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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沒得到,又失去

  不提薛溪溪還好,一提起薛溪溪,池痕就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三木慢條斯理的靠在門上,眼睛圍繞著他打轉。


  池痕一身戾氣,眉心緊蹙,語氣頗為不悅:「你要什麼就直說吧。」


  「我啊,就要溪溪,其他的我也不缺。」


  三木還真是啥都不缺,要再讓薛溪溪過來一趟畫符畫,他就心滿意足了。


  池痕放置於身側的拳頭緩緩緊握,他眯著眸子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三木的衣領,將其拉到自己面前,幾乎要鼻子對著鼻子,臉對著臉。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三木一驚,急忙擺手推開了他,說:「你這是幹嘛啊?我可沒有特殊癖好!」


  「要薛溪溪,想都別想,出個價吧。」


  「嘿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就要薛溪溪就要薛溪溪,你還跟個聾子似得,有沒有意思啊!」


  池痕眯縫著自己的眼睛,眼底的冰渣在一點點的凝聚起來,他薄唇一勾,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狠聲道:「怎麼?一次裸體你還沒看夠,還要再來一次?」


  三木微微一怔,有些沒跟上他的節奏,「什麼裸體?」


  「還裝?上次薛溪溪來找你要那副畫,不就是靠著裸體才拿到的嗎?」


  三木這回是徹底愣了,這男的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池痕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默認的,於是心裡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盛。


  眼瞧著他要進去,三木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尷尬不已的道:「那個什麼……池總,你是不是有件事情沒有搞清楚啊?上次那幅畫,我根本沒有讓薛溪溪用身體來交換啊。」


  「還騙人?當時薛溪溪都要脫了!後來她不是單獨又找的你嗎!」


  「她後來是來了沒錯,只是是我降低了要求了啊……她不同意畫裸畫,我也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於是就退而求其次的畫了她的畫像而已。」


  三木一臉茫然的攤了攤手,說出來的話那才叫一個無辜。


  池痕愣住了,但下一秒就覺得他是在騙他,於是咬牙切齒的冷聲道:「不可能。」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有畫,你進來看好了。」


  三木率先走了進去,把裱好畫框的畫拿了出來,擺放到他的面前,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挑起了眉頭,「你要是說我見過薛溪溪一次就能畫出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再反駁你了。」


  池痕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想起了當時薛溪溪一臉怒意的看著他對他說她沒有的時候,是那樣的氣惱。


  可他死腦筋的以為薛溪溪背叛了他,沒想到並沒有……


  池痕腿彎一軟,險些沒有站住。


  他……終究還是不信她。


  「咳咳。」三木打斷了他的沉思,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如果想要畫的話,還是那個規矩,把溪溪叫來讓我畫一幅,否則的話,想都別想。」


  池痕冷著一張臉,一語不發的出了門。


  他的車開的很快,幾乎是飆過去的。


  黃桃一見離開的池總又回來了,嚇得心肝亂顫,忙攔住了他說:「池總,我們薛總有事情,她……」


  池痕這回哪裡有什麼心思去等,他果斷的踹開了辦公室的門,本想問問薛溪溪畫的事情,沒想到就看見了裡面「你儂我儂」的二人。


  薛溪溪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陽光斜斜的映在她的髮絲上,渡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唯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眉眼一抬之時,流露出滿滿的溫柔。


  而范毅,就坐在她旁邊,一臉溫潤的看著她手裡頭的文件,薄唇一開一合的好像在說著什麼。


  二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像是未落凡間的神仙一樣,高貴而優雅。


  黃桃的心裡頭咯噔了一聲,硬著頭皮說:「薛總,池總來了。」


  薛溪溪一抬頭就沒什麼好臉色,她冷冷的道:「池總,你擅自闖入我的辦公室,可有什麼事情?」


  池痕看著范毅那張溫柔的臉,心裡頭的怒火在徐徐滋生,再一瞧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更是忍無可忍的將范毅拉了進來。


  後者眉心輕蹙,語氣柔和:「池總這是做什麼?」


  「滾出去。」


  「該滾出去的,恐怕是你吧?我跟溪溪是來談合作的,而你,又是來幹嘛的呢?」范毅臉上笑容沒有絲毫破綻,他不緊不慢的質問著。


  池痕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腔像是要炸開了似得。


  他怒,他氣!他不想看見薛溪溪的身邊有其他的男人!


  「五分鐘時間,說完我就走。」池痕難得的讓了步,薛溪溪懶懶的朝著沙發上一靠,對著黃桃揮了揮手。


  黃桃立刻心領神會的對著范毅道:「范總,請到這邊稍作休息。」


  范毅甩開了池痕的手,優雅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口,淡淡的道:「池總最近的火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是啊。」薛溪溪懶懶的接著話茬,冷嘲熱諷的道:「聽聞家裡頭有一位姓馬的嬌妻,怎麼?沒有和諧的生活嗎?竟然讓池總如此大的火氣,也不知道泄一泄?」


  池痕拳頭緊握,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她,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范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薛溪溪拿出手機,調出秒錶來故意放到他面前開始計時,對著他露出一抹淺笑,「五分鐘,開始計時了,你說吧。」


  「你給市長拿到的那幅畫,究竟是怎麼和三木交換的?」


  薛溪溪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當即就笑了出來:「怎麼交換的我已經跟你說了無數次了,你總是不信。不如今天我按照你的想法說說如何?我啊,是脫光了站在三木面前,畫了一幅畫像,這才拿到的。」


  池痕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冷聲問道:「原來你真的沒有脫。」


  「在池總心裡,我就是一個對著任何人都能脫衣服的婊子嗎?」薛溪溪伸出食指挽著自己的頭髮,低低的笑出聲來,聲線嘲諷:「是啊,我怎麼就忘了,我哪有馬小姐高尚啊,肯定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池痕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溪溪……那件事情是我錯怪了你,你不要跟我置氣了。」


  「池總,我真沒生氣,因為你啊,在我心裡,連生氣的這個資格都沒有了。」


  薛溪溪說完這話,看了一眼手機,直接下了逐客令:「五分鐘時間已經到了,你走吧。」


  「溪溪……」


  「別讓我噁心你。」薛溪溪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池痕緊了緊拳頭,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范毅看著他出來,慢條斯理的道:「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池總,你珍惜的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薛溪溪,只會是我的女人。」池痕的語句十分篤定。


  范毅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繼續刺激著他:「是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很恨你嗎?」


  池痕薄唇一勾,一字一頓的道:「沒有愛哪來的恨?總比你這個,只能當做朋友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強。」


  范毅眸子一眯,涼涼的嘲弄著說:「也是,某些人連朋友都做不成,我真是為他感到可惜。」


  「范總只會耍嘴皮子功夫?」


  池痕說完,就邁著修長的雙腿離開。


  范毅看著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出來。


  在感情里,只有兩種。


  一種是得到了之後失去,一種是從來沒有得到過。


  而薛溪溪,就是屬於池痕從來沒有真正得到,卻又失去的人。


  這樣一來,她在他的心裡就直接翻了好幾倍的重量。


  如今的池痕對薛溪溪,那可是一百二十個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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