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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入門條件

  “我對根子都說的沒這麽詳細。”老人喝口水接著說:“張九兒經常把自己的一些看病治邪的法門傳授給百姓,但是卻一直認為自己隻是雜學而已,算不上門派,所以不收弟子,況且自己資質愚鈍,得天師金丹才修成地仙開了竅,五行法術的傳承也一直是張九兒的心病,直到張九兒年近百歲,雲遊至山西,在一個村子裏遇到一個孤兒,6歲上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到18歲,在村子裏給各家幹零活,這一天犯了急病,被張九兒救了,張九兒看這個孩子八字五行齊全,而且聰明伶俐,資質不錯,就收了做幹孫子,起名張承法,也在這個村子裏定居下來。


  這個孩子學的也用功,張九兒教的也上心,到孩子三十多歲的時候已經盡得張九兒真傳,而且一人學全五行法術,到張九兒一百二十歲的時候,告訴這個孩子自己雖然無門無派,但是一身法術源自道法,並且得道家天師張道陵賜金丹才有今天,但又不是道教門人,所以家中供奉著張天師而不是太上老君。五行法術也盡傳給這個孩子,以後要把這些流傳下去,造福百姓。


  第二年張九兒突然消失,不知所蹤,連這個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去了哪裏,傳說張天師一百二十三歲得道升天,張九兒也追隨而去。反正是再也沒見著這個人。


  孩子繼承了張九兒的法術醫術也為當地百姓排憂解難。從此這一支就流傳下來,代代相傳。以天師張道陵傳人自居,卻不說自己的道家傳人。此後的每一代傳人也都不收弟子,傳給自己的後人,沒有後人或者後人資質差的也是在民間收養孤兒傳授五行之法。所以你說要拜師,嗬嗬嗬……。”老人說完笑了起來,


  我和石頭都明白了,人家這一支沒有名字,就是傳說中的民間高人,從來不收徒弟,要學就得給人家老人做“孫子”。


  我和石頭還有根子聽完老人的話都懵了,老人一身本事的來曆原來這麽有來頭。


  連根子自己都不清楚,問爺爺“那我每天看得、記得那些書就是五行法術?”


  老人點點頭。我和石頭正要再問,房東老頭推門進來,跟我和石頭說:“走吧,主家要起靈發送了,天也快亮了,我趕緊送你們回去。”


  我和石頭才反應過來,我們是偷跑出來的,得趕緊回去了,臨走問老人,“您住哪啊?有時間我們去拜訪您。”


  “南窪溝丈子頭北張村,去了問根子家,大家都知道。”


  “好嘞!老爺子我們一定去看您。”


  我們給根子留了聯係方式,跟根子爺倆告別後跟著房東老頭往回趕,房東老頭說自己屬相跟死者犯衝,所以不能跟著起靈,把我們送回家直接去墳地等著。我和石頭一路上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說話,走著走著,我聽到石頭嘴裏念念叨叨的,湊過去一聽“南窪頭北張溝杖子村”


  “靠,你個棒槌!”我瀑布汗。


  回到睡覺的房間,還好大家都沒醒,大家白天都累了,睡得也沉。


  我和石頭趕緊上床睡覺,感覺剛剛睡著就有人推我,“起床了,天亮了,趕緊收拾,咱去下個景點了。”


  我迷糊的連眼都睜不開,困的頭疼,還不如不睡直接等到天亮呢,睡一會,又睡不飽更是難受。掙紮著起來,看到石頭也跟僵屍似的閉著眼睛穿衣服,一個動作完成就要停頓幾分鍾打個盹,直到有人催促,才開始進行下個動作,這貨比我還困!


  好容易收拾完了,大家吃過早飯,我沒看到房東老頭,估計去墳地幫忙還沒回來,跟他家人結了帳打過招呼,我們都上了車,一上車我和石頭趕緊接茬補覺,但是太陽升起來曬的刺眼,一路又跟坐轎子似的顛簸不停,真是難受,迷迷糊糊間,像做夢,又覺得自己很清醒,看到張道陵擺著在書中看到的形象,像跳舞一樣蹦來跳去,仔細一看又成了根子爺爺。


  反正這一天我和石頭是疲勞和不清醒的,我們都在想心事,估計他和我想的差不多,想學張老爺子的一身本事,但是結果會是什麽?我和石頭都沒底。後麵的旅遊項目我們也幾乎沒有參加,就是在車上補覺,想心事,一直混到晚上回程。


  回到市裏,休息了個周末一上班就接了個項目,忙的昏天黑地,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接著加班。我和石頭也聊過幾句,說是想抽個時間去看看根子爺倆,但是一直也沒時間。


  一直從夏天忙到入秋,才開始能正常下班,有個休息天了。一天周末,我和石頭相約出來喝酒,坐在路邊燒烤攤上,一邊喝一邊聊。


  石頭突然問我:“你想沒想過給拜張老爺為師啊?”


  “人家不收徒弟。”


  “廢話,我不知道?我的意思就是這個。你在意這個麽?”


  “按理說張老爺子的歲數做咱倆爺爺都富裕,倒也沒啥,我到無所謂,就是沒來由給我老子媽找個爹,有點別扭。再一個,也是我顧慮最大的,咱就算去學了,我總覺咱未來會因為這個有很大的變化。所以有點含糊,這個變化完全不在我的掌控內,甚至等於在選擇了另一段人生。”


  石頭沉默一會,抬頭問我,“你小時候父母帶著你出去玩,你看到歲數比較大的男性長者怎麽叫人家?”


  “爺爺啊!”


  “哎~~~這不得了?”


  “滾!完蛋玩意,這也占便宜,我爺爺奶奶可是早就死了,你不介意就占。”這貨隨時隨地下套占便宜。


  石頭擺擺手,“我意思是,你稱呼一個人爺爺、奶奶的就真多了一個爺爺奶奶?你老子媽就多個爹多個媽?那我明天就中南海門口喊去還用在這苦熬苦業的?這就是個傳統的稱呼,沒事!再說對老爺子尊敬也是應該的。”


  “這我倒沒那麽介意,我真無所謂,沒說嘛我猶豫的是我總覺得這個選擇題最後給咱倆帶來的結果沒那麽簡單。”


  我和石頭就這麽給自己找理由,又互相給對方找借口。其實我和石頭都做了決定,隻是想有人支持罷了,哪怕隻是對方一個人。


  又過了半個月左右,我和石頭還是沒有抽出時間去看根子爺倆。直到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根子,根子告訴我們這個周末要過生日,18了!爺爺也張羅著要大辦,擺桌請吃飯,還交代根子一定要把我和石頭叫去。我和石頭一合計,這沒說的,到周末一起坐車去看根子爺倆。


  我和石頭一對路盲,走出家門方圓10公裏就一定會迷路,這回在走之前又是百度地圖,又是去車站打聽,一路上又找人問路,這會入秋了,好容易狗爬兔子喘的到了根子家,天色已經不早了,根子在院子裏就看到我們了,跑出來把我們接進了屋裏。


  根子家是典型的普通農村人家,當然跟社會主義現代化新農村不同,正麵一排3間房,兩側還有幾間房,分別是廚房和幾間空房,堆放著雜物,一圈籬笆牆圍著院子,院子裏還養著一隻大黑狗,這隻黑狗大的都離譜,也不見得是什麽名犬,但是個頭就是大,跟個小毛驢一樣,毛色油黑鋥亮,懶洋洋的趴在一邊,見我們進來抬眼看了我們一樣,也不叫鬧。


  進了屋正對麵是牆上就供奉著一張畫像,畫中人濃眉大眼,雖然隻是坐像卻感覺虎虎威風,畫像前放著供桌,無非就是一些蠟燭,香爐之類的。


  石頭盯著畫像看了一會,扭頭問我,“坤子,咋供的是鍾馗啊?”


  “……,那天晚上張老爺子講了半宿,你都聽到狗耳朵裏了?張道陵,張道陵!!跟你在一起真是處處有驚喜!”


  根子不服氣“挺像嗎,都是大胡子,大眼睛,粗眉毛的”


  “靠,你咋不說供的是張飛、李逵呢?”


  “也行!”


  “……”


  正跟石頭鬥嘴,根子爺爺從側屋出來,看到我們十分高興,“都來了,快坐下。根子,快去倒水去,咱這的水苦,給潑上茶。”


  這股著客氣一下讓我和石頭都不好意思起來,“別別,我們是小輩,來看您的,不用招呼我們。”說著趕緊把買的煙酒,放上了桌。


  “來就來哇,還帶啥東西,你兩個咋也跟我鬧這不實在的。”


  “應該的,應該的!”


  一陣羅裏吧嗦的寒暄,根子把茶泡好端上來了,我們到院裏圍著小桌一邊喝一邊聊。


  我問老爺子:“咋咱村裏時興過十八歲啊?不都是十二大過麽?”


  “別人咋過在不管,咱得按著自家的規矩過,祖爺爺張九兒是給孫子十八歲傳的手藝,這個歲數在咱們家裏就是個大日子,其實什麽生日不生日是你們年輕人的窮說道,實際上是要從今天開始正式傳根子手藝了,要辦個儀式,請家裏人來見證,以來大家多照應後輩,二來大家也隻有這天難得能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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