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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秘的洋人

  而就在徐央剛說完沒有多久,眾人就看到窗戶上被一點點的雨水浸濕,而後雨水連接一線,嘩嘩的從窗戶上流淌而下。從窗戶外遠望,則是細雨連綿不絕,使得外麵的環境朦朦朧朧起來。


  “阿彌陀佛。我等若是沒有施主的慈悲之心,隻怕我等現在也要在外麵淋雨了。驟雨連綿,寒風呼嘯,隻希望那些乘客身上有雨具,否則定渾身濕漉漉無疑了。”四個和尚看著窗外的雨下個不停,唉聲歎氣的說道。


  眾人所坐的這趟鐵皮車就這樣不間斷的在暴風驟雨中行進,直至鐵皮車行到大名縣之後,鐵皮車才緩慢的停止了下來。


  而徐央一行人所坐的鐵皮車還要依次經曆順德、石門、保定三個地方,方才能夠抵達到龍京。(注:石門即現在的石家莊,在清朝時期這一帶則是叫做獲鹿縣,在北洋軍閥臨時執政時叫石門市。而大名縣/府,既現在的邯鄲。)

  鐵皮車停靠在大名縣後,徐央就看到外麵急匆匆的走上來數名身披蓑衣雨具的乘客。而這些乘客上了鐵皮車後,鐵皮車依舊是遲遲沒有行走的打算,從而引得車廂內的乘客一片罵罵咧咧的抗議聲。


  或許鐵皮車上的洋人看到沒有乘客再上車了,才使得鐵皮車心不甘情不願的動彈了起來。


  而鐵皮車從大名駛離後,眾人就看到外麵的驟雨不僅沒有減小,反倒是越下越大起來了。而與此同時,外麵也漸漸的昏暗起來。


  馬子晨拿出地圖,照鐵皮車這樣的行進方式,隻怕待自己抵達到龍京的時候,中間也需要耽擱四五天時間了。


  晚上,徐央和北邙王三人又一次看到了身邊三個洋人偷偷的食血。


  令眾人感到驚訝的是三人白天竟然都不吃一點的東西,隻是拿出水壺喝點水,唯有在晚上的時候才偷偷摸摸的喝點血液。而這血液是否是人類的,這個徐央倒是不知道。


  徐央白天的時候也曾跟北邙王三人交流過,發現眾人都不曾聽聞過食血的人類是何許人也。而徐央雖然不敢說是學富五車,知識淵博,但是也知曉天下諸多修煉的法門,知道唯有修煉邪魔外道的人方才用血液補充精氣神,就像是驪山姥姥那樣。


  但是,反觀這三個洋人,渾身上下都不曾流露出絲毫的魔性,更加的好奇三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徐央等人一邊默不作聲的留意著三個洋人的舉動,一邊也修煉著各自的法門。


  由於徐央現今是在鐵皮車當中,四周乘客眾多,自然不敢將法相金身變幻出來,否則定會驚嚇一車人不可。故而,徐央隻是默默的修煉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法門罷了。


  有話即長,無話即短。當這鐵皮車經過一夜一晝在驟雨中運行後,在接近黃昏的時候,方才抵達到了順德縣。而鐵皮車還沒有停穩,徐央等人透過窗戶就看到外麵暴雨中站立著密密麻麻的人。


  待鐵皮車一停穩,眾人就看到三三兩兩的乘客披著蓑衣走上了車廂內,一個個好似那落湯雞一般,渾身濕漉漉的。而洋人本想再等一等是否有人上車,但是由於受不了車廂內乘客的不滿抗議聲,才不情願的駛離了順德。


  傍晚,徐央看到車廂內的乘客都睡熟了,正等待三個洋人又要喝酒囊中的血液之時,就看到兩個屬下樣子的洋人將手中的酒囊搖了搖,其中並無水聲,而倆人皆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裏尋思莫非是沒有了血液不成?

  就在徐央想著三個洋人沒有了血液,接下來會做什麽的時候,猛然看到那兩個屬下樣子的洋人將目光釘在了自己身上,心裏咯噔一下,想道:“我不打你們的主意,你們竟然開始打起我的主意來了。若是敢動我一下,看我如何為民除害。”想之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專等洋人朝著自己靠近。


  而這三個洋人確實沒有了飲用的血液,也確實將主意打在了徐央身上,因為徐央距離三個洋人最近。


  而就在這兩個洋人尋思要不要拿徐央開刀的時候,旁邊那青年洋人連忙製止住了倆人,用口齒不清的國語小聲說道:“魯斯、羅斯,我們來到中華大地,切不可多造事端,不可魯莽行事啊!”


  “是,伊凡王子殿下。”那兩個洋人用不熟練的國語說道。說之時,也將目光從徐央身上離開,重重的歎口氣。


  徐央看到那個年青的洋人稱呼起另外兩個洋人時,一副居高臨下,好似是在教訓自己的屬下之臣一般。而那兩個洋人則是卑躬屈膝,心甘情願被對方這麽嗬叱一般似的。而從雙方的稱呼上就可以看出,前者無疑於是後者的主子。


  徐央在聽到雙方的名字之後,萬分驚恐,不解一個王子為何要流浪到天朝國中,而且還坐著顛簸的鐵皮車?

  徐央自從看到三個洋人上車至今,除了各自交談之外,則是對四周的乘客高度警惕,不僅不搭理人,而且凡是看到有人朝著自己靠近,都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


  而徐央本來想向三人打招呼,在看到三人像是防賊一般防著自己,也就打消了友好的念頭。


  那個叫伊凡王子的人看到倆人不再莽撞,鬆口氣,嘀咕道:“我們死裏逃生,千裏迢迢流浪至天朝國土中,本就應該有所收斂本性,方才不至於引來殺身之禍。若是再像我國中,隻怕又會為我們引來無妄之災了。也不知道我等是否甩掉了追殺我等的人與否?”


  “伊凡王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會遇事逢凶化吉的,就不要再為這些頭疼的問題而坎坷不安了。”那叫魯斯的洋人說道。


  伊凡王子聽到對方安慰自己,重重的歎口氣,看著窗外黑壓壓一片的景色,說道:“若是在我國領土,還不至於這麽酷熱難耐吧?也不知道我等要在天朝國中躲避到何年何月,方才能夠再次的踏入我國中?”


  徐央聽到對方一直用著不熟練的國語說話,而雙方的這一番談話也更加的證明三個洋人是流浪至此的。在聽到三個洋人好像被什麽人追殺,才迫使三人流浪到這個地方中的,而三個好像已經在天朝中流浪了許久,遲遲不敢再回到對方口中所說的國家。


  雖然徐央很想問三人究竟是那個國家的人,又是為何而流浪至此的,又是被何人追殺的?但是若自己去詢問的話,從而也就暴露了自己一直在偷聽三人的談話,從而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既然三人行為都是偷偷摸摸的,想必三人一定是不願意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蹤,才逼不得已而處處避人耳目的。”


  “若我們還在沙俄國中,想必此時也該脫去了厚重的貂裘大衣,但是也不至於像天朝國中如此的炙熱。王子殿下忍辱負重在異國他鄉,還是應保重貴體才是啊!”羅斯說道。


  伊凡王子聽到倆人不斷的安慰自己,又觸景生情,擦拭著眼角流淌而下的淚水,噙著淚說道:“若不是有兩位誓死保護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葬身何處了?兩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隻要我還有一息尚存,我就必定要報此深受大恨不可。”說之時,雙手握成拳頭狀,渾身瑟瑟的顫抖。


  “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我們保證不讓任何人傷害到王子殿下。隻是,伊凡王子,我們一路上攜帶的新鮮血液不多,而又一路上可憐巴巴的食用,現今早已經沒有了可用血液,若是再找不到補給血液的話,隻怕王子遇到追殺我們的人,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魯斯說道。說畢,又將目光鎖定在徐央身上。


  伊凡王子看到魯斯和羅斯不停的打著徐央的主意,也知道事情的急迫性至關自己的性命,但還是製止住了倆人,軟弱無力的說道:“我們乃是異國他鄉之人,而對方跟我們無仇無怨,在沒有經過對方的同意之下,豈是能夠肆意而為的。再說,我們‘正東教’從未食用過人類的血液,我們即便到了末路,也不可破戒才是。你們看一看這些乘客當中,是否有人帶有雞鴨牲口的,有的話,且可出錢將其買來,供我們飲用就是了。”


  羅斯和魯斯倆人聽到對方始終不肯傷害無辜,歎口氣,相繼從座位上站起,就朝著車廂內的乘客張望起來,看那個乘客帶有雞鴨,便花錢買來。


  徐央從雙方的談話中算是聽明白事情的經過了,原來三個洋人皆是沙俄國的一個“正東教”的人,而那個叫伊凡王子的人說不定是正東教的主要人物,才使得沙俄國其他的人追殺三人落荒而逃至此的。


  從而,徐央也了解了三人從未食用過人類的血液,乃是一直都食用的是雞鴨等牲口的血液。


  但是,究竟是什麽原因才使得人追殺三人,又使得三人落荒而逃到天朝大地躲難,而三人究竟又為何非要食用血液?諸多疑問,卻是讓徐央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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