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回 深情款款幾分真？

  這個夜，薑墨注定輾轉難免，趙宗佻又何嚐不是，沐浴過後，他沒有立刻去休息，反倒是坐在軟榻上，一邊吃著茶，一邊問起了朱晌和白幽。


  “跟我吧，今，哦，或者……這幾都是怎麽回事？”不出朱晌白日所料，趙宗佻果真問起了白的事情。


  “沒，沒什麽事啊……”朱晌和白幽對視一眼，有些磨磨蹭蹭，支支吾吾。


  “嗬嗬……你們真當我看不見，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趙宗佻挑眉。


  “爺，卑職不敢，卑職沒那個意思。”朱晌和白幽幽誠惶誠恐，立刻跪地請罪。


  “起來，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跟丫頭一樣，是不想讓我擔心，靜養嘛，是得安安靜靜的，可是嫦曦的事……既然都發生了，你們就不打算跟我點什麽嗎？”趙宗佻隻是在詢問，沒有責怪的意思。


  “爺……今個的事，確實是卑職兩個自作主張，跟二爺真半點關係都沒有的。”白幽以為趙宗佻還在為白他們阻攔柳嫦曦的事情生氣，便連忙解釋道。


  “呼……我當然知道，不是這件事。


  你們這幾一到了下午那會，便就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一定有事，隻是你們不，我也當不問。


  你們攔著她無非是怕影響我靜養，可今為何卻沒攔住呢？”趙宗佻果真察覺到了不對。


  “呃……是，是，那也是卑職失職，柳姑娘到底是姑娘家，卑職就是有心攔著，也不能真來硬的。


  本以為攔了兩回，柳姑娘該是明白，可是……哎……都是卑職失職，讓爺您煩心了。”朱晌沒有出實情。


  白幽有些忐忑地看了朱晌一樣，果真他跟他一般緊張。


  是了，跟在自家爺身邊這麽多年了，他們倆還真沒對他們家爺撒過謊，如今雖然是善意謊言，可到底有些心虛。


  “嗬嗬……那倒是難為你們了……”趙宗佻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這讓朱晌和白幽越發不安，他們家爺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啊。


  “爺，隻要為了您，卑職不難為，隻是……柳姑娘那……卑職們往後……”朱晌猶豫道。


  “一切如常吧。”趙宗佻揉著眉頭歎了一句。


  “啊？”朱晌和白幽有些錯愕，白幽更是不可置信道；“爺，您，您這就原諒她了？”


  “原諒？我們不過是起了些嫌隙，沒有大過錯，又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呢？”趙宗佻這話到底是不是由衷的，朱晌和白幽看不大出來，可是心裏還是一片驚愕。


  “可是爺，她……柳繼他明明就……您……哎……”白幽很是不甘，想可又不能，一肚子的鬱悶直憋得慌。


  “好了，都過去了，不是要我靜養嘛，我不想再想那麽多了，好了，我想休息了。”趙宗佻臉色有些厭了。

  “可是爺！……哎，是！”白幽還是有話要，可剛一出口，卻被朱晌扯著衣袖用眼神製止了。


  “我……”白幽性子沒朱晌那麽沉穩，真是氣得不行。


  朱晌雖然心裏也擔心，可那到底是爺的私事，既然爺都決定了，那他們就是再什麽也都於事無補了，與其再多話，不如就隨爺的開心吧，所以什麽也攔住了白幽。


  等好不容易服侍趙宗佻入睡，白幽實在是憋不住了，跑到外頭就對著空氣一頓揮拳踢腿，好不氣惱。


  朱晌也跟了過來，瞧他這樣便上前歎氣道：“行了，爺的脾氣你是知道，他一不二的，咱再氣也沒轍。”


  “那，那就，就這樣了？那二爺怎麽辦啊？看著柳嫦曦跟爺親近啊，就，就二爺那脾氣，那，那不得……哎呦……爺這是怎麽了嘛，二爺對他掏心挖肺的，他怎麽就……哎呀……真真是氣煞我也！”白幽真是氣極了。


  “哎……實話，這男女之間的事，我也不那麽懂的，之前隻知道爺是對柳姑娘好，寵著，由著，任著，以為那大概就是喜歡，就是愛了。


  可是後來二爺出現，她對爺的那種好，竟然比爺對柳姑娘的那種好還要好，是能豁出命去的，我才覺得那是愛。


  所以……我才想幫二爺，我覺得二爺才是那個適合爺的人。


  雖然二爺跟爺的年紀有些差，可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咱們爺是一直笑嗬嗬，無論什麽事，都是帶著笑的那種溫暖，是柳嫦曦給不了也做不到的。


  隻是……也許是時間……咱們爺到底和柳嫦曦之間有十年的感情呢，哪裏是沒就能沒的呢”朱晌深吸一口氣感歎道。


  “十年，是很長，可那是感情嗎？除了爺無休止的護著，幫著，甚至違心地溺著，她柳嫦曦還付出了什麽？”雖然白幽對愛也是懵懂，可這十年來，柳嫦曦跟趙宗佻的點點滴滴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他知道他們家爺跟她相處時候，總是不開心多過開心的時候，所以他才不那麽喜歡柳嫦曦。


  隻是因為他們家爺喜歡，所以他才不得不麵子上應付一番，後來，越來越多過分的事情，真要不是朱晌一直攔著勸著，他真想動手了。


  這普之下就沒個人敢這麽不把他們家爺當回事，這麽利用榨取他們家爺，還這麽得趾高氣昂，恃寵而驕，白幽真的害怕再這麽下去，他們家爺早晚要毀在他們父女倆手上。


  “哎……即便那不是，可十年的陪伴，爺的習慣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我現在隻希望二爺有足夠的耐心才好，哎……”朱晌還是一籌莫展。

  “朱晌，咱們真的，就真的什麽都不能做嗎？我，我真怕咱們家爺委屈了二爺啊……”白幽真是憋屈了。


  “兄弟，咱不是好了嘛，全力支持二爺的，別太擔心了，也別讓二爺看出什麽來，啊。”朱晌知道發泄發泄，他們還是要繼續麵對這個問題的，哎……隻是不知道往後又會是什麽樣了，朱晌望著那一輪被雲半遮的月兒，心裏也忐忑起來……


  柳府，柳繼書房內，柳嫦曦已經恢複淡雅嫻淑模樣，跟趙南川對坐。


  外頭，柳繼不放心地守在門口。


  “為什麽要幫我？”趙南川跟柳嫦曦分析了很多，許久，柳嫦曦眉頭微蹙地疑問道。


  “嗬嗬……就當是我心善吧，雖然你我有緣無分，可是……我還是見不得你傷心難過。


  雖然把你往她懷裏推，我真的，真的……心憋屈，可是……隻要你開心，隻要你高興……我趙南川都可以為你做到……”趙南川一臉深情款款，柳嫦曦真有刹那間的恍惚。


  “你，你別那樣話。”柳嫦曦心中攪動，努力地想讓自己平複下來。


  “嫦曦，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做，在你心裏，我就是比不過趙宗佻，我懂，我也明白，畢竟他到更早。


  隻是，我想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真的一點都不比他少。


  是，我承認，同意定親，是我對不起你，我窩囊，我沒本事，那是父王的命令，我若不答應，我便從此之後再無見你的機會。


  我不能讓父王傷害你，所以，即便知道你會恨我，我還是答應了，隻要能換你平安，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又能如何呢。


  隻是，我真的不想看著你這麽傷心難過。


  也許，是我錯了，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在擔心他，不，我又良心難安，可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子。


  嫦曦……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啊，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本該是我把你捧著手心裏疼愛的，可現在卻看著你為趙宗佻傷心垂淚無能為力……嫦曦，你可知道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趙南川捂著胸口，滿臉的悲戚和心甘情願。


  “南川公子……你……你……別這樣……”趙南川的一番深情厚意，柳嫦曦心中悸動一片，卻又難掩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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