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回 難來了
“嫦曦,你不用因為我為難,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幫你,就像這一次一樣。
趙宗佻負傷失明,回京修養那是朝中秘事,皇爺爺三令五申絕不能外泄,可是,是你,所以我甘願冒這個風險,隻是你現在這樣子,我真的有些後悔了。
我就是怕你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可又……哎……還是不了。”趙南川又有些欲言又止了。
門口一耳朵也不肯漏聽的柳繼越發糊塗了,心裏犯著嘀咕,他們?他們是誰,是趙宗佻和誰?
“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柳嫦曦糾結了許久,終於攥著手指,帶著想壓抑卻壓抑不了的憤恨問道。
“哎……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可你呢……什麽當她是孩子,趙宗佻不會的,可現在呢?
你要知道,在西北軍營,薑墨都跟趙宗佻都住進一個大帳裏了,根本沒有要避諱旁人的意思。
聽,薑墨是貼身照顧趙宗佻的,包括了他的衣食起居,就連一直跟著趙宗佻身邊的朱晌和白幽都插不上手,所以,這段時間趙宗佻很依賴她。
你想想,以趙宗佻的性格,能讓人這麽靠近,甚至入主他的私密之地,那定是極度信任和喜愛的。
還有朱晌和白幽,那都是趙宗佻最貼身,最信任的人,若不是趙宗佻授意,他們又怎麽會對薑墨一個丫頭那般畢恭畢敬,甚至俯首聽命呢?
若隻當她薑墨是個孩子,哪裏會有如此的的事情?
若是孩子,西北動亂,敵軍虎視眈眈,他不該早早派人把他們倆都送回來嗎?
可他呢,不僅沒有這麽做,反而是讓薑墨和趙朝宣代他上了戰場,那種篤定的信任,就是因為早就不把他們當孩子看了,所以……
哎……能同甘共苦的絕對不再是孩子,你該是明白的。”趙南川沒有把話得太難聽,可柳嫦曦還是聽得眼睛赤紅,雙拳緊握,心裏沒由來的滿是嫉恨。
實話,對於自己現在對薑墨那丫頭的心生嫉妒,柳嫦曦是不屑的,至少原來是很不屑。
是,她承認趙南川提醒過她很多次,她也看出來過,可當時那種感覺真的就隻當薑墨是個孩子,趙宗佻亦是如此,柳嫦曦自信能讀懂他的感受和看法,也自信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是啊,當初薑墨跟趙朝宣一起來到趙宗佻身邊時候,確實是個孩子,剛剛九歲出頭,還不到趙宗佻的胸口高。
總是喜歡一身男孩子的扮相,確實很少看見她穿過女裝,總是見到她舞棒弄槍,要麽就是聽到她在外頭闖禍的消息,從來沒有見過她文文靜靜的模樣,所以久而久之,她也不把她當作姑娘家看了。
所以一直未曾真正擔心過,直到薑墨那丫頭漸漸長大,她愈來愈發現,趙宗佻對她的疼愛在慢慢增加。
起初,柳嫦曦還自我安慰道,那是因為趙朝宣的關係,所以趙宗佻才會那麽寵著他們,畢竟薑墨對趙朝宣有救命之恩。
可是後來,幾次事情之後,柳嫦曦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多。
似乎,趙宗佻就願意這麽寵著薑墨,跟趙朝宣沒什麽關係。
好幾次薑墨都惹得宮裏不快,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都是趙宗佻不惜一切出麵幫著擺平的。
要是平常時候,這樣的事,趙宗佻是不大願意管的,因為不願意讓皇帝為難,也不屑於跟他們打交道,可就因為是她薑墨,所以即便是直接開罪了宮裏,或是得罪了陰家他也毫不在乎。
她曾經旁敲側擊地聊過那些事,而趙宗佻卻不以為意,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些不那麽喜歡薑墨了。
她總覺得因為薑墨,趙宗佻或多或少地還是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那種變化不上好壞,可因為是薑墨,所以柳嫦曦心裏不舒服。
隻是礙於趙宗佻的麵子,她很少會表現出來,可是薑墨似乎越來也得寸進尺。
一個姑娘一點都不懂得矜持,成有事沒事就喜歡膩在宗佻的身邊,絲毫沒有分寸尺度,宗佻也是由著任著,她的有些不能忍了。
找了借口一段時間沒去,本以為趙宗佻會著急上火,可沒曾想薑墨那死丫頭陪在他身邊,還有趙朝宣,他們三人倒是每都樂嗬嗬的,還騎馬射箭,出外郊遊,簡直歡快到不行。
柳嫦曦得知這個消息真是氣了許久,似乎也是那個時候,趙南川體貼便顯現出來了,柳嫦曦頭一回體會到了差別,心裏也有了賭氣般的動搖。
再後來,趙宗佻談論到薑墨的時間便越來越多,每次他們一起的時候,無論吟詩作賦,對弈作畫,趙宗佻總是能因為一件不起眼的事念叨起薑墨,那種不經意間帶著笑意的溫柔,讓柳嫦曦真的難受。
吃醋,她也表現,趙宗佻也知道,所以一直都有解釋,雖然他們之間要發生了什麽嘛,也真的沒有,可是那種感覺還是讓柳嫦曦生出不安。
再加上趙南川的不停暗示,柳嫦曦真的心亂。
再後來,就發生那次被擄的事件,雖然趙南川那次的魯莽行為是把她嚇著了,可是,最讓她氣惱的去不是趙南川,而是薑墨。
既然沒有那個能力,又何必要來救她,她最難堪,最狼狽的一麵都被她看去了,那場大雨,那場追殺,那次與死神擦身而過,都是因為她薑墨,所以即便她為她做了很多,可柳嫦曦心裏還是怨恨大於感激的。
而趙宗佻不一樣啊,因為薑墨救了她,他對薑墨更是喜歡多了幾分,竟然為了應她一把折扇而隻身往返五台山,那份用心讓柳嫦曦真的恨了許久。
再後來,她真的就再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麵對薑墨了,直到現在。
今再見的時候,她的那股子怨氣又瞬間就湧了上來。
尤其是看著他們之間親昵無間的模樣,陪在趙宗佻身邊的應該是她,攙扶著,照顧著,笑顏如花,溫柔如水的都該是她,可為什麽卻會她是薑墨呢。
那股子妒意真的是從心底一直衝到腦袋,差一點就被衝昏了頭腦。
在書房,趙宗佻跟她沒有太多,倒是她一直在,沉默了許久,向來都該是趙宗佻先話的,可這一次,卻是她。
她承認是她心急了,可是她真的怕了。
隻是,趙宗佻那態度……柳嫦曦又深深皺起了眉頭。
趙南川一眼不錯地看著柳嫦曦,她的所有表情都被他看在眼裏,嘴角又有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柳嫦曦許久才抬頭問道:“好,既然你願意幫我,那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當然是爭取了,你和趙宗佻之間到底有十年的感情,不是什麽人隨隨便便就能取代的,雖然是薑墨,你也不用怕,我會幫你,一直幫到底的。
而現在最重要的……”趙南川講到關鍵之處,有些警惕地四處打量,然後才像柳嫦曦招了招手,待柳嫦曦疑惑靠近之後,神秘耳語了起來。
外頭,柳繼突然聽不到了屋裏的聲音,便心翼翼地把耳朵貼了過去,可是仍舊什麽都聽不見,屋裏趙南川還在著……
次日清晨,薑墨也是剛起來沒多久,正準備去陪趙宗佻練練拳腳,便看見白幽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二爺!”白幽一臉急色。
“白幽,怎麽了?”薑墨瞧著他這樣,心裏沒由來的緊張。
“二爺,柳,柳嫦曦又來了。”白幽一臉氣惱鬱悶道。
“什麽?又來了?”薑墨爺愣住了。
“嗯,不僅是人來了,還帶了一大堆的食盒,是要照顧爺用早膳,現在正往爺屋裏去呢,您快著點跟我過去,別,別讓爺嚇著了。”白幽著急,還沒有解釋太清楚,便推著薑墨急急慌慌地往趙宗佻屋裏。
“呃……你這是……”屋裏趙宗佻換了習武的常服,剛打算等到薑墨便出院子去活動活動的,迎麵就碰見了柳嫦曦帶人提著大食盒過來。
一臉的溫柔如水,朱晌真是嚇到了,趙宗佻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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