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富婆的困擾,窮逼不懂
禦二爺那是真的窩火。
委實不懂吃肉肉的眼睛怎麽長的。
那黑月光有什麽好看的?
有他俊美?
有他仗義?
有他身強體壯血甜美?
渣女!
禦淵在內心狠狠唾棄著遲柔柔,下定決心要好好餓她一陣子,讓那小沒良心的知道誰才是爺!
狠心剛下,他轉頭就對阿柒吩咐道:
“去春花秋月樓定半年的雞鴨鵝,每天撿新鮮的做,要不同花樣,趕著晌午給鎮國公府送去。”
阿柒震驚的看著他:“二爺,你俸祿夠用嗎?你這麽造?”
“爺像是缺錢的主兒?”禦二爺下意識又要盤核桃,結果手上空空,這心裏一下更難受了。
阿柒表情一言難盡,小聲嘀咕道:
“這麽有錢也不曉得給我加點俸祿,摳門……”
“你最近廢話挺多啊,不若以後給鎮國公府送飯的差事就交給你。”禦二爺冷笑起來:
“想來小雲汐和遲玉樓會挺歡喜你的……”
阿柒心神一凜,開玩笑,那他去了其還能完整回來?!
“二爺,卑職覺得你給的俸祿實在太高了!卑職受之有愧啊!”
“嗬……那春花秋月樓頭三月的飯錢你給了吧。”
阿柒:“……”
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遲柔柔這段時間全身心都在藏嬌園裏,那座金屋就是以後她的本錢啊!
那些被拆掉的門窗地磚已經在園子裏就地處置了,不得不說當初這造這園子的工匠乃是秀兒,就這削薄的窗麵理由居然都能夾金。
被取下來的這些金子,都在藏嬌園的地窖下偷偷熔煉。
小雲汐和鐵真一直在那邊監工,防止有人窺探。
單單是這些窗麵地磚裏的夾金就已有千兩有餘。
許伯算了筆賬,這心裏是又激動又不安,這麽多金子該如何使才好啊!
遲柔柔用了午膳後便去書房,許伯也拿著帳本過去。
“二姑娘,這是最近清點出來的金子數額,你給看看。”
許伯把帳本遞了過去,遲柔柔仔細翻看了一會兒,心裏也有了數。
老人家麵上帶著擔憂,忍不住問道:“二姑娘,這些金子你是何打算?”
遲柔柔沉吟了會兒:“許伯,大哥是一等公爵,按照律例除了封地外,還能有五百親衛。”
“但我記得,這五百親衛的數目大致空缺著吧。”
許伯點了點頭道:“大少爺一直領兵在外,手下多是麾下將士,這些人倒沒算在親衛之列。”
他估算了一下,道:“刨去老主子留下的與大少爺早年選中的那些人,應該還有兩百名額在。”
遲柔柔點了點頭。
“那就把這兩百名額補上。”
“二姑娘是要挑選親衛?”
遲柔柔笑了笑:“嗯,不過此事不用急,人也要慢慢選,以後這批人就放在藏嬌園那邊。”
“另外……”遲柔柔眯著眼,“再過三個月便要秋闈了吧,這段時間,京都應該會湧進來不少人。”
許伯一時有些摸不準她的心思。
“這幾年及第者大多出身名門,過了鄉試還有院試,等前兩關過了,才能入京會試,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剩下寥寥數人能入殿試。”
“但這殿試人選早已被各大勳爵門閥給瓜分。”
“上品無寒士,下品無氏族。”
遲柔柔細細撫過帳本,眼中光芒閃爍,“真正的有學之士埋沒,那多可惜啊。”
許伯站在一旁沒有作聲。
遲柔柔閉著眼,仔細搜刮著上一世的記憶。
她印象中倒是有幾個名字,出生寒門,但確有真本事,隻是四處求告無門,最終也慘淡的很。
說起來這些人名兒還是前世她從遲二狗子嘴裏聽到的。
那時鎮國公府已逐漸敗落,這小子一心想著往上爬,中途倒認識了不少青年才俊。
不過,他回府後自然不是說別人的好話,而是赤果果的嫉妒。
往往被他經常提起,罵的最凶的那幾位,便是真有出息者。
靠實力都能把這狗子碾壓成渣渣!
遲柔柔快速寫下幾個人名,“把遲玉樓叫來吧。”
遲二狗子很快就來到書房,那臉上滿是桀驁,遲柔柔示意許伯先出去。
等老人家走後,二狗子才一臉不耐:
“幹嘛幹嘛!我今兒好不容易沐休,可不去藏嬌園守門了啊,我要在自己院裏睡大覺!”
這遲柔柔仗著僵屍不用睡覺,簡直把他當長工使喚。
白天他去督察院,夜裏就讓他去藏嬌院。
壓榨勞苦民工,還不讓他去喝那禦敗類的血!隻肯拿些雞血打發他!
人血,人血沒有!
金子,金子也不是他的!
遲二狗子當然不幹了!
“你過去的那些狐朋狗友呢?還在聯係沒?”遲柔柔開口問道。
遲玉樓一撇嘴,皺眉道:“誰還聯係他們呀,一群見利忘義的白眼狼!”
“白眼狼也有白眼狼的用處。”
遲柔柔勾唇道,將手上的名單遞給他,“你不是最擅長交朋友咩,這幾個人去認識下唄。”
遲玉樓拿過名單一看,眉頭皺緊了:
“這都是些什麽人呀,聽都沒聽說過,無權無勢的結交他們有什麽用?”
“難道……他們的血比較甜美?”二狗子眼睛一亮。
遲柔柔的手慢慢舉了起來。
遲玉樓脖子一縮,警惕的瞪著她:“我開玩笑的,好好說話,別動手!”
遲柔柔哼了一聲,說起正事:
“對這些人你也不必太過殷勤,混個臉熟,他們需要幫忙時,搭一把手便行。”
遲玉樓臉色微變,神色古怪的看著她:“你這又準備作什麽妖呢?”
遲柔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好好辦差,有賞。”
“黃金?!”遲玉樓呼吸一緊。
“一應開銷,姐姐給你全包,這買賣你做不做?”
“做!當然做啊!”遲玉樓算了一下裏頭的油水,哪能放過這買賣,這名單上的人此刻在他眼裏那都是一頭頭大肥羊啊!
“二姐,你放心!不就是交朋友嘛,這事兒我最在行!”
遲柔柔睨著這小子,手擺了擺:“跪安吧。”
遲二狗就差一聲‘喳’了,攥緊名單,屁顛屁顛就跑了。
遲柔柔坐回書桌旁,繼續看著帳本,忽然為難的歎了口氣,發出討打的感慨:
“錢該怎麽花呢?”
“如此富有,真叫老身為難嚶……”
富婆的困擾,爾等窮逼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