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第一百二十五章斗獸
人們心存畏懼,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可武天驕又哪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他挺直身軀,重劍一指,緊接著,舉目掃視了他們一眼,笑呵呵地說道:「你們的兄弟已經先一步上路,你們也不要讓他在路上太孤單,就一塊去陪他作伴吧!」
說話之間,他單手持劍,直接以移形換影身法閃入人群當中,隨著重劍輪出,站於他周圍的黑衣護衛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已被攔腰斬成兩斷。
分家的屍體散落於地,五臟六腑流淌出來,血腥瀰漫,中人慾嘔。
幾十名黑衣護衛,在武天驕面前全無抵抗之力,他如同虎如羊群一般,揮舞著殞鐵重劍,肆意地砍殺著周圍的一切生靈。一邊的赤龍獸也配合著主人,以烈火和閃電攻擊黑衣護衛。
霎時間,山莊內響徹著一片慘叫之聲。這些只有平武級別的山莊護衛們,對陣上皇武巔峰的武林高手和頂級魔獸,脆弱的和螻蟻沒有分別。
只見烈焰飛騰,閃電掠空,加上重劍不時破空呼嘯,閃過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每一聲破風的呼嘯,都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樂章,伴隨它的是周圍人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撲通!等武天驕附近的最後一名護衛頹然倒地后,再看院落中,橫七豎八、疊疊羅羅的屍體已經超過上三四十具之多,大多一片焦黑,為赤龍獸的閃電所擊斃。
解決了眾多的護衛后,武天驕環顧四周,卻不見了盧文昊的蹤影。在這山莊中,能讓武天驕提得起興趣的人,只有盧文昊了。只是這盧文昊比鬼還精,見勢不妙,已是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王八蛋,龜孫子!我看你往哪裡逃!」武天驕罵罵咧咧,提著重劍到處尋找盧文昊,然而,他找遍了整個山莊,也未找到盧文昊,就連曹文榮、曹文富等人也不見蹤影,敢情他們見勢不妙,都已經逃離了碧水山莊。
尋找之下,武天驕倒在山莊里搜出不少女人,有五六十之多,這些女人,除了幾個是曹文榮他們帶來的,其餘的不是搶來,就是偷盜而來,大多是山下的平民女子。除此,武天驕還在莊子里搜出不少的財物,他也不吝嗇,全讓這些女子分了,各自回家。
遣散走眾多女人後,武天驕對這碧水山莊產生了一種厭噁心理,臨走前,放了一把火,將碧水山莊給燒了。他知道這樣做,也許會激怒武無敵,但也不乏是在向武無敵示威,以前他武功低微,懼於武無敵,一直忍氣吞聲,但現在,縱是與武無敵撕破臉皮,那又有何懼?
烈日炎炎,塵土滾滾,京城北面城門,來往的人流,幾乎是將城門阻塞了去。北來南往、三三兩兩陣容不一的獵魔隊伍,正猶如螞蟻搬家般,不斷的在這裡進出,偶有隊伍用馬車馱負著中級魔獸進入城門,便是會吸引來周圍一道道羨慕的目光,能夠獵擒到中級魔獸,可並非是個簡單的事。
「呸,這一趟真***晦氣,賠了兩個兄弟不說,千辛萬苦的捕到了一頭三級魔獸,結果卻死了!」城門外的大道上,七八個渾身血污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走來,在他們身後的馬車車架上,有著一頭體型不小的魔獸屍體。
「本來還指望它能在斗獸節上露露臉,掙個千八百的金幣,現在倒好,白辛苦一趟,只能將它當肉賣了,那點錢,還不夠兩個兄弟的撫恤金。」一名大漢滿臉不甘的道。
「真他媽晦氣。」一名看似是領頭地漢子,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隨著領頭漢子的喝罵聲,幾個滿身血污地男子,也只得無奈的嘟囔了幾聲,吆喝著對著那視線內的城門行去。
京城的通行量大,入城的檢查也相當嚴格,所有刀槍劍戟一律不得帶進去。每個入城的人都要有官府的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挑擔子的要檢查擔子,推板車的要檢查板車,駕馬車的要檢查馬車,連背著的包袱也得捏摸清楚了,禁止有違禁物品入京。
城門中排著長長的隊伍,城衛軍認真地檢查過往行人包裹,一位老者想要入城,一城衛軍在他受檢的包袱中捏了捏,忽然一怔,打開拿出了一把冰涼的利器,擲到一邊的籮筐內,道:「這玩意不行!不準帶入城!」
「這……這是剪刀啊……」那老者苦著臉道:「小人是裁縫,這沒剪刀可沒法過活啊!」
「去你的!有這麼長的剪刀嗎?你這拿來剪脖子都夠長了,這是兇器,不得帶入城內,少廢話!」那城衛軍蠻橫地推開老者,對後面的道:「下一個,快點快點!這大熱天的還給你們檢查,熱死人了!」
這時,北來的官道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被曬得發燙的大道盡頭揚起了滿天的塵土,一名坐騎的身影就在那黃色的煙塵中逐漸浮現。
起先,城門口城衛軍和行人並未注意來得騎客,但隨著騎客的臨近,坐騎逐漸清晰,有人驚呼出聲;「獨角獸!」
一聽是獨角獸,所有的行人都轉身觀望。要知獨角獸是八級魔獸,擁有此等坐騎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不過,當大家看清來得坐騎,所有人都瞪大發眼睛,城門官衝上弔橋,叫呼道:「是……他,他還真敢來!」
呼啦!城門的城衛軍幾乎一下全衝上了弔橋,恭敬地迎接著來得騎客。驕陽似火,烈日的陽光下,那坐騎閃閃發光,如同披上了一層金甲,奪目生輝,尤其是那頭上的金角,金光耀眼,更加的引人注目。
「赤龍獸!」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
沒錯,正是赤龍獸。城門的城衛軍誰不認識?不過,當大家看清赤龍獸背上的騎客時,都不禁面面相覷。龍背上不是騎著一個人,而是躺著一個人,頭上罩著一頂斗笠,遮擋著陽光,敢情那人在龍背上睡覺。
看著赤龍獸越來越接近城門,五個城衛軍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最後,城門官咬了咬牙,上前攔住了赤龍獸,叫道:「來者何人?趕快下馬接受檢查!」
答!赤龍獸自動停了下來,這時,馬上的騎客才坐了起來,揭去頭上的斗笠,當所有人看清他的面貌時,都不免心凜,有人驚呼:「金刀駙馬!」
來得除了武天驕,還能有誰?他在龍背上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地瞅了城門官一眼,道:「檢查?檢查什麼?」
城門官像是不認識武天驕一樣,指著城牆上貼的告示道:「京城重地,一律不得帶刀槍入城,請你留下兵器。」
武天驕一瞅馬鞍上掛著的殞鐵重劍,笑道:「以前我常出入京城,也沒見有人敢扣留我的兵器,呵呵!你們不認識我嗎?」
城門官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上面有交代,除了將軍以上軍銜的將領和隨行的親衛可配武器外,其他將領兵士一律不得持兵器入城,違令者就地拿下。」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暗道:「我搗毀了碧水山莊,消息一早就傳到了京城,哼!看來是武無敵有意為之,找我麻煩!」當下冷哼一聲:「我要是不交武器呢?」
「就地拿下,來呀!」城門官火了,沖身後一叫,立刻十幾名城衛軍士兵衝出了城門,過了弔橋,抽刀圍了上來。
武天驕暗自惱怒,正打算出手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之時,有人喝道:「住手!」
一隊人馬出了城門,過了弔橋。為首的是一位銀盔亮甲,外罩素袍的青年武將,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的神駿白馬,肋下佩劍,鳥翅得勝鉤上,掛著一桿九轉盤龍亮銀槍。此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眉宇間透著凜然的殺氣,不怒而威,端的十分威風。
一見這員青年武將,城門官和所有的城衛軍都打了一個寒磣,不敢怠慢,連忙向那年輕武將躬身施禮,齊呼:「參見副提督大人!」
看到這位青年武將,武天驕甚感意外,青年武將也感意外,他們彼此都認識,並不陌生。原來這位青年武將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陸家世子陸重。
陸重打量了武天驕兩眼,呵呵笑說:「駙馬爺,您可回來了!這幫沒長眼的傢伙,敢阻攔您的大駕,回頭我一定收拾他!」說著,策馬到了武天驕身旁,壓低了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燒了碧水山莊,還敢回來,趕快走,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武天驕面帶笑容,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道:「幾個月不見,陸兄都當上什麼副提督了,恭喜!恭喜!」說著,低聲道:「我可不是怕事之人,怕我就不回來了,陸兄,我的六位妻子現在怎樣?」
這時,那城門官對武天驕單膝下跪,道:「小……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金刀……駙馬爺大駕,多有冒犯之處,還請駙馬恕罪!」
其他的城衛軍也是抱拳跪地,恭敬地道:「請駙馬爺恕罪!」
他們對武天驕的敬畏,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帝國的金刀駙馬,他在金鷹樓為帝國建功,刀斬修羅三傑,皇家斗獸場馴服赤龍獸,這一些在民間廣為傳頌,為人們所敬佩。
陸重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到了一邊,對武天驕道:「武兄弟,你的六位妻子早就隨太皇太後去了玄天觀,現在可能已到了風城,等著你呢!武兄弟,現在的京城,不比先皇在位時,你……」
武天驕忙一擺手,輕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得進城,呵呵!陸兄的意思我明白,敢情剛才的事是你有意安排的吧?為得是不讓我進城涉險,陸兄的這份情,天驕記住了。好歹我也是金刀駙馬,諒誰也不敢對我怎麼樣?陸兄,我遠道歸來,陸兄是否該到江山樓請我吃一頓?」
見他不知死活有持意要進城,陸重也是無奈,苦笑道:「那是當然!既然你要進城,兄弟也是愛莫能助,只能望你自求多福了!」說著,當前引路,領著武天驕上了弔橋,進入城內。
兩人進了城后,順著主街道向里走。街道還是以往的街道,只是街道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好幾倍,人山人海,十分的擁擠。
武天驕發現,大街上的行人,大多是武者,幾乎每人手中都牽著一頭寵物,有低級魔獸,有中級魔獸,甚至有七級的高級魔獸。在京城大街上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魔獸,這在以往是很難見到的景象。
陸重和武天驕並排而行,看到他驚異的目光,笑道:「再過幾天,便是斗獸節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全國各地的獵魔者,都會將獵到魔獸送到京城,爭相銷售,如果有高級魔獸,甚至送往皇家斗獸場,參與斗獸!」
武天驕心中恍然,斗獸是貴族的一項傳統娛樂遊戲,也是一門賭博的方式,彼此下了賭注,拿出各自的魔獸,放到斗獸場上爭鬥,誰的魔獸贏了,就贏得了賭注,這就是斗獸,也是敗家與發家之路,贏了發財,輸了說不定從貴族一下子降到了平民。
斗獸只有貴族們玩得起的娛樂遊戲,平民根本沒那個財力參與,有得是陪襯。貴族們不僅只有在斗獸節上斗獸,平日里也常斗獸。斗獸充滿了血腥、殺戮。不僅是獸與獸之間的爭鬥,更是人與獸之間的爭鬥,也不乏美女與魔獸的爭鬥。
京城的皇家斗獸場,就是斗獸的場所,對那個地方,武天驕並不陌生。這個地方,常常出現人獸爭鬥、人殺獸、獸吃人的血腥場面,武天驕雖有耳聞,卻從未一見。
聽陸重一說,武天驕心有所動,暗想:「我空間里有著一百多頭的天獅獸,要是參與斗獸,想來能贏得不少的賭注!」想到此,放慢了赤龍獸的速度,斜著眼睛瞅著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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