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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在師的日子_六百四十七、又來一撥越軍

  有朋友可能猜到了。沒錯,就是這兩下子,這是那些地位高欺負門下人的一慣做法。說錯話了要打你,動作慢了還要打你。按說給一個嘴巴子就可以了,可他們不,覺得這樣不過癮,還得加上一腳。


  所以連續的兩個動作之後就是“啪,噗通”的聲音。


  越南人占領了柬埔寨,他們自然成為了這些人的主子,想打想罵想殺人,都是越南人說了算。給你兩下子算什麽,那是輕的。沒開槍在你身上穿幾個洞,那就不錯了。


  所以,這個柬人從地上站起來後還是規規矩矩的一副奴才像,一點憤怒和不滿的情緒都沒有。


  他敢嘛!敢。但不是在表麵而是在心裏,不是今天,而是明天。這些柬人把希望都放在了將來,期盼著柬國民軍能給他們揚眉吐氣這一天。


  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要救吳江龍和阿竹的原因。


  越南人問他,“你看到兩個殺人犯沒有?”


  柬人搖頭。


  “你他媽不會說話啊!”


  柬人還是不語。


  他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會說越南語。即聽不懂,也弄不明白,但知道這越南人是幹什麽來的。


  “滾開。”


  越南人用槍猛地撞開這個柬人,邁著大步直奔屋裏而來。


  柬人想要阻擋,但看到越軍手裏的槍,他畏縮了,知道惹惱這越軍是什麽後果:

  殺人白殺,不給錢,不管埋。而且還得拿出一大筆錢來安撫越軍,否則就給你扣上一個通敵的罪名。一旦被這帽子扣上,不僅他一個人小命完了,可能還要傷及家裏的其他人。


  越軍在前麵走,柬人在後麵跟。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屋內。


  屋子是竹屋紮成的,頂子是用樹葉鋪就,上麵壓著泥土。從下麵仰望,還可看到那些祼露的泥坯。屋子內的東西也很簡陋,沒有一樣成型的櫥子、凳子之類的東西。鍋是小鍋,盆是破盆。一些雜起雜八的日常用品隨處丟棄。估計主人每次想用這些東西時,他得用心去找,否則很難找到。因為不論是新的還是舊的,好的還是壞的,吃的還是用的,都沒有歸類擺放。


  這哪像過日子啊!簡直是在湊合,說白了就是過一天算一天。


  沒錯,當時的柬人就這樣。處於戰亂時期,那可是有今天沒明天。說不定吃完這頓晚飯,就沒機會吃明天的早飯。更可怕的是,沒準什麽時候越軍就闖入你家,說你是國民軍,反抗分子,拉出去連問都不問就槍斃了。


  說越軍是草菅人命這是客氣,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把這些柬人看成是人命,當一個狩獵目標找找樂子罷了。


  不光這柬人的家如此,走近鎮子裏的任何一家都是如此,他們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生活的原始,破敗,窮苦,真是有上頓沒下頓,可憐巴巴地活著。想一想日本人如何統治中國,也就知道越南人怎麽樣對待柬人了。


  屋門被撞開,越軍站在了屋地**。一縷微弱光線就落在他的腳前,淡淡的日光由下向上,映在越軍臉上,那是一付邪惡的臉。


  越軍用目光打量屋內,看完所有物品後,把目光盯在了後牆上。


  為什麽要看那裏,因為就是那堵牆引的越軍進屋,他當然要看看那裏的情形。


  可是,他在屋內沒有看見那扇活動的窗子,甚至連後牆都被大部分遮避住。這個越軍不甘心,他又向前跨了兩步,挪開上麵東西。


  堆的幾件物品在越軍拉扯下,唏哩嘩啦地掉在地上。


  隨著這些物品離開,那扇窗子猛然間暴露無遺。看到他的同時,這個越軍的臉也開始變的更加扭曲。


  越軍什麽都沒說,伸手上前,猛地向上一掀,窗子被打開。


  一束強光從外麵直射進來,把屋內照的通亮,露出越軍猙獰麵孔。緊接著,越軍猛地回頭,狠狠盯向那個柬人,看的出,他對屋內這個柬人已是憤恨滿胸,生吃了他的念頭都有。隨之,越軍端起手中槍,直逼柬人胸膛。


  “快說,把人藏哪了?”


  柬人沒有回答,僵硬地站著不動。即像是聽不懂,又像是無動於衷:你愛問什麽就問什麽,老子一句都不說。


  柬人的無言更加刺激了這個越軍。


  “你他媽地找死。”說著,越軍右手臂一甩,一掌打在柬人臉上。柬人一個踉蹌摔到在地。


  看著柬人被打到在地,越軍並未收手,一雙黃膠鞋跟上,照著這柬人的腦袋,身上就是一陣猛踹。


  柬人在地上翻滾躲避,可屋子太窄根本就躲不開,躲來躲去都沒離開越軍的腳底。柬人被踹的哇哇直叫。


  越軍一邊踢打柬人,一邊痛斥,“你他罵說不說,不說老子打死你。”


  越軍懷疑他要找的人絕對被這柬人給隱藏起來了,但不是隱藏在屋裏,否則,他也不敢停留在此。之所以這麽痛打柬人,就是因為他看在柬人不敢反抗,甭管他是否隱藏過可疑分子,但今天這陣暴行都能給自己添些樂趣。所以他要打,要不停地打,打的過癮那才是目的。


  就在這時,屋內響了兩聲。


  “匡”“當”


  越軍一怔,不知何時地上出現一個大洞。這還不算完,在被掀開的地板之下,猛地跳出一個人來。


  越軍明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怎麽也沒想到,全鎮越軍千方百計在搜索的人竟然被他找到了。這要是押回去,該是多大功勞。


  越軍高興地有些過了頭,沒能及時把槍口移過去。就是移過去,出來的吳江龍也不會讓他開槍。


  越軍發現情形不對,他看見了吳江龍手裏的短槍。他有些害怕,害怕對麵的人開槍。


  吳江龍從地板上跳出來的一瞬間,一眼就看到了越軍手中長槍。他知道,在拿下這越軍之前,絕不能有一聲槍響。否則,槍聲會招來更多越軍,就是把他打死了,自己和阿竹的位置也將暴露。既然幹掉這越軍,還不能弄出什麽大動靜來。


  他是這麽想,可越軍確不往這邊走。他恨不得把動靜鬧大。之所以害怕吳江龍手中槍,是因為這越軍怕死,不擔心槍聲,隻擔心自己小命。


  說時遲,那時快。吳江龍根本就不給越軍開槍的機會。不管槍口是否瞄準自己,還是指向別處,立即拿下越軍手裏的槍這是最要緊的。可是,他與越軍還有些距離,無論是撲過去,還是跳過去,怎麽著都不能一招製敵。


  隻見吳江龍抬手一揚,手中那把手槍便翻跟頭般地飛向了越軍。


  越軍看見吳江龍手動,但不是開板擊的動作。他沒弄明白,又想弄明白。可時間不等人啊!飛出的槍身不給他這時間。


  就在越軍還沒看清是怎麽會事時,就覺得端槍的一隻手腕被什麽東西狠狠磕了一下。那叫疼啊!鑽心地疼,骨頭都要斷了般。


  “當啷”一聲,越軍脫手扔掉了手裏的槍。


  槍是掉地了,但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見對麵的人撲了過來。


  越軍還算利索,一隻手捂著另一隻受傷的手臂,把身體一挫,躲開了吳江龍這一擊。


  “唉喲!好小子,還回閃。”吳江龍心裏盤算。


  但手上的勁頭並未減速,收回插出去的手掌,由直變橫,斜著朝著那越軍劈了過去。


  這一回,越軍再怎麽躲,他也別想躲過。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對方向他使的是劈刀法。雖說手裏是空的,什麽都沒有,但吳江龍的這雙肉掌已然練成了劈砍磚石的功夫,如果把這樣的力量放在脖子上,那還能有好。


  果然,隻聽喀嚓一聲,越軍脖子斷了,腦袋耷拉了,隨後便“匡當”地倒裁到地麵。


  毫無疑問,這個越軍是死了。


  可是,他死了,那個柬人卻急了。


  “你,你把他打死了。”柬人驚慌失措。


  他怎麽不慌張,越軍有令,如果在這裏死一個越軍,那就得有十個柬人來陪葬,其中當然包括死亡地點的戶主。也就是說,今天這個越軍死在柬人之家,那麽柬人的一家人都別想活。


  越軍的這個辦法是從日本人那裏學來的,不是什麽好主意,但能自保,也就是這個連坐法,讓當地的柬人不敢輕舉妄動。想反抗,那就先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族人。不要因為某一個人的衝動而使全家,甚至全鎮的人跟著遭殃。


  這也是那個柬人為什麽不敢還手的主要原因。


  他害怕,可吳江龍卻不怕,隨後對剛出洞的阿竹說,“找個東西把這家夥裹了。”


  阿竹轉向那個柬人,向他要包裹屍體的東西。


  柬人一時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還在發怔。阿竹又向他敘說一遍。


  “找個東西,把他包上,一會我們弄走。”


  柬人這才明白。


  這個柬人現在有些後悔,本來是同情這兩個人,因為猜測可能是國民軍的人,但沒想到,竟然把事情搞大了,還弄出了人命,要知這樣,他也就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聽說,這兩個人要主動把屍體弄走,他心裏這才放寬一些。隨後回答。


  “噢,噢 ”柬人明白了,開始在屋內找東西。


  一塊破布算是越軍的棺材,先把他包好,等著天黑就運出鎮外。


  幾個人開始挪動屍體。


  這時,又聽到院外傳來說話聲。


  吳江龍仔細一聽,沒錯,說話的是越南人。


  “這可不好,越軍來找人了。”吳江龍心裏想,“快,快把他弄下去。”


  吳江龍猜的一點不錯,越軍真的是回頭來找人。


  這撥越軍回到鎮子內後,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互相一尋問,有一個越軍說出了當初死了的這個越軍的反常舉動。開始他們也並不在意,還以為這家夥幹什麽壞事去了,等他幹完了,自然會歸隊。


  可是,他們連著翻了幾家都沒見丟失的越軍回來。帶隊的一個排長就火了,這還了的,他的行動那是擅自行動,那是違紀。另外,這個排長還有點嫉妒心,怕這越軍吃獨食。


  “不行,必須得把他找回來。”隨後便帶著一個班逆向找了回來。一直找到消失的那段後牆都沒有這越軍的影子。


  越軍排長感到有些不對勁,隨後便以這塊地方為中心,開始在附近一家一家地尋找。


  隨後,他們就找到了柬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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