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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梓飛是一個老流氓。
「乖兒子,你和姑奶奶去公園玩吧,爸爸給你買糖糖吃,不然留下來跟爸爸玩也行。」
顧思陽這一聽,玩什麼?
捏自己的臉?
還是算了吧,他的臉最近好像天天是腫的,為了不被在被爸爸欺負,所以他決定和姑奶奶出去玩。
姑姑心裡這個鬱悶啊,你說這馬上就晚上了,就差這麼一會兒了?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認命的拉著孩子出去玩。
王梓飛從外面進來,顧安寧在換衣服,看著他進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蹲在地上,試圖讓床擋住自己的身體,王梓飛看了她的肩膀一眼。
「哎……」微微嘆口氣。
安寧有些不解,怎麼了?
王梓飛坐在床上,看著顧安寧的方向:「據說你是我老婆?」
安寧點點頭,沒錯啊,她是他老婆。
他眨眨眼睛:「 我怎麼從來就沒覺得我結過婚呢?」
他突然發問,安寧沒明白,他這是到底要說什麼啊?
「夫妻結婚應該做些什麼啊,我失憶了,不太記得你能告訴我嗎?」
顧安寧一張臉馬上就要滴血而死了,她很想現在躺在地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那個人的不滿還在繼續,繼續嘆氣 ,嘆的是這個荒涼。
「哎,曾經還有人想勾引我呢,可惜啊……」
安寧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表示自己也可以,想起寧珈,心裡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王梓飛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肩膀,眯著眼睛。
「你說你是我老婆,可是你老公現在失憶了,你是不是要教教我閨房之樂啊?」
顧安寧想跑,她覺得這人今天絕對是吃錯藥了,不能在繼續下去了,不然一定會野火燎原的。
偏偏王梓飛不鬆手,他要的不是這種蜻蜓落水的吻,他要的是深吻,最好能吻死人的那種。
壓著她的頭,捧著她的臉。
顧安寧的心跳急速的亂跳,她覺得有點怪,不對勁兒。「姑奶奶,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顧思陽跟顧家姑姑蹲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他現在很想回家,讓媽媽講故事給他聽。
顧家姑姑一愣。
「思陽啊,你不想要妹妹或者弟弟啊,想要就多待會兒。」
顧思陽一臉的不解,自己和姑奶奶玩就能等出弟弟或者是妹妹?
顧家姑姑因為前些日子和齊母走的比較近,主要她現在也沒有什麼朋友,有話想說都沒有地方說,帶著顧思陽去了齊家。
齊母知道女兒去了大西北,心裡空虛啊,家裡這麼大,可是里裡外外就他們兩個老的。看著顧家姑姑帶著顧思陽進來,齊母一笑,抱起顧思陽。
「思陽想齊奶奶沒有?」
顧思陽點點頭。
齊父領著顧思陽在屋子裡玩,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下棋,顧思陽是純屬瞎玩,自己什麼都不會,不過齊父享受的就是那個氛圍和樂趣。
兩個女人在外面閑來無事聊天。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
齊母看著顧家姑姑這情緒不太高啊,她平時可不這樣,平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顧家姑姑心裡這苦水多了去了。
誰都說王梓飛這麼好,那麼好,反正她是沒一起生活過,哪裡好,她是沒看出來,不過她看出來一點。
「不會的,什麼叫吃軟飯啊……」
齊母覺得不太可能。
顧家姑姑那怨言可是多了去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那可不能放過。
齊母倒是沒興趣聽別人家的事情,她覺得,這事只要顧安寧願意,那就行被。
「對了,你跟老黃的事情……」
顧家姑姑一聽就不願意了。
「我跟他有什麼事情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他工作也挺好,哪裡都挺好的,你怎麼不願意啊?」
這點是齊母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一點,不知道這顧家姑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顧家姑姑嘆口氣。
「我這年齡了,還找什麼,在說外人看著,不知道背地裡說我什麼,弄不好就說我不著調。」
齊母覺得顧家姑姑思想太過於保守,怎麼找第二春就不著調了?
***
「師哥,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顧安寧就是有這種錯覺,感覺有點以前他撩自己的意思了。
安寧狐疑的看著王梓飛的臉,護著自己的身體,這是幹嘛啊?
王梓飛一隻手撐著頭,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開了大半截,露出胸膛,另外一隻手抓著她的,用拇指來回沿著她的手撫摸,安寧覺得痒痒,想後退,可是他不讓。
他挑開眼睛,慢慢的看著她問著。
「我是你什麼人啊?」
顧安寧很謹慎了想了一下,師哥?
估計這個答案不行,可是她叫師哥叫慣了,總不能叫他愛人吧?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裡滑了一下,安寧沒忍住笑了一聲。
「快說。」他裝作惱怒的樣子。
顧安寧覺得人,是一種善變的動作,不然怎麼會,那天還看著自己在外面,還生病呢,想到這裡,心裡很不是滋味,也笑不出來了,有點生氣。
可是她現在也沒有生氣的權利,只能自己跟自己生。
「怎麼了?」
他的心思很縝密,馬上就覺察到了她的不快。
顧安寧勉強臉上掛著笑,可是想到那一天,他是真的想自己死了吧。
縮回自己的手。
「沒什麼,我想你一定很恨我,不然我那天生病……」
她病的那麼重,他就讓自己坐在門外,坐了那麼久,她以為他會把自己弄進去,結果沒有。
王梓飛眨著眼睛。
原來是生氣了。
「我是你什麼人啊?」他坐起身貼著她的唇問著,一邊問,一邊吐著氣撩撥她。
安寧現在是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一想起那些破事,心裡很不爽,她當時應該拿洗衣板打寧珈才對,不然現在這口氣還憋著。
重重嘆口氣,他準備下床。
「你去哪裡啊?」她反手抓住他的手。
王梓飛聳肩。
「算了,我看你也不怎麼喜歡我,我是你什麼人,你都不知道,呵呵……」
他的笑聲很牽強。
「我就是天生註定被拋棄的那個,我失憶你們就都拿我當傻子看,你不說,她也不說,然後弄出一個借著我就那麼點朦朧的回憶來騙我,也是啊,算是長見識了,和騙子還戀愛過……」
安寧覺得苦澀,聽見他這樣說。
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將臉慢慢貼上去。
「是愛人。」嘴裡毫不猶豫的就吐出這兩個字。王梓飛的眼睛裡面帶著一絲笑意,頗為滿意,至少她現在知道自己的位置,這點來看還是挺不錯的。
抱著她將她仍在床上,壓下身,顧安寧趕緊用手攔住他接下去的動作。
「你幹什麼?」她慢慢的移動身體,想從他的鉗制下離開。
王梓飛的眼睛冒火,他很想現在耍流氓的告訴她,XX。
想了想,如果自己真說了,估計她會跑。
其實男人都有一種時候想讓自己成為流氓,可以隨心所欲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做夫妻做的事情。」
看他多紳士,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可是顧安寧坐起身,帶著提防看著他。
「師哥,你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呢。」
這是什麼理論?
難道失憶就不能進行日常的夫妻生活?
國家有這條規定嗎?
「不是說我是你的愛人嗎?」
顧安寧的臉很紅,怎麼說呢?
「師哥,在你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我們能不能就這樣?」
她覺得,現在師哥不算是全部回來了,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自己要是跟他那什麼,那什麼了,好像像是在佔便宜,不太好的感覺。
還是按部就班的來比較好。
他慢慢的靠近,然後在靠近,渾身散發著男人的味道。
安寧突然覺得其實師哥像是一棵樹,風一吹,就會吹動他的枝葉,自己可以聞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可是王梓飛一點都不想做一棵樹,他現在比較想做男寵。
征服和被征服的過程總是有點激情的。
他吻著安寧,安寧有點暈,在這方面她一向是生手,這東西,你崩指望著她會練習練習就成了國際選手,估計如果那個人是她,會有點難。
他慢慢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輕快的用手指滑開她的扣子,其實就那麼一件衣服。
算她倒霉,對於一個腦子想法設法把你就地解決的人,他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的手指在她的肩膀慢慢順滑著,然後滑到她的胸口,慢慢攀上了一座小山。
她身體抖了一下,男人的手指就是保養的再好,和女人自己手碰到自己肌膚的感覺也是不同的,指腹有點粗糙,她弓起身子。
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腰慢慢摩挲著,在摩挲弄的她有點發麻,可是胸往前探,就便宜人家了,不往前她自己難受。
一面是冰山,一面是火山。
所有的理智都在喊停,可是心裡有個聲音說,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那樣吧,也不是外人。
她的思緒變得很是混亂,自己全身像是變成了棉花糖一樣,沒有力氣。
二十分鐘以後……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下面的人。
王梓飛很是無辜的攤著手,看著被他扶上去的女人。
「你……」她的臉都能滴血了,沒有這樣的,做到一半,他就撒手了,要麼別做啊,她在心裡喊著。
「我失憶了……」他無辜的說著。
顧安寧真的很想吐兩口血給他看,這和失憶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才被人封上雲端,下一秒一盆水直接照著她的臉潑了下來。
她有點生氣,覺得他肯定是在戲弄自己。
起身恨恨的踩著拖鞋出了門。
王梓飛看著自己的下身,撐著頭像是在耐心的開導著。
「不能太著急吃東西,不然會噎死你的。」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他以前就是太在乎她的感覺了,現在是她對不起自己是吧?
是她應該低頭是吧?
是她應該主動是吧?
顧安寧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很生氣,這麼玩自己有意思嗎?
越是想越是生氣。
王梓飛從裡面無辜的走出來,看著她一臉氣憤的樣子,覺得好笑。
「你在生我氣?」
她不說話。
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王梓飛卡巴卡巴眼睛,然後眯著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她的耳邊說著。
「我想起來了……」
顧安寧一愣,想起來了?
以前的事情想起來了?
她有點欣喜的看著他,才要開口去問,王梓飛無辜的說著 :「 我應該是不會的,我不就有過你這個一個女人?」
安寧很想吐血給他看。
結婚的時候,他還沒女人呢,可是他不也會了?
借口,這就是借口。
她轉頭不理他。
故技重施。
「哎,算了,回香港算了,反正也沒人疼,回了香港,至少我媽還會疼我呢……」
抱著頭踩著拖鞋回了房間,進了房間恨恨的一拳打在床上。
他應該先吃了,才對,這回好。
很是傷腦筋,這種堅持是不應該有的,完全可以取消的。
晚上顧思陽非要跟媽媽一起睡,顧安寧也沒辦法,將兒子放在中間,忽略那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心裡覺得很舒服,這下報仇了。
「我不喜歡他躺在我們中間。」
王梓飛看著床中央多出來的電燈泡說著,本來下午開過玩笑了,打算晚上在繼續,可是這樣的情況,要怎麼繼續?
安寧拍著思陽,看著他是睡著了,為兒子蓋好被子。
「我是看出來了,你愛他比愛我多啊。」
安寧看著王梓飛。
「師哥,你不能正常一點嗎?」
想起想去,安寧覺得他是被鬼給撞了,他前段時間可不是這樣的。
她還是喜歡穩重一點的師哥,眼前嬉皮笑臉的人,她很難將師哥和他的影子合到一起,太難。
她醒過來的時候,他不在屋子裡。
王梓飛在外面打電話,因為不想吵醒她。
電話那頭劉菁的情緒很激動,可是他卻很冷靜,甚至臉上帶了一絲冰冷。
「joe,你就不能原諒媽媽嗎?」劉菁撐著頭。
王梓飛沒有說話,一直都是在聽她說。
劉菁一直在解釋。
「我沒有想讓你娶寧珈,我怎麼會讓我兒子娶一個騙子呢?」
劉菁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覺得joe對她有本質的誤解,她沒有想他心裡想的那些。
王梓飛看著遠方。
慢慢的開口。
「媽,在我醒過來后,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我是你兒子,你說的一切我都相信,我問過你,寧珈是我的女朋友嘛,你說是,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是因為你是我媽媽,你不會騙我,可是呢?我被一個騙子耍,在這個過程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呢?我像是一個傻子,被一個騙子那樣的玩耍,你是,顧安寧也是,你們每個人都說是為了我好,究竟什麼是為了我好,你有沒有問過我?為什麼電話換了?為什麼不說我結過婚?」
他不可能不怨,也做不到不怨不恨。
他就是一個傻子,那樣的被人家玩弄,寧珈心裡一定在嘲笑他吧,狗屁愛情。
全他媽的是狗屁,連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都分不出,甚至懷疑她去模仿寧珈,這些還不夠嗎?
王梓飛掛了電話,然後狠狠的將電話摔了,他捂著臉。
顧家姑姑穿好衣服,只看到他摔了電話,心裡想著,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想起這些事,他就恨不得把顧安寧掛起來打,可是他捨不得。
但是捨不得有捨不得的辦法解氣。
全家人都感覺到了,今天低氣壓。
顧思陽吃了兩口飯,說自己吃飽了,顧安寧趕緊去拿他的書包,要送他去上學,顧家姑姑趕緊接手。
「你還上班呢,我送思陽去。」
家裡的氣氛真的是太怪異了,姑姑可受不了。
兩個人一溜煙就跑沒影子了。
出了門,一大一小鬆了一口氣。
「姑奶奶,我還沒吃飽呢……」顧思陽苦著小臉,摸摸自己的肚子說著。
顧家姑姑長出口氣。
家裡吃飯的那個人不停的在看他的臉,安寧就是神經在粗也敏感的覺察到了不對勁,很不對勁兒。
王梓飛臉跟萬年冰山似的,想起她做的事情,想起自己被人那樣的耍著玩。
碰!
直接扔了飯碗就離席了。
顧安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昨天是一個人,今天又換了一個。
她現在已經適應了,適應了他的陰晴不定。
他已經盡量去告訴自己,不怪她,不怪她,不能怪她,可是那口氣,現在就憋在嗓子里咽不下去。
他這輩子就最討厭,被人耍。
一個跟著一個,都不帶放過他的,每一個都是他身邊的。
他挺想弄開顧安寧的腦子看看的,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以前就算了,見到自己為什麼不說?
別說是為了他媽,那些全是狗屁,他現在不想去理解她,一點都不想。
安寧覺得自己生活在暴雨當中,知道什麼是冷暴力嗎?
這就是。
完全不跟你說話,一句話都沒有,明明昨天不是這樣的。
下班的時候重重嘆口氣,她真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
李嬌路從一邊換好衣服,看著她在嘆氣,走過來。
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可是顧安寧一聲都沒有。
李嬌路覺得沒趣。
「怎麼了?老公不是找回來了?幹什麼唉聲嘆氣的,福氣都嘆沒有了。」
顧安寧繼續嘆氣,她能不嘆氣嗎?
到底是朋友,李嬌路聽完,得出一個結論。
「你不知道他在為什麼生氣嗎?」
李嬌路覺得男人吧,都是肉食動物,你給他吃肉,他肯定脾氣火爆,拉著顧安寧去往外面去。
「我要回家做飯。」
她現在的身份是罪人,需要回家贖罪去。
外面司機看著李嬌路出來,李嬌路揮揮手。
「不用送了,我今天有事情。」
她拉著顧安寧的手,兩個人坐著車到了一個地方,安寧有點傻眼,這個時間是要逛街嗎?
可是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李嬌路熟門熟路的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巷子。
顧安寧很是無語的看著眼前的東西,她不是打算讓自己穿吧?
李嬌路跟老闆交頭接耳的,她挑出一個,放到顧安寧的手裡。
「這個算是姐妹兒送你的,晚上你穿上就成了……」
顧安寧呵呵笑著,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往外面走。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讓她穿那個?
李嬌路付過錢從後面追上來,將東西強硬的賽到她的手裡。
「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啊?中國人古代就穿這個,這個和內衣是同等效果。」
顧安寧不接。
「我不用這個,你自己用吧。」
安寧總是覺得,那東西和自己貌似聯繫不上,而且……
李嬌路嘆口氣。
「我要是男人,我就一定不娶你,大姐,你結婚了,你……」
她都無語了,安寧哪裡都好,可是性格太過於保守,那是自己男人也不是別人。
無論顧安寧願意不願意,東西李嬌路是扔給她了,她茫然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回到家的時候,他沒在,心裡有點擔心,在屋子裡都找遍了,可能是出去了。
顧家姑姑帶著顧思陽去顧海濤哪裡串門了,她實在受不了這個低氣壓。
王梓飛回來的時候差不多都快八點了,她都要睡著了,聽見門聲,趕緊下床給他熱飯。
「我吃過了。」
簡單的一句,他已經進了衛生間,安寧停下手無助的看著衛生間的門,腦子裡想起李嬌路的話。
真的要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呢?
王梓飛試著讓自己冷靜,可是劉菁的電話徹底將他的憤怒全部點燃了。
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手裡拿著浴巾在擦頭髮,顧安寧乖乖的走了過來,接過他手裡的浴巾。
王梓飛愣了一秒,然後鬆手交給她了。
安寧給他擦著頭髮,很是小心的擦著。
「思陽呢?」
王梓飛看了一眼,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是沒在家。
「他跟姑姑去海濤哪兒了,我爸遇到點麻煩……」
王梓飛站起身,她的手停在那裡。
「那睡吧,我累了。」
他上了床,扯過被子背對著安寧就睡了。
顧安寧看著他的樣子,估計是沒消氣呢,走進衛生間里,他的習慣很好,洗完自己順手一定會收拾好。
安寧看著那個東西,將衛生間的燈關了,然後慢慢吞吞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屋子裡的燈都關了,她悄悄的從衛生間里探出腿,可是探了一下馬上又收了回去,她拍著自己的臉。
顧安寧,你肯定是瘋了。
拖拖拉拉的,想出去又不能出去,床上的人有意見了,動了一下,顧安寧乖乖的爬上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說實話這種讓她做,有點為難她。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豁出去了。
將被子扔到一邊。
他是現在不想跟她說話,加上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真的累了。
當後面的身體貼在他後背的時候,男人在這個時間是跟敏感的,他敢確定,只有一層。
她的睡衣都是那種恨不得將自己抱成木乃伊的,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她,畢竟這種喜好的問題,是不可能改變的。
心裡兩個聲音在掙扎,他是轉過去,還是不轉?
要是轉了,估計這個氣就生不起來了,要是不轉,到嘴的肉又飛了。
他陷入天人交戰的境界,顧安寧哪裡狠狠心,抱著他的腰。
王梓飛慢慢的轉過身,像是睡熟了,不經意的動作。
顧安寧在黑暗裡能看見他的睫毛,其實窗帘不那麼嚴實,還是露了一點光的。
王梓飛眯著眼睛,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差點噴了鼻血。
肚兜?
安寧嘆口氣,決定還是下次在來吧,她就是不能主動的人。
手慢慢的去拉被子,不想弄醒他,弄醒了就糟糕了。
明天早點起來,換衣服,讓別人看見自己穿這東西,不知道的會以為自己瘋了。
她的手指馬上就要碰到被子了,結果他腳一踢,被子沒了。
顧安寧明明指尖已經觸摸到了被子的邊緣,可是她欲哭無淚的看著空空的手,看著被他雙腿夾住的被子。
慢慢的起身,準備再去拿,他的手突然橫了過來。
搭在她的腰間,她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小心謹慎的看著他,好像沒有醒。
拿開他的手,小心的想放在一邊,可是他的手竟然……
顧安寧看著罩在自己胸前的那隻手,她現在很想問他,其實他沒睡是吧?
王梓飛用手捏了捏,然後拉下她……
總體來說,那件紅色的肚兜後來還是為了革命犧牲了,變成了碎布片子躺在地上。
哪個男人似乎都有那種喜好,將一個好好的東西,揉弄得稀巴爛。
久違的腰疼,哪裡都疼,嗓子也要冒煙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在外面弄早餐呢,臉色是緩和了一點,不過還那樣,冷冰冰的,和她的話也不多。
顧安寧扶著腰下地,她的腰啊。
果然年紀大了,不適合這種運動,她在心裡想著。
慢慢衝過了一下,換好衣服,全身都疼,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紫色痕迹,這麼熱的天也不能戴圍巾,很是傷腦筋。
他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將早餐擺在桌子上,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師哥,早……」他不說話,就只能自己說話。
「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昨天夢到一個騙子。」
王梓飛慢慢的扯開唇,顧安寧剩下的話全部飛了。
她耷拉著腦袋去上班了,王梓飛看著她無精打採的樣子,笑笑。
顧安寧想,人果然不能做錯事兒啊,下次要是在出這樣的事情,她一定第一時間去抓住他,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老婆。
劉菁的電話不知道是怎麼打進來的,她的聲音很不好。
「joe的身體還好嗎?」
顧安寧想,應該算是好吧?
「嗯……」
「他還在怨我是吧,安寧我不後悔那麼做,我只是希望你能體諒一個母親的心……」
她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她當初就該把joe送的遠遠的,送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顧安寧嘆口氣。
「他也在生我的氣,都不跟我說話。」
雖然以前和婆婆有過矛盾,可是現在兩個人是站在同一條戰線,被人家厭惡的戰線。
劉菁張著嘴巴,joe不是……
她覺得無力,看來是真的氣的不輕啊。
「安寧啊,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過來發展好嗎?」
她覺得內地不是不好,只是有更好的平台給joe發展,不是更好嗎?
潛意識裡覺得顧安寧在某種程度中,是自私的,和自己一樣的自私。
安寧現在可不敢輕易答應什麼。
「對不起,我自己的答案是不,他如果想回去,那我會考慮的。」
掛了電話,出神很久。
下午的時候,說是有人在會客室等她,狐疑的走過去,是奧斯卡。
顧安寧對奧斯卡是全然的信任,將自己的苦惱都說了。
奧斯卡一直在笑。
「我現在都害怕回家……」她嘆口氣。
「下個月要不要和我合作?」奧斯卡問著。
下班的時候,部隊裡面出來很多人。
「那個什麼奧斯卡又來了……」
「恩,你說他和顧安寧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啊?」
「那肯定的被,上面不讓說,這事不好說的,孤男寡女的……」
顧安寧從裡面走出來,遠遠看見了他,跑過去。
她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她本來想推了,可是奧斯卡的面子不能不看。
「我下個月要出去……」
王梓飛轉過臉,特溫柔的看著她。
「下個月怎麼樣?」他挑著眉頭。
顧安寧吞吞口水。
「我可能……」
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你說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可惡呢?她不知道欺騙是最不能被人忍受的?難道她現在還打算將我一個人扔在家裡……」
安寧呵呵笑著。
「你說下個月怎麼了,你說吧。」他這次再也沒有打算。
顧安寧長長嘆口氣。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是說,下個月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身體什麼的。」
王梓飛走了沒兩步,站住腳,然後看著她。
「你不會覺得我是故意那麼說的吧?沒關係,你要去哪裡,隨便,我不攔著你。」
顧安寧趕緊挽著他的手。
「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待在你身邊。」
雖然沒有表示,不過眼睛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裡面掛著一絲一絲的喜悅,淡淡的,可是卻很耀眼。
回到家裡,他在房間里等著,她在外面忙碌著,看似平淡的生活,裡面又摻雜了那麼一點的幸福。
幸福無非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你欺負我,有的時候我欺負你。
「我聽說你跟那個領隊走的很近?」吃著飯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安寧嗆了一口,不是吧,他也聽到了?
安寧特鄭重的放下飯碗,看著他,她覺得這個事情需要解釋一下。
她不跟外人說,是因為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他們願意說什麼,嘴長在他們的身上,自己控制不了,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安寧決定自己以後有事情,就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不要在隱瞞。
「我特困難的時候奧斯卡幫了我很多,我和他的關係,外面人都說我是被他包養的……」顧安寧看了王梓飛一眼,還好,沒有發飆,依然很淡定。
王梓飛沒有發飆或者生氣,那是因為他知道,什麼也沒有。
她的個性,估計要說出牆,得等下輩子吧。
「我和他怎麼說呢,就是朋友,就是什麼都可以說的朋友,他幫了我很多,他不可能喜歡我的,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有些事情她不能因為要替自己解脫,就將奧斯卡的事情說出去,她顧安寧不是那種人。
王梓飛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她的碗里。
「你害怕什麼?」
顧安寧滿腦門都是汗,能害怕什麼,怕他不信被。
現在他一張嘴說騙子,她就心慌。
人,果然是不能做錯事兒的,不然就要承受之後帶來的效應。
做賊心虛,估計說的就是她這種。
王梓飛吃了幾口菜,慢慢放下手裡的碗。
「顧思陽挺好的。」
顧安寧不明白,怎麼話題扯到了思陽的身上?
「我說我想要孩子,你給我生嗎?」
安寧淚流滿面,生,必須生。
不設防的造人。
「師哥,你媽媽問我,可不可以放棄這裡跟著你去香港。」
這個問題其實真的說過太多次,她都不願意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我喜歡這裡,我承認我自私,同樣的,我還是需要問你一句,如果你想回去的話,那麼我可以放棄……」
王梓飛好笑的看著她的臉。
「你現在是不想養我了是嗎?覺得我吃飯吃多了是吧?」
顧安寧頭疼,她沒有開玩笑。
「師哥,我是說真的,如果你……」
王梓飛打斷她的話。「我什麼?我不喜歡工作,我只喜歡被人養,做軟飯王,吃老婆的,不停剝削老婆的……」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吧。
情況要分怎麼看。
他們家現在不缺錢,他不想將自己全部的經歷都放在事業上面,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工作狂,工作這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選擇了她,就明白了自己以後的路,以前一樣,以後也會是一樣的。
劉菁得到了答案,很是失望,她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說不出。
也許她真的是太傷了joe的心,以至於他現在都不肯接自己的電話。
*
「寧珈,我們可以走了嗎?」
寧珈戀愛了,對方是一個很有家底的人,這點寧珈從側面打聽了一下。
上了車,男人很有禮貌的為她關上車門,然後自己回到了駕駛的位置。
「伯父伯母什麼時候來,我可以請他們吃飯。」男人說著。
寧珈心裡終於有了戀愛的感情,雖然這個人不是那麼的帥,可是也不差,照比王梓飛是一點的不差。
男人很會玩,帶著她去看夜景,帶著她遊船,帶著她去做每一件浪漫的事情。
寧珈決定結婚了,她決定將以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忘記掉,從新的生活。
畢竟她年紀也大了。
男人從來不吝嗇對她的誇獎,每一次都可以讓她大聲的笑出來。
周六出去吃飯的時候,男人的臉有些難看。
「你怎麼了?工作不順利?」寧珈繫上安全帶問著。
男人勉強笑笑,沒有說話,而是專心開著自己的車。
每個周末,兩個人會膩在一起,寧珈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幸運似乎都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男人半夜的時候,坐在外面抽煙,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
寧珈覺得不對,肯定出事情了。
男人將她拉進懷裡,拍拍她的頭。
「我買了房子要送給你,明天一起去看看。」
現在不是房子的事情,寧珈抓著他的手臂。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可以對我講,我也許能幫你呢?」
男人笑笑,只說了一句,沒事兒。
第二天男人果然帶著寧珈去看了房子,那是一個很漂亮的房子,男人說現在在裝修。
「你喜歡嗎?早就買了,可惜沒時間弄,弄好了,你就可以搬進來住。」
寧珈覺得心裡不安,總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她悄悄的跟蹤男人,看著男人下了車進了一家咖啡廳,她跟了進去。
另外的一個男人似乎在等他,兩個人好像很是不愉快的樣子。
等男人離開了,寧珈走過去,坐下身。
「我是陳偉達的女朋友,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面的男人看了她很久,慢慢的說了出來。
寧珈回到家裡,咬著指甲,怎麼辦?
她手裡的錢根本不夠啊,如果說有,也都是從王梓飛哪裡套來的。
可是這些都是她以後的保命錢,要是……
她想起男人今天帶著她去看的房子,他現在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還想著自己,狠狠心。
寧珈撥打著電話。
……
「怎麼樣?」劉菁一隻手接過電話,問著。
她給寧珈介紹的兩個人全是真的,是真的很有錢,條件也不錯,挺合適她的,可是她防備心太重,認為自己會害她。
最後的這個才是假的,劉菁想,寧珈原來也不聰明,誰都能看出來他是一個騙子,可是她卻看不出來。
男人在電話里輕巧的說著。
「她很相信我,我說什麼她幾乎都信,這個局你放心。」
劉菁掛了電話,看著前方,如果沒有寧珈,這一切是不是還會這麼混亂?
寧珈將錢拿到男人的面前,男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寧珈不敢說,只推脫說,自己是炒股掙的,其實這些錢都是她變賣了首飾換的。
以前王梓飛給過她一張卡,後來被Eva咬了回去,可是要回去之前,她狠狠刷了一筆。
「偉達,我們都要結婚了,我不希望你有難處還瞞著我……」
陳偉達就是太好了,所以寧珈不願意看見他這樣,她相信只要他們努力,會度過危難的。
沒有什麼不可以。
陳偉達說了很多感激的話,和以後結婚後的保證,兩個人約好了,後天去登記。
寧珈那一天穿的很漂亮,精心的打扮,可是在門口等了一天,他都沒有出現。
她不停的往他公司打電話,可是沒人接。
她不死心,去他家裡找他,可是他就跟失蹤了一樣。
寧珈坐在地上,隱隱約約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可能上當了。
寧珈發了瘋似的去找陳偉達,在一間酒吧里找到了他,他明顯是喝的有些多,看見寧珈出現,呵呵笑著,鬆開自己懷裡的男人。
「我等了你一天……」她要自己盡量不要發脾氣,也許他是公司有事情,所以忙不開。
陳偉達懷裡的男人站起身,對這陳偉達拋了一個媚眼,然後離開了。
「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都應該知道了嗎?」
陳偉達覺得現在遊戲結束了,其實女人都一樣,很好騙。
寧珈拎著包坐下身。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偉達慢慢的說出一個名字,寧珈瞬間像是被雷劈到了。
她伸出手要去打陳偉達,陳偉達拉住她的手,狠狠將她推在座位上。
「別做的太難看,大家都看著呢,這事是你情我願的,對了,我得告訴你一句,你真是沒趣,上你還不如上男人……」
陳偉達呵呵笑著起身,將手裡的白斤扔在寧珈的臉上。
寧珈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她看著那邊的兩個男人在調笑。
她發了瘋一樣的去找劉菁,可是劉菁是不可能會見她的,很快保安就將她架離開。
「劉菁,你給我出來……」寧珈還在喊。
劉菁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寧珈,走回自己的位置,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什麼叫,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寧珈現在就是。
房子突然被退租,她拎著自己的包,無助的走在街頭上,她現在一毛錢都沒有,可是借錢給陳偉達的時候,她什麼字據都沒有寫,現在怎麼要?
她覺得自己被老天給拋棄了。某國外的報紙刊登出,那首曲子的原稿,以及內地最後的判決,寧珈一時之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對於她這樣的,以後在這條路上是根本沒有出路了,全部給封死了。
寧珈的媽媽手裡的報紙落在腳下,她的腦子裡嗡嗡的響著,不知道自己該做些或者說些什麼。
事情還是被捅了出去。
寧珈無力的只能在街頭賣藝,才能給家裡打一個電話。
「媽,可不可以給我匯點錢,我想回去……」
寧珈的媽媽進醫院了。
*
紀蟬也進醫院了,心病。
「到底是什麼病?」
王寶臣覺得有點怪,紀蟬之前身體不錯的。
醫生倒是沒有直說,只是說:「先看看吧,等片子出來在說。」
王寶臣心裡閃過一絲陰影,不會是絕症吧?
紀蟬給王妃打電話,可是那個地方真的太艱苦了,王妃是根本就接不到的,紀蟬想兒子,就是哭。
王寶臣看著也煩,就寫了一封信過去。
王妃和齊媛媛的生活很簡單,這裡也沒有大都市的繁華,衣服都是最落後的款式,可是心裡很平靜。
王妃收到了父親的信,他慢慢的將信收起來。
齊媛媛夾著書本從外面進來。
她現在的形象,估計如果她媽媽看見會哭,就跟一個傻妞似的。
臉上有著兩團健康的紅色,扎著兩條大辮子,身上的衣服樸素的很。
「怎麼了?」
齊媛媛喜歡王妃,如果不喜歡,她不會嫁給王妃。
王妃來了這裡,她隨後就跟來了,她不怕吃苦,只要兩個人相愛,再多的苦,她都能吃。
父母以為是她一個嬌小姐,其實不然,齊媛媛的身上有著一股韌勁兒,也是這個韌勁兒,所以在小海離開之後,她不能接受王妃。
「我爸來信了,說我媽病了……」
齊媛媛嘆口氣。
「你回去看看吧。」
她覺得父母就是父母,做的在不對的,過去就算了,在說小海不是已經彌補了嘛。
想到這裡,覺得真是老天在看啊,不是不報,只是報到了她兒子身上。
對紀蟬,她是恨的,可是她也是一個母親。
王妃笑笑,拉過齊媛媛的手,將她抱在懷裡。
「媛媛,有你真好……」
真的很好,讓我一個人不至於孤單。
從知道奶奶的死因那天開始,他將自己放逐,試著替母親還債。
王妃沒有回來,儘管王寶臣在信里寫了紀蟬病重的字眼,可是王妃依舊沒有回來。
他和齊媛媛的工作很簡單,每天教孩子們念書。
這裡的生活真的太艱苦了,別說吃好吃的,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
通常他們的糧食都分給了孩子們,這裡有很多沒有讀過書的孩子們,和他們在一起,王妃才覺得自己的生命里看見了陽光。
小時候不懂,長大了也不懂愛,現在明白了。
**
「麗紅,你在去給小妃寫信,告訴他,我就要死了……」紀蟬的情緒很不穩定。
醫生跟王寶臣在外面說話。
「到底是什麼病?」王寶臣不放心吧的問著。
醫生無力的說著。
「是血栓……」
王寶臣一愣,血栓?
紀蟬的身體一向很好的。
醫生說著:「現在先看看在做變換治療吧。」
紀蟬現在每天都在發脾氣,弄的王寶臣根本不願意去醫院。
最後一次,兩個人吵了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往我媽的身上推?」王寶臣終於在紀蟬罵老太太第二句的時候翻臉了。
紀蟬看著王寶臣的臉。
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到底都做什麼偉大的事情了?
「我就說怎麼了,你媽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她死了是活該……我是王家的媳婦,可是她呢?就是死了,東西都不肯給我……」
對於這一點紀蟬沒有辦法原諒,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喝老太太的血來解恨。
罵一次,看在她生病的情況下,王寶臣忍了,可是這次……
「叔叔,你這是幹什麼啊……」麗紅捂著嘴,然後趕緊去攔。
紀蟬被拽到地上,繼續喊著。
「王寶臣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我就要說,你媽死了活該,她活該,她不死,我都要弄死她……」
紀蟬的神情有些不對,她現在被王妃弄的,看見誰都想罵。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都說了他媽媽不行了,可是他竟然沒回來?
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