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雙手沾血
一開始聽他這麽說，我還在很木訥地點頭。
可是轉眼間我又聽出他話裏不對勁的地方，他似乎是在對我說，讓我走下去？
“你……什麽意思？”我問道。
“這世上隻有一個古陽，那就是我。”古陽盯著我說道，“你無法成為古陽，你是林凱，隻能成為林凱。”
瞬間，他的話使我內心深處向外湧出一股難以描述異樣情緒，感動中又有一絲震驚。
甚至渾身有種被觸電的感覺。
古陽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繼續說道：“我明白你的痛苦，身為一個人卻搞不懂自己究竟是誰，或許當別人說你是古陽的時候，你內心第一反應是排斥和反感。我也一樣，當初也有人說我是衛甘，我也很不舒服。不過，無論是衛甘還是古陽，還是你，林凱，其實都是一個人。”
“我有點理解，但也有點模糊。”我不明白他是什麽人，也不明白衛甘是誰。
“你可以理解為有個人大老遠從別的地方跑到了地球，想要改變人類的現狀，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這個人就是衛甘，他失敗了。所以，衛甘轉生成了古陽，想做第二次嚐試，然而看目前的情況，我也失敗了，於是我分離出自己的一部分意識，成了你。我們的路，將由你繼續走下去。”古陽說道。
“為什麽是我？隻因為我是你的一部分嗎？”我問道。
“我們的源頭都是一體的，但分 裂出了不同的人，你願意把我們當做一個人也行，願意分開看待也行，當然我也願意分開看，所以我才會說隻有一個古陽，那就是我。”古陽說道。
“那……我們的路是一條怎樣的路？要怎麽走下去？”我問他。
“沒有路。”他很果斷地說道，“隻有當你走了，才有路。”
“那得多艱難啊。”我說道。
“我們這一路都是這樣過來的，被人不理解，被人嘲笑或是惡意辱罵，但總得有人去做，這是我們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古陽說道，“人類是一種迷人的生物，充滿了善良，也充滿了罪惡，跳出來看，你會喜歡他們的。”
“那我要怎麽做？能不能幫我指個方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一頭霧水啊。”我說道。
“不用擔心，我走後會把所有的經曆和記憶都交給你，到時候你自己自有判斷。”古陽說道。
“你要去哪兒？”我問他。
他看著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隨後，古陽的身體逐漸透明。
“古陽！你走了我們怎麽辦？”有人喊道。
“很顯然你們有一個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古陽對我露出一個超級自信的微笑，他自信自己的選擇，他相信我。
最後古陽慢慢消失了。
而我，腦子裏瞬間多了很多畫麵。
在透徹理解了古陽和衛甘所經曆的一切之後，我突然對自己也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認知。
衛甘、古陽、和林凱，其實是一個源頭的三種不同分化而已。
這個源頭想做一件事，前兩個顯然都失敗了。
於是才有了C計劃，我的誕生。
看似我是古陽意識的一部分，實際上我是獨立的，或者說是他的另一麵，我需要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而古陽說他要走，其實也並不是去哪兒。
他真的消失了，回歸本源。
“兩位，辛苦了。”我深吸口氣，自言自語道，“剩下的路我來幫你們走，這件事該有一個了斷了。”
“請您指引聖門，完成宿命。”12號說道。
“現在我相信了，人類的數量一直在減少，但出生率為零，也就是說那些死去人的靈體並沒有投胎輪回，沒有出生。”我說道，“要麽是這個世界的輪回機製出現了錯誤，要麽是有人奪走了靈體。”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動身去摧毀這個世界，與造物主冥墨決一死戰！”
“你們作為第三代的聖門，有什麽能力？說來聽聽。”我說道，“最起碼要比古陽時代的聖門要厲害吧。”
於是，12號為我介紹了他們每個人的能力。
從1號到12號，各個能力逆天。
1號，肌肉膨脹，力大無窮。
2號，皮膚硬化，無堅不摧。
3號，液化體質，無形無具。
4號，分泌毒素，致幻致死。
5號，生物基因，殺手刺客。
6號，神速瞬移，無影無蹤。
7號，思維控製，第六感覺。
8號，細胞爆炸，人形炸彈。
9號，細胞分 裂，不死之身。
10號，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與身高，並通過觸碰他人來獲得他人的記憶與性格。
11號，預知能力，通過夢境來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成功率百分之八十。
12號，掌握其他11位成員的生死。
“怪不得叫十二神，各個都身懷絕技，你們這些能力都是阿祖女神給的嗎？”我問道。
“是的，阿祖女神賜予我們能力，讓我們成為十二神，並組成聖門組織，來接管這個世界。”12號回答道。
“你們有查到人類出生率為零的原因嗎？”我問道。
“沒有，這個世界深層的地方很難找。”12號回答。
“幫我查兩個人，張雪和王芳芳。”
“是。”
……
我回到家之後，一直坐在沙發上等李玥，她大概是去警察局了，我在被八號抓走的時候打電話報了警，她應該被通知了。
王芳芳血肉模糊的模樣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而殺害她凶手的模樣更是讓我不敢相信。
好在我從古陽那裏獲得了一些東西，好讓我可以足夠淡定地坐在家裏。
終於，李玥回來了。
她驚訝，恐慌，最後抱著我哭泣，擔心我出事。
當然我也擁抱著她，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並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為什麽要殺害王芳芳？”
李玥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哭泣聲戛然而止。
“我很難想象你的雙手會沾滿鮮血，畢竟為我心裏，你是那個連魚都不敢殺的單純女孩。是我很蠢沒有看出來你另外一麵，還是你隱藏得足夠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