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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親爹幹出來的事兒?

  時間轉眼即過,眼看著就要到立夏了。


  藏嬌園那邊也快重新布置妥當了。


  金屋的門窗地磚早已換下,但黃金骨架還在,隻是旁人不知曉罷了。


  遲柔柔這段時日成天都是數著金子過日子。


  沉浸在富婆的快樂之中。


  打上回把禦二爺關門送狗之後,兩人又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麵,主要還是那位爺太忙。


  但每天這春花秋月樓的雞鴨鵝大餐從未間斷過。


  夜裏時不時也會有鴿子跑來叫門。


  爬窗這事兒不宜頻繁,鴿子一來,遲柔柔就殺鴿取肉,屁顛顛跑去姻緣塔上相會了。


  禦二爺來不了,便讓阿柒代勞,提著半壺他老人家的血送來不說,還要順道幫遲二姑娘把鴿子給烤了。


  就是這手藝嘛……


  飽受嫌棄。


  遲柔柔的小日子過得倒是愜意,朝堂上的風波倒是沒卷到她這邊來過。


  不過她心裏明白,宇文彥博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之人,宇文卓那小子被禦淵給騸成了天閹,估摸著這會兒也知道了才是。


  但這段時間,那家的大狗小狗都沒過來找麻煩。


  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被禦淵給攔著了。


  李月娥臨死前交代的事還沒辦妥,這宇文閥裏也隱藏有不少秘密。


  遲柔柔暗自琢磨過。


  李月娥是黃眼毛僵,往上逆推,轉化她的必然也是紅眼飛僵!

  之前遲柔柔還不敢確定,但王越的出現,讓她篤定一件事!


  宇文閥裏定還有一隻僵屍!

  且道行與她相當,都是紅眼飛僵!


  而李月娥之所以逗留天元鎮,不敢入京,親自找那玉佩主人的緣故,很大可能便是因為畏懼宇文閥中的那隻飛僵。


  晚膳間,遲柔柔一邊喝著茶,一邊說出自己的推斷。


  遲玉樓登時覺得碗裏的雞血失去了滋味,他瞪大眼:


  “與你實力相當的飛僵?還在宇文閥裏藏著?你沒逗我吧?”


  “逗傻狗子又沒錢賺,逗你做什麽嚶?”遲柔柔嫌棄的說道。


  遲玉樓不樂意的想反擊,但無論是嘴炮還是拳頭他都不是對手,幹脆選擇性耳聾,說起正事:

  “宇文閥有飛僵的話可是個大威脅,這家老狗遲早會找到咱們頭上來的。”


  這點當然不用遲玉樓提醒。


  遲柔柔估摸著,宇文閥裏那頭老僵屍應該也還在觀望中。


  “不好,二姑娘,你們僵屍的身份該不會宇文閥的也知道了吧?”鐵真擔憂道。


  “知道算不上,但懷疑肯定是有的。”


  遲柔柔沉眸道,每次僵屍之亂發生時,她都和禦淵在一起,對方肯定會有察覺。


  “藏在宇文閥中的僵屍是誰,的確需要好好查查。”


  遲柔柔拿起邊上那枚半月形玉佩把玩了會兒,直覺告訴她,沒準破題的關鍵,就在李月娥想找的宇文洲身上!

  “不過這些天我在督查院到是聽到些風聲。”


  遲玉樓一邊喝著雞血一邊道:


  “宇文彥博的代家主之位好像要被撤換掉,據說有意讓三房的宇文誌鴻給頂上去。”


  遲柔柔眸光幽幽一動,伸手摸了摸遲玉樓的狗頭:

  “看來讓你去督察院還是有點用嘛。”


  遲玉樓忽然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總覺得她這爪子像是在摸狗子。


  隻是沒等他反骨冒起來,春兒就在外扣門。


  “二姑娘,許伯有事找您。”


  遲柔柔抬起頭,給了遲玉樓一個眼神,讓他把嘴巴擦幹淨。


  等二狗子把血一口悶了,擦完嘴後,她才開門出去。


  “許伯,有何事?”


  “二姑娘,這是剛剛瓚王府派人送來的請帖。”


  “瓚王?”遲柔柔挑起眉,疑惑的接過帖子。


  遲玉樓從後出來,開口道:“就是二皇子。”


  遲柔柔略感驚訝:“陛下終於給封號了?”


  “可不……”遲玉樓也是一臉感慨。


  陛下四個兒子中,大皇子封琨王,三皇子封璟王,四皇子夜王倒是最早賜王號的,不過也是最倒黴的那個。


  十歲時起便被送到天月國為質,那王位完全就是個虛銜。


  老姬家四個兒子比慘的話,老四拍第一,那這位老二……真是正數倒數都是第二!


  他名字中有一‘衍’字,與大衍朝的朝號為同一個字,可想而知他出生時有多受重視。


  隻是這份榮寵隨著他母妃的薨逝便煙消雲散了。


  巍帝對他也不冷算是冷待,不過嘛……總讓人覺得陰陽怪氣的。


  就譬如說這王號。


  人倒是成年便在外開府了,但這王號就是沒給,直到今兒才賜了個‘瓚’字。


  瓚,意為質地不純之玉。


  以這個字為王號……巍帝那糟老頭子是故意惡心自己兒子?


  遲柔柔看了下請帖上的宴會時日,眉頭又是一皺。


  喃喃道:“生辰宴……”


  “是啊,立夏那天正好是二皇子的生辰,陛下有賜給了他王號,便允他那日設宴慶生,雙喜臨門,喜上加喜呀。”


  “這生辰宴怕不是他自己想辦的吧……”


  遲柔柔嘴角多了幾分嘲色。


  皇子生辰設宴須得奏請天子,獲天子許可後,才能宴客。


  姬玉衍的生辰的確是立夏這天,但遲柔柔篤定他不會想過這生辰,或者說……這生辰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遲柔柔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這生辰宴,又是巍帝那糟老頭授意的?!


  許伯在旁邊也歎了口氣。


  隻有遲玉樓還一臉懵懂,“怎麽了,這又賜王號又生辰宴的乃是好事啊,你們這是什麽反應?”


  “二殿下的母妃就是死於立夏。”遲柔柔淡淡道。


  遲玉樓聞言臉色一變。


  那這生辰宴還是宴嗎?


  這不就是奉旨請滿朝文武一大堆人去看姬玉衍的笑話啊?!

  遲玉樓光是想想都要膈應死了!

  “這是親爹幹出來的事兒嘛……”遲玉樓小聲嘀咕著,話剛說完就被遲柔柔一巴掌扇在了腦門上。


  差點沒把他腦花直接給拍散了。


  “遲柔柔!你謀殺親弟啊!”


  “嗬,我還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一了百了嚶……”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禍從口出,遲早有一天你要死在自個兒那嘴上!”


  遲玉樓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摸著腦門嘀咕著:


  “還死什麽死……我不都已經死了麽……”


  遲柔柔懶得搭理這個傻狗,拿著請帖回了屋,看著帖子上的日期,遲柔柔又翻了個白眼。


  “上輩子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攤上那麽個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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