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城隍尋兩女(上)
兩位龍公子聽到徐央所說的事情都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並且看對方的樣子也並且信口開河、胡言亂語,肆意杜撰的,頓時表情越加的凝重起來,低頭沉思著。
龍十三公子冷笑道:“你既然說你身邊的兩個女子被劫匪綁票了,那你為何不去報官啊?”正要繼續說買賣官職一事,猛然想到朝廷確實有這麽一套明文規定,頓時到嘴的話就咽下去不題了。
徐央等人聽到對方說要報案,頓時滿臉的沮喪。徐央說道:“報官?若是我等真的報官的話,隻怕劫匪就要撕票了。”
兩位龍公子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鐵青著臉,低頭不語。徐央看到二人低頭想著事情,正要告辭的時候,兩人已經站立起來,龍四公子說道:“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行離開了。若是有緣,我們日後自會相見。告辭。”說畢,六人就離開了酒樓當中,小二牽出六匹馬,六人騎著馬兒就朝著南方而去。
徐央等人看到六人已經走了,馬子晨問道:“徐兄,我看這二人儀表不俗,並非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並且從兩人所談及的問題上都是關於當今百姓生計和官兵等事。難道他們是龍京的官員不成?但是也不像啊?”
徐央等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也看出二人並非普通的公子哥,不解兩人究竟是誰?徐央看到天色也不早了,又想到大虎小虎二人還在監視劫匪,頓時就向小二要了八間房子。
四個和尚看到徐央要讓自己住店,頓時擺手製止,說自己無需住店。徐央看到四個和尚執意不住店,問道:“四位大師,你們要是不住店,那你們住哪兒?”
“施主宅心仁厚,好意我們就心領了。出家人怎麽能夠一味追求奢華,貪圖享樂,我們自會有地方休息的,施主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再說,你們還要用銀子贖人,更加要節儉才是。”空受說道。說畢,就跟徐央和馬子晨告辭離開,四人相繼走出酒樓當中了。
徐央看到四個和尚已經有了落腳地方,也尋思四人會在哪兒休息?徐央看到四個和尚離開酒樓當中,然後縱身一躍,頓時就從眼前消失不見了。
馬子晨連忙跑出,東張西望,最後才看到四個和尚原來都坐在了酒樓的樓頂休息了,頓時嚇了一跳。徐央也跑出看到四個和尚原來都坐在酒樓的樓頂休息,並且不畏懼冷風呼嘯,臨風而臥,閉目而坐。
徐央和馬子晨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朝著酒樓走去。當徐央兩人來到酒樓二層的時候,就看到大虎小虎站立在一處房間門口,也猜測而出劫匪正是在其中休息。
而就在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之時,就看到兩人身後的門打開了,而後劫匪朝著大虎小虎諷刺道:“我休息居然還有兩位替我站崗放哨,保護我的安全。兩位辛苦了。”說畢,冷哼了一聲,將房門關上。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這個劫匪居然敢諷刺自己,正要一腳踢開房門的時候,就被徐央製止住了,然後示意兩人也休息罷。徐央四人於是各回房間。
徐央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轉輾反側想著連貴和殷素娥兩女究竟被劫匪藏在了何處,本要喚出城隍爺來詢問,但是看到房間太狹小,從而就打開房門,朝著縣城外麵去了。
徐央來到沒有人煙的樹林當中,看到四下無人,盤手盤腳的坐在地麵,幻出三丈法相金身,喊道:“唵藍淨法界。”聲音剛落,就看到一陣陰風朝著自己席卷而來,而後嶽陽縣的城隍爺領著四個屬下而來了。
嶽陽縣的城隍爺不明白徐央又喚自己來什麽事情,俯伏在地,說道:“小的來遲,望老爺恕罪。不知老爺這麽晚喚在下來此,所謂何事?”
“我喚你來是有個事情問一問。你乃是嶽陽縣的城隍爺,想必一定對這兒的種種事情了然於胸。我身邊有兩個女子被劫匪給綁架了,你幫我看看兩女藏身何處”徐央開門見山的說道。說畢,又將連貴和殷素娥的體型外貌說給了對方,讓對方查一查。
城隍爺聽到對方原來是讓自己查詢兩女的下落,說道:“這個不難。”說畢,站起身,右手放於胸前,獨食指和中指豎立,左掌平托右手,口中念念有詞的在地上轉著圈兒。
徐央看到城隍爺在地上團團轉圈,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希望對方能夠找到兩女的下落。那城隍爺在地上轉了數圈之後,停頓住,額頭也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急的慌不擇亂,不解自己怎麽就沒有尋到兩女的下落,然後又開始在原地轉著圈兒。
徐央看到對方停頓住的時候,本以為對方找到了,剛要詢問,就看到對方念著訣,撚著印,又開始轉圈了,並且看對方的神色似乎很焦急,頓時糾結對方是否能夠找尋到兩女的下落。
就在徐央焦急難耐等待結果的時候,那城隍爺再次的停頓住身,連忙俯伏在地,說道:“老爺恕罪啊!小的尋遍嶽陽縣各個角落,始終沒有尋到兩女的下落。除非劫匪將兩女藏在了別處,或者是用什麽東西隱蔽住了兩女的氣息,否則定會被小的知曉的。老爺恕罪,老爺恕罪!”
“你說什麽?你竟然沒有找到兩女。”徐央的法身四口同張的喊道。
城隍爺等人聽到徐央聲音如同雷鳴一般洪亮,耳邊頓時嗡嗡的作響,腦袋好似隨時會炸裂開來一般。城隍爺等人連連朝著對方求饒,求對方不要殺了自己。
徐央想到連貴和殷素娥既然不在嶽陽縣當中,莫非兩女在汨陽縣不成?徐央四口同時說道:“你將汨陽縣和昌明縣的城隍爺叫來。”
那嶽陽縣的城隍爺連忙從地上爬起身,朝著地麵狠狠的一跺腳,大喊道:“唵藍淨法界!”聲音剛落沒多久,就看到一股陰風從南邊而來,而後汨陽縣的城隍爺和自己七個陰神屬下而來了。再等了一會兒,又一股陰風從南邊而來,那昌明縣的城隍爺和自己四個屬下也來到徐央法身的麵前。
兩個城隍爺看到是徐央喚自己而來,頓時俯伏在地,異口同聲說道:“小的來遲,望老爺恕罪。不知老爺宣在下而來,所謂何事?”
“跟我在一起的兩個女子被劫匪拐走了,你們幫我尋一尋,看兩人在何處?”徐央說道。說畢,又將連貴和殷素娥兩女的體征外貌說於了兩人。
兩個城隍爺看到徐央原來是讓自己找人的,頓時爬起身,右手放於胸前,左掌托著右手,撚著印,念著訣,在地上開始團團旋轉。嶽陽縣的城隍爺看到倆人都在尋找兩個女子了,頓時也團團的旋轉起來,仔仔細細的尋找著嶽陽縣每個角落。
徐央看著三人都開始在那兒尋找了,思忖三人這次是否能夠尋找到。當看到前兩者停下後,連忙問道:“找到沒有?”
“老爺恕罪,我找遍昌明縣、汨陽縣,始終無法尋找到你所說的那個女子。除非兩女根本就不在我所管轄的地帶,又或者被利害的陣法封閉住兩女的氣息,才使得我們沒有查詢到蛛絲馬跡出來。”昌明縣和汨陽縣兩個城隍爺俯伏在地說道。
徐央聽到連貴和殷素娥兩女不在這兩個地方,又正好看到嶽陽縣的城隍爺也停止了下來,還沒有問,就看到對方哭喪著臉俯伏在地磕頭了。徐央看到連貴和殷素娥都不在這三個地方,那劫匪總不可能將兩女拐到別的省州去了?
徐央相信劫匪絕對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將兩女拐到別的地方藏起來,這樣可就不值當了。想了想,徐央還是覺得兩女就藏在嶽陽縣的某個地方,隻是這個地方或許已經被劫匪用陣法蒙蔽了氣息,才使得城隍爺沒有尋到。
三個城隍爺看到徐央在那兒思考什麽事情,頓時也不敢打斷,靜靜的等待對方下一步的吩咐。徐央看著三個城隍爺問道:“嶽陽縣都有多少的土匪啊?”
“回老爺,嶽陽縣的大大小小的劫匪巢穴共有二十三處。”嶽陽縣的城隍爺說道。
徐央本來以為嶽陽縣要是有兩三個劫匪巢穴,那麽自己就星夜查找,必定可以在一處尋到兩女。現今聽到城隍爺說嶽陽縣居然會有二十三處劫匪巢穴,頓時唬了一跳,不解嶽陽縣這麽一個地方居然就盤踞著如此多的劫匪,看來當地的官兵已經壓迫的人民無法生存,才鋌而走險去做劫匪的。
徐央自思:“二十三處劫匪的巢穴,我若是尋找遍,隻怕還需要花費數天時間不成?若是再繼續的拖延下去,隻怕劫匪很有可能會撕票了。”
三個城隍爺看到徐央想著事情,互相的對望一眼,嶽陽縣的城隍爺說道:“老爺,其實我們三個法力低微,沒有尋找到兩女也不足為懼,想必兩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小的還有一個建議,就是可以詢問一下我們的頂頭上司,看湘省的城隍爺是否知曉兩女的下落。”
徐央從三人體內的神識可以看出三人從開始到至今,都不曾動過歪念,若是三人都不知曉連貴和殷素娥的下落,也隻能夠問一問湘省的城隍爺了。徐央看到自己與日俱增的法身,尋思若是能夠將湘省的城隍爺詔安,不知道自己的法身會發生什麽變化?
徐央想清楚利弊關係之後,覺得事不宜遲,頓時就讓三人傳湘省的城隍爺過來。徐央看到三個城隍爺一起朝著地麵跺下腳,喊道:“嶽陽縣、汨陽縣、昌明縣城隍爺請上司麵見。”說畢,徐央就感覺南邊有一股龐大的陰風朝著自己這邊席卷而來,這股陰風比三個城隍爺加到一起都要濃厚許多,不用說就知道是湘省的城隍爺而來了。
徐央看到湘省的城隍爺朝著自己這邊而來,深吸一口氣,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戰鬥的準備。隻見南邊一股陰風頓時就來到徐央等人的麵前,氣溫驟降,隻感覺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森然。
隻見那陣陰風停在三個城隍爺的麵前,而後就顯現出來三個身影,為首一人衣著絢爛華麗的官府,戴寶冠,相貌威嚴,胡須到肩。這人身後跟著兩個青麵獠牙,紅發赤須的小鬼兒。此人正是湘省的城隍爺。
嶽陽縣三個城隍爺看到對方來了,頓時俯伏在地。這湘省的城隍爺也看到自己麵前站著一位三丈高,四麵八臂的法相金身,以為是佛祖降臨了,正要下跪卻發現這個金佛並不是實體,而是一道影子罷了,並且金佛的下麵還盤膝坐著一個青年,從而斷定這個金佛正是對方顯化而來的。湘省的城隍爺朝著地麵俯伏的三個城隍爺問道:“你們叫我來做什麽?這個人是誰?”
“回城隍爺大人,我們的老爺宣你過來是想問兩個女子的下落。”三個城隍爺說道。
湘省的城隍爺聽到徐央是問自己兩個女子的下落,正要嗬叱一番徐央大膽的時候,才想起三個城隍爺竟然稱呼對方為“老爺”,頓時大驚失色,說道:“你們難道忘記自己是陰間的陰神不成?你們三個剛才稱呼對方什麽?真是豈有此理,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
“回城隍爺,我們現今已經棄暗投明皈依到老爺的門下。還是請城隍爺快點將兩女的下落說出來罷,否則少不得一頓的皮肉之苦。”三個城隍爺說道。
湘省的城隍爺看到徐央指使三個城隍爺的,又看到三人已經皈依了對方,並要挾自己來尋找兩女的下落,頓時火冒三丈,氣得咬牙切齒。
湘省的城隍爺朝著徐央的法身和肉身打量一陣,冷笑道:“你這個狂妄的家夥也不知道從那兒偷學了一些三腳貓兒的法門,居然敢變幻出佛祖的法身來蒙蔽陰神,欺騙世人。我勸你趁早收了法身,然後跟我回陰間聽候閻王的發落,否則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