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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要跟顧安寧結婚。」
劉菁低著頭,和兒子擦肩而過,聽見他的話,站住身體,然後大概過了三秒鐘,慢慢的轉過身看向王梓飛,臉上都是融融的笑意。
「好啊,媽媽對你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你自己覺得好,那就行。」
劉菁的話反倒讓王梓飛覺得納悶,至少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他想象中得母親會是憤怒,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樣的平靜。
一時之間有點發懵。
「媽,你還好嗎?」
劉菁笑著,看著他。
「當然好,好了你進去吧,我要出去參加一個宴會。」
轉過身上了車,劉菁臉上的神情終於冷了下來。
現在一切都成定局了,做什麼也沒用,最棘手的就是寧珈那個女人,她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就怕寧珈的嘴巴什麼都說,要是她抱著魚死網破的意思,joe知道了肯定會恨自己的。
劉菁看著車窗外,半面的臉映在玻璃上,眉頭之間都是憂心。
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寧珈不說話。
王梓飛進了門,coco好像是再打包行李的樣子。
「你……」王梓飛有點發愣,這是什麼意思?
coco是特意挑了劉菁出去,自己在搬出去。
這個家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家了,沒有爸爸,劉菁和她不過是陌生人。
「我打算搬出去。」coco淡淡的看著王梓飛。
自從爸爸去世后,她就長大了很多,也算是被迫成長吧,她很感謝劉菁,自己以前那麼多她,要是一般的繼母早就將她攆出去了,可是劉菁沒有。
但是她住在這裡會覺得不舒服,看見劉菁對joe好,她會想起自己的媽媽,想著如果自己的媽媽活著是不是也會這樣,在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嫉妒。
她曾經答應過爸爸,自己要好好的,腳踏實地。
王梓飛看著coco。
「我媽說你了?」
coco搖搖頭,兩個人坐在對面喝著咖啡。
「不怕晚上睡不著?」他問著。
coco呵呵笑著,怎麼會怕呢,她反正一直就是在失眠,有什麼差別嗎?
「joe活著不是為了別人而活的,雖然我以前不懂事,可是我活得很開心,太多的責任束縛加上身上只會讓你不快樂,你喜歡那個所謂的女朋友嘛?」
coco自然不能將劉菁說出來,可是她不想joe被別人騙。
王梓飛嘆口氣,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要能去彌補的,他一定去彌補。
「沒有所謂的喜歡,只是愧疚。」
第一次他對別人剖解自己的心。
對寧珈,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因為沒有愛,沒有感情,甚至屬於感情的小小一絲都沒有,雖然這樣自己很不是人,可是一輩子就能幸福一次,他不想錯過。
「那為什麼不離開她呢?」
王梓飛嘆口氣,沒有說話。
coco站起身。
「如果你對一個女人覺得愧疚,你會利用這點抓著不放的。」
這是她的忠告,至於聽或者不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coco搬走了,家裡的傭人都去送她,不管coco如何的不懂事過,可是在她們的心裡,coco那就是一個孩子,她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你說是不是夫人……」有一個傭人無力的說著。
都是會這樣的,先生剛死的時候,夫人表現得還好,可是現在coco怎麼會突然離開?
到底不是親生的母親。
「別瞎說,小心你的飯碗。」
王梓飛送著coco上了車,替她關上車門,coco降下玻璃。
「joe,我希望你幸福,真心的。」coco帶著微笑說著。
王梓飛看著coco的臉:「你住在哪裡?」
coco搖搖頭,她覺得joe真的是變了很多。
如果以前有人說,一個人的性格會變她不相信,但是她現在相信了,以前的joe是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的。
「放心,我不會虧待自己的,joe抓住顧安寧的手,千萬不要鬆開,不然你會後悔的……」coco抓著王梓飛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真的不想阿姨在錯下去,如果現在停手,joe雖然會恨,可是他會諒解的。
王梓飛想問coco是怎麼知道顧安寧的,可是車子已經開遠了。
他回到房間里,將皮夾子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看著照片里人的臉。
電話響了起來,依舊是寧珈。
「喂……」
寧珈知道現在自己估計是要被拋棄了,可是她不甘心。
「joe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就打算這樣嗎拋棄我是嗎?你被狐狸精迷了魂魄是吧?我等了你這麼久……」寧珈開始哭。
可以說寧珈是在用道德束縛住王梓飛,可是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了了。
「寧珈,我很抱歉,如果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我對你真的很抱歉,如果你還打算訂婚,那麼之後我會宣布,是你放開了我的手……」
做到如此,他已經盡量在保持她的顏面。
可是寧珈根本聽不進去。
「她是軍人,你想讓我去接觸她嗎?或者讓媒體接觸她嗎?」
寧珈在威脅著。
王梓飛沒有說話。
他掛了電話。
「joe……」寧珈摔了電話。
現在他什麼都不怕了,自己怎麼辦?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顧安寧,顧安寧,永遠都是一個顧安寧。
王梓飛想著寧珈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站起身看著外面。
*
「什麼味道?」
高子懿進屋子聞見一股香氣,雖然淡淡的可是味道有點重,可見噴了不少。
她趕緊拉開窗子,看著顧安寧。
「你噴什麼了?」
顧安寧手裡拿著一個瓶子,高子懿尖叫了一聲。
這個敗家女人,死敗家女人。
「你知道這是什麼?你當殺蟲劑來噴啊?」高子懿張著血盆大口,瞬間形象高大了起來,顧安寧瞬間形象變小,兩顆小黑豆似的的眼睛卡巴卡巴的看著頭頂上張著大嘴的巨人。
「香水……」
她輕輕喉嚨說著。
她回到屋子裡面拆開了包裝,裡面放著一瓶香水,他說每個女人都應該擁有一個奢侈品。
王梓飛在裡面好笑的寫著,你可以多噴一點,這樣可以殺死蚊子。
顧安寧對於一切的化妝品,外用品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平時在用的抹臉的,現在都是顧家姑姑出去去市場買回來給她的,他那麼說,所以她自然就照著做。
高子懿覺得自己的火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發泄。
「安寧啊,你知道這東西多貴嗎?你要是不要,那給我吧。」
高子懿心疼啊,要不往裡面摻點水?
顧安寧點點頭。
「好啊,給你吧。」
他們演出的時候,王梓飛去捧場了,在下面悄悄的捧場。
看著檯子上的人,他的臉上一直在掛著微笑,是那種由心裡發出來的。
想起她可能拿香水當花露水來噴,王梓飛就忍不住想笑,他承認他是故意的。
其實有時候,顧安寧的反應很慢的,甚至她永遠都搞不明白,為什麼別人笑的那麼開心。
因為演出結束之後,他們有七天的假期,可以回家看看。
「喂,你要不要請我吃飯?」
江承宇很不要臉的打算哪裡都不去,就打算做電燈泡。
他這麼大的一個媒人,他是不是得出點血?
高子懿用眼睛翻著江承宇。
「江八婆,哪裡能沒有你啊?」高子懿重重嘆口氣,然後看著王梓飛:「我是安寧的朋友,師哥你要不要也帶上我啊?」
一句師哥叫得王梓飛愣了愣。
顧安寧伸出手去拉高子懿,高子懿甩開她的手。
她自己不說,還不許別人說?
王梓飛有點納悶的看著高子懿。
「你叫我師哥?」
高子懿重重點點頭。
「對啊,以前我們一個學校的,你,我、安寧……」
王梓飛別有深意的看了顧安寧一眼,他記得自己問過她這個,可是她說,不認識自己。
顧安寧低著頭,子懿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高子懿真想乾脆都說了算了,這麼藏著掖著,實在不是她的個性。
要不然她說完了就跑了?
那就這麼辦吧。
才打算好,還沒有張嘴呢,後面江承宇捂住她的嘴,笑眯眯的看著王梓飛。
「她嘴臭,看見誰都愛攀親戚……」江承宇說完拖著高子懿的身體就打算告辭了:「我要和她去約約會,所以你們就不要打擾了。」
江承宇的樣子,哪裡像是要跟高子懿去約會的樣子?
他簡直就像是高子懿的殺父仇人,恨不得弄死她。
高子懿努力翻著眼睛,可是不知道是她眼睛不好使還是怎麼著了,沒人能看得懂。
她在心裡罵著,江承宇這個八婆,幹嘛不讓她說?
江承宇也覺得高子懿就是一個八婆,人家的事情,當事人都不說,用得找她多嘴?
江承宇將高子懿扛到休息室,老師看見了一眼,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看明白,是高子懿和江承宇,心裡笑著,他們兩個是怎麼弄到一起去的?
不過挺般配的。
江承宇放下高子懿。
「啪……」
高子懿不愧是高子懿,情緒一激動,肯定就干傻事兒。
兩個大巴掌左右一起,照著江承宇的耳朵一拍,江承宇覺得自己好像都聾了,耳邊嘩嘩的響聲,像是以前那種找電台,可是找不到出現的雪花聲。
「你是不是有病啊?現在告訴他,安寧就是他老婆。」高子懿喊著。
江承宇勉強緩和了一下看著高子懿。
「頭髮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這種,她還有婆婆,要是說出來,王梓飛恨他媽,他媽在背後以為是安寧說的,會給安寧穿小鞋的……」
好吧,誰讓他想的一向比較遠,是那些凡夫俗子不能比的。
*
「我們是校友?」
王梓飛的唇角蓄著笑,雖然是在笑,可是安寧看出來了,他在生氣。
「生氣?」
王梓飛笑笑,還不算太笨。
「如果我們的事情被扯出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不要因為這個而遠離我。」
他必須要將這些話說出來,因為寧珈現在到底會如何他也不知道。
如果寧珈什麼都不說,他會帶著愧疚的心去彌補她的,如果她全說出來了,也不要緊,這樣自己也不欠她的了,兩平了。
顧安寧點點頭。
「好。」
「我要去出差,要不要跟我去?」
他問著。想離開這裡,不受影響的活著,想離得遠遠的。
安寧笑笑。
「好。」
只要是他說的都很好。
兩個乘著飛機離開,這是安寧做過最不負責任的事情,只是跟領導打過了招呼,然後就背著一個包,跟著他離開了。
顧安寧對生活的要求很簡單,或者可以說是沒有。
一個背包,一身簡單的衣服。
王梓飛用了一天將工作完成,然後帶著她去泛舟,在此之前,帶著她去買帽子,他發現了,這個女人真的不喜歡美的。
將帽子扣在她的頭頂,看著,點點頭,果然他的選擇立是一等的,對自己的能力給予了最高等級的讚歎。
顧安寧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笑著,頭上扣著帽子,俏皮做了一個射箭的動作。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到了河邊,她坐在前端,用手輕輕掬水,然後會將水拍到他的臉上。
王梓飛拿著相機對著她在照相,其實安寧不喜歡照相,可是這次卻沒有拒絕,她只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第一次看見大象,她有點發憷。
他在後面故意的推了她一把,顧安寧嚇死了,捂著心口,眼淚差點飈了出去。
王梓飛看著她的樣子,不忍心的將她拉進懷裡,哈哈大笑著,摸著她的臉。
他的嘴巴全部張開了,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雙手摸著她的臉,似乎在安慰她,一個在哭,一個在校,半面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更加的帥氣。
「不要怕,有我在呢。」
安寧本來沒打算哭,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眼淚越掉越急,可能是真的嚇到了。
大象的鼻子真的很靈活,用鼻子拎著一個籃子,王梓飛從皮夾里拿出一張鈔票,放到顧安寧的手裡,試著她將錢放進籃子里去。
顧安寧看著那大大的鼻子,如果要是發怒了,會不會襲擊自己啊?
她承認自己膽子小了點,看著旁邊的媽媽抱著孩子,小孩子都敢伸出手去摸。
安寧吞吞口水,回過頭去看他。
王梓飛用眼神示意她將錢放進去。
顧安寧轉過頭,他在後面抱著她的腰,為的是讓她放心,告訴她,自己就在她的後面。
顧安寧將錢放了進去,然後伸出手快速的去摸了一下大象的鼻子,還好,沒有發怒。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和大象接近。
後面的王梓飛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嘆口氣,抓著她的手,她不要,他努力抓著她的,強硬的伸過去摸向大象的鼻子。
那是怎樣的一種手感?
皺皺的,粗粗的,那種感覺她也說不好,可是卻覺得生命的新奇。
「真的要上去?」顧安寧不確定的問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王梓飛將草帽戴在自己的頭上,抱起她,大象上坐著一個人,對這顧安寧笑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他坐在她的旁邊,牽著她的手。
顧安寧覺得上面的視野果然是不一樣的,可是它能馱動三個人嗎?
顯然她是典型的門外漢。
她覺得好神奇,握著他的手,一直在嘰里呱啦的說著。
王梓飛閉著眼睛,微笑著。
他想離開香港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是恨不得將她這輩子沒有玩過的,全部帶著她一一去體會。
「這個我不行……」
她擺擺手,潛水,萬一裡面有鯊魚怎麼辦?
好吧,她的頭腦里總是會想這些東西。
王梓飛看了一眼自己的呼吸器,笑著將她拉了下來,顧安寧沒有注意,冷丁一下子被扯進水裡,她嗆了一口水,從水面竄出頭來,咳著。
王梓飛知道自己過分了,趕緊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安寧自己都傻了,也不咳了,他趁機將氧氣給她帶上。
那是安寧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是和她不同的世界里。
從裡面出來,她的體力已經全部消失了。
他們住的地方是在兩個挨著的房間,顧安寧在房間里想了很久,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的意外到來,王梓飛不但沒覺得高興,而且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想要那個女人的身體。
性,不是不重要,可不是最重要的。
安寧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走到外面,坐在沙灘上。
休假的最後一天,他帶她去參加一個屬於派對的晚會。
顧安寧看著有大提琴,來了興緻。
拉的是那首王梓飛寫給她的。
可是就因為這個,王梓飛之前所有快樂的情緒都散了。
他不喜歡這樣的安寧,寧珈的東西就是寧珈的,她不需要去模仿別人的,就像是昨天晚上。
王梓飛的心裡被衝擊著,可以說,心情非常的不爽。
安寧本來以為他會想起點什麼,可是情況確實完全相反的。
甚至她將王梓飛推離了自己一步。
下飛機的時候,他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不喜歡你去模仿別人。」
不管他們以前是校友也好,她和寧珈認識也好,這點肯定的。
自己和寧珈是校友,那麼安寧也是,自己和寧珈的一切,顯然她也是知道的,這樣刻意的去模仿,王梓飛的心裡很不舒服。
僅僅是一個錯誤的舉動,安寧不知道,自己還要多走很多的路。
那件事其實王梓飛不想記著,沒錯,他喜歡安寧,喜歡她的寧靜。
可是想想自己認識她,到決定和寧珈分開,這過程中安寧都做了什麼?
一開始她見到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如果不是自己的心向著她,自己是不會搭理這樣的女人的。
王梓飛突然發現,也許自己並不是那麼的了解顧安寧。
也許她也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江承宇曾經說過的,他是她的姘夫,當然可能是玩笑話,那奧斯卡呢?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另外的一個人吧?
這個時候寧珈出院了。
她沒有在打電話,而是秘書打給他的。
「寧小姐約您晚上見面,說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了。」
王梓飛帶著歉意還是去了寧珈的家。
寧珈對他很是客氣,少了之前很多的那些狂熱,也許是真的放下了吧。
「坐啊,看我幹什麼?不認識了?」
寧珈摸摸自己的臉,她瘦了臉色也很不好。
她端給王梓飛一杯白水。
「今天我和你做個了斷,我決定離開了,不想在糾纏,想聽聽顧安寧和你的故事嗎?」
寧珈突然開口。
王梓飛沒有拿起水杯,而是靜靜的聽著。
寧珈慘笑著,盡量將自己逼近一個被拋棄的女人狀態。
「我輸了,徹底輸給她了,她有拉過一首曲子吧……」寧珈淡淡的開口。
王梓飛的眉頭皺了起來。
「呵呵,說是你給她寫的吧,對,我是爭不過她了,以前就是,現在也一樣,以前在學校很多人都喜歡你的,我有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寧珈慘白的一笑:「我輸給了顧安寧,再次輸給了她……」
寧珈的情緒不是假的,她是真心的不甘,真的覺得自己再次被顧安寧搶了東西。
寧珈穩定了穩定情緒,然後對王梓飛笑笑,撐著頭。
「我沒事兒,你走吧。」寧珈起身下了逐客令。
王梓飛起身,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至少寧珈的情緒不是假的,加上他自己心裡的一些懷疑,全部攪在了一起。
關上門,寧珈扯著白色的嘴唇。
顧安寧,我看你拿什麼跟我賭,我敢拿我的命來堵,你敢嗎?
寧珈將開好的葯擰開蓋子,然後看了一眼門鎖,笑笑。
灑了一地的白色藥片,用手就著水杯咽了下去幾十片。
寧珈盤算好了,門,她沒有關緊,如果他返身回來救了自己,那她活著就更不可能放手,要是她死了,哈哈……
王梓飛覺得有點不對,返身回來敲門。
「寧珈……」
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對。
撞門,可能是裡面她在關門的時候沒有關緊,踹了兩下,門板就被踹開了。
寧珈躺在地上,她看著王梓飛的臉。
如果得不到你的人,我就寧願讓你愧疚而死,這輩子都不能跟顧安寧在一起。
寧珈被送到醫院洗胃。
王梓飛看著裡面的人。
一直拖到半夜,他要起身出去透口氣,可是寧珈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王梓飛看著寧珈的手……
*
「怎麼了?」高子懿看著安寧的臉色,度假回來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安寧就是神經在粗,她也感覺到了不對。
「子懿,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就是從那首曲子開始,她自己能感覺到。
高子懿聽了顧安寧的話,覺得還是她想多了。
「不會了,那是他寫給里的,他怎麼會有別的反應呢,要是有反應也應該是喜歡的,勾起回憶的……」
高子懿覺得不太可能在這上面出問題。
「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她在心裡嘆口氣,就應該按照她說的那樣嘛。
她哪裡會知道,如果不是她的那句話,王梓飛聽了安寧拉的曲子只是會當成湊巧,不會以為安寧是故意的。
偏偏她就是好心幹了壞事兒。
顧安寧覺得頭疼,一直接到兒子的電話,聽著兒子天使一般的聲音,才算是勉強壓下了心裡的不舒服。
顧思陽在電話里說著,自己認識了兩個爺爺,還有一個奶奶,顧安寧一聽有點緊張。
「思陽將電話拿給姑奶奶聽。」
顧家姑姑換手接了電話,將詳細的情況說了,顧安寧這才知道,姑姑竟然是在被追求。
掛了電話,心裡一直不太放心,其實放假的時候就想到自己了,應該回去看看思陽的。
「媽媽,你追上他了沒有?」
小傢伙對這個很關心,舅舅和舅媽的消息都是他告訴出去的。
顧安寧苦笑著。
「還沒有。」
「那媽媽加油。」
在孩子的眼裡,也許追一個人就像是吃塊糖那麼容易的吧。
顧思陽掛了電話,顧家姑姑看著他的臉。
她是覺得如果自己問安寧,王梓飛的事情,安寧會有壓力。
「你媽媽說怎麼樣了?」
顧家姑姑一直覺得顧安寧的方法不對,要是她,她就衝過去,衝到他面前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老婆,他混亂不混亂的和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自己不混亂就好,管不了別人那麼許多。
顧家姑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像是自己的前夫,自己活的高興,在乎別人的看法幹嘛?
顧海濤和許憶寧抱著孩子過來,許憶寧手裡買了很多給顧思陽的東西。
「你媽媽好嗎?」許憶寧看著小人兒,張的真是快啊。
顧思陽撅著嘴巴,小聲的告訴舅媽。
「我媽說她騎了大象,舅媽看見過大象嗎?」
他這麼一問,許憶寧也傻眼了,這地方的公園,別說大象了,就是猴子都是那些老猴子。
抱著顧思陽。
「思陽想看大象?」
顧思陽搖搖頭。
他不是想看大象,是想和媽媽一起。
小孩子小,也會想媽媽,可是懂事的早,所以不哭,不哭不代表他不想,只不過都自己在心裡默默的想。
許憶寧親親他的小臉,顧海濤將孩子抱到顧思陽的面前。
「思陽看看,小弟弟好看嗎?」
孩子就是小啊,大人一轉移注意力,他就跟著走了。
伸出手勾著小孩子的臉,笑笑。
「沒有我好看,嘻嘻……」
顧海濤看著這個小子,倒是挺不謙虛的啊。
顧海濤難得過來,大家圍在一起吃飯。
吃著吃著,就說到了顧爸爸和店裡那個寡婦的事情。
顧海濤喝了一杯啤酒,嘆口氣。
「怎麼了?不好吃?」
顧家姑姑夾著蝦,扒開皮放到顧思陽的碗里,顧思陽其實不太願意吃蝦,可是放進碗里了,只能吃掉。
顧海濤慢慢的說著。
「這是我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怎麼鬧呢。」
他媽對他爸有留戀,這點海濤能看得出來,可是現在爸爸的心,明顯不在媽媽身上了。
顧家姑姑也跟著嘆口氣。
「我還不是不贊成你爸跟別人過。」
說她思想落後也好,什麼都好,她總是覺得顧媽媽在不好,可是給顧家傳宗接代了,大哥可以跟別人保持朋友關係,可是結婚就不要了吧,都這麼大年紀了,何必在結婚呢?
自己吃好,穿好,過好,那就行了。
顧家姑姑是這種思想,所以她覺得齊父的那個戰友是個老不正經,都這把年紀了,什麼是愛?
愛就是狗屁。
跟她過一輩子的,她都沒有留住,老了老了,能有什麼好?
顧家姑姑喂完顧思陽,接過小的,抱緊了屋子裡。
許憶寧不明白,顧爸爸會不會結婚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不是有點多餘啊?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許憶寧說著。
顧海濤苦笑著,你說他能不擔心嗎?
雖然兩個老的離婚了,可是都是他父母,要是母親真的想不開,做點什麼傻事兒。
顧海濤送許憶寧回了娘家,自己去了大姐家,其實這算是他第一次蹬顧依寧家的門檻。
「海濤?」
顧媽媽放下手裡的鍋鏟,看著外面的人趕緊讓他進來。
劉徹看見進門的人,因為他不認識,看著顧海濤走進來,他不願意,喊著叫著。
「你滾出去,滾出去,這裡是我家……」
海濤的腳是落也不好,不落也不好。
海濤皺著眉頭,不得不說,才第一次見面,就很討厭這個孩子,太討厭了,跟思陽根本就沒法比。
海濤心裡明白,顧思陽是懂事早,不能要求所有的孩子都跟他一樣,可是看著劉徹在地上打滾,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媽,這孩子不送幼兒園?」
要是老師教導教導也許還能扳過來一點,要是被他媽教,那估計這輩子就完了。
顧媽媽將劉徹抱起來,抱在懷裡哄著。
「怎麼這麼不懂事啊,這是你老舅,你親老舅。」看了海濤一眼,將拖鞋扔到他的腳下:「你管好自己的孩子就行了,這麼小上什麼幼兒園,你當誰都跟你那麼傻,那不是她親兒子,所以她捨得送幼兒園,你姐這可是親兒子啊。」
顧媽媽一點都不贊成顧海濤的話。
海濤坐在沙發上,看著媽媽的樣子,就知道這是給人家當保姆的。
從小就疼他姐,也不知道疼出什麼來了。
劉徹看著顧海濤坐在沙發上,他也跟著走了過去,坐下,然後拿著手裡的遙控,狠狠砸在海濤的頭上,然後他跑了。
「你這孩子……」顧媽媽看著孩子一溜煙跑了,嘆口氣,看看海濤的頭。
「媽,我問你句話,你也別藏著掖著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我爸呢?」
顧海濤覺得未免以後有說道,還是先過來探探口風,不然真的被她知道,肯定不依不饒的。
顧媽媽一聽,這話問的有玄機啊。
難道是老顧讓孩子過來問的?
顧媽媽馬上飄了起來,果然離了自己就不行了吧?
「我沒那心思,你爸要是有合適的人,那就趕緊一起過吧,不用等我了,我不可能回去,我現在生活的好的很。」
顧海濤嘆口氣,這樣也好。
站起身。
「那我回去了。」
顧媽媽愣愣,這就回去了?
還沒勸自己呢,難道是自己說的太重了?
她準備緩和兩下,還沒等開口呢,顧海濤接著說了。
「我爸可能會結婚,我告訴你一聲,你自己做一下心裡準備。」
一直到人走了,顧媽媽這口氣才喘上來,什麼意思?
什麼叫要結婚了?
他要跟誰結婚了?
*
顧爸爸送著女人回家,其實也不算是送,就是住的地方隔的不遠,女人知道顧爸爸住的地方,那裡可是都是給當兵的住的,她心裡也明白顧爸爸對她的意思。
這個決心還沒有下。
不是因為顧爸爸條件不好,而是太好了。
自己這樣的條件,家裡還帶著一個孩子,孩子還在上學,別人看著,就好像她是圖顧爸爸能幫她養孩子似的。
她自己扛了這麼多年,說實話有點累,想找個人依靠一下,可是不知道孩子怎麼想,第二不知道顧爸爸的家裡人怎麼想。
自己和他的條件差的太多,人家要是以為自己圖他什麼。
「你……還沒有跟你兒子說?」
顧爸爸沒有所謂的什麼愛情之類的,他就是想找個合適的人一起生活,能說說話,能溝通,至於錢什麼的,他不在乎。
現在跟以前也不一樣了,孩子們都長大了,有錢就多花,沒錢就少花。
女人猶豫了很久,點點頭。
「我回去今天說,你前妻……」
顧爸爸重重嘆口氣,他都可以想象得到,顧媽媽知道以後會是這麼表情。顧爸爸回到家裡,看見兒媳婦這是才抱著孩子回來,接過孫子,自己哄了兩句。
你說他現在每天住在這裡吧,兒子一家也要生活,他一個老公公,天天跟著摻和,看著也不太好,在說許憶寧自己帶孩子就夠累的了,還得多照顧自己一個。
「憶寧啊,你覺得爸爸要是在走一步,你看怎麼辦啊?」
顧爸爸現在不怕別的,他就怕兒女不同意,要是海濤和安寧不同意,他也就算了。
許憶寧是舉一百雙手贊成,為什麼不同意啊?
多好的機會,這也是給了顧媽媽狠狠的一個耳光。
「爸,我支持你。」
顧依寧打完麻將回來,劉徹見她進門就告狀,顧依寧罵了孩子兩句,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蹲下身抱著劉徹告訴他。
「我告訴你,你老舅家有錢,你下次看到他,就跟他要東西,這麼傻了,誰說舅舅不好,你舅舅好著呢,記住沒?」
劉徹眼睛一翻,表示自己記住了。
顧媽媽這一下午就沒安寧過。
「媽,你怎麼了?」
顧依寧看著她的樣子,怎麼魂不守舍的,掉魂兒了?
顧媽媽才想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出去,結果話才出去,就變成了罵街。
「你爸那個老不死的啊,他還要結婚了,你說他怎麼不死了呢?這麼大歲數,也不知道被那個野娘們給勾搭上了……」
顧媽媽開口就是哭。
顧依寧對於這樣的情景一點都不意外,她真的不意外。
從爸爸媽媽離婚那天,她就料到了,不過沒想到爸爸能挺這麼久。
一個男的,習慣了什麼事情都吃現成的,現在他剩一個人。
顧依寧挑著眉頭問著。
「對方什麼樣的人啊?」
顧媽媽指著顧依寧的鼻子把她罵了一通,顧依寧站起身,她才不受氣呢。
「那你和我爸離婚的時候你想什麼去了?現在來後悔了,晚了……」
她說著風涼話,怨誰?
怨自己笨被。
依寧解下耳朵上的耳環,最近婆婆搭的錢比較多,她過的也舒心,雖然知道肯定是劉鵬回去說什麼了,可是到底是說什麼了,依寧懶得去問。
那都是他應該的。
手裡的錢充足了,她玩起來也不怕。
晚上吃過飯,扔了筷子拿著包又要走。
「你去哪裡啊?你給我在家裡待著,我要出去。」
顧媽媽這是勉強坐到現在,她屁股都要長草了。
她得去問問顧爸爸,這麼大年紀,他個不要臉的,搞什麼對象?
自己要是不罵他都對不起自己的心。
顧依寧一聽。
「你要去哪裡啊?我晚上跟人約好了,你別走啊。」
顧媽媽可不管,她現在哪裡有時間管劉徹?
她自己都管不好了。
這次沒依顧依寧,穿上鞋,連碗筷都沒刷就沖了出去。
顧依寧嘆口氣,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可是屁股痒痒,手痒痒,就想去打牌,心裡也痒痒。
抱起劉徹。
「媽媽,我們去哪兒啊?」
劉徹不知道要去哪裡,問著。
顧依寧將兒子抱在懷裡警告著。
「媽媽現在帶你去玩兒的地方,你要是不鬧,回來媽媽給你買好吃的。」
劉徹點點頭。
誰也沒料到顧依寧會把孩子帶來,女人嘴裡叼著煙說著。
「行啊,從小接受麻將的教育。」
阿正看著劉徹的臉蛋,逗弄著他。
「你願意吃什麼啊?叔叔買給你啊?」
阿正知道怎麼逗孩子開心,加上小孩子比較好哄,就花了不到二十塊,阿正是徹底得到了劉徹的心。
「來,叫聲爸爸聽聽。」阿正勾搭著孩子叫自己。
他心裡很爽,看著別人的兒子被自己這樣擺弄,那心裡的成就感。
劉徹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人家讓叫,就叫了。
「爸爸……」
聲音很甜很脆。
那三個人都大聲笑了出來,笑的合不攏嘴。
男人打趣著阿正。
「阿正別白瞎孩子叫你了,趕緊給生個弟弟出來。」
顧依寧的臉子有點不好看,她覺得自己兒子就是傻子,就那麼點吃的就把他收買了。
阿正是幹什麼的?
看著顧依寧的臉不好,馬上就不鬧了,正經了起來。
顧依寧今天點背,就是輸,一連給人點了五炮,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
她有些不耐煩。
阿正從兜里掏這錢,放在顧安寧的桌子上,她的前面。
他不差錢,就喜歡這個征服的過程,玩別人的老婆,那多帶勁兒啊。
顧依寧看著放在自己桌子前面的錢,沒有說話,不過臉色緩和了好多。
阿正將自己嘴裡的煙,交給她,她接過來,就開始雲吞霧繚的。
劉徹的玩具掉在地上了,他從一側爬進桌子布下面。
看著媽媽的腿上有一隻手,在媽媽的短褲附近摸啊摸的,手慢慢的像裡面進,顧依寧動了一下,阿正鬆了一下手,老實的就在外面摸,劉徹爬出來,繼續玩自己的。
打完麻將,顧依寧收穫了挺多,神情看著挺高興的。
「下次在讓你媽媽帶著你來玩兒啊……」阿正對著劉徹說著。
劉徹特有禮貌的說著:「叔叔再見。」
顧依寧抱著兒子回家,一邊走一邊告訴著兒子。
「你回家不能告訴姥姥和爸爸,要是爸爸問,你就說媽媽去阿姨家聊天了,知道沒有?」
劉徹歪著頭。
「那你給我買小火車。」
顧依寧點點頭。
「等明天媽媽睡醒的,帶你過去買。」
等顧依寧走後,阿正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五百。
「我說你小子啊,找一個黃花大閨女結婚,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家也不差錢,跟一個結婚而且生了孩子的扯什麼?」
男人也是過來人了,他和那個女人也就是玩玩,誰會動真格的,也不是傻子。
阿正笑笑。
「家花哪裡野花香,不就是點錢嘛,我不在乎。」
他享受的就是這個過程,要是顧依寧太快讓他的手,他還不要她了呢。
男人收起錢摟著女人離開了。
阿正聽著男人和女人的話聲漸漸走遠。
「你老婆什麼時候回來?」
「兩天以後呢。」
顧媽媽在海濤家裡好個鬧,就差沒將房子給掀了。
顧爸爸坐在沙發上就是抽煙不說話。
家裡能砸的,顧媽媽全給砸了,許憶寧哄著孩子,孩子好像是嚇到了。
顧海濤趕緊拿車鑰匙,讓許憶寧先抱孩子下去。
「東西沒拿呢。」
顧海濤嘆口氣,這個時候還顧著什麼東西啊,一會兒在拿吧。
「你在媽家待幾天。」
送了許憶寧到樓下,因為不放心又開車回去了。
顧媽媽的目的就是一個,不行。
「那個死娘們是幹什麼的?」
她耍夠潑了,問著顧爸爸。
顧爸爸就討厭顧媽媽這點,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骯髒的字眼去罵人。
「打掃衛生的。」
顧媽媽心裡這個氣急敗壞啊,好啊,自己連一個打掃衛生的都趕不上了。
「怎麼著,是不是她的皮膚很好啊,讓你有了第二春的感覺。」
顧媽媽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著調,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現在恨不得拿所有一切骯髒的字眼去罵顧爸爸,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這輩子她恨了顧爸爸兩次。
一次是離婚,一次是這次。
顧爸爸本來想好好跟她說,可是看她的樣子,自己怎麼跟她好好說?
根本就說不明白,說了也等於白說。
「我們已經離婚了,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海濤的媽媽……」顧爸爸無奈的說著。顧媽媽這一聽,怎麼著?
連自己的海濤也要搶?
這個臭不要臉的騷狐狸。
「你告訴我,她家在哪裡住?」
顧媽媽現在就想衝過去大腦一通,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狐狸精的。
顧爸爸無力的嘆氣,他還能說什麼?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而且這事兒顧媽媽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和她沒有關係。
顧媽媽無論是哀求還是恐嚇,顧爸爸就是咬死口,一個字都不說。
顧海濤將車鑰匙扔在一邊。
「媽,你不說讓我爸結婚你不管嗎?」
顧媽媽紅著眼睛看著兒子。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海濤你有良心嗎?我是你媽,親媽,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怎麼著你還希望你爸找一個小老婆?」
顧爸爸不耐煩的看著顧媽媽,站起身。
「誰是小老婆?我和你都離婚了,我要是想結婚,我願意,誰也管不著我。」
顧爸爸終於來了脾氣,看著顧媽媽沒完沒了的樣子,他很生氣。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的不講理。
顧媽媽一聽,拍著腿坐在地上。
「哎呦我的媽啊,你來看看啊,你的好女婿啊,現在要跟別人結婚了,那個死狐狸精,她是缺男人把,卻大德的,她就不怕出門被車軋死……」
顧媽媽的話是越罵越難聽,海濤過去攙扶她起來。
「媽,你和我爸不可能了……」
顧媽媽擦著鼻涕。
「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不能結婚,我不同意,海濤給你老舅,你姥姥打電話,我要找人給我做主……」
她就說嘛,過的好好的幹嘛要離婚,原來是做了陳世美了,就自己傻,被他蒙在鼓裡。
她冤啊。
顧媽媽衝進廚房裡,拿著刀對著自己。
「我今天就死給你們看……」
顧海濤拉著顧媽媽的手,顧爸爸坐在客廳,想發脾氣,可是怕她激動,真的一刀下去,就真的後悔來不及了。
顧媽媽拿著刀在廚房罵著顧爸爸是陳世美,非說顧爸爸之前就認識了那個騷狐狸,所以才要離婚的。
「海濤啊,你得記著,要是有一天媽死了,你可得去找那個女人給我報仇啊……」
顧媽媽又開始抓著海濤不停的說著。
好不容易等到徐雲海和老太太來了,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徐雲海能說什麼?
那是他親姐,他能告訴顧爸爸,說你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