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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給女孩兒針灸

  馬子晨聽到徐央在外麵詢問,頓時拉攏著腦袋,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間,眼淚汪汪的看著對方和那個呆呆的女孩兒站立院落中央,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娘不在家。”


  徐央朝著各個房間看去,驚恐的看到各個房間亂七八糟,被褥生活用品扔的到處都是,好似被人給洗劫了一般,不由的想到村落遭強盜了不成?徐央看到對方的家中成了這幅模樣,說道:“難道安寧村遭到劫匪了,然後將你們村的人都帶走了不成?不過也沒有這種可能啊!劫匪隻劫財,劫人做什麽?會不會是你娘出去走親戚了?但是也不可能啊!走親戚,總不可能一個村的人都去吧!”


  “我娘眼睛有點視力差,腿也不是很靈便,很少出遠門的。就算要出遠門,也是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之下才去的。就像你說的,劫匪隻劫財,劫人做什麽?就算劫人做人質勒索錢財,我們窮苦人家哪有錢財可送啊!”馬子晨淚流滿麵的說道。


  徐央看到整個村莊都沒有了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安慰道:“要麽我們再去村落其他的地方找找,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人?”


  “也隻好如此了。”馬子晨點頭說道。


  三人於是離開馬子晨的家中,從東邊找到北邊,然後又從北邊找到西邊,始終都不曾看見一個身影,越加使得馬子晨焦急難耐,嚎啕大哭了。徐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夠看著對方淚流滿麵的放聲大哭,從而引來四周的犬吠聲跟著嚎叫。


  徐央拉著那個女孩兒,跟在馬子晨身後走著,剛走過一個院落,好像在院落的牆角看到一杆綠色的旗幟,不由的又回來看去。


  當徐央看到那杆旗幟躺在一個屋簷下的時候,又看到那杆旗呈綠色,不由的就想起是綠營兵的旗幟。徐央連忙叫住馬子晨,指著那杆綠旗,問道:“你們村落難道還有人做軍旗不成?”


  “軍旗隻能夠是朝廷的總理衙門來製作,我們村裏人那有這個膽子做軍旗,豈不是找死不成?咦!郎中的家裏怎麽會有一杆綠營兵的軍旗啊?”馬子晨說之時,連忙朝著那軍旗走去。


  徐央聽到這個院落是郎中的家,從而才嗅到空氣當中散發著草藥味。徐央看到那個女孩兒依舊是呆呆的,拉著對方走進藥味最濃的房間當中,而後驚訝的看到房間亂七八糟的,中藥櫃掀翻著,各種草藥散落一地,各種桌椅板凳也摔得支離破碎。徐央本來還要給女孩兒配藥,但是現在看到草藥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若是在其中挑選尋找,若是弄錯了,搞不好會害了那個女孩兒。


  徐央在房間當中尋找有沒有針灸的不鏽鋼針,若是有的話,倒是先可以給女孩兒治一治。徐央翻箱倒櫃的尋找來尋找去,最後才在一個抽屜當中找到一個荷包,打開一看,正是一排排長短不一的不鏽鋼針。徐央扶著那女孩兒做到一個凳子上,然後在對方手中放置一個燒餅,好使得對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燒餅上。


  徐央回憶一下所要下針的順序,又將數十枚針在油燈上烤了烤,然後依次下針到百會、鳳池、曲池、合穀、陽陵泉、太衝、太溪。。。。。。就在徐央繼續下針之時,馬子晨也走了進來,看到那女孩兒半個身子都紮滿了針,好似一個刺蝟一般,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女孩兒,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徐央下針。


  馬子晨看到徐央停下手了,問對方是否下完針了,對方點了點頭。又問道:“要留針多長時間?”


  “要半柱香的時間。”徐央說道。


  馬子晨點了點頭,摸著下巴,看那女孩身上的針都是在什麽穴位,問道:“療程要多少天啊?”


  “十天到十五天吧!”徐央說道。


  馬子晨蹲在地上看著那女孩兒半個身子都紮著針,正要接著詢問的時候,就看到那女孩兒眼睛眨了眨,鼓著腮幫子,頓時將口中的燒餅朝著自己噴了出來,噴了自己一臉。馬子晨看到女孩兒朝著自己啐了一口,想要閃躲亦然來不急了,故而滿臉都沾滿了燒餅碎屑和對方的口水。


  馬子晨正要用衣袖擦臉之時,就看到那女孩兒朝著自己傻傻的一笑,又將手中的半個燒餅砸向了自己的門麵,而後滿臉的沮喪,開始放聲大哭起來。馬子晨看到女孩兒不明何故開始嚎啕大哭,連忙朝著對方軟言甜語安穩雲雲;而那個女孩兒哭一陣後,又開始拍手傻笑,時不時的用手朝著馬子晨的麵部抓著,打著。


  馬子晨看到女孩兒跟先前比較起來雖然有了少許的神智,神色也明顯有了好轉,但是依舊神誌不清,傻笑傻哭。當看到女孩兒淚流滿麵,臉上嬉笑著打著自己,不由的抱緊對方,任由對方胡亂的打著自己。


  徐央看到倆人緊緊的抱成一團,搖了搖頭,可謂是同病相憐,心心相惜。徐央背負雙手來至院落,正要去井邊打水洗手的時候,忽然看到牆角躺著一杆綠旗,不解綠營兵的旗幟怎麽會遺留在百姓的院落,難道安寧村村名的忽然消失不見跟綠營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徐央剛將那綠旗拿起之時,忽然聽到耳邊響起兩股勁風朝著自己襲來,頓時一個倒空翻躲避開,而後就聽到院落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你是什麽人?你怎麽會在我們安寧村當中?你是不是綠營兵的士兵?”


  徐央翻身落地,朝著地上的綠旗看去,隻見兩根翎羽箭正釘在旗幟的中央,暗道“好險”。朝著門口看去,隻見兩個獵戶打扮的年青人手執弓箭,搭箭拉弦,怒目而視自己。兩獵戶也是很驚訝,沒有想到對方輕易就躲過了自己的兩箭,毫發未損。


  兩獵戶正待要放箭之時,忽然看到對方身後的房間當中又衝出來一個人,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大虎小虎,你們怎麽在這兒?村裏的鄉親們都去哪兒了?我娘又去哪兒了?”這人正是馬子晨。原來,馬子晨聽到院落當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連忙出來一看究竟,從而就看到是跟自己玩耍到大的小夥伴。


  大虎小虎兩人看清是馬子晨,大驚失色,揉了揉眼睛,確認正是對方無疑,頓時淚流滿麵,聲音哽咽的喊道:“馬秀才,你不是被官府關在牢獄之中嗎?怎麽會出現在村裏?”指著徐央問:“這個人是誰?他手裏怎麽會有綠營兵的旗幟,是不是綠營兵的走狗啊?”


  “大虎小虎,此事說來話長。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叫徐央。而這綠營兵的綠旗,不是對方的。我們來到郎中的家之時,對方的家中就已經遺留下這個綠旗了。”馬子晨說之時,擋住了兩人,防止兩人放箭殺徐央。


  大虎小虎聽到徐央是馬子晨的好朋友,而馬子晨是一個讀書人,從來不會說假話,也根本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兩人慢慢的將弓箭收起,將弓掛在肩上,將箭放置在箭囊當中,朝著徐央打量,發現對方的衣著服飾款式跟馬子晨十分的相似,隻是對方頭頂挽一個發髻,雙目炯炯有神;相貌普通,但卻精神飽滿,好似一個猛虎俯臥在地隨時會朝著自己撲來一般。


  兩人看到徐央鎮定自若的看著自己,不由的打個寒顫,又想到對方剛才躲避自己的兩箭是那樣的輕而易舉,好似一個狸貓一般,也不難想像對方身手一定不俗,說不定想殺死自己也是手到擒來。兩人朝徐央拱手作揖,說道:“剛才都是我們冒失了,多有冒犯徐兄,贖罪!贖罪!”


  “你們為什麽看到我拿綠旗就朝著我放箭啊?若不是我輕易的躲開來,說不定就成為了冤死鬼了。”徐央說道。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徐央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頓時鬆口氣,大虎說道:“我兄弟兩人看到徐兄拿著綠旗,以為是綠營兵的士兵,故而才放箭暗算的。還好徐兄福大命大,沒有絲毫的損傷,不然我們可就難辭其咎了。”


  “大虎小虎,我們村裏的鄉親們都去哪兒了?我娘去哪兒了?怎麽就隻是看到你們兩人啊?”馬子晨問道。


  大虎小虎兩人看到馬子晨詢問,頓時淚如雨下,嚎啕大哭,大虎含淚說道:“村裏的相親都被綠營兵的官兵們抓走了,而你娘也被官兵給抓走了。我們由於上山打獵去了,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官兵押著鄉親們離開,從而我們才逃過了一劫。等我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村裏就已經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了。”抹把眼淚繼續說道:“我們由於擔心官兵去而複返,故而這幾日一直都在山上的草棚住著,不敢返回到村中。剛才我們聽到村中有狗叫聲,尋思官兵又來村中了,故而我們也下山看個究竟,從而就看到你們在郎中的家中。而剛才看到徐兄拿著綠旗,我們以為是綠營兵的官兵,故而才放箭射殺對方。”說畢,又朝著徐央致歉連連。


  徐央不解官兵抓走村民做什麽,正要詢問的時候,馬子晨已經搶先問道:“我們安寧村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也沒有造反,更沒有偷盜,他們抓走鄉親們做什麽?”


  “這個我們也不得而知呀!”大虎說道。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二人一個略顯成熟穩重,一個略顯青澀稚嫩,前者想必就是大虎,後者想必就是小虎了。馬子晨看到倆人也不知道官兵抓走村民是為了什麽,但是想到自己的娘生死未卜,不免又嚎啕的大哭起來。大虎小虎兩人看到馬子晨嚎啕大哭,觸景生情,也跟著對方哭成了一團。


  徐央看到三人抱在一起大哭,問道:“沒有想到官兵縱兵害民,燒殺搶掠,肆意抓捕無辜的百姓,真是目無王法。那綠營兵在這一帶有盤踞軍營嗎?”


  三人正哭之時,聽到徐央在身邊的問話,相繼鬆開來。馬子晨低頭沉思之時,大虎說道:“我以前在村南一個山上捕獵之時,經常看到三三兩兩的士兵在周圍巡邏,並且也阻止我繼續的前行。有一次,我看到周圍沒有士兵了,趁著夜色,就偷偷的朝著前麵走,而後就看到一個軍營坐落在一個平原地方。而那軍營士兵很多,防備很嚴,還有數麵綠旗迎風招展。我擔心被發現,又偷偷的回來了。徐兄,你問軍營做什麽?”


  “你們村民既然被官兵抓走了,想必就是這個軍營的官兵幹的。你們想不想救回你們的親人?要是想的話,我們就去劫軍營如何?”徐央說道。


  大虎小虎兩人聽到對方提議劫軍營,先開始喜出望外,後兒滿臉的沮喪,大虎說道:“劫軍營可不是兒戲,不是想劫就能夠劫的。我們隻有四個人,而官兵則是有上百人,還沒等我們劫走村民,說不定就會被官兵團團的圍困住,到時候就插翅難逃了。”


  徐央正要詢問軍營都是什麽結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殺,殺,都將壞人們殺死。”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女孩兒半個身子都插滿了針,好似一個拔了刺的刺蝟一般。徐央看到是那個女孩兒自己走了出來,算了算時間,也該將對方身體上的針拔掉了。徐央來至女孩兒身邊,朝著馬子晨使個眼色,馬子晨連忙將女孩兒抱住,防止對方亂動。


  徐央看到馬子晨抱緊了女孩兒,感覺對方是不是抱的有點太親密了?徐央想歸想,三下五除二就將女孩兒身上的針拔掉了。馬子晨則是扶著那個女孩兒回到房間,又看到對方雙眼迷離,不斷的張嘴打著瞌睡,於是將對方輕輕的放在床上,為對方合上被褥。


  大虎小虎也看到一個襤褸的女孩兒在眾人的身後張牙舞爪的大呼小叫,當看到那女孩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後,問道:“秀才,這個女孩兒的樣貌怎麽跟你家娘子有一些相像啊?這個女孩兒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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