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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回家的路_第七百五十六、奪取哨卡

  吳江龍通過狙擊槍瞄準鏡緊盯著那片草叢。


  一瞬間,他有了開槍擊斃這個越軍的想法,但又恐怕由此而驚動其他越軍。屋內越軍肯定清理掉了,確信無誤,但在草叢中,樹林內,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越軍,真的很難說。現在,突然出現的這個情況就是一個例證,不得不加小心。


  叢林內走出的越軍真的就一個人,沒有其他同伴,看樣子,他真是單獨行動,或者嫌屋內人多擁擠,自己出外找舒服了。


  越軍走出樹林,身體漸漸高過草叢,這時,吳江龍清晣地看到了越軍的上半身,因此,瞄準鏡也緊跟著越軍的腦袋在移動,隻要他有不慎行為,也就是說,他發現屋內情形的話,吳江龍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擊斃這個越軍是必須的,即使他不惹事,在吳江龍確信擊斃這個越軍不會驚動山上越軍的情況下,他仍然會開槍。


  就這樣,在越軍踏出草叢,登上小木屋土坎的一刹那間,吳江龍槍響了。


  在外人看來,他這樣做似乎是有些冒險,萬一打不中怎麽辦,或者打到不是要命的地方,這個越軍還活著時怎麽辦,這個越軍就會因此受到驚嚇,也會大喊大叫。


  果然如此,吳江龍在開槍的一瞬間,突然前方起了一陣風。


  要知道,風對狙擊手的射擊精度是有相當大的影響。一般情況下,在開槍射擊時都要先排除風的阻力,看看它們是順風還是逆風,由此來確定修正量。


  通常情況下,如果實行遠距離射擊,或者精確打擊目標時,狙擊手一般都是由兩人組成,一人負責狙擊,另一人則觀察風向,及時報出風速,修正焦點,為狙擊手提供最準確的數據。


  然而,對吳江龍來說,他隻是一個練家子,多麵手,隻能說他會狙擊,但又不是專業性的人員,純做這件事情,他是什麽都幹,什麽都精通,多數情況下都是應用而來。


  就拿現在來說,他這種狙擊隻是臨時性的,有槍便能狙,打的中打不準那是另一回事,而且,還有衝鋒槍做掩護。


  本來吳江龍每一次也不是狙擊重要任務,無非是戰鬥中的一種行為而已。所以說,他哪來的副手。


  正是由於沒有配合,往往突然情況下都會打亂原先的打算。這一次也是如此,他的槍也瞄準了,子彈也出膛了,可一陣勁風卻硬是來倒亂,而且吹錯了方向,橫著把彈著點偏離了幾毫米。這叫差之毫厘,繆之千裏。


  “噗”


  一聲悶想,子彈還是擊中了越軍,不過沒有擊中要命處,而是打在了右肩上。


  這個越軍正低頭向前走著,沒成想什麽東西在他身上砸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趣,險些摔倒。


  他剛想罵,“誰他媽不長眼,敢用石頭打老子。”但轉念一想不對,這個地方根本就沒人住,隻有他們這些剛來的越軍,而這些越軍又都是手下,正在屋內休息,外麵何來之人。


  很快,他便感覺到了傷口的庝痛,用手一摸,粘糊糊的,拿到鼻子前一聞,聞到了血腥味,這才意識到自己中槍了。心中大叫不好,知道這是有人朝他打黑槍。


  誰打的呢!當然是敵人了,這還用問。於是,這個越軍連吭一聲都不敢,他怕大聲一招呼,會招致狙擊手的第二次打擊。不由分說,抬起腿邁步朝著小木屋裏跑。


  臨近小木屋時,他就不看看門口有沒有哨兵,也沒掃一掃地麵上有沒有屍體。


  這還真不能怪他大意,誰讓他是慌不擇路呢,目前唯一能保命的地點就是那間小木屋,也隻有他才能躲避開外麵的狙擊手射擊。隻要進了屋,那裏有槍有人,還怕你一個狙擊手嗎?

  轉眼間,這個越軍就闖到了門口。


  現在,他也不想抽槍還擊,雖說身上帶著手槍,但這沒用,一來夠不著敵人,二來也不知人家隱藏在什麽地方,馬上做的就是躲開敵人的狙擊槍瞄準具,不給敵人二次捕捉他的機會。


  此時,這個越軍根本就沒想到他的這個木屋目前已經是移主了,不再是屬於越軍控製。


  由於吳江龍和洪誌他們在摸掉越軍這個點時,一切都做的妥妥當當,沒有任何暴露,致使他這個睡在屋外的人也沒發現,所以才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吳江龍一槍之後,發現這越軍沒死,繼續向前跑,心中也是一驚,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就想著繼續開第二槍。


  第一槍都沒打準,難道說第二槍就能打的準嗎?而且,目標是在快速移動,幾乎到了奔跑速度。這種情況下,一槍擊中目標難度就更大了。


  吳江龍立時有了新的想法,他沒有扣動板機,而是緊緊地盯著,看看這越軍有什麽新舉動。當他看到越軍直奔小木屋時,心裏不再忐忑,放心了,因為屋內的敵我人數過於超大,洪誌等人處理這個越軍自然不會出什麽問題。


  果然,越軍闖進了木屋,第一句話便喊,“快,快起來,柬軍來了。”


  他是想喊起屋內睡覺的越軍,大家一同來共同對付外麵的敵人。


  喊完這句話後,他更是馬不停蹄,直接奔向架著機槍的那個窗口。


  哪有那便宜的事,洪誌等人在這幹嗎呢!就等著越軍送上門口,不聲不響地把他拿下。


  當這名越軍發現身前被人堵住,此路不通後,這才抬頭向前看,一看覺得不對,這些人怎麽都站著,沒有躺著的,而且沒人搭話,也沒人聽他的,不得不懷疑,於是問,

  “你們,你們”


  越軍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胸前被什麽東西給捅了一下。


  捅他的人是楞邊那佳。誰讓這越軍送到了他眼前,而且,這一切也是為了不聲不響地摸掉越軍這個關卡,不能有絲毫暴露的目的,所以,在不需要俘虜的情況下就是殺無赦。


  楞邊那佳出手太快了,沒等洪誌出聲製止他便動手了。


  以目前柬軍和越軍的實力比,他們製服這個越軍一點問題沒有。如果把他拿下,興許還能問點什麽。可惜,楞邊那佳沒往這邊想,他就想著見一個殺一個,殺光所有的越南侵略者。


  也活該這個越軍倒黴,在屋外沒好好地看看周圍情況,進屋內再看看屋內自己人還活著嗎?就急急忙忙地向裏麵躥,這到好,他是自投羅網我,正好來了個以無備對有備,那還不是找死?


  楞邊那佳這一刀下去,越軍當然不會有的活。先前中那槍沒在要命地方,可楞邊那佳這一刀捅的卻是越軍的肚子和胸口處。


  越軍匆忙用手握著肚子,嘴裏還不閑著,大聲嘀咕著越語,那聲音象是在問,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


  屋裏人沒人搭腔,由著他說完後,噗通一聲摔倒於地。


  沒人管他,殺掉越軍是目的,死的越多越好。


  當這個越軍死了後,洪誌他們開始向屋外轉移。


  這一次,洪誌他們知道什麽叫悄悄的了,為了不再出現意外,他們一個接一個跳出木屋,直接奔向吳江龍。


  吳江龍也開始轉換地點,他查清了,而且得出一個結論,目前這個關卡一個活的越軍沒有,有的全是死屍。所以便向洪誌他們發出前進信號。


  兩下裏一匯合,更不搭話,幾個手勢全明白了意思,隨後便快速地向山上跑,準備拿下第二個關卡。


  至於第二個關卡是什麽情況,他們沒人知道,但又想知道,因此就有人責怪楞邊那佳,如果讓那個越軍活著,興許真能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人死不能複生,再者說,那越軍真的就說實話嗎,萬一說些假的,再設個陷阱什麽得,那就更危險,不如自己的路是自己去走。


  好在來之前已經大致知道這裏的情況,越軍不過百八十人,隻要方法得當,他們還是有衝過關卡,越過寨卡山的可能。


  第一個關口拿下之後,後麵的人,也就是說潘師長還有電視小組的人迅速趕了過來。


  潘師長本想再送電視小組一程,跟著一起登上寨卡山,但就在此時,總部來了電文,又給他們這師加了新任務。沒辦法,潘師長隻得與吳江龍和電視小組的人分手告別。


  臨行時,潘師長一再囑咐農團長還有焦團長等人,要不惜一切代價確保電視小組的安全,就是柬埔寨國民軍的人全都犧牲了,也要保證中國友人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這幾句話讓吳江龍特別感動。


  世上的朋友有多種,大都以利益互換為要,如果說拿命抵命的話,那也是在個人利益受損時,不顧一切地去和朋友拚命。為了朋友,真正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危險的,不能說沒有,那也太少了,最起碼現時代是這個樣子。


  吳江龍等人也說了不少感激的話,臨了,吳江龍再三邀請潘師長一定去中國看看。潘師長也答應了,表示趕走越南侵略者之後,他一定要去中國。他去中國不是去旅遊,也不是走親戚,而是要以一名軍人的身份去中國學習。他了解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成長曆程,也知道現在強大的原因,所以他要代表國家,代表軍隊向中國人民學習,從而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柬埔寨人民武裝。


  這是後話,本來一個軍人的想法,沒想到在多年後真的實現了。當吳江龍和這位老朋友,在某一個場合以行軍人禮為見麵禮時該有多麽激動,他們都沒想到,此時兩個人都穿軍裝,都是現役軍人,都代表著個自國家。


  唯一不同的,吳江龍是培訓教官,而潘師長則是學員。


  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中柬兩國人民在困難時期能夠互信,為了得到真正朋友,中國人民也做出了具大犧牲和貢獻,從而使兩國的友誼保持到今天,成了世界上僅有的少數幾個鐵哥們之一。


  潘師長走後,大部隊繼續在後麵等,先由吳江龍這十人小分隊繼續向前攻擊,開出通路後再前進。


  拿下第一個關卡後,焦團長也償到了小隊部突襲的甜頭,即可以出奇不意,又可以避免最小的傷亡。


  到目前為止,他們十人中沒有一人受傷,繼續保持了旺勝戰鬥力。


  天越加深沉,眼見得月亮鑽進雲縫中不見了,也隻是瞬間,天空變的墨黑,而且還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這種情況對於柬國民軍來說,行動雖然受限,但克敵製勝卻是一個相當好的條件。因為在沒有異常情況下,越軍哨兵定會放鬆警惕,這對於小分隊的突襲是最好不過的時機。


  黑暗中,十條人影沿著破舊的公路悄悄地向山上潛行,目標是一群建築物,說是建築物,無非是一片破舊房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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