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本少從不拖欠

  雨後的彩虹，像是凜然綻放的花朵，雨水中夾雜的，似乎是別有一番韻味兒的枝葉香氣。


  提起表面上還透著一絲絲寒冷的水壺，藍發老者把身旁的瓶子灌滿熱氣騰騰的水，接著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悄悄邁著步子走進卧室。


  「那孩子……去哪兒了？」望著床榻上消失的少年，藍發老者腦海中閃過一抹白光。


  他走出卧室，輕輕閉起眼睛。靈敏的嗅覺，加上在這裡生活的經驗，老者腦海中顯現出一個和這裡一模一樣的廟宇。快速思索的大腦，像是上帝視角般在這座虛幻的廟宇中尋找，終於！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老者趕緊跑到後院，腦袋朝上仰望，發現了正睡在後院假山上的少年。


  老者嘴裡不知嘟噥了什麼？腳下激起一陣陣寒風。他的身體，在不經意間竟然已經飛到了少年的面前。望著那睡意綿綿的少年，老者臉上洋溢著笑容。


  「酒、我要酒啊。再來點兒酒。」


  「還真是愛吃酒的孩子呢，哈哈哈……好好好，等你睡好了，我就給你吃酒好不好？」與說夢話的少年對話，老者笑的合不攏嘴。


  再一次把熟睡的姚子沫放回原來的位置，老者用袖子抹掉頭上的汗珠，微微嘆了口氣，走出卧室。


  望著頭頂滿是繁星匯聚的夜空，老者的眼角流出一行淚水。淚水過後，地面上不斷旋轉的一圈藍色旋風包裹了他的身體。等到餘波散去，裡面的老者變成了一隻四足接地的藍色冰鹿。它那看起來厚重的藍色鐵蹄踩在地面的一刻，庭院里頓時結起了冰霜，就像是下了一天一夜大雪堆積起來的樣子。


  冰鹿看見雪下的足夠厚了，再用鐵蹄踐踏了一次地面，狂風襲來！把鋪散的雪花全部聚集起來，形成了一座白色小山。冰鹿一躍而上，愜意的趴在上面，很享受的挪了挪身子，靜靜地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人臉上，使得熟睡的少年不得不爬起床來。少年盲目的抬著頭，看著與自己家不一樣的紅色牆磚，臉色頓時變了！

  他搖搖頭，又揉了揉眼，確定不是做夢后，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心中默念道：「不會吧？難道是哪個妮子看到本大爺的容貌，趁著我喝多了，藉機形色！」


  姚子沫剛如此之想，扶著床榻的手上似乎多了些什麼？

  這種感覺，就像是輕柔的野花一般，浮潤著自己的白凈手指，而且這觸感還真令人陶醉。


  姚子沫緩緩扭過頭去，看著熟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臉色驟變，化為慘白！「難道真是這樣子！」姚子沫捂著自己紅撲撲的小臉，頓時感覺到沒臉見人，這……我才13歲就被這群老女人帶走了貞潔，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什麼沒臉見人？」外面探突然進來一個人腦袋。


  「啊！這位老爺爺，我……」


  老者剛才臉上欣慰的笑容，突然變成壞笑，用調侃的語氣打斷了少年的自述。


  「剛才我都聽到了。嗯，小孩子還真是可憐呢。小小的年級，還真是可惜呢。而且……」老者伸出手指著還在熟睡的青絲霞子，說道：「這女的都已經一千歲了。」


  「啊？一千歲？」聽到這個無比驚人的數字，少年頓時感覺到脊背發寒。這旁邊睡著的女人，不會是個老妖婆吧？說不定，一會兒覺醒了，還要對著我「磨刀霍霍向豬羊呢！」


  姚子沫趕緊爬起身子，跳下床榻，兜上鞋子就要跑路。


  見此，老者沒有動用言語。


  已經跑到門口，打開半個門縫的少年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勾引了回去。只見，老者手裡拿著一個玉石般光滑的玉瓶，裡面散發的仙氣，源源不斷的流入少年的口鼻，姚子沫眼冒金星，直接踱步過去搶過老者手中的瓶子，一頓猛干。


  「啊呀呀呀，這輩子……還沒喝過如此的好酒呢！」喝著一直想要得到的美酒，姚子沫又談笑風生似的問起話來。


  「那麼……老先生是救我的人了？」


  「沒錯。」冰鹿應道。


  突然放下手中的美酒，姚子沫再一次泛起紅潤的小臉，上面寫滿了奸商光環。「那……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這座山裡有許多的野怪，其中有一些種類的野怪只要碰見人類，就會激起他們的慾望。所以，如果姚子沫繼續那樣渾渾噩噩的上山，估計第二天就會被過山的人撿到屍體了。


  再加上如此高度數的美酒，姚子沫覺得自己欠眼前這個老頭兒的人情有些太過豐厚。忐忑的小心臟、思緒不斷的腦袋，也是在想這老頭兒會不會開個天價？

  「只需要幫我做件事情就可以了。」


  姚子沫眼前一亮，做事情還好，要是問他要錢要寶貝的話，他估計是還不上了。


  畢竟……


  喝過如此美妙的酒以後，那些蒼穹大陸的酒便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