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古怪的洋人
這乘務員看到大家大罵自己,雖然心中不喜,但是卻司空見慣的愣在了那兒一會兒,瞬間變得和顏悅色的安危眾人,一邊說:“這次保證鐵皮車要駛離了!請大家相信我所說的話,不信,一會兒自見分曉。”剛說完,眾人隻感覺鐵皮車猛烈的晃動了一下。
那三個洋人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在看到鐵皮車晃動一下後,連忙扶住那個青年人,然後三人相繼的落座下來。
而這劇烈的晃動,也使得車廂內的乘客猝不及防,身體歪斜,差點兒使得人踉蹌摔倒。
眾人看到鐵皮車晃動了一下,一邊罵罵咧咧的坐下,一邊就感知鐵皮車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起來,直至“嗚”的一聲幽遠的聲音傳來,就聽到“哐當哐當”的聲音從鐵皮車外麵傳來,從而眾人就感知鐵皮車晃動的幅度減弱下來。
眾人朝著鐵皮車外麵看去,除了看到黑壓壓一片的景色之外,也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坐的鐵皮車正逐漸的駛離彰德。眾人看到鐵皮車果真朝著北方行走了,也不再吵鬧起來,而是繼續的有說有笑起來。
馬子晨看到自己所坐的鐵皮車果真是駛離了彰德,興奮不已,瞬間也沒有了後顧之憂,朝眾人有說有笑道:“老天保佑!若是沒有乘坐洋人的鐵皮車,還不知道我能否順利的抵達龍京?現今坐在洋人的鐵皮車內,感覺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要抵達到龍京了。”
“馬子晨,你也別隻顧著興高采烈,也別跟我們一樣有說有笑的。你距離龍京越近,也就意味著距離考試的時間所剩不多了,要好好的複習功課才是。”大虎小虎笑說道。
馬子晨正忘乎所以的時候,聽到大虎小虎所說的話,如同當頭潑了冷水一般,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距離考試的時間所剩不多了,連忙收斂心思,專心致誌的溫習起功課來了。
連貴看到大虎小虎說了一句馬子晨,從而就使得對方聚精會神的溫習功課,也知道眾人都是為了對方好,但是眾人也難得見一次洋人的玩意兒,說出此話,豈不是掃興,埋怨道:“你們兩兄弟真是的,為何要在馬子晨高興的時候向對方潑個冷水,真是太掃興了。”
“連貴,你還沒有過門,就處處向著馬子晨,為對方排憂解難說好話啊!若是你嫁給了對方,還不知道眼裏有沒有我們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呀!”大虎咧著嘴笑說道。
連貴聽到對方嘲笑自己,臉瞬間紅到了脖子跟,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偷眼朝著馬子晨看去,就看到對方除了朝著自己張望一眼之外,臉瞬間也紅撲撲的,心裏格外的喜滋滋起來。
連貴心裏甜的跟蜜一般時,就看到大虎小虎不斷的朝著自己擠眉瞪眼的嬉笑,氣不打一處來,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一定逃不過倆人的雙眼,才使得自己丟人丟大了,連忙朝著倆人打鬧起來。
而大虎小虎一邊躲避對方之時,聲稱什麽都沒有看到。
殷素娥和柳湘萍看到小環和徐嗐倆人吃飽喝足,又在車廂內耍夠了,才相繼的倒在一起熟睡起來。
兩女看到倆人都乃是小孩,抱在一起熟睡也沒有什麽,而徐央則是不停的朝著四周東張西望,好似對於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一般。
隨著鐵皮車朝著北方行走,也使得眾人所在的鐵皮車被夜色所包裹。眾位唯有感知鐵皮車外麵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而且時不時的還傳來“嗚”的一聲,晃晃蕩蕩之時,好似如同坐在搖籃中一般,使得人不由得想要昏昏欲睡。
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依偎在徐央懷裏,感受著車體輕微的晃動,不由得就使得人想要進入夢鄉。
而與此同時,車廂內也逐漸的寂靜下來,唯有乘客時不時的發出酣睡聲。
雖然鐵皮車內的眾人都熟睡了,但是坐在徐央一側的三個洋人不僅沒有熟睡的樣子,反倒是對四周的乘客提高了警惕。
這三個洋人看到車廂內的乘客都熟睡了,而且也看到坐在自己側麵的徐央等人也漸漸的熟睡了。隻見那青年人慢悠悠的將頭上的鬥篷去掉,從而就露出來一張潔白無瑕的麵孔。
徐央一路從艱難險阻中走來,知道自己安逸的同時,也就意味著危險正悄無聲息的靠近。雖然徐央熟睡了過去,但是卻對四周的事物一目了然,從而也看到了坐在側麵的那個洋人的真麵目。
就發現對方麵部潔白如玉,鼻梁高挺,眉清目秀,頭發金黃,而且年齡還不到十歲,一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樣子。
正當徐央奇怪這個年青洋人為何要在眾人都熟睡時,才肯露出真麵目的時候,隻見一個屬下樣子的洋人從腰間摘下一個酒囊,然後遞給了裏麵那個年青的洋人。
而當徐央看到這個酒囊的一刻,總感覺其中散發著不易察覺的血腥氣味,尋思莫非是血液不成?
隻見這個年青的洋人拿著酒囊,“咕咚咕咚”喝上了幾口,從而就有一絲液體從嘴角流淌而出。
而當對方喝著酒囊中液體的時候,徐央則是感知血腥的氣味越加的濃重起來,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對方嘴角流淌出的液體呈鮮豔的紅色,心驚不已,更加斷定對方喝得液體正是血液無疑了。
徐央看到對方喝了幾口酒囊中的血液,在伸舌頭舔嘴角的血液之時,就驚訝的看到對方的虎牙十分的尖利,恍若兩個獠牙一般的格外醒目。
而當這個年青人喝完酒囊中血液之後,那兩個屬下的洋人也從腰間各拿出兩個酒囊,咕咚咕咚喝著其中的血液。並且,徐央還看到倆人的口中也長著鋒利的獠牙,更加不解三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從而,徐央也明白了眾人都熟睡的時候,而三人為何還沒有熟睡的原因。
原來,三人是趁著眾人都熟睡的時候,而偷偷的食用血液,就是為了避免大家發現自己的詭異舉動。而那個年青的洋人則是趁著四周的人都熟睡了,方才敢露出真麵目出來,好似是不願讓人認出對方的身份似的。
徐央看到坐在自己身側的三個洋人將酒囊中的血液喝完了,才將酒囊上的蓋子蓋的嚴實,若是不仔細的察看,說不定還嗅不到酒囊中散發出的血腥氣味。
而這三個洋人將酒囊中血液喝完之後,看到四周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裝作沒事人一般,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徐央看到那個年輕的洋人將頭上的鬥篷戴好之後,歪斜著身子,倒在了座位上,開始休息了。令三個洋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僅被徐央看個一目了然,而且還被北邙王、不動、鬼蜮三人看個一清二楚。
北邙王三人的修為已經年深日久,又是一帶厲害的妖王,在三個洋人喝酒囊中的血液之時,從而使得車廂內彌漫著弱不可聞的血腥味。
三人想到自己都可以嗅到車廂內彌漫的血腥味,想必徐央也一定嗅到了,在看到徐央不為所動,故而也隻是注意著三人,並奇怪三人究竟是何身份,為何在無人注視的情況之下偷偷摸摸的食血?
雖然徐央等人心裏充滿了疑惑,但是在看到三人除了食血之外,也並非是那種殘暴的妖魔變幻為人的,故而也不想多惹是非,免得給自己帶來諸多的麻翻。
而北邙王三人在跟隨徐央後,自然將原先的凶神惡煞麵貌變幻為普通的人類,才不至於引來麻翻纏身。
不知不覺間,徐央就看到鐵皮車外麵逐漸的明亮起來,新的一天也就此開始了。
而伴隨著太陽冉冉升起,車型內的乘客也漸漸的沸騰了起來。由此,徐央一行人也駛離到了冀州地界當中。
徐央一行人沒有想到自己坐一夜的火車,自己竟然就到了冀州,若是自己步行至此,還不知道要走多長的時間,方才能夠抵達到這兒。就算徐央一行人有坐騎,隻怕也要行走兩三天的時間,方才能夠進入到冀州地界。
從而使得徐央一行人興奮不已,慶幸自己是坐在洋人的鐵皮車,否則還不知道要何時方才能夠走到龍京。而眾人所坐的鐵皮車,還要駛離四天的時間,方才能夠抵達龍京。
這樣快捷而又經濟實惠的交通工具,還真是令徐央一行人喜出望外。其中最欣喜若狂的人自然要屬馬子晨無疑了。
“夫君,你看外麵色彩斑斕的景色,一眨眼的功夫就從眼前劃過了。隻是,我怎麽看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啊!”柳湘萍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
徐央一行人自從進入豫省至今,還從未看到老天爺下過雨,現今看到天色陰沉了下來,從而也使得車廂內涼爽了起來,不在是先前那麽的悶熱。
徐央看到窗外烏雲籠罩,說道:“我等在有頂的鐵皮車內,倒是不用擔心暴雨的降臨,但是卻要苦了那些暴露在外的的乘客了。”
眾人明白徐央口中所說的那些暴露在外的乘客,自然就是擁擠在沒有頂的鐵皮車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