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服毒自殺

  我說:「服毒自殺?」


  那獄卒點頭,很肯定的說了個:「是。」字。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幾步過後,我顫抖著聲音問:「怎麼會這樣,消息是不是有假,木村怎麼會服毒自殺,昨天他還表現得很正常,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跡象,怎麼短短几天就這樣了。」


  我搖著頭,搖著頭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抓著鐵門,瘋狂搖晃著說:「讓我出去!你們讓我出去!我要去見木村,我不相信是真的,我覺得不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們肯定是消息存在問題,你們騙我,你們在騙我!」


  我一手拽住外頭的獄卒,猙獰著臉對他威脅說:「放我出去,立馬放我出去,我現在就要出去!」


  那獄卒被我嚇到了,當即來扒我手說:「陸小姐,您暫時還不能出去,這件事情確實屬實,特刑庭那邊的消息不會錯,不然今天便不會不開庭宣判,而且您人現在還不能出去,木村雖然突然暴斃,可這件案子還是需要特刑庭那便宣判您與木村的關係不成立,您才能被放出!」


  聽到他這句話,我情緒越發激動了!


  我說:「誰說我們的關係不成立?誰跟你們說的?我跟木村之間怎麼就不是夫妻關係?!」


  我兩隻手乾脆死掐住他脖子說:「你現在放我出去,立馬,我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情,放我出去——」


  我雙手死掐住他的脖子,那獄卒同樣的用手用力鉗住我手腕,試圖將我手給撥開,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根本不是可以抗衡,尤其外面還是兩個男人,他們一起鉗住我的手用力一撥開,然後將我往後用力一推,我沒有站穩,腳下一個踉蹌,便狠狠摔倒在地。


  那兩個獄卒脫身後,便立馬往後推著,目光警惕的看向倒在地下的我。


  之前被我掐住脖子的獄卒在那劇烈咳嗽著,咳嗽了好一會兒,他緩過神來問:「什麼玩意兒,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我倒在地上后,一時半會沒能爬起來,只是趴在地下蠕動著。


  那兩獄卒站在那瞧了好一會兒,本想進來查看我的情況,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進來,而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迅速從大牢內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去找誰。


  差不多兩個小時,王學碩也趕來了,他一瞧見我居然還趴在地上未動,便迅速讓獄卒將門打開,他從外面衝進來蹲在了我面前,將我扶起來問:「陸小姐,您可有怎樣?」


  我躺在那,嘴裡是一口的血。


  王學碩嚇到了,他立馬看向身邊的獄卒怒聲問:「你們這些群東西真是狗膽包天,不要命了嗎?!」


  那兩個獄卒也沒料到竟然會是如此,嚇得臉色蒼白,剛想要解釋,王學碩大約是覺得情況不對,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直接將我人從地下給拽了起來,然後抗在肩頭帶著我便朝外頭走。


  那兩個獄卒立馬跟在後頭,他們將我帶去哪裡,我不清楚,但唯一我可以肯定的一點,他們將我帶離了監獄。


  王學碩將我看上一輛車后,便迅速讓司機開車去他所住的宅子,他的宅子離這邊並不太遠,等到達那后,他又立馬同那兩個獄卒將我抗了下來,然後迅速衝進宅院,大廳裡頭的丫鬟一聽見動靜,便立馬迎了出來,喚著先生,接著有個夫人在丫鬟之後從大廳內走出來,見王學碩身上背著一個人,她當即也提著裙子快速走了過來問:「學碩,這是怎麼回事,你怎扛個人回來了。」


  王學碩一瞧見那女人,便立馬喚了句:「夫人,你來的正好,快幫我去請醫生過來!」


  那婦人是王學碩的夫人,她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指著我,疑惑的問:「她是?」


  王學碩急得不行,他說:「她還會是誰,她是穆家的姨太太!被那兩個該死的獄卒失手推在地上,成了這副模樣,這可讓我怎麼跟穆家那頭交代!」


  王學碩的夫人一聽,也是大驚,便又立馬對王學碩說:「好,我現在便去給李大夫電話,你先送人去房間。」


  王學碩的夫人轉身便朝大廳裡頭跑,王學碩正要帶著我朝廂房走時,他又想起什麼,立馬停下腳步,對身邊的丫鬟說:「傳令下去,今天府內不接待任何客人,穆家姨太太到了咱們家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許走漏,若是走漏,你們仔細著自己舌頭。」


  王學碩說完,便抬著我朝廂房走。


  沒多久王學碩的夫人便打完了電話回來,我躺在床上一點動靜也未有,王學碩的夫人便在一旁滿是擔憂問:「學碩,人沒大礙吧?怎麼沒了聲響?」


  王學碩仔細觀察著床上一直躺在那沒動靜的我,也是擔憂不已,當即問夫人:「李大夫可快到了?」


  王學碩的夫人說:「我剛打完電話,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王學碩在那嘆氣,見那兩個獄卒還站在那,便起了身,一人踹了一腳,直接將他們踹翻在地。


  那兩個獄卒在地下呼著疼,王學碩指著他們說:「你們是不要命了!我都要再三思量能不能動的人,你們倒是比我這個總長下手得還要爽快!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啊?想死和我說,何必拖上我!」


  王學碩氣得又想上前補上兩腳,他的夫人立馬抱住他,往後拖說:「學碩,好了,現在拿他們撒氣也無事於補,最重要是她人沒事,而且你現在私自將她從大牢裡帶出來,外邊的記者若是知道了,那可怎麼辦!」


  王學碩更加來氣,他說:「夫人啊!人要是死了,我更麻煩大了,誰還管得了外面那批記者怎麼想怎麼寫啊!」


  他說到這裡,沉默了幾秒,又說:「如今最大的難題,人來了我們這裡,是否要通知穆家那邊。」


  王學碩的妻子說:「這件事情肯定是要通知穆家的,但先等醫生過來,檢查檢查看是否有大問題再行決定。」


  王學碩嘆氣。


  王學碩的妻子見他擔憂成這副模樣,立即又拉他在椅子上坐上進行安撫,安撫了好一會兒,她又問:「怎好端端的,突然就成了這樣?今天不是這件案子宣結果嗎?」


  王學碩一聽妻子如此問,他又說:「當然是今天宣結果沒錯的,只是今天出了點意外。」


  他說到這,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沒動靜的我,便立馬拉著妻子朝外頭走,大約是去外頭跟她講明情況。


  外頭聲音極其之小,裡頭根本聽不見一個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夫妻兩再次進來,是隨著醫生一起進來的,那醫生對我進行檢查,起先也被我滿口血的樣子給嚇到了,不過最後一檢查,發現是牙齒咬到了舌頭,才導致流血如此之多。


  之後那醫生又替我檢查了其餘地方,好一會兒,才再次對夫妻兩人說:「其餘倒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些營養不良,體力不支,需要好好休息。」


  王學碩夫妻兩人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那醫生進行感謝。等將那醫生送著離開后,王學碩便留了他妻子在我床邊,自己去了外頭給穆家打電話,進行通知。


  她的妻子一見他離開,便在我床邊坐下,然後看向我。


  她見我唇邊還染著血,便用絲巾在我唇邊進行擦拭著,擦拭了好一會兒,王學碩便回來了,對他的妻子說:「電話已經打過去了。」


  他的妻子立馬站起身問:「穆家那邊怎麼說。」


  王學碩說:「人可能要在我們這邊住上一段時間,暫時還不能接去穆家。」


  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現如今我確實不適合去任何地方,只適合在這地方休養。


  她又問:「穆家可會派人來?」


  王學碩說:「會有人過來。」


  她的妻子聽到這裡,未再多問。


  到下午的時候,穆家便來了人,來的人是虞助理跟春兒還有桂嫂,春兒和桂嫂一來到我所在的這間廂房,便撲在我身上大哭著,虞助理在那和王學碩交涉。


  差不多到晚上的時候,虞助理來我床邊看了我許久,他想說什麼,不過話到嘴邊便成了一句:「您在這邊好好休息,」


  他說到這裡,正要離開,桂嫂立馬拽住虞助理問:「先生會過來嗎?」


  虞助理對於桂嫂這句話,卻只是將桂嫂的手從他手臂上剝離,然後未再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裡。


  桂嫂一見虞助理這樣的反應,便知道我和穆鏡遲這是徹底的完蛋了。


  桂嫂站在那直抹眼淚。


  虞澤離開后,剩下桂嫂和春兒在這裡照看我。


  不過那一晚上,我全程都是閉著雙眼的,未有說過話,春兒和桂嫂守了我一早上,到第二天早上時,兩人幾乎都有些體力不支,靠在我床畔昏昏欲睡著。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床邊看了她們好一會兒,便穿上鞋子起身,輕悄悄的從這間廂房離開,直接出了王家。


  王家的守衛並不如穆家的多,大門口只有一個小廝在守著門,那小廝一瞧見我從裡頭出來,只覺得奇怪,但卻並未阻攔,而是眼睜睜瞧著我如一抹幽靈一般飄了出去,他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便立馬朝裡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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