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蓉慈示愛

  “嬴爺爺都怕他?那個男人是誰呀?”


  “他是容爺,名諱不方便透露,都四十好幾了,也沒有人能接近他,就你剛才的舉動,算是他最友善的時候。”


  “是哦,他喝了我的橙汁。老光棍兒啊,這就是所謂的性冷淡嗎?愛了。”慕北語十分好奇,不經意回眸,又跟那個人對上視線。


  容爺?容姓,該不會跟那勞什子容慈是一家的?


  容爺的五官過於濃豔,是刺人的美,眼神鋒利,教人不敢與之對視,偏生慕北語看過去的時候,他嘴角似有似無地翹一個弧度,柔化了不少戾氣。


  好比一隻老虎在微笑,毛骨悚然得緊。


  慕北語咬著蛋糕叉,皺了下鼻子,隨之移開目光繼續跟嬴柔交談。


  “容爺,您的車到了,您看……”


  “再等等。”


  白發仆役再次端正站穩,順著容爺的目光可看見笑容純真的少女。


  “她有幾分因因的影子。”許久,容爺才淡然說道,“可也不是她。”


  “您……是思念故人了?”


  “是我對不起她。”容爺說完便起身。


  廳門處一陣嘈雜聲,眾人看去,一名衣著華貴的黑發少年吊兒郎當走來,手捧一束嬌豔鮮花,環顧眾人一圈,望向慕北語的方向,目光肯定笑容油膩,就這麽大邁步而來。


  嬴柔握指成拳,全身肌肉緊繃,如臨大敵的狀態。


  慕北語以為她跟那人認識,下意思攔在她身前保護她,“別怕。”


  嬴柔:“……”我沒怕,我怕你被人拐走了!

  容慈雖然才二十歲,經常跟人打架又愛健身,練出了一身腱子肉藏在薄薄的西裝底下,挽起袖子的手臂肌肉起伏,捧著一束愛情象征的火紅玫瑰,直往慕北語麵前懟,“小語,我愛你!”


  “啊秋!”


  回應他的是一道響亮的噴嚏聲。


  慕北語捏著鼻子後退,“你這是什麽香水味!”刺鼻的味道起碼噴了一整瓶香水,混雜玫瑰的花香,簡直是種摧殘。


  容慈自信滿滿地說:“晨曦的LOVE牌香水,滿意嗎!”


  “告辭。”慕北語扭頭就走。


  “別啊小語!”


  大膽的求愛場麵不是沒有,像容慈在贏家的主場挑釁的還是頭一個,慕北語丟不起這個人。


  提著裙子走的飛快,高跟鞋踩在光滑地板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吃掉了。


  “小語!”


  慕北承聞風趕來,嘴裏的可樂瞬間就不香了,容慈眼疾手快拽住他,立馬就不樂意了,“你誰啊!小語也是你能叫的嗎!”


  “鬆手啊,你別惹我。”慕北承猛地一甩手,扯開距離,回過神時慕北語消失無蹤。


  “啊秋!”她明明穿著保暖衣,黑色貂皮大衣加身,怎麽還能一直打噴嚏,是剛才的香水太衝了,就沒能讓她緩過來。


  一隻過分蒼白而有力量的男性的手遞了一張手帕過來。


  她接了揉鼻子,“謝謝啊。”


  抬頭一看,居然就是嬴柔怕的不行的容爺。


  不動聲色退了一步,重新揚起燦爛笑容,“喲,是你啊,你不是在那坐著嗎,怎麽有空過來看我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等等。”男人的聲音十足的好聽,就衝這個,慕北語生生刹住了腳步。


  其實這所謂的容爺也沒那麽可怕,主要是嬴柔不喜歡吧?

  慕北語歪頭問:“在的,有什麽吩咐嗎?”


  “這是我的私人名片。”男人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一張名片,慕北語光注意他好看的手了。


  這隻好看的手很穩,拿了名片五秒鍾,慕北語才接過。要是容慈也生有一雙好手,她大可不必落荒而逃。


  “你戲演的不錯。”容爺突然誇讚一句。


  慕北語在想他是不是看了《民國倩影》,“您知道我演的是誰?”


  男人沉吟一會,“阮瀟蓉。”


  慕北語笑意更濃,“謝謝您的誇獎!”她收好手帕,“我真的該走了,今夜跟您相遇我感到十分榮幸。”


  容爺沒有再叫住她,目送其離去,才慢條斯理整理衣褶。榮幸嗎?應該吧。


  慕北語出門往牆上標識一看,這不就是女廁嗎?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容爺也有上女廁的癖好?奇也怪哉。


  白發老仆人跟她目光交匯,微微點頭,慕北語也回以一笑,就去找老哥了。


  晚宴即將落幕,慕北語送嬴老的禮物是一支精美而不菲的玉雕,是她閑時雕刻的,沒有頂尖又專業的雕刻手法,好歹能送的出手。


  人家老人經曆大風大浪,什麽奇珍異寶沒見過,她要是也包紅包,起碼要把辰龍的股份包給他,太不值了。


  “小語來啦?”嬴老一直樂嗬嗬的,笑容從沒消失過,“你哥哥送的禮物是你親手雕的木雕?我可太喜歡了,要是我兒子有你幾分才華,也不至於天天挨我罵!”


  “爺爺!”


  贏家年過二十的子孫們娶妻的娶妻,工作的工作,唯一尚在讀書的小少爺嬴傅也在中城讀書,隻不過專業不同,也就沒機會見麵。


  “我告訴你慕北語,想進我嬴家們,根本不可能!”


  慕北語也說:“就算你入贅仇家哭著求我,也不可能,明白嗎?”


  “哼!”傲嬌小少爺被寵得無法無天,扭過頭不去跟她搭話。


  嬴柔嬌喝:“嬴傅,這是你對你姐姐的態度!?”


  “姐什麽姐,她比我還小兩歲,也配?”


  嬴柔想暴打弟弟,礙於他人在場不能發作,指著他的腦袋低聲道:“你遊戲賬號沒了!”


  “沒就沒!大不了我重頭再練!”


  “你零花錢沒了!”嬴老震怒。


  “我去投靠我媽!”贏家小弟弟也真是不知好歹,要是肯低頭認個錯,場麵也不至於如此僵持。


  嬴傅梗著脖子奪過侍應生的大半杯紅酒,一口灌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出門遇到容慈,他紅酒的後勁上來了,大著舌頭勾住好友的脖子說:“走,咱倆去會所玩玩大美妞。”


  容慈推他,“滾,我從良了。”


  嬴傅震驚:“不會吧容哥哥,會所頭牌我都約好了,你怎麽就不行了呢?”


  “滾,誰說我不行,我隻是不想去玩女人而已。”


  嬴傅遲疑:“為了慕北語守身如玉?我看錯你了容慈,拒了我三次,好不容易同意了一次你居然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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