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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王爺呢?

  秦雨纓就這麼從鞦韆上掉了下去,彷彿一隻栽落的風箏。


  「若再敢讓他碰你,我便立刻叫他死!」一個聲音惡狠狠在耳邊響起。


  她睜開雙目,眼前哪裡還有什麼陸泓琛?


  四周只剩下一片濃郁得化不開的黑暗,閻羅的臉在這片黑暗中格外扭曲,瞳仁赤紅如血。


  「你先前可沒跟我談這麼多條件,現在再說,遲了。」秦雨纓一點也不怕他。


  自從知道唯有自己能幫他找到那書之後,她對他的最後一絲畏懼便也消失無蹤。


  「你……」閻羅被她氣得不行。


  他剛從仙界回到地府,就在幽冥鏡中瞥見了這一幕。


  歷經這麼多輪迴,她還真是長本事了,竟敢用一隻鞦韆,同他的封印作對!

  「有本事那書你自己去找,否則就別總拿陸泓琛的性命要挾我,」秦雨纓對他壓根沒有什麼好臉色,「還有,若閑得無聊,不妨多給自己找些事做,別總將我拽來拽去,我不喜歡這陰森森的鬼地方,呆在這兒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一切。」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去見你的情郎?」閻羅反唇相譏。


  那語氣,說不出的尖酸。


  「關你何事?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名正言順的髮妻,我與他做什麼難道還需向你稟告?」秦雨纓反問。


  閻羅簡直快要被她氣死:「你可知當初是我賜你仙骨……」


  「仙骨?」秦雨纓挑眉。


  不知為何,這些字她每一個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卻莫名其妙地模糊了含義。


  見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閻羅心裡的氣不覺消了些:「說了你也不明白。」


  「正好,反正我也沒心情聽你啰嗦。」秦雨纓回敬。


  「你近來可真是脾氣見長!」閻羅狠狠捏起她的下巴。


  這一舉動令她心底升騰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厭惡,蹙眉掙脫道:「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陸泓琛還在等我,我若遲遲不醒,他定會著急。」


  「我為何要遂你的意?」閻羅一聽她提起陸泓琛這個名字,就忍不住火冒三丈,連聲音都陡然變沉了幾分。


  秦雨纓已是有些不耐:「你到底想怎樣?」


  「求我,求我我便讓你離去。」閻羅言簡意賅。


  這人怎麼跟那紫衣女子一個德性?

  難怪是夫妻,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憑什麼?」秦雨纓沒好氣,站在原處就這麼看著他。


  耗著就耗著,方正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那上下兩冊醫書,有的是時候與閻王這廝耗。


  「你不擔心陸泓琛了?」閻羅問。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秦雨纓偏不想讓這廝得逞。


  「與你何干?」她冷冷吐出四個字。


  好一個與他何干……


  閻羅簡直恨不得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可看著那張與玄女如出一轍的臉,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到底狠不下心來。


  「這幾日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問。


  他從天庭回來之後才發覺,秦雨纓在人世間的軌跡被人抹去了一段,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


  他的語氣,透露出那麼一絲若隱若現的關切。


  只可惜,秦雨纓一點也不想要他的關切:「去問問你的姬妾不就知道了?」


  「姬妾?」閻羅聽得狐疑。


  他並無姬妾,身邊只有一個……唐詠詩。


  「她對你做了些什麼?」他忙問。


  秦雨纓頗覺無語,難怪那紫衣女子對自己很有敵意,以閻王這廝的口吻,很難讓人相信自己與他之間清清白白。


  「她是你的姬妾,你不是該去問她才對?」秦雨纓壓根懶得搭理。


  「她並非我的姬妾。」閻羅糾正。


  這次輪到秦雨纓狐疑了:「那她……」


  「這些你無需多問,若她膽敢刁難你,你一五一十告訴我即可。」閻羅打斷她的話。


  秦雨纓愈發覺得無語——這廝究竟吃錯了什麼葯?


  自己無需他的關照,只要他能讓陸泓琛的壽命如常人一般就好。


  「你……你能改那生死冊嗎?」思及此,她忍不住問。


  「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閻羅不解。


  「我看過那生死冊了。」秦雨纓不打算隱瞞。


  話音落下,閻羅臉色驟變,一言不發,冷冷看著她。


  「我知陸泓琛只能再活十來日,那醫書,我恐怕無法在短短十來日之內找到,你可否……」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我為何要幫你,你方才不是還說你的事與我無關?」閻羅的眸光陰沉極了。


  秦雨纓語塞,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不了……將我的壽命平分給陸泓琛便是。」她的語氣難得軟了幾分。


  又是這一句……


  千百年來,她說過無數類似的話。


  她自己,卻一點也不記得。


  「你已是一道鬼魂,哪裡還有什麼陽壽?」閻羅道。


  經他這麼一說,秦雨纓才記起自己已然死過一次。


  她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唇角卻是微牽:「既如此,他來地府的那日,我隨他同來便是了。」


  那決然的神色,閻羅也見過了無數次。


  可再見到時,心中某處仍會湧起莫名的空落之感。


  他也微微點頭,眸中瞧不出是何種表情:「好,下一世……我再讓你二人相遇。」


  「那就謝過你了,」秦雨纓語氣平平,聽不出什麼感激,也聽不出什麼怨恨惱火,「我只想知道,那兩冊醫書對你而言究竟有何用處,為何偏偏只讓我一人去找?難道這麼多年,一直從未有人尋到過它?」


  「有了此書,一切便會回歸正軌,玄女也不必再經受劫難。這是唯一一個修補過失的機會,一切的關鍵,皆在那下冊之中,只是那物變幻無常,並不只有古籍一種形態,故而才得以在人世間隱匿如此之久。」閻羅答。


  不止古籍一種形態?

  秦雨纓聽得汗顏,難怪自己一直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敢情那書還能隨意變幻?


  天地良心,若那下冊變成一片樹葉,或一根柴棍,叫她從何處找起?

  「它與你有扯不開的瓜葛,這一切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即便你不找它,它也會主動來尋你。」閻羅接而道。


  這還差不多……


  不過,秦雨纓還是很有翻白眼的衝動。


  她哪知道那書何時會來尋自己?

  若是十幾年後,或幾十年後,那她豈不是要等白了頭?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七王府去,若再敢企圖衝破封印,我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閻羅冷冷看了她一眼。


  秦雨纓還沒來得及反駁,身形便一沉。


  睜開雙目,已是在七王府中。


  「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醒了!」一個聲音喊道。


  話音落下,床前立刻圍攏了一大幫人,有冬兒,有雨瑞,有小依,還有秦瀚森。


  秦雨纓有些頭疼地坐起身,自己不過是昏睡過去了而已,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長姐!」秦瀚森連忙去探她的脈搏。


  此時脈搏已然恢復如常,可先前那死一般的沉寂又是怎麼回事?


  不僅脈搏如此,呼吸也近乎於無,身體冰涼且僵硬,以至於旁人皆以為她已半隻腳踏入了地府……


  「你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麼,王爺呢?」秦雨纓並不知自己昏迷時如屍體一般,故而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爺他……」冬兒張了張嘴,沒敢繼續說下去。


  見她如此吞吞吐吐,秦雨纓的心立刻縮緊了幾分:「他怎麼了?」


  「王爺……王爺以為您是吃了那賀御醫開的葯才會如此,已找去了宮裡,說是要……」冬兒結巴了一下,又說不下去了。


  秦雨纓聽得愈發著急:「要如何?」


  「要將那賀御醫千刀萬剮,為王妃您償命……」冬兒小聲道。


  什麼?

  秦雨纓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裳,手忙腳亂地下了床:「備馬,快去攔他!」


  「王爺一個時辰前就已入宮了,此時怕是早已見到那賀御醫了。」冬兒又道。


  秦雨纓頭疼無比,即便陸泓琛是個王爺,也須得守夜朝律例,擅闖太醫院是大罪,若被人抓住把柄,隨時可以參他一本……


  她急急忙忙趕到宮中,才發覺此事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太醫院已被御林軍層層圍住,四周並不見陸泓琛的蹤影。


  「七王爺呢?」她連忙問那御林軍頭領。


  「七王爺在金鑾殿中。」那頭領道。


  秦雨纓又匆匆找去了金鑾殿,豈料剛到殿前,就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皇上與七王爺在殿中議事,誰都不得入內。」那人聲音尖尖細細,聽起來甚是耳熟。


  秦雨纓定睛一看,是上次那立於皇帝身後的老太監。


  老太監油頭粉面,臉上不見半點鬍鬚,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她,那目光頗為不善。


  秦雨纓並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人,從袖中取出錢袋,將那滿滿一袋金銀遞了過去:「七王爺今日是因我的緣故才入宮的,還望公公通融。」


  老太監睨了一眼,陰聲怪氣道:「七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您這般明目張胆的行賄,真是比七王爺還不怕死啊。既然這般不怕死,就隨老奴去慎刑司走一遭吧!」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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