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在師的日子_六百四十六、鎮子受困
吳江龍拉著阿竹跑進一條胡同。進了胡同後,他們還不敢確認越軍是否就這樣放過他們倆,所以還要謹慎加謹慎,頭也不會地向前猛跑。
轉眼間,兩人就跑出大約兩百米距離。
這要是在空空的場地上,也許兩百米算不得什麽,前後通透,無論你怎麽跑,後麵的人都能看的見,因此也能找的到。可這是在密密的房舍間,而且還幾了拐彎的,人進去後,有房子擋著,隻見房不見人。所以這兩百米距離就等於把吳江龍和阿竹送進深山一樣,如果越軍不及時跟進的話,稍後再來找到,那可難了。
兩人一鼓作氣跑出這麽遠,那是被情形所逼。
當吳江龍確定危險不再複來時,這才放慢了腳步,這才有功夫和阿竹躲向牆角,掩住身體回頭看。
此時,他們的身後空空,別說有追趕的越軍,就連柬的一個百姓都沒有。當然不會有了,百姓全都被越軍抓走了,越軍忙著押人,所以,沒人到這來。
看到沒人,吳江龍放心地長出一口氣,靠在牆上調整治氣息。阿竹累的不行,蹲在地上直喘。身體再好,也架不住猛跑,假如換成運動員比賽,他們在跑完幾百米之後,哪個運動員不是氣發粗,嗓子發喘,這是自然。
稍稍停留之後,吳江龍覺得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此地不能久留,於是對阿竹說:“我們得盡快離開。”
沒錯,越軍的目的是要找人,不管他們把百姓聚到哪,唯一的目的還是要找出殺死柬奸的那兩個人。既然被抓群眾中沒有,那他們就會重新搜索,或者在各個路口進行封堵。如果不在越軍全麵部署好之前離開,那才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好。”
這一會該輪到阿竹上場了,是柬人,又懂柬人居住環境,走起路來當然要方便的多。於是阿竹在前,吳江龍在後,兩人繼續穿街過巷,往北跑。
我們所說的這個街,可不是大城市的街道的寬,巷子也不是城市裏有的小巷那個深,為了表明這裏是村鎮,我們暫取這樣一個說法,這樣會方便些。
兩個人七拐八拐,就奔了一個方向——正北。
他們往正北去,越軍也不傻,當然會在正北方向防。除了驅趕人到街**進行集中查找之外,越軍還在外圍也加了崗哨。
吳江龍想要翻躍的那條公路上,此時不但有尋邏車,還有大批越軍排成一字長蛇陣站在路**,擋著對手,目的就是不讓進球。
越軍來的這麽及時,堵的又是這麽準確,猛然之下,還真以為越軍是能掐會算。
吳江龍看見這種局麵立時便傻了,半天沒說出話。他說什麽,說越軍聰明還是笨蛋。說聰明,他不樂意說出口。說笨蛋,人家就這麽會來事。但吳江龍還是想不通,這個越軍的戰鬥力還真不弱,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完成這樣一個部署,在公路上擺出一條人體長城。
其實也不然,因為對麵是越軍防的柬國民軍,他們在這裏有長駐軍,當然是一聲令下即可完成。
怎麽辦,如果衝不過去,可能就死路一條。但一想,要衝也的有資本啊!
吳江龍低頭看手裏的槍,手裏僅有柬奸的一把短槍,憑著這個家夥式,萬難對付當麵的幾十個越軍,硬衝根本就不可能,別說是穿過這段封鎖線,就是多往前跑出幾十米都不可能。
沒辦法,兩個人隻好趕緊縮回頭,貓在暗處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呢!當然是怎麽躲過越軍,穿過這道由人體組成的封鎖牆,然後再回到北麵的大森林。
可是,憑當下眼前的情況,做到這一點,難啊!朗朗乾坤之下,不被人發現地過去,這是根本不可能。要想過,那也得等到天黑。難道說天黑就能過去嗎!有可能。可是,現在越軍正在搜索呢!誰給你這個時間。你想等就等!越軍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他們當然明白,知道天黑找人難,所以他們現在是分秒必爭。
正在兩人猶豫不決之即,鎮子內的情形發生了變化。越軍在被抓的群眾之中沒有找到要找的人,於是越軍趕緊布置,重新在鎮內進行大搜捕。
隨後,越軍以鎮子**為圓心,一股股越軍向四麵八方散開,花開四瓣般地分向四處
緊接著,鎮子內到處響起砸窗破門而入的聲音。越軍進屋不光找人,他們還趁主人不在家,翻箱倒櫃地找好東西,準備發財。
這時,吳江龍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有一隊越軍朝著他和阿竹隱藏地點匆匆跑來。腳步聲急切而統一,明顯是一隊人朝這裏奔過來。
這可怎麽辦,前有堵截,硬闖當然不行。可在這裏呆著不走也不行,眼看後麵的越軍就到了,稍有差池就可能受到越軍的前後夾擊。
吳江龍估量了下形式,心想,“算了,退是退不回去了,不如就強攻。大不了與對麵的越軍來個魚死網破,沒準就能過去呢!”
強攻也的有本錢,可現在的他是要槍沒槍,要人沒人,怎麽攻啊!硬攻上去,那不是找死嗎?可不攻怎麽樣呢!等到後麵的越軍過來,被人發現,那也是個死,不如頂著槍林彈雨,總比窩在這當縮頭烏龜要好的多。吳江龍萬般無奈之下,隻得棋行險招。
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幾近於壓到耳朵上。
吳江龍四周看看,覺得該是出手的時候了。他不出也不行,這是被越軍給壓的。
隨後,吳江龍對阿竹說:“你跟在我身後。”
他這是要保護阿竹,有子彈也得先朝自己打,能衝過去最好,衝不過去把阿竹掩護下來,那也算是殺身成仁。
吳江龍本不該如此一拚,可時局就是如此,不是你想不想,你不想人家逼你想,你必須這麽幹。
實在沒辦法了,吳江龍隻能這樣。結局就那兩個,也許在半路上被打死,也許就硬衝過去。情況瞬息萬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沒準會出現有利於自己的情勢就能發生。
他記著一句話,“衝鋒跑在頭,子彈繞著走,’這不是沒可能,隻要是你勇敢,你跑的快,子彈很可能會被你躲過去。往往打中的,都是那些怕死,不敢前進的人。
眼看腳步聲就要來到身邊,吳江龍不得不對阿竹發了最後的指令,
“上。”
突然,在他們倆依靠的一段牆壁開了一道窗口,從裏麵露出一個人頭來。
隻聽裏麵的人說,“快進來。”
吳江龍發現有動靜,迅速地把槍回轉,指向裏麵的人。而阿竹聽出了人家說的意思,馬上阻止吳江龍,
“別開槍。”
阿竹也不管裏麵是什麽情況,便對吳江龍說,“我們進去。”
吳江龍一想,裏麵的人也許是在幫助自己,沒準裏麵就會比外麵安全,所以他稍一思索便同意了阿竹意見,兩個人一縱一躍便進了牆那邊。
等到裏麵的人剛把開的口子合上,搜索的越軍也到了近前。
這夥越軍沒看到吳江龍和阿竹,卻看到了迎麵堵截的越軍。兩下裏一打招呼,證明這裏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隨後,這夥越軍退回,繼續深入到鎮子內找人。
如果越軍就此結束這場搜索也就算了,可就有那麽一個越軍賊心不死,冥冥之中,總感到此處有問題。
那扇倉促關上的窗子在輕風吹佛下竟然露出一道縫隙,這是沒來得及在裏麵別上的原故。
隨後,這名越軍滿腹狐疑地走了過來。朝前走的隊伍中有一個越軍看到他向回走,喊,
“老吳,走了。”
“我看看就來。”老吳說著,快步奔向這個窗子。
他在外麵的舉動,全被裏麵的吳江龍和一個柬人看的很真切。
這名柬人不是不想別窗,隻因距離越軍太近,他怕屋裏有響動會驚動外麵的敵人,所以他就這麽把著窗框,一直守著,想等越軍走了以後再處理。
眼看越軍離開,他吊著的心落了肚。可當他看到一個越軍往這裏返回,他重新著急起來。而且他還看見,那個越軍直接奔向這個窗戶,而且還伸手去拉。這可完全出乎柬人意料。
這扇窗子做的比較隱蔽,如果不仔細打量,從外麵跟本就看不出他是窗子,因他的布局完全是與牆麵相一致,整合合於一體,分不出比此,可一旦拉開,人們才知道他是窗戶。
那麽,這家的主人為什麽要做這樣的窗子,這個問題等以後再說。
這樣的隱蔽物件竟然被越軍看出來,裏麵的柬人當然會著急。如果由著越軍把窗子打開,隻要探頭向裏看,裏麵的吳江龍和阿竹不就全都暴露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家夥看見。”
於是,這個柬人從裏麵狠狠扣住窗框,任由外麵的越軍怎麽使勁都別想把窗子打開。
用力拉了幾下,這個越軍都沒能打開窗子,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心想,“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見他動了,怎麽現在竟然弄不開呢!
越軍沒有料到,打不開的原因是裏麵有人拉著,你在外麵當然搬不開。
越軍不這麽想,他往另一方麵考慮。一方麵是這牆壞了的緣故,有縫隙也純屬正常。另一方他又不信,堅信剛自己剛才看的沒錯——這裏有窗子開過。
因為窗子無法打開,所以兩個理由都沒法證明。按說,弄不開就走吧!可這越軍就是軸的很,非要弄個原委出來不可。
隻見這個越軍退到牆後麵,打量這所房子。有牆擋著當然看不到前麵的院落,所以除了房之外,什麽都沒有。可越軍不傻,看不到就看不到,我不會轉過去嗎!
這個越軍是這麽想的,自然也就照著去做。這家夥還真叫真,非要看看這個牆上的縫隙是不是窗子。他這麽一幹,問題還真被他給鬧大了。
越軍轉身走了,屋裏的柬人和吳江龍、阿竹都覺得沒事了。隨後,這個柬人把窗子關了個嚴嚴實實,又用東西從裏麵擋上,這樣的話,就是在裏麵也無法看到這窗子。
他剛忙完這些,就聽院落中有響聲。
“誰?”柬人不由得發問道。
“給老子開門。”
外麵說話的人用的是越語,柬人聽不懂。聽不懂就不理嗎!當然不成,因為他知道這是越南人。這時候的柬埔寨,越南人可是老大,是貴族,他們可以為所欲為,而柬人可不敢。所以,聽到說這話的人,不管是什麽鳥語,你都得正確對待。
柬人趕緊向吳江龍和阿竹打招呼,告訴他們外麵有越南人。
現在,吳江龍和阿竹必須得躲藏,不然,那個越軍一進屋必然會看見他們倆,那時不就全完了嗎?
屋子不大,基本上是用竹子搭成的,倉促之下,能藏到那?
這個不怕,既然主人能把窗子做成那樣,說明他詭秘的東西還多著呢!如果窗子是用來逃跑的,那屋中藏人的地方不可能沒有。
吳江龍著急地等著。
果然,那個柬人把地板掀開,露出下麵一個很深的洞。
“快下去。”柬人促催。
阿竹轉向吳江龍,“這裏可以藏。”
隨後,吳江龍和阿竹下到洞內。
柬人蓋好蓋子,重新把屋內整理好,不能留一點痕跡。感覺著沒問題了,這才向屋外走去。
“啪”、“噗通”
吳江龍在屋子下麵的地洞內聽到院落中傳來這樣兩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