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讚揚
我錯愕,「難道屈河跟屈大老闆真的有什麼關係?」
余驕陽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說屈河承認過,也沒聽說屈大老闆也沒有否認過,就是不知道龍哥知不知道!」
「還是先問問龍哥吧,如果屈河果真和屈大老闆有關係,那就太可怕了!」我心有餘悸的說。
余驕陽表情也十分凝重,顯然他也對這個可能性暗傷不已。
雖然我沒有見過屈大老闆,但我總覺得有事情有些奇怪,以屈大老闆的實力,想擠掉一個龍幫不能說容易,但對我們這個分幫派,想要動手對付,還不是分分鐘,我們有什麼不同之處,能引來這樣的一個人注目呢?不是貶低我們自己,我怎麼覺得有些可笑呢!
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和余驕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理會。
不多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程浩急匆匆地走過來,「余總!彎彎姐!」
我回過神,見他神色匆忙的樣子,有些奇怪,「怎麼了?」
程浩看向我,「聽說姚強已經醒了過來,並且身體恢復的也很好,已經開始理事了!」
這消息倒似一個重磅炸彈,不禁讓我有些驚慌失措,手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混亂間,不小心碰翻身前的水杯,茶几上頓時一片狼藉。
顧不得情緒外露,心時十分不安,如果姚強開始理事,那蘇墨呢?辛苦幾個月的蘇墨又該如何自處?他會甘心地放棄到手的一切嗎?
匆忙間,我瞥了余驕陽一眼,只見他正別有深意地看著我,卻沒理會,隨後他抬頭看向程浩,「那蘇墨呢?」
「蘇墨已經把位置還給姚強了!」
我怔住,停下手裡收拾的動作,看向余驕陽,余驕陽無意識與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有驚異。
沉默了許久,余驕陽才道:「沒有任何不情願?」
「沒有!」程浩十分確定地說,「據傳回消息的兄弟說,姚強意識剛剛清醒,蘇墨便立即趕到,並且當場便把權力移交給了姚強,一點兒勉強也沒有!」
氣氛頓時被凝固住,大家都低下頭,默默消化著這個消息帶給我們的衝擊。
我更是驚駭不已,想起那天在酒店裡,他平和的話、親自為我準備早餐,還有那個輕柔的吻.……
這一切,難道都是冷傲的蘇墨在無聲地向我道歉么?那時,他便已經決定不再淌這灘渾水?
先不說我是怎麼想的,單說洞原黑道,在繼孟晨擴展勢力之後,又讓蘇墨這一手給驚了個不輕!
有背地裡笑話他傻的,也有誇讚他是真君子的!江湖人重義氣,所以倒是有大部分人對他另眼相看,覺得他是可信、可交之人!
甚至就連龍哥也專門為此事打了一次電話,詢問了具體細節后,龍哥久久沒有說話,只在快要掛斷電話前,囑咐我們一定要與蘇墨交好!
這我倒也是能理解,不管龍哥究竟是真心覺得蘇墨可交,還是覺得此人不可小覷而心生警惕,任這兩者哪一種,蘇墨都有這樣的實力和魄力值得龍哥鄭重對待!
不論如何,蘇墨的此番作為都為他贏得一片叫好之聲!
就連余驕陽也對疑惑蘇墨的舉動十分疑惑,「倒真看不出他是痴情之人!」
我聽著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余驕陽的意思是蘇墨因為姚夢涵才對姚強手下留情的。
但我也知道,從表面上看,也確實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的通蘇墨的所作所為!
姚強自私又氣量狹小,多次想從蘇墨那裡撈便宜,怎奈蘇墨心機比他更深,早早看穿他的企圖,反倒讓他自己損失巨大,後來他才不敢再對蘇墨動那些小心思。
難得這次能有這麼好的時機,可以一舉吞併姚幫的所有勢力,蘇墨非但沒有這麼做,還乖乖地把到手的權力拱手讓了回去!
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黑道人物,從來講究有仇報仇,有怨報冤!可他又哪裡有這樣的好心來以怨報德!
大概只有我會對蘇墨的作法開心不已吧!我幾乎要喜極而泣,我應該知道的,蘇墨從來不是個宣之於口的人,他總是做了才會讓你明白他的心思。
雖然感動,但我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我迫不急待地想要問問他,想讓他親口告訴我事情的始末。
但我知道,我不能立即這樣去做!在得到消息的下一秒就請假,會讓余驕陽產生懷疑的。
我只好暗自忍耐了兩天,想等這件事在洞原引發的這場聲浪慢慢平靜下來之後,再聯繫蘇墨。
過了兩天,我推說過年值班太累,想休息休息,余驕陽毫不猶豫的給了我假,並問我打算休息多久?
我有些哭笑不得,「人越是歇著就越是懶惰,我只要睡一覺就好了,哪裡用休息那麼久?」
余驕陽嚴肅地沖我搖搖手指,堅定地說:「不行!你這幾天的臉色很不好看,肯定是累到了!聽我的,這次你一定要多休息兩天!」
對余驕陽關心,我感覺心中暖暖的,十分妥帖,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我點頭應下。
見我如此乖覺,余驕陽終於滿意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畢竟要休息幾天,那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當天下午,我便乘車趕往景盛花園,但沒有通知蘇墨,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心裡惦記著,這麼久不去,那裡一定髒亂的沒法住人,我想先收拾好那裡再說。
開門進去,我急匆匆的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然而,進入客廳之後,卻發現室內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臟,輕輕用手指抹了一下茶几,手上一絲塵土也無。
我將背後放在沙發上,慢慢踱步向裡面走著,整個人緊張不已,心臟激烈地運動著,像是快要跳出來一般。
我聽到廚房裡發出地輕微響動,抬腳向那邊而去,但每當我邁出一步,心跳便更加熱烈一分。
終於,我來到廚房外面,不敢直踏進去,我只是身子站在一側,探頭看向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