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前沒有,那晚也沒有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駱念拿著手機走出來,把房門重新反鎖上,仔細觀察了一下門鎖,並沒有被人為毀壞的痕迹。
藍萱的電話沒人接。
駱念打了三個,全都是未接聽狀態。
她翻出來藍萱一個同事曉峰的電話,「曉峰,是我,駱念。」
「念念姐,怎麼啦?」
「藍萱今天去上班了么?」
「上了啊,不過今天她提早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吃飯聚會她都沒有來。」
駱念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說有什麼事兒了么?」
「說家裡來了客人。」
但她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藍萱是一家私家偵探事務所的探員,因為她自身高超的計算機技巧,也算是黑客了。
這一行,容易得罪人。
她想過報警,叫警察介入。
不過萬一不是呢?
藍萱家裡也不知道有什麼不能叫警察見的東西,如果被發現了,這事兒就變得更複雜了。
駱念下來的時候去了趟物業,要調監控。
物業負責人說:「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住戶吧?」
駱念說:「我朋友是這裡的住戶,但是她失蹤了,我想要查一查監控,看看有沒有強制性的事情發生。」
「失蹤了該報警,到時候警察來調查我們配合。」
駱念話說遍了,這物業負責人就是軟硬不吃。
物業的負責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咬了一根香煙,正在找打火機。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從後面遞上來一個打火機。
打火機咔啪一聲,就點亮了一朵火苗。
負責人一看,是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駱念也嚇了一跳,謝景煥來這兒幹什麼?
物業負責人朝著謝景煥揚了揚下巴,「你有什麼事兒?」
打火機在謝景煥的手指尖轉了個圈,收回口袋裡,「她有什麼事兒,我就有什麼事兒。」
物業負責人也是吊的不行,「原來是一夥兒的啊,你覺得你給我點煙,我就能不管規定叫她看監控錄像?」
「不覺得。」
謝景煥笑了一下,猛地抬手握住了這人的手腕,一個巧勁兒就把負責人的手臂給卡在了后腰上。
負責人頓時疼的嗷嗷亂叫,「我要報警!」
「等警察來了,你的胳膊也就卸掉了。」
謝景煥朝著駱念揚了揚下巴,「去,翻監控。」
駱念從沒見過謝景煥這樣無賴痞氣的時候,咬著煙蒂的時候,真的像是個小混混。
監控上有時間編號,駱念很快就翻到了當天的,在快進過程中,她看到了有幾個人來到了藍萱的公寓門口。
是藍萱親自開的門。
幾個人進去之後,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藍萱和這幾個人一起出來,也沒有發生任何肢體上的衝突,就上了電梯走了。
「倒回去。」
謝景煥沉沉的開口。
駱念又往回倒了兩分鐘,監控錄像停在剛上電梯的時候,謝景煥看著屏幕上的人,眯了眯眼睛。
物業負責人哼哼唧唧,「你們監控也看了,能鬆開我了吧。」
謝景煥一鬆開他,他就揉著肩胛骨,「我這把老骨頭誒。」
從物業出來,駱念的心更加焦灼。
她不知道監控上的那些人,也不看不出和藍萱有什麼仇怨。
「喂,你認識監控上的人?」
謝景煥向前走了兩步,揚了揚眉梢,「駱大小姐在跟我說話?」
「……」
駱念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把謝景煥甩在身後。
她心裡有事,拿著手機也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心急如焚也只能焚她自己。
到了駱家別墅外面,駱念在車上又停留了幾秒鐘,想了想也實在是沒有可以去找藍萱的地方,才付了車錢下車。
剛走下車門,就被後面車裡下來的男人給抱了個滿懷,緊接著就壓在了陰影處的電線杆後面,帶著濃烈酒氣的味道撲面而來。
駱念聞到他嘴裡的酒味兒,別開臉,剛才怎麼沒聞到他嘴裡酒味兒這麼沖,「鬆手。」
謝景煥跟了她一路,怎麼可能現在叫她給溜了。
她越是掙扎,就越是被男人握著手腕握的緊。
駱念受不了了,她果斷的抬膝,猛地就朝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了過去,男人別腰躲開,直接用腿去夾駱念的腰。
駱念似乎已經料到,抬腳一勾。
雖然謝景煥是男人,力道大很多,可是剛好沒有踩著地,就被駱念給勾的失了重心,駱念就直接從謝景煥的胳膊下面鑽了出去。
誰知道,還沒向前跑兩步,就被謝景煥給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衣領一勒,她差點就吐出來。
謝景煥這次也沒留情面,緊摟著她的腰朝著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扔到車後座了。
駱念摔的頭暈腦花,還沒來得及起來,謝景煥已經落下了中控鎖,車子飛快的開走了。
李嫂出來扔垃圾,本來還聽著外面有動靜,一看,有一隻野貓瞄了一聲跑走了。
車上,駱念氣息紊亂,「謝景煥,你是不是瘋了?」
「沒有。」
「……」
他聽不出來她是諷刺么?還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沒有?
駱念抱著手臂靠在車座上,「你現在停車,你這是酒駕,萬一出了車禍怎麼辦?」
「你怕死?」
「怕。」
「別怕,我陪你。」
「……」
駱念覺得謝景煥真的是瘋了。
怪不得以前藍萱說過,其實談戀愛不怕分手,就怕分手還遇上一個要死要活死纏爛打的。
駱念手邊放了一份報紙。
報紙上是本市社會新聞。
她隨便掃了一眼,有宋體加黑的大字標題:「女子分手后慘遭前男友殺害,身中十七刀。」
「……」
駱念再抬頭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謝景煥,剛好從後視鏡里和男人的目光匯合。
「我沒喝酒,就只是在嘴裡面含了一會兒,你不用怕一車兩命。」
駱念翻了翻眼睛。
她知道現在也掙脫不了謝景煥,索性不再無用功,扭頭看車窗外,思索著藍萱的事情。
藍萱最近在配合調查一起案子,好像挺機密的,難道是有人想要把她給滅口了?
謝景煥這條路不知道是要去哪兒,黑漆漆的,一直到一個巷子口,才停了下來。
「這是哪兒?」
謝景煥已經開了車門,他從副駕駛位上拿起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酒瓶子,喝了一口酒。
「這次我是真喝酒了,回去你開車。」
駱念看了他一眼,當即就想要翻過駕駛位,結果動作都做了一半,才看見車鑰匙已經被拔了。
謝景煥倚著車門站定,手中的鑰匙在向上拋出圓滑的弧線。
駱念跟著下了車。
巷子口有一盞路燈,燈光暈黃,還有飛舞的小蟲子在周圍亂飛。
駱念跟著謝景煥朝著裡面低矮的平房裡面走,看見街口的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剪水巷」。
她腦子裡閃現過一道亮光。
「這裡是不是有個地下賭場?」
「你知道?」謝景煥挑了挑眉。
駱念在藍萱的書房看見過。
她前些天一直在藍萱家裡蹭吃蹭住,閑來無事還跑去書房裡去抽出兩本小說來看看,有一次就看到了藍萱電腦上的監控錄像,就是這個街道名。
她問了藍萱這是哪兒,藍萱特別指了指電腦左上角的一個監控視頻,「地下賭場。」
和駱念在藍萱電腦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謝景煥在一道深藍色的卷閘門前停下了腳步。
駱念抬頭看了一眼上面招牌,XX機械維修。
謝景煥單手插著褲袋,摸出一隻香煙來咬著,跟沒骨頭似的靠在門邊,才扣了扣門。
駱念這才仔細的觀察了下謝景煥。
他和平日里西裝革履不一樣,今天穿的是休閑的白T,外加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夾克。
頭髮也沒有用定型,很凌亂的都直豎著。
看起來倒是別有另一種不羈痞氣的味道。
卷閘門從裡面拉開,一個長得有點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人伸出頭來,「修車?」
謝景煥咬著煙吐字不清的說:「我是琨哥介紹來玩兒的。」
這小個子男人看起來賊精,讓開了路,卻又在謝景煥抬步向前走的時候,堵住了後面跟著的駱念。
「她是誰?」
謝景煥就已經勾了勾手,一下把駱念給扯到了懷裡,輕蔑的睨過去,「我馬子。」
駱念:「……」
她也沒拒絕,跟在謝景煥身邊,在他耳邊問:「你覺得藍萱是被帶到這裡面來了?」
謝景煥睨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藍萱的?」
「那你來幹什麼?」
「賭錢,」謝景煥在駱念的臀上捏了一把,眯著眼睛在她的臉上吐了一口煙氣,「泡妞。」
駱念當即抓住了謝景煥亂動的手,手肘在他小腹上杵了一下。
謝景煥也不惱,拉過駱念的手抓在自己手裡,「給為夫點面子。」
駱念瞪了他一眼。
外面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機械維修的店面,往裡面走,走過一個倉庫,下去,就別有洞天了。
裡面煙霧繚繞,光亮的燈光下,是一張一張的牌桌,靠牆的位置還有一排老虎機。
這種地方,也不是說不會被查,敢這麼著,肯定是有點門路的。
謝景煥先去買了一千塊錢的牌碼,攬著駱念來到一個牌桌前,牌桌上玩兒的是最簡單的賭大小。
謝景煥斜斜的咬著煙蒂,「押大。」
中間荷官花樣搖骰子,最後甩出三、二、三。
駱念噗的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本來看著謝景煥這幅樣子,還以為是穩贏的。
謝景煥勾著駱念的脖子,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你說下一局猜什麼?」
駱念忍了幾忍才沒有去擦自己的嘴,「我又不會。」
謝景煥手指抹了一下她的嘴角,「口紅花了,去洗手間補一補吧。」
駱念腦中一動,「行,那我待會兒過來。」
她拿著化妝包轉身,問了一個人洗手間的方向。
這是謝景煥給她機會叫她隨便看看,是不是能找到藍萱,畢竟一個人行動要比兩個人注意力小的多。
她先去了趟洗手間,在裡面呆了有三四分鐘,才出來補妝。
隨手拿出一支口紅,在唇上薄塗了一層,她從洗手間的鏡子看見走廊盡頭有一間門,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拎著飯盒的人,又關上了。
需要送飯?
駱念想了想,拿著手機裝作是在打電話的模樣,緩步踱過去。
門從外面上了一個鎖,是掛在上面的,駱念左右看了一眼,飛快的把鎖給打開,推開一條縫隙看裡面。
「藍萱!」
駱念壓低聲音叫了一聲,急忙閃身進來。
藍萱靠坐在牆角,閉著眼睛,臉色很白,聽見駱念的聲音才睜開眼睛,看見駱念十分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駱念走過來就要扶藍萱,「我到你家去了,裡面的東西被翻成那樣,我能不管么?」
藍萱身上用不上勁兒來,駱念咬著牙扶她,她搖搖晃晃了兩下,「他們喂我吃了一種葯,現在渾身沒勁兒。」
駱念罵了一聲,「謝景煥在外面,我去叫他想想辦法。」
她確認藍萱沒受什麼傷,便出去了,在外面找到謝景煥,謝景煥面前的牌碼已經快輸光了。
駱念抽了抽嘴角,就這樣還想要來賭。
她俯下身來,在謝景煥耳邊說:「找到藍萱了。」
謝景煥眼睛里濃黑的光一閃,拍了拍駱念的手,「等我玩兒完這一把就過來陪你。」
駱念看著謝景煥面前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牌碼,恐怕是輸完了吧。
就在駱念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想個辦法把藍萱從這裡面帶走的時候,忽然整個賭場大廳裡面都靜了一下。
她本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謝景煥卻眯著眼睛,將駱念一把拉到自己的懷中坐了下來,把玩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咬著她的耳朵,「不用我們想辦法了。」
駱念看見從門口進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黑色的輕薄風衣在身後旋起一陣風,目光凜冽,五官不如謝景煥的溫潤,深刻冷厲,就連輪廓都好似刀鋒一樣。
這人駱念見過。
那天晚上在藍萱家門口,她兩度敲門又兩度來開門的某男,藍萱養的野男人。
負責賭場治安的一個紅髮男聽見消息就跑來了,一溜小跑,手裡還舉著煙,「霍爺,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霍烽眼底一沉,揮開這紅髮男手裡遞上來的煙,「她呢?」
紅髮男被推的差點就是一個踉蹌,站直了又是嘻嘻哈哈的笑,「霍爺,您說誰啊?」
霍烽眼神已經沉的不能再沉了。
他頓下腳步來,朝著紅髮男一步一步的走近。
這種威壓,叫紅髮男心裡一個咯噔,已經是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他向後退著,退到牌桌前,退無可退,扯著笑,「霍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嗷……」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霍烽給一隻手拎了起來,往後面的牌桌上一摔,牌桌上面的麻將牌、牌碼嘩啦啦掉了一地。
紅髮男爬起來,揉著自己摔疼了的肩膀,「你這是要公開跟六哥翻臉了!?」
走廊上有一個人跑過來,在霍烽耳邊耳語了幾句。
霍烽冷峭的勾了勾唇,「翻臉不翻臉,請便。」
他大步朝著大廳右側第三條走廊走過去,走廊盡頭的門大開著,他遠遠地就看見房間裡頭,靠坐在牆角一聲不響的藍萱。
他直接俯身將藍萱給打橫抱了起來。
藍萱眼睛睜開一條縫,「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等著回頭給你收屍?」霍烽冷嘲了一句。
霍烽抱著藍萱從裡面面大步走出來,前面已經有幾個人擋在了門口。
手裡都帶著傢伙,看起來窮凶極惡。
霍烽眼底有鋒芒閃過,「有事兒就說事兒,告訴你們六哥,想來事兒就沖著老子來,別對老子女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藍萱已經看見了駱念,她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駱念沒有站起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藍萱被抱走。
她和謝景煥從地下賭場染了一身的煙味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她給藍萱打電話,藍萱手機還不通,她不免的有點著急了。
「霍烽不會傷害藍萱,你不用擔心。」
「他是什麼人?」駱念問。
謝景煥食指在兩側太陽穴輕按了兩下,「道上的人。」
在車上,謝景煥才告訴駱念。
在C市,是有南城和北城之分,北城那邊老大是顧青城,最大的夜總會夜色就是他開的,也是沈氏總裁,算是遊走在黑白兩色都遊刃有餘。
而南城,一幫人服氣的都是霍烽。能打,又硬氣,為人狠辣,賞罰分明。
霍烽是純黑的,祖上往上推三代,還是青幫的幫主。
「藍萱應該是自己也惹了點地下賭場的事兒,不過不嚴重,多數都是沖著霍烽來的。」
「六哥是誰?」駱念剛才聽那個紅髮男提了好幾次。
「跟他搶地盤的,做人做事比較沒有原則,奸淫擄掠,作姦犯科的事兒,什麼都干,只要是能賺錢。」
駱念陷入了沉默。
藍萱不知道怎麼和這些人扯上了關係,不過,霍烽敢放話說藍萱是他女人,兩人關係絕對已經到了很親密的程度了。
她先送了謝景煥回謝家,到了門口就開車門下車,被謝景煥握住了手腕。
「開我的車走吧。」
「算了吧,我怕到家被駱麗嬌的目光射成蜂窩煤。」
「……」
駱念往前走了兩步,又重新折返回來,敲了敲車窗。
謝景煥剛一降下車窗,駱念就伸手進來拉住了他的領口。
不過今天穿的是T恤,沒有襯衫領子好扯。
「我這人最討厭兩種男人,一種自以為是糾纏不休的,一種明明有現任非要跟前任搞曖昧的。」
謝景煥覺得好笑,勾著唇角問她:「那你說我是哪種?」
「不好意思,你全佔了。」
駱念鬆開謝景煥就大步朝著路口走去,剛好有一輛計程車經過,她揚了下手。
「我沒跟駱麗嬌發生關係。」
駱念已經開了計程車車門,聽見這句話,瞳孔有些驚詫的微微放大,轉首看向謝景煥。
「以前沒有,那晚也沒有。」
今晚沒有月亮。
只有路燈燈光下他拉長的影子,寂寥,形單影隻。
駱念吸了一口氣,上了車。
謝景煥站著沒動,在後車鏡里看著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車子轉了個彎,看不見了。
…………
駱念一直到第二天才聯繫到藍萱。
發過去的是一條視頻通話,駱念看出來藍萱背後的布景是醫院白牆和輸液吊瓶,直接問:「在哪家醫院?」
藍萱抱著腿,「沒什麼事兒,你不用來看我。」
「定位發給我,」駱念說,「你知道我這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藍萱當然知道。
駱念的性子自小就是如此,她用手機給駱念發了個定位過去,「路過宋記幫我帶一份梅花糕。」
半個小時后,駱念拿著兩份打包好剛出爐的梅花糕來到了病房門口。
沒想到病房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霍烽整個人都陷在沙發里,聽到有人來,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落在了駱念手裡拿著的梅花糕上。
駱念看了她一眼,就朝著藍萱走過去,「剛出爐的,還是熱的。」
藍萱臉色還是白,說話聲音很低,是藥物作用的後遺症,需要輸兩天液清一下血液。
霍烽皺著眉看過來,「這是什麼東西?」
駱念見藍萱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便替她答了,「梅花糕。」
「你喜歡吃?」
藍萱還是沒說話。
駱念稀奇的很,「她最喜歡吃的一種糕點,還喜歡吃玫瑰坊的紅豆餅。」
霍烽伸手想要捏一塊,被藍萱給打了一下手背。
「駱小念買給我的。」
藍萱直接護著把糕點盒子給蓋上了。
霍烽:「……」
駱念:「……」
駱念本來打算問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霍烽也不出去,她當著一個外人的面,體己話也不好說。
倪朵又打來電話,駱念索性站起來告辭。
臨走前,藍萱說:「駱小念,昨天的事情你別管。」
「那你……」
「我不會有事。」
既然藍萱說了,那駱念就相信不會有事。
駱念回到公司,倪朵將綠野項目的調查報告給重新遞了上來。
「卷了錢外逃的叫劉強,現在在監獄的叫宋冶,死者名叫張國棟,現在還在醫院的是他的兒子張梁。」
駱念隨手又翻了幾頁,「給死者的撫恤金呢?」
「張家的親戚拿了。」
「那醫院會平白無故的給一個植物人進行長達一年的治療?」
「那個……」
倪朵欲言又止。
駱念挑了挑眉梢,「有什麼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