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回 回信
“白幽?”薑墨朝白幽招手打招呼。
“二爺,早啊,您出來活動啊,爺他醒了嗎?”白幽近前笑著回應道。
“嗯,在裏頭洗漱了,今個換藥,所以朱晌在幫忙,對了,瞧你笑的,是有什麽高興事嗎?”薑墨挑眉道。
“嗯,是有好消息,京裏來信了,有皇上的,還有宗廣王爺的,呃……”
“是嗎?太好了,叔叔正等著呢,這都好些了啊,快拿進去啊!”薑墨一聽是京裏來信,便也跟著高興起來,就要帶白幽進去呢。
“呃……二爺,稍等……”白幽卻有些麵露難色。
“怎麽了?是消息不好嗎?”薑墨見他這樣猶猶豫豫的,便立刻有些皺眉緊張道。
“也,也不是,爺的信,我可不敢私自拆開來,隻是……除了皇上和宗廣王的,這裏還有一封柳姑娘的信呢……”白幽將信遞了過來,柳嫦曦娟秀的名字赫然映入薑墨眼簾。
“柳,柳嫦曦……她……她怎麽也會來信?”薑墨這段時間大概是跟趙宗佻膩在一起太舒坦了,幾乎都快了還有柳嫦曦這麽一個人的存在啊,白幽這一提醒,倒讓她有些愣了。
“二爺,其實……這幾個月,柳姑娘的信就沒有斷過……”白幽見薑墨有些皺眉,便也如實解釋道:“不過,不過……這一次爺也都是看看,從來沒有回過一封的,真的。”
“叔叔不回她的信?”怎麽可能,薑墨一臉詫異。
“嗯,是啊,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呢,之前每一次爺他離京遠行,他跟柳姑娘之間都會保持很親密的書信往來。我們也都知道的。
而這一次,都三個多月了,柳姑娘來的每一封信,爺隻是看看,可一直都沒有回她,白幽覺得爺他大概還在為那件事糾結著吧。”白幽既怕薑墨多想,可又怕薑墨輕敵,所以便隻能如實地解釋著。倒是操碎了心。
“你是之前柳繼的事情?”薑墨挑眉。
“白幽覺得不僅僅是柳繼,還有……”白幽聲道。
“你是趙南川?”薑墨皺眉。
“嗯。”白幽點頭。
“那個我知道的,可是……我總覺得以柳嫦曦的聰明,她不至於犯這個糊塗,至多是算被趙南川死纏爛打久了而已,柳嫦曦到底跟叔叔十年感情,哪裏就能那麽容易……”薑墨心裏其實沒他們那麽篤定。
“二爺信她?”對於薑墨的態度,白幽倒是有些意外。
“你柳嫦曦嗎?”薑墨失笑道:“我不是信她,我是信叔叔,值能得他喜歡的人,應該不會太差。”
“嗬嗬……二爺……您還真是,真是最懂我們家爺啊……白幽也想最好不要,可是……哎……算了算了,不提這茬了,免得又惹爺不高興。”白幽一直覺得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明白的。
“嗬嗬……那就不,趕緊進去吧,叔叔就等著這些信呢。”薑墨示意道。
“呼……好,二爺同我一起進去吧,一會爺肯定是要二爺來念信的,走吧。”白幽請著薑墨道。
“嗯。”薑墨沒有推辭。
兩個人進了內帳,趙宗佻肩膀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剛換了藥,他還在自顧自地扣著扣子。
“二爺,白幽。”朱晌一邊收拾,一邊跟他們二人打招呼。
“爺,京裏回信了。”白幽跟朱晌點頭示意之後,對著趙宗佻回稟道。
“嗬嗬……也該來了,念吧。”趙宗佻沒有避諱他們幾人。
“嗯,還是讓二爺來吧。”鑒於這些二爺和他們爺之間的默契,白幽很自然地把信遞給了薑墨。
“哦……那叔叔,我,我打開了。”薑墨接過信道。
“嗯,念吧。”趙宗佻點頭。
“好……”薑墨也點點頭,便先打開皇帝的信念了起來。
信有三張,上頭多是皇帝對趙宗佻的關心,囑咐他好好養傷,並且告訴了他們接下來的安排。
十日之後,宗魯王和王公公便會一同趕到西北大營,西北軍權暫時交給宗魯王掌管,趙宗佻隻需在王公公和皇帝親衛的護送下,安全快速回京即可。
言語末了才提了一句西北軍務,是讓趙宗佻全權處理,不用擔心。
接著便拆了宗廣王的回信,除了關切和心疼,大致意思也是如此,隻是額外又多囑咐了幾句,還有王妃衛鸞的話,順道告訴已經按照趙宗佻的計劃,趁宗魯王遠赴西北,開始暗中調查此事。
讀完了皇帝和宗廣王的回信,薑墨的眉頭有些微微蹙起道:“叔叔,這,這是您的意思?”
“嗬嗬……是啊……”趙宗佻笑道。
“可是……”薑墨心裏就是有些奇怪,畢竟呈給皇帝的塘報和寄給宗廣王的家信都是她代為執筆的,她怎麽就沒看出來要有這個意思呢,這讓宗魯王來接替趙宗佻的督軍之位,豈不是羊入虎口,反倒是讓他得逞了嗎?
“嗬嗬……他要是不來,我這一巴掌可怎麽打得響呢?”趙宗佻聽出了薑墨的疑問,笑著解釋道。
“可您就不怕他,他……高皇帝遠的……”薑墨覺得宗魯王就是個老奸巨猾,心腸歹毒之人,讓他靠近趙宗佻準沒好事,所以如何也不放心。
“嗬嗬……他都不怕,我何須要怕,再了,這裏可是叔叔我的地盤,皇伯父他老人家不也首肯了嘛。”趙宗佻倒是笑得輕鬆。
“話雖如此,可也防備不住他再起其他心思啊?”薑墨還是不放心。
“嗬嗬……放心吧,有皇伯父的貼身大總管王公公和一眾禦前侍衛跟著,宗魯王沒有那麽傻的,他一定得好好供著我,直到我安全回京,否則他也活不過安然回去!”趙宗佻該挖的坑早就挖好了。
“呼……可軍權……”薑墨知道宗魯王之所以要加害趙宗佻不就是為了所謂的西北軍權嘛,現如今就這麽拱手讓人了?那他們之前豈不是白忙活了嘛。
“嗬嗬……傻丫頭……軍權不是他在便就能有的,虎符可還在我手上呢。
再了,算算日子,匈奴也歇過來了,他讓他們遭此一劫,憤怒可想而知,不需我們,宗魯王也夠焦頭爛額了……
他想置我和我的將士們於死地,嗬嗬……那我就讓他也嚐嚐寢食難安的滋味,這半年,隻要在這塊土地上,他就別想過一安生的日子。”這是趙宗佻故意為宗魯王設的局,畢竟自食惡果,他們也落得輕鬆。
“叔叔是想慢慢折磨死他?”薑墨似乎明白了趙宗佻的用意。
“嗬嗬……害我如此,又讓你們跟著受了這麽多罪,多換幾安生日子不為過吧?”趙宗佻挑眉笑道。
“不為過,不為過……那也是他活該,沒直接要了他的命,算他命大。”薑墨哼道。
“嗬嗬……我倒是有些期待了……”趙宗佻也是腥風血雨裏闖出來的人,本就不是什麽善心俗類,更何況這一次宗魯王確實觸碰了他的逆鱗,不好好折騰他一番,他又如何能暫時壓下這口氣呢。
“嗬嗬……叔叔這麽,我也有些期待了呢。”薑墨也笑了起來。
“怎麽樣,還有沒有別的了?”趙宗佻又問道。
“啊?”薑墨愣了一下,看著手中僅剩的一封信,有些詫異道:“叔叔您知道?”
“嗬嗬……我聞到了蘭花的味道,這是柳嫦曦寫信會常用的,是不是還有她的信?”趙宗佻笑著解釋道。
“呃……有的……叔叔也要我念給您聽嗎?”薑墨聽著趙宗佻淡淡地甚至有些不以為意的解釋,心裏卻有些發悶了。
哎……叔叔還是念著她的,就連她平日裏寫信墨裏加什麽香味他都記得那樣清楚啊,想著想著,她就有些不想念了她的信了。
“嗬嗬……不用了,她來信左不過是那些話,我都知道了,擱著吧。”在薑墨的糾結和緊張中,趙宗佻搖了搖頭。
薑墨的臉色才有些轉好,一旁的白幽和朱晌也是大大鬆了口氣。
“那,叔叔還要回信嗎?”薑墨又緊接著問道。
“不用了。”趙宗佻吃著茶又搖頭道。
“連,連柳嫦曦的也,也不用了嗎?”薑墨不甘心地又弱弱試探性地問道。
“嗬嗬……是,都不用了……”趙宗佻微微有些挑眉,然後失笑道。
“哦,好。”薑墨開始把拆開的信折了起來。
“叔叔!叔叔……”正這會呢,趙朝宣著著急急地跑進來道:“叔叔,聽京裏回信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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