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豬隊友
沈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羞辱他，再有氣量的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容忍他人如此羞辱自己，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然而，沈浪卻未曾想過，氣量大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情針對秦飛揚，秦飛揚也自然不可能真跟一個有肚量的人針鋒相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個道理，偏偏這沈浪，實在是太過自視甚高了。
「秦先生性格直率，不過這說話的水平好像不太夠，這等素質，我倒是不敢與你苟同，只是你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完全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我也不過是為了節省不必要浪費的時間而已。」
「夠了！華向榮，管好你帶來的這個人，想混個功勞我不管，影響我們的進程我可絕不輕饒！省裡頭對這個案子也緊盯著，要是拖了太久，上頭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擔待不起！」微胖中年沉著臉呵斥道。
華向榮這才有些犯難，但出於信任，他還是將目光轉向了秦飛揚。
「喂！這個問題你私下問我不就好了，一個小問題你還拿到檯面上來說，你能不能為華隊考慮一下？！」慕靈珊可是很尊敬她家華隊的，眼下這秦飛揚一字一句把華隊推向了尷尬的境地，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可不是個小問題，這問題很重要，重要到可能能夠幫你們找到證據。」
「胡說八道！」微胖中年面色更加難看，指著秦飛揚，卻看著華向榮，怒斥道：「這就是你帶來的顧問？對我們的進程根本不了解！還證據，證據早就被對方找到銷毀了，連這點都不知道，還當顧問？華向榮，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所有人都是閑的找個人來消遣我們？」
此時，華向榮都感覺到了幾分壓力，但還是擲地有聲地道：「我請他來當顧問，當然不是頭腦發熱，也不是尋你們開心，我也是剛剛把他接過來，這些資料還沒給他看。」
「華隊長，雖然我是半個外人，但畢竟參與其中，這件事不得不說，秦先生恐怕真的不合適參和進來。一個外行人，會把我們的進度往後拖。」
雷一鳴他們很想替自家隊長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喂，你少說兩句！」慕靈珊要瘋了，這秦飛揚，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審時度勢，裝大尾巴狼也不是這麼裝的，太過了啊！
「小警花，你這是懷疑你飛揚哥的能力不成？這樣，要是我提出的這個問題，幫你們找到了證據，你就跟我約會啊。」秦飛揚眯著眼睛笑道。
慕靈珊氣得不行，低聲道：「你別搗亂了，我求你了，不就是約會嗎，我答應你還不成？」
「秦顧問！」瞧見兩人親昵的樣子，沈浪的心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但還是強自鎮定地道：「請你注意一下場合！」
秦飛揚扭頭，看著那一張張面色難看的臉，忽地搖了搖頭：「你們玩過當下最流行的MOBA遊戲嗎？」
「混賬東西！這什麼場合？你竟然還討論遊戲？華向榮，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要把這可以說是毫無用處的混球轟出警局！」微胖中年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我們同意。」兩位其他分局的代表一臉厭惡地看著秦飛揚，他們都是帶著一百分的認真態度來參與這次的案子，眼下竟然有個這麼噁心的人在這裡，實在是讓他們覺得窩火。
秦飛揚一臉的無所謂，悠然地看著沈浪道：「說你是豬還真是沒有冤枉你。」
沈浪的臉皮都在抽動，看樣子，他是氣得不輕。
「我問你們玩過沒有，是覺得那些玩家常說的一句話用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很貼切，那就是.……」
「豬隊友，帶不動，帶不動啊。」
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寂靜，一道道冰冷而憤怒的目光落在了秦飛揚身上。
「你放.……」
「閉嘴。」秦飛揚眼神陡然變得冷厲起來，同時從他的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像是有著魔力一般，那打算開口的微胖中年頓時停下來。
秦飛揚往後一靠，淡淡地諷刺道：「從你們這些傻逼剛剛對我問題的反應我就知道，這個卧底的篩選你們根本沒有參與其中。的確，在破獲一些大毒梟的案子時，警方很需要卧底，而卧底的篩選有兩種方式比較普遍，也是體制內的部門常用的。」
「一種就是在各地局子里挑選精英，一種是從警校挑選。因為只有這兩種方式挑選出來的人選，可信度和忠誠度才比較有保障，其中以前一種方法挑選出來的人忠誠度最高，很少會被策反。」
「而你們竟然沒有人意外為什麼這次的卧底竟然不在相關學校和部門內選，難道是警校和本地的人力資源已經垃圾到不如一個跟業內毫不想乾的心理學的學生么？」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挑個比較容易融入那個團體的人不是很正常么，再說了，說不定是這個學生剛好被某位警官認可了。」沈浪說道。
秦飛揚掃了他一眼：「閉嘴吧，你這頭蠢豬，你的智商真的感人。」
沈浪神情一滯，怒火開始不加掩飾。
「呵呵，秦顧問有不同的看法，那麻煩你給大家上一課，究竟有何重點吧。」
其他人也都冷眼旁觀，想要聽聽這所謂的秦顧問能夠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觀點來。
「你們根本沒弄清楚選這個田浩為卧底的那個警察究竟有什麼用意，另外一點就是，你們太低估現在毒梟的智商了，真以為他們跟電影里演的那些毒梟一樣么？」
他看向了華向榮，道：「老華，當初誰挑的這個田浩去做卧底？」
「我查一下，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個老前輩，省廳裡頭。」
一分鐘后，華向榮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秦飛揚一挑眉，問道：「怎麼了？」
華向榮無奈地道：「查是查到了，確實是省廳里的一位老前輩，但是這位老前輩已經不在了，在篩選了田浩作為卧底之後沒多久就因為心臟病去世了。」
秦飛揚愣了一下，而後沉默了下來，這倒是……一個意外。
眾人見狀心底也都冷笑，傻逼了吧？還裝逼么？看你接下來怎麼裝下去！
「有些可惜了，本來還想會一會使用了這種方法的警官，既然人不在了，那就以後有機會再去看看他吧。華隊，這個田浩的人際關係你們去調查過嗎？」
華向榮聞言有些犯難了，尷尬地道：「這個，好像是沒有.……」
「我有！」
慕靈珊突兀的聲音響起，眾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被這麼多人盯著，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然後道：「我有去調查過，因為警校里有這門課，卧底人員若是因公殉職，我們要例行去找他的親朋好友慰問一下，所以.……」
秦飛揚聞言笑了，然後鄙夷地瞥了一眼華向榮和雷一鳴他們，瞧瞧人家小警花這工作態度，慚不慚愧？丟不丟人？
而事實上，他們確實也都一臉的尷尬。
「給我看看。」
「好。」慕靈珊雖然奇怪秦飛揚看那個幹嘛，但她還是乖乖地起身去打開了電腦，然後把資料調了出來，不僅僅有她拜訪過的，還有她了解到的田浩的人際網。
秦飛揚直接忽略了什麼父母啊親人啊，直接鎖定慕靈珊標記的跟田浩關係最好的大學同學。
「找到了，楊長武，田浩大學時代里關係最好的同窗，老華，把這個人找出來，最後的證據，就在他那。」
秦飛揚露出一個笑容，將『楊長武』這個名字，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