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判案
馬子晨聽到師爺說這個手印就是自己按的,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大聲喊道:“我是被你們打暈之後,你們按著我的指頭按的手印。”
“真是豈有此理,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馬子晨在被你們打暈之後,然後你們按著對方指頭按的手印,然後這個案子就這樣草草結案了啊!說,是誰這麽致使你們幹的?”徐央嗬叱道。
師爺和幕僚看到徐央發火了,頓時俯伏在地,異口同聲喊道:“不是我們幹的,不是我們幹的。是上任縣令致使我們這麽幹的呀!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徐央也想到是上任的縣令致使幹的,但是想到上任的縣令已經不知道跑到那兒為官了,自己難道要千山萬水追查對方不成?徐央看到倆人跪在地上求饒,冷哼了一聲,說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倆人明明知道馬子晨是無辜了,不僅不冒死進諫,反倒趁著對方昏迷之時,用對方的指頭畫了押,罪該萬死。來啊!各大十大板。”
下方站立的衙吏們聽到是徐央發號施令,又看到是打師爺倆人,頓時朝著多渾蟲看了看,又朝著師爺倆人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徐央看到這些衙吏們不動手,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我的話不管用嗎?誰要是不聽我令,我就先將誰殺死,我可不是跟你們開玩笑啊!還不快動手。”
下方站立的衙吏們知道徐央並不是信口開河,又看到對方動怒了,於是這些衙吏們圍上師爺,說道:“師爺恕罪啊!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無可奈何啊!”這些衙吏雖然都圍上了師爺,但是現今這些人手中唯有四根棍棒,於是四人上前按住兩師爺,剩餘的倆人則是揚起棍棒朝著兩師爺的屁股一頓亂打。而兩名衙吏則是在旁邊點著數。隻見棍棒落在了師爺屁股上,隻打得兩師爺叫苦連天,聲音好似殺豬的一般慘叫。
徐央看到兩名衙吏朝著師爺屁股打著板子,隻見兩衙吏將手中的棍棒揚得高高的,但是在快要落在師爺屁股上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擊打在師爺倆人的屁股上,聲音則是十分的沉重。而兩個師爺則是配合默契,裝作疼痛難以忍受的樣子,慘叫連連。
徐央看到雙方演雙簧戲,差點都將自己給蒙騙過關了,冷哼了一聲,冷笑道:“若是你們不舍得打,那隻好由我親自動手了。我的手段你們可是知道的,下手可是沒有輕重的,若是一不小心將兩師爺給打死了,你們可不要怨恨我啊!給我重新打,我權你們可不要再耍花招啊!”
衙吏們和師爺們聽到徐央發現了自己的貓膩,頓時一哆嗦,又聽到對方要求重新打。衙吏們明白若是由徐央親自動手,隻怕兩師爺已經沒有命了,頓時狠了狠心,朝兩師爺說道:“兩師爺,得罪了。我們兄弟可要下狠手了,對不住了。”說畢,揚起手中的棍棒就狠狠的落在了倆人的屁股上,隻一下就將兩人打得彈起身,吼叫聲好似殺豬一般。頓時就將二人的屁股打開了花,鮮血飛濺。
徐央看到一棍棒就將師爺打得彈起身了,又看到兩者屁股上鮮血直流,額頭布滿汗珠,鐵青著臉,知道衙吏們這次是用盡全力了。隨著兩者屁股上各挨十棍之後,倆人已經趴在長凳上奄奄一息了,屁股早已經開了花,成為了半個血人。衙吏們打完師爺,連忙從懷中拿出金瘡藥倒在了二人的屁股上,然後攙扶著兩人起來;而二人則是示意趴在地上,站不起,也坐不得。
徐央看著師爺倆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叫苦連天,也清楚衙吏們並未使盡全力,否則結果一定是兩人現在還昏迷不醒。徐央本來還有事情問倆人,故而才留著倆人的性命,否則早就示意衙吏們將兩人的骨頭都打斷了。
徐央看到馬子晨麵帶微笑看著師爺二人,說道:“馬子晨,你將你娘子遇害的過程再詳細的說一說。你要知道,不管你殺沒殺你娘子,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我一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我跟我娘子是真心相親相愛的,我以我的名聲發誓我沒有殺死我娘子。三個月之前的一天晚上,我正在家中溫習功課,而後就看到我娘子狼狽不堪、行色匆忙的返回家中。我問其出了什麽事情?而我娘子則是精神恍惚,不予理會,也不吃飯就草草睡去了。我記得那天我娘子去隔壁的村莊探親,本來我是要跟著去的,但是我娘子說她一人去就行了,故而我也沒有執意要求陪伴。誰成想,中間隻相隔了一夜時間,我娘子就死去了。徐兄,我真的沒有殺我娘子,我是被冤枉的啊!”馬子晨痛哭流涕的說道。
徐央摸著下巴想著馬子晨述說的事情經過,想到事情最可疑的莫過於對方娘子返回家中其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致使其如此行色匆忙的返回家中。徐央正待問馬子晨之時,猛然發現坐在地上的多渾蟲在聽到馬子晨話之後,身體顫抖連連,臉色也瞬間鐵青了下來,豆大的汗珠布滿一臉。
徐央知道多渾蟲乃是一個無法無天之人,在自己先前快要打死其之時,才會流露出這般慌張的模樣,猜疑事情難道跟對方有關不成?徐央問馬子晨:“你將你娘子死去的模樣說一說?”
“我記得我早上醒來發現我娘子渾身冰冷,然後看到我娘子瞪大雙眼,瞳孔散開,雙眼布滿血絲,下唇已經咬破了血,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掰都掰不開。但是讓我感到奇怪之處的是,我娘子晚上睡覺從來都會脫去外衣,然後才睡覺的。而我娘子死去的那晚,我娘子則是沒有脫去外衣,並且我還看到我娘子的外衣有被人撕裂的痕跡。”馬子晨流淚滿麵的說道。
徐央一邊聽著馬子晨的述說,一邊眯著眼睛看著多渾蟲。每當馬子晨說到緊要關頭之時,明顯的可以看到多渾蟲不由的打個顫抖,而後眼珠子也在不停的亂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徐央想到馬子晨說自己娘子死時的外貌特征,暗想:“這不正是活活悶死的外貌嗎!隻是悶死人可以有他殺,也可以是自殺。而馬子晨一夜跟自己的娘子睡在一起,若是有人潛伏進房間當中將對方娘子殺害,馬子晨一定會有所擦覺。既然馬子晨沒有殺死自己的娘子,想必對方的娘子是被自己活活悶死的。”徐央看到兩師爺在那兒哼哼唧唧的,問道:“兩位師爺,你們也是見證馬子晨案情的在場人,在縣令當中當差也有不少年了,想必你們也聽出馬子晨剛才的述說,也可以判斷而出對方娘子是被自己活活悶死的吧?”
兩師爺自然將事情的經過了然於胸,知道馬子晨不是殺死自己娘子的真凶,不由的朝著多渾蟲望了望,欲言又止。徐央看到二人在看到多渾蟲一眼之後,又看到多渾蟲朝著倆人瞪了一眼,頓時猜測馬子晨的案子一定跟多渾蟲有著莫大的關聯。
徐央看到多渾蟲朝著師爺倆人瞪眼,冷笑道:“縣令大人,你看馬子晨並不是殺死自己娘子的真凶。那你說說誰是殺死對方娘子的罪魁禍首啊?”
多渾蟲看到徐央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自己,頓時一愣,賠笑道:“既然馬子晨並沒有殺死自己的娘子,而我們又為其洗脫了清白,想必對方的娘子是自殺無疑了。既然對方的娘子是自殺,又沒有什麽凶手,這個案子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罷。”
“胡說。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夠活活被自己殺死,再說馬子晨跟對方的娘子真心相愛,又沒有虐待對方,對方何必要尋死啊?我看,對方的娘子一定被人給侮辱過,也沒有什麽臉麵見人,才不得不自我了斷,從而還給自己一個清白貞操之名。而這個清白貞操之名,人活著是無法保留的,唯有以死才能夠保留。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早晚會暴露出來的。師爺、縣令,你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徐央一一道來。
多渾蟲和師爺們聽到徐央已經發現其中的疑點重重,又看到對方居然可以推理的這麽透徹,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了。師爺倆人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之時,就看到多渾蟲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嚇得一哆嗦,連忙閉口不言。
徐央自然將雙方的神色動作盡收眼底,冷哼了一聲,朝兩師爺說道:“看來你們倆人剛才沒有被板子打夠,還想再挨挨板子啊!這次我也不勞衙吏們動手了,就由我親自動手了。我可事先說清楚,若是我失手打死了你們倆人,你們可不要怨恨我啊!怨隻能夠怨你們不肯配合我,不肯老實交代。”說畢,朝著大虎小虎使個眼色。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朝著自己使個眼色,頓時心領神會,上前揪住二人拉扯到大堂中央,然後一人按住一人鎖定在地麵。徐央來到二人的身邊,從衙吏手中奪過一個棍棒,說道:“我最後問你們一句:你們說還是不說?要是再不說,我的板子就要落下了。”說畢,將兩個棍棒揚起。
兩師爺在被大虎小虎拉扯到大堂之時,從而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路,並且又看到是徐央親自動手動刑,頓時嚇得麵色慘白如紙,又看到多渾蟲瞪著自己,欲言又止了。
徐央看到倆人想要說,但是又顧忌多渾蟲,看來自己今天非要殺雞儆猴不可,否則倆人是不會開口了。徐央看到倆人閉上雙眼,冷哼了一聲,頓時手中的棍棒重重的砸在了一個師爺的屁股上,“啪”的一聲,皮開肉裂,筋斷骨碎,血濺飛揚。那師爺慘叫一聲,頓時聲音嘎然而止,不知生死。
旁邊站立的衙吏們看到徐央隻是一下就將那師爺打個半死,從而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下手之時,對方心裏也一清二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用盡全力。頓時這些衙吏們一個個渾身發抖,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師爺被對方活活的打死了。徐央知道自己下手雖然重,但是也不至於一下就將其打死,隻不過剛才那下子造成了對方短暫的昏迷罷了。徐央知道自己再朝著對方打一下,隻怕對方真的就要死了。
徐央扛著棍子來到另一個師爺麵前,也不問話,正要揮棍朝著對方屁股打之時,就看到對方連忙製止道:“不要打,不要打。我說,我說。馬子晨的娘子是被多渾蟲玷汙的,而對方來到縣衙當中,用銀子買通了縣令和我們,誣告是馬子晨殺死了對方的娘子。我們用刑將馬子晨打暈,然後按著對方的指頭在案子上按了手印。整個過程都是多渾蟲一人策劃的,我們隻不過收了銀子,才不得不這麽辦的啊!對方還威脅我們,若是我們將事實真相說出來,就讓我們全家死去。”
徐央看到對方交代了,喜形於色,笑道:“你早點交代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不是。”說畢,朝著馬子晨點了點頭,然後猛然發現多渾蟲已經不在眼前了,一尋找,就看到多渾蟲已經跑到了門口,大聲求救著,並拉扯著布滿房間的鐵鏈網。
徐央看到對方想要朝外麵的衙吏求救,冷笑道:“真是作繭自縛啊!來啊!將這個草菅人命的家夥給捆上。”說畢,大虎小虎就朝著多渾蟲撲了過去。其餘的衙吏們看到師爺已經交代了,若是自己再不表現好點,隻怕自己也沒有什麽好果子,頓時也綽起棍棒朝著多渾蟲衝了過去。
多渾蟲看到師爺出賣了自己,頓時腳底抹油要溜走,但是卻忘記整個大堂已經被自己布滿了鐵鏈網固若金湯,而後就看到大虎小虎和衙吏們朝著自己撲來。多渾蟲奮力的掙脫反抗,但是怎奈自己是一人,敵不過七八人,沒過多久就被大虎小虎和衙吏們用自己的官服捆個結實,押往徐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