉了。」
顧安寧那股火氣上來了,她站起身。
她都示好了這麼多天,也夠了吧?
「然後呢?」
她現在需要聽完後面的話,然後呢?
寧珈來了,怎麼樣了?
他們見面了是吧?
心裡這個酸啊,他說自己很奧斯卡走的太近,現在奧斯卡找她,她就離得遠遠的,能推就推,可謂算是忘恩負義了,可是他呢?
寧珈是什麼?
騙子。
對了,他失憶了,記憶里他愛的那個人應該叫寧珈,太對了。
王梓飛才要開口,顧安寧直接打斷他。
「行了,我不想聽了,隨你便吧。」
難怪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原來寧珈來了,那時候自己拉曲子,他就以為自己模仿寧珈,她誰不好模仿,去模仿一個騙子,行啊。
進了卧室里,實在太過於憋氣,吃的那兩口飯就卡在嗓子眼裡,很想尖叫,她現在很是暴怒,拉過被子,狠狠的咬著泄氣。
王梓飛在外面,斯條慢理的吃過晚飯,然後不小心多吃了一碗,收拾好桌子和飯碗,將飯碗刷得是透亮,然後才滿意的將燈閉了進了屋子裡。
拉開卧室的門,她已經蓋著被子要睡了。
天氣有點熱,也不知道她從哪裡翻出來冬天蓋的被子,蓋在身上。
「睡了?」
他站在床邊問了一句。
安寧不想跟他說話,就像之前他不想跟自己說話一樣,煩。
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實在太熱了,所以全身都是汗。
王梓飛洗過了澡,然後走出來,光著膀子,將她的被子掀開。
「哭了?」
沒怎麼憐惜的口吻。
顧安寧抹了一把臉,誰哭了。
「太熱了,熱的,睡覺吧,我困了。」
不想說話,煩,這次真的煩了。
王梓飛知道事情做到這裡就夠了,在繼續下去,估計有人會發飆的。
拉起她,顧安寧冷著臉,小里小氣的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也沒見她,不過約好了時間,你和我一起去。」
顧安寧的心,勉強算是好了那麼一點,可是還是不舒服。
有必要見面嗎?
她有欠寧珈東西嗎?
憑什麼見面?
像是解方程式一樣,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見。
「因為你,我被騙子耍,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明天到點就出來,我不會幫你說話,如果你被她打,那麼也是你活該,我絕對不幫你,你要是打贏了,我會大發慈悲的滋潤你一下辛苦的你。」
他在心裡點頭,看他是多麼偉大的一個人啊?
顧安寧的腦子嗡嗡作響,可是那人一點知覺都沒有。
「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呢。」
說完就跟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挺屍,等著她過去蹂躪。
顧安寧很生氣,她恨不得……
在腦海里這樣,那樣想了一通,可是性格決定一切,還是什麼都沒有。
雙手在他的背上敲打著,沒錯。
功課,就是這個功課,給老爺捏背的功課。
*
她給高子懿打電話,高子懿接起電話,翹著腳,在吃東西。
天氣熱沒有胃口啊,說著狠狠吃了一口。
「誰啊?」
「子懿,我是安寧……」安寧想找高子懿想想辦法,她真的很討厭寧珈。
高子懿差點噎死,自從她將什麼都說了,然後看著他現在在裝的樣子……
高子懿渾身發冷汗,這事兒她還是少跟著摻和比較好。
捏著鼻子。
「對不起,你打的電話 不存在,請仔細核對以後在打,請掛機。」
之後無論那電話怎麼響,高子懿就是不接,死也不接。
高子懿心虛啊,寧珈打電話的時候,她沒注意就什麼都嘟嘟出去了,主要當時太生氣了,給寧珈好一通罵,結果自己把安寧家和王梓飛的店都說了出去,王梓飛的這個店,還是江承宇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顧安寧放下手裡的電話,狐疑的說著。
部隊的電話也會換嘛?
下班的時候,看見他等在外面,好像是新車。
顧安寧上了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兩個人到了地方,寧珈已經坐在了位置上,寧珈心裡很忐忑,她現在想知道王梓飛到底恢復記憶沒,自己感覺像是,可是如果沒有,也許自己還有條活路走。
顧安寧坐下身,寧珈沒有想到,她會來。
「joe……」
顧安寧將自己的包狠狠放在桌子上,發出了很大的動靜。
她看著王梓飛的臉。
「你能去別的地方,或者外面嘛,我有話要跟她說。」
她一副女王的架勢,王梓飛很是配合的站起身,就出去了。
「我找joe有話要說……」
顧安寧連一個笑容都吝嗇施捨給寧珈。
「寧珈,我不想和你過多的糾纏,他是我丈夫,你還想怎麼樣?」
「他是我未婚夫……」
寧珈不要臉的說著,若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武功天下無敵,估計就是這一招,死不要臉。
安寧看著寧珈。
「他為什麼會變成你的未婚夫,我想你比我清楚,我來是告訴你,寧珈,他是我丈夫,合法的……」說道這裡心裡突然心虛了一下,她才想起來,自己和他好像是違法的。
寧珈不想管那些,她不願意跟安寧過多的說話,因為說了也沒用。
安寧的個性是變了點,可是那麼多年養成的,最後寧珈還是和王梓飛單獨的坐在外面。
「joe你幫幫我,你媽她……」
寧珈試著告訴王梓飛,他媽媽究竟有多可惡。
王梓飛的手敲在桌子上,這是他一貫不耐煩的動作。
「寧小姐,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你覺得我媽做的過分嗎,那些東西是你的嗎?」
寧珈長大嘴巴,瞪大眼睛。
「是你?」
王梓飛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寧珈。
「你是抓住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你相信我,如果不是她生病了,你會死的更慘,我不欠你的。」
王梓飛就是王梓飛啊,他不會對任何欺騙過他的女人留情,因為那些女人不是顧安寧。
王梓飛很是小心的扣著顧安寧的腰離開了,甚至就是一眼都沒有施捨給寧珈。
無意,顧安寧還是戰敗了。
因為王梓飛和寧珈說話了。
無精打採的被他摟著,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
其實她挺問他一句的,那時候他真的沒有喜歡過寧珈嗎?
可是覺得問了,又顯得小氣,安寧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因為什麼?
孤男寡女的,你要說沒什麼,呵呵……
在說那時候他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嘛。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來回的扭動,心裡不舒服。
看著他睡的很好,起身下了床,從冰箱里到了一杯冰水,喝下去,心裡才算是舒服了一點。
回到床上,繼續來回的動,想睡,可是睡不著。
她坐起身,撐著頭。
是不是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馬上說的,安寧拍著自己的頭,她就是一個傻帽兒。
看著還在睡的那個人 ,眼淚掉了下來。
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無論做什麼,他就是一點表示也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睡的很不舒服,因為手被人握住了。她的呼吸慢慢均勻了,那個一直再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坐在床上,將她慢慢抱在懷裡,看著她的臉。
可以說,他的生活一直就是好的,無論是從哪方面講,小時候也沒有受到過多少的苦。
因為家裡條件好,所以他從來沒有動過手指去做過任何事情,包括為奶奶和任何人。
想起奶奶,嘆口氣,明天應該去看看奶奶了,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他也是少爺,可是為她卻甘願蹲在廚房裡給她做飯,因為他不想家裡有其它的人,是,保姆什麼的好請,可是保姆不會用一顆愛著她的心去關心她,買菜做飯,打掃房間,那都是很無聊的事情,而且每天反覆的進行。
這些他也都可以請人來做的,可是沒有。
為了顧安寧,他盡量去學,從什麼都不會的一刀一刀的學起,他想努力對她好,想著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對她的那是愛,能感動她,就算不是這樣,自己付出了,幸福了就好。
可是她呢?
他是真的摸不準啊,如果說還有什麼是他王梓飛捉摸不定的,那就是她的心。
是愛情,還是習慣了他的存在,亦或者只是因為生活中少了一個人,所以覺得寂寞。
不然呢?
那麼長時間,為什麼拖了那麼久去找自己呢?
找到自己為什麼要在乎其他人多過自己呢?
答案只能是,她不愛他。
只是習慣,不是愛。
他故意冷落她,她討好自己,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的迷惘。
看著那張臉,鬆開了自己的手。
顧安寧,你什麼時候能主動的走進我一回呢?
勾起唇角,這輩子也許就這樣了,算了,睡吧睡吧。
只要你去愛她,這不就夠了嗎?
他反問著自己。
*
安寧起床的時候,眼睛是腫的,因為昨天沒有睡好,脖子也有點疼。
心裡想著,不知道姑姑什麼時候打算回來,雖然離的不遠,可是顧思陽到底還小,她心裡有點不放心。
主要還是自己在家的時候,孩子沒有離開過,現在一離開,有點上火。
早餐是他做的,她有些意外。
「嘴長那麼大,你有那麼餓嗎?」
他調侃了她一句。
安寧閉上嘴巴,吃自己的飯。
日子就是那麼過了,平淡切無聊。
顧思陽回來之後跟更喜歡粘著王梓飛一點,這點讓顧安寧很不是滋味,不過因為她的工作,今天這裡待待,明天那裡飛飛的,也就沒辦法了,姑姑回了自己的家,對於不喜歡的人肯定是每天一吵,加上姑姑的性格在哪裡放著,很快就出問題了。
齊民是好人,可是姑姑不喜歡齊民。
姑姑被齊母一勸,一咬牙一跺腳,和老頭兒登記了。
這樣姑姑也算是有了新生活。
顧爸爸哪裡一直還在天崩地裂。
顧媽媽不知道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海濤店裡打掃衛生的,在店裡好個鬧,給海濤一通罵。
罵的到底有多難聽,那就別提了。
女人顯然是被顧媽媽的潑婦樣子嚇到了,她被顧媽媽給打的,人都懵了。
顧媽媽抓住她就不放。
「你個騷狐狸,你勾引別人的丈夫……」
事情鬧的那麼大,旁邊的人都在當熱鬧看,女人捂著臉就跑了。
顧爸爸從地上起來,揮出手打在顧媽媽的臉上。
「這個婚我結定了。」
顧媽媽被打的有點懵,捂著臉,在屋子裡繼續鬧騰海濤。
海濤看店裡被砸的,今天是肯定不能營業了,告訴齊民在外面掛個牌子,就說今天不營業了。
「媽,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我爸不會回頭的……」
顧媽媽堅信一個道理,顧爸爸的脾氣她是了解的,自己鬧的這麼難看,他還好意思再婚?
「海濤啊,我是你媽,你不幫著我,還幫著外人……」
顧媽媽覺得這點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兒子啊,竟然把那個狐狸精藏在店裡。
顧海濤抱著頭,他有時候真合計了,自己是媽媽生的嗎?
顧爸爸去找女人,可是女人到底要臉,說以後請顧爸爸不要在來找她了。
顧爸爸就是一個念頭,他就算是原來想退縮,這次他都不退縮了,這個婚必須結。
許憶寧因為他們鬧騰,一直就沒回家,在娘家,有父親母親給帶孩子,這日子過的。
抱著兒子去顧安寧家串門,顧思陽被王梓飛帶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許憶寧在顧安寧的面前是不提那些事情的,她覺得這些事情是離安寧越遠越好。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生孩子上面。
「你不打算生嗎?」
許憶寧以為是顧安寧現在不想生呢,因為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一說,安寧才想起來,是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王梓飛那時候說要孩子,不過也就是說說,有沒有孩子,他覺得這就是天意,有當然好,沒有就拉倒,對這個他不強求。
也是因為劉菁做錯事在先,她也沒有權利對顧安寧挑出什麼。
王梓飛還是知道奶奶去世了,他回家的時候麗紅尖叫了起來,王寶臣還在家裡,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因為看見王梓飛能那麼健康的站在他的面前,也許是因為王妃離的太遠了,總之他紅了眼眶。
王梓飛跟王寶臣沒有一句溝通,問明白了怎麼回事就離開了。
「留下來一起吃飯吧……」王寶臣說著。
王梓飛停頓了一下步子就離開了,沒有說話,可是卻做出了直接的拒絕。
他去給奶奶上香,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所以心裡很不好。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說起這件事,安寧就哭了。
安寧一直很內疚,她覺得是自己某些話傷害了奶奶,她當時因為怕他們跟自己搶孩子,所以才那樣說的。
他抱著她,一直到天亮,她一直在哭,可是他卻一個眼淚都沒有掉。
有的人哭是用眼睛,有的人哭是用心的。
王梓飛和顧安寧的復婚手續辦的很快,他們復婚之後三個月,顧爸爸還是跟那個女人結婚了,那天顧媽媽甚至就真的從二樓跳了下去,可是顧爸爸黑著臉,領著女人還是去登記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安寧才知道,原來爸爸要再婚了,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現在看見媽媽這樣,心裡還是難過。
許憶寧就怕她心軟的毛病才犯,寧願自己每天去照顧顧媽媽也不願意讓安寧去。
顧媽媽躺在床上,不間歇的罵著顧爸爸,罵顧爸爸怎麼忘恩負義的。
許憶寧就當沒有聽見。
「媽,你不讓我大姐來侍候你啊,我侍候也侍候不好……」
真是的,那麼寶貝那個女兒,怎麼沒有看見她女兒的影子。
顧媽媽是有苦說不出啊,給依寧打電話,她就說忙,根本不露臉,來了坐不到五分鐘,抬屁股就走。
「你回去跟海濤說,不許給他們錢,要是給了,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媽。」
許憶寧在心裡翻著眼睛。
婆媳之間,就那麼回事兒吧,得過且過,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才願意過來侍候的,而是看在她是安寧和海濤的生母面子上,她才願意勉強過來侍候。
顧安寧本來是打算去醫院看看,可惜因為事情太多,加上老是去外地,就耽擱了。
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去看醫生。
結果。
「會很難嗎?」
她有點愣愣的,難啊?
醫生對她笑笑。
「只要好好的放鬆,不要給自己壓力。」
安寧回到家裡,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因為是才回來,所以沒人知道她在家。
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
聽見外面大門的聲音,趕緊將看病的單子藏了起來,藏在床下面,然後鋪好。
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鋪被子。
「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著進了衛生間,洗了一下手。
安寧笑笑,說著話,可是王梓飛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兒,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顧思陽看著王梓飛,在看看顧安寧,自己用湯匙挖著飯繼續吃。
王梓飛給孩子夾了點菜,然後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將孩子哄睡了,她洗過澡躺在床上,兩個人聊天。
安寧不想重走舊路,所以沒有隱瞞的,想了想,還是說了。
「我今天去醫院了。」
他明顯是在等下句。
「醫生說,我可能很難懷孕,不是很難,說是因為年齡的關係,可能要費勁兒點。」
她在心裡笑著,原來年紀大了,還有這個影響。
王梓飛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還以為是她生病了。
覺得她很無聊。
放倒自己的枕頭,躺下就準備睡了。
「師哥,你沒有聽見我的啊……」
她都覺得苦惱死了,現在才感覺自己好像年紀是挺大了,生不出來怎麼辦?
一個女人,你說她不在乎這個,那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他無奈的坐起身,看著她,那雙眼睛熠熠發亮。
「我娶你,是為了生孩子用的?」
他的眼睛很漂亮,而且裡面毫無雜質,她知道他不在乎,可是思陽不是他的兒子,思陽再好,是姓顧的,等於自己有傳下去的人,可是他沒有,這個道理需要自己講出來嗎?
知道她煩,將她拉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著她,她的腳貼著他的,她的腿貼著他的,可以感受到後面他的心跳聲。
「安寧,你要明白,一個婚姻不是主要為了孩子,要孩子是因為我愛你,需要將這份愛延續下去,不是為了所謂的傳宗接代,我不認為我一定需要一個孩子來繼承什麼。」
他沒有說假話,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會不疼。
可是如果沒有,他也不強求,畢竟有沒有孩子,真的沒有太大的分別,在說不是有思陽呢嘛。
他是因為愛她,覺得離不開她,即便她讓自己傷心了,那些他都可以包容,所以有沒有孩子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
安寧沒有跟王梓飛說,自己跟許憶寧去的醫院。
詳細的跟她說了,主要跟前一次流產有點關係,還有加上她的年紀,和她的身體。
顧安寧覺得自己就是很倒霉,所謂的不願意懷孕的身體就被她給攤上了。
「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
當醫院說出了那兩個字,許憶寧拉著顧安寧就走了。
試管,她有聽說,可是許憶寧明白,這個時間上哪裡有白來的好事兒,可想而知一定不好受。
「憶寧……」
安寧現在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不想讓師哥的血脈到了自己這裡就斷了,她已經開始金蓮個減少工作。
「我覺得你回去還是跟姐夫商量一下吧,對了,他還沒有想起來?」
顧安寧搖搖頭。
「不是說有一輩子都想不起來的嘛……」
因為在下雪,所以地面被薄薄的雪蓋了一層,顧安寧依舊不知道王梓飛每天在忙什麼,依舊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錢,不知道的事情很多,該知道的卻一件不少的都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當她說了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發脾氣了,當場就摔了臉子,一句話沒說,將房門摔得叮噹響。
顧思陽已經看出了一點苗頭,安寧沒有辦法,因為要跟他談談,讓海濤過來,先將孩子帶過去睡一晚上。
顧思陽畢竟年紀小,有些擔心的抱著顧安寧的大腿。
「媽媽,你們不會要打架吧?」
幼兒園裡的小朋友有的說,爸爸媽媽在家裡會打架的,抓著頭髮,打耳光。
顧安寧蹲下身,抱抱兒子,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沒事兒,媽媽有話要對爸爸說,不會打架的,思陽跟舅舅去住一晚上,明天放學媽媽去接你好嗎?」
顧思陽還是不放心,顛顛的跑進卧室里。
王梓飛抱起他,看著他滿是擔心的小臉。
「爸爸,不要打媽媽……」
王梓飛啼笑皆非的,難道他像是會打人的人?
顧海濤帶走了顧思陽,家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顧安寧一幅想談的樣子,可是明顯王梓飛不想,他甚至是拒絕的。
「師哥,你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叔叔嗎?」
安寧想,如果說有緣的話,那他們真是太有緣了。
開始她也沒主意,可是後來發現,拿著他寫給自己的那張紙條比對了很久,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著自己的面,他總是寫的字那麼的潦草。
安寧覺得幸福。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遇見一個白馬王子的,沒有原因,寵著自己愛著自己。
這些她都得到了,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給的,現在自己能回報給他點什麼?
她知道他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就是因為她愛那個人,所以她才想給他生孩子。
「很巧,那次你送我香水,才發現是你……」
嘆口氣,想到了過去 很多的事情,慢慢的說著,就像是回到了過去。
其實小時候真的不好,什麼都吃不到,媽媽爸爸對自己都不好,可是她沒覺得不幸福,真心的。
因為那個時候有對自己好的舅媽,有陪著她成長的大提琴,有一個在她背後無聲支持她的叔叔,不,是一個在默默愛著她的少年。
她很笨,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換了別的人,也許早就應該知道了吧,那樣明顯的關係。
她一直是後知後覺的,在享受別人的付出,她是一個小偷,因為她一直在享受他的勞動成果,自己什麼都沒做,可是收穫的果實他全部給了自己。
她也很笨,明知道他討厭什麼,自己就偏偏做什麼。
王梓飛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就因為一張卡片,就認出我了?」
她有那麼聰明嗎?
他很懷疑。
安寧本來挺感慨的,可是等了一秒鐘之後,就覺得問題出現了。
等等……
感動放一邊,他不是不記得嗎?
她收斂自己的心思,低著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小心的去引導。
「是啊,我記得有一年冬天,是送給我的,應該是鞋子吧……」
王梓飛的心裡很冒火,是鞋子嗎?
她是什麼記性?
嘴上說感恩,感恩到哪裡去了?
明明是雪糕和圍脖手套。
「你可真是記性好啊……」他懶得多說,準備起身。
顧安寧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然後用臉貼在他的手背上,咬牙切齒的問著。
「我記得是鞋子啊,要不然是什麼來著?」
「是雪糕和圍脖……」完了。
他說完就知道說漏了。
她的臉慢慢的離開他的手背,看著他的臉,站起身和他保持平齊的姿態,雖然他比她高了那麼點。
「能告訴我,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嗎?」
她的語氣倒是挺平靜的。
「在香港的時候,被你姑姑敲了一下後腦……」
很好,太好了。
顧安寧起床的時候,男奴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等著她起來吃。
她一句話都懶得施捨給他,坐下身,進行無言的抗議。
王梓飛覺得自己真是笨啊,怎麼就沒發現呢?
可能是當時太生氣了。只能這樣解釋,不然這就是失誤啊。
顧安寧在家裡的地位徹底回來了,男奴同志的生活開始了,每天接送上班,獻殷勤,陪說話,陪聊天,陪上床,反正他能陪的,他都陪了,就是不能陪的,他也陪了。
見年的雪下的不大,很小。
安寧想起自己那個無緣的孩子,抱著胳膊站在窗子前,又過去兩個月了,可是肚子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近的月經有點亂,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來了,估計也不是。
收回自己的視線,外面的人喊著她吃飯。
王梓飛一直覺得顧安寧太過於偏瘦,需要胖一點才好看。
可是顧安寧的胃口就是那樣的。
看見桌子上的菜,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吐,捂著嘴就衝進了衛生間里。
王梓飛看著她的樣子……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他覺得沒什麼,可是安寧卻是心灰意冷,真的冷了。
假性懷孕。
上了車,將頭靠在車背上,閉著眼睛,很累。
像是那種漂浮在海面上,抓不到東西來上岸的累,看不見未來。
王梓飛將車子停在一邊,安寧以為到家了,正要下車,看著不熟悉的地方發愣。
「這……」
王梓飛從一側下車,他一直比較喜歡地盤高一點的車子,開起來也方便。
關上車門,為她打開車門,然後給她解開安全帶,抱著她下去。
安寧真的是太累了,沒有拒絕,只是抱著他的脖子,柔柔的將臉貼在他的胸上,聽著那一點一點的心跳聲。
腳下的雪不太厚,不過踩著還是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好聽。
公園裡沒有什麼人,畢竟這個時間,加上天氣的原因。
他將她放在地上,將鞦韆上的雪揮落,然後自己坐在上面,對她招招手。
安寧坐在他的腿上,他的長腿慢慢向後支撐了一下,然後鬆開,鞦韆就遊了起來。
安寧在哭,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是他知道。
雙手繞過鞦韆握住她的,兩個人的手一起扶在鞦韆上。
「真的不要去想了好不好?」她這樣不斷的給自己壓力,總是這樣下去,自己也會跟著累的。
他真的覺得沒什麼。
安寧低著頭。
「我只是想試試……」
她無力的說著。
看著前面,眼淚掉在他的腿上。
他停下腳,將唇貼在她的後頸上。
「就我們倆,加上思陽生活不好嗎?」
他說,就我們和思陽一起生活不好嗎?
顧安寧轉過身抱著他的腰哭了很久,將心裡的壓力全部也都釋放了出去。
她放棄了。
如果這是天註定的,那就沒有辦法了,她不強求。
王梓飛看著她哭得通紅的鼻子,笑著問她。
「你沒有想過,啊我不能給師哥生孩子了,我自己離開吧……」
這種事情特像是她能做出來的。
顧安寧吸吸鼻子,小臉哭的通紅,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才不要呢,你是我的,活著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
王梓飛大笑,她的情緒好了那麼一點,也跟著笑了出來。
王梓飛收攏自己的手,把玩著她的手。
他就喜歡這樣的。
「那要是我喜歡上別人了呢?」
顧安寧惡聲惡氣的說著。
「那我就送一張去陰曹地府的車票給你,然後將你們分開,將那個女人挫骨揚灰……」
王梓飛撐著自己眼皮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摟著她的后腰,親了下去。
這是他們從以前到現在最為激烈的一個吻,安寧用了很大的力氣去回吻。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沒有孩子,還有他啊。
她真的沒關係,她傷心……
王梓飛拍拍她的後背,將她摟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拍著,像是在安撫著。
「我就是死了,也只做顧安寧的鬼,小氣鬼。」捏捏她的鼻子。
兩個人牽著手,慢慢像前方走著,地上留下了一片雪白的腳印。
有的愛,叫激情。
激情過了就淡了。
有的愛,叫感情。
當愛情沒了,就成為了感情。
有的愛,叫永恆。
那種愛是無論你站在那裡,即便是死,他也會在沿途守護你,看著你,寧願為你化為灰燼,儘管有的人說,你們不般配,儘管有人說你不夠完整,儘管有人說你不好看,儘管有人說……
不管別人說什麼,他永遠都是堅定的,堅定的去守護她,堅定的去選擇愛她。
堅定的牽著她的手,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也許我離去的時候,你還沒有去,可是我願意化作彼岸花就在那座小橋前看著你走過,五百年,一千年一億年,等的只是你從我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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