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裸畫
「三木先生,我們這次上門拜訪是為幅畫專程而來的。」薛溪溪咳嗽了一聲,開口打破了這充斥著火藥味的氛圍。
「薛小姐,既然你們專程而來想必也是做了點功課的,我這幅畫是不賣的。」三木眉毛一挑,面帶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兩人。
三木的語氣和表情惹怒到了池痕,他眉心輕蹙,語氣凌厲而霸道:「少說那麼多廢話,我今天來就是要帶走這幅畫,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
池痕用犀利的目光盯住三木那碧綠色的瞳孔,大有一副你若不給我就強行拿走的樣子。
薛溪溪拉了一下他的手,池痕的身份和性格都已經形成了他這副霸道的模樣,可面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用威脅就能唬住的人。
「二位都很清楚這畫,我是不賣的。何必我這裡浪費口舌呢?」說完,三木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離開,轉身融入到了陽光之中。
「三木先生,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以我的勢力和人脈,我要得到這幅畫也不見得是多難,開個條件吧。」池痕強大的氣場著實讓我吃了一驚,看樣子這幅畫他是勢在必得了。
三木抬起了頭,但沉默不語,這安靜的氛圍令人渾身難受。
薛溪溪覺得,這幅畫要拿到是不太可能的了。
這時,三木轉過了身,他攤了攤手,說:「好,既然池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也給個面子。要讓我給這幅畫也可以,但是二位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一聽這話,薛溪溪知道有轉機了,連忙問道:「三木先生,只要您賣這幅畫,多少錢我們也出。」
「不不不,薛小姐你可能誤會我了。我剛才沒有說賣,而是說給。既然我給了畫,那麼相應的,你也讓我畫一副畫吧。」三木眯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著說道。
看著房間四周的畫作,薛溪溪懂了三木的意思。
一想到裡面的彎彎繞繞,就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在背後不停的交錯著,。
一旁的池痕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不耐煩的道:「畫就罷了,報個價吧,多少錢我都給。」
三木笑了笑,輕輕擺手道:「池先生,這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用金錢來衡量我的作品,是在羞辱我。用物換物,是最公平的辦法。」
「可是……」
不等池痕說完,三木便打斷了,他臉上笑顏淺淺,卻隱隱帶著威逼的意味,「池先生,要想拿走我這副畫,只能有一個辦法。讓我為薛小姐畫一副畫,否則免談。」
池痕的雙拳緊握,他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
看著身邊的池痕,薛溪溪心想,只有拿到這幅畫才能讓市長不站到高家那邊,這幅畫是必須要拿到的!
「我……答應……」薛溪溪弱弱的從嘴裡蹦出這幾個字。
一聽這話,池痕轉過神,雙目赤紅的看著薛溪溪吼道:「薛溪溪,你瘋了嗎!」
薛溪溪沒瘋,她深知市長如果站到高家那邊,池痕會有多麼大的麻煩。
三木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池痕的話,「我是一個怕喧鬧的人,二位在門外做決定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門出去。
池痕一把拉著薛溪溪的手快步離開了房間,用的力道之大在後者手腕上留下紅痕。
薛溪溪使勁的掙脫,可池痕的力氣遠遠在她之上,根本無法掙脫他。
「池痕,你先等一下,鬆開我的手。」薛溪溪越這樣,池痕便更用勁的握著,直到溪喊痛池痕才鬆手。
薛溪溪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她知道這幅畫是必須要拿到的。
為了這幅畫,她必須要答應三木。
「我……」沒等薛溪溪張口,池痕一把將薛溪溪按到牆上。
他慢慢將身體前傾,眼神犀利的盯著薛溪溪的瞳孔,冷冷地說道:「薛溪溪,你就這麼喜歡讓別人看你的身體。」
這句話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似乎是在譏諷她的做法。
「我……」池痕見薛溪溪要張口,俯身探下來,用涼薄的嘴唇封堵了薛溪溪的話,他的牙關狠狠的咬著她的唇瓣,將其蹂躪的不成樣子。
薛溪溪疼的倒吸冷氣,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掙扎著。
她使了全身的勁將池痕推開,她自然知道這幅畫是多麼的重要,也不想再給池痕添麻煩了。
「池痕,三木剛才說的很清楚了,我覺得沒理由拒絕。」
池痕冷言冷語的質問道:「薛溪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想讓別人看你身體?」
「我……」薛溪溪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做解釋,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有分寸,你不用再說了。」
池痕氣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腦袋給摳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怒極了點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去啊。」
說完,便轉身向著門外走。
薛溪溪看著池痕遠去的背影,心裡有說不出的酸楚。
她低下頭,嘆了口氣,推開了三木的人房門。
三木見薛溪溪進來,似問非問道:「薛小姐,這麼快就最好決定了,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薛溪溪不安的咬著嘴唇,再次確認道:「是不是只要你畫了,你就那副畫給我。」
三木揉了揉自己金色的頭髮,笑道:「薛小姐,我說到做到。」
再次進入這個房間,薛溪溪就十分緊張,也許是少了池痕……
三木從薛溪溪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緊張,走到薛溪溪身旁拍了拍肩膀,「薛小姐,不要緊張。」
回到車上的池痕怒氣衝天,一想到薛溪溪的臉,池痕就一肚子憤怒。
越是不想她,腦子裡就越是薛溪溪。
池痕晃了晃頭,猛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邁巴赫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快速的駛離畫展。
看著後視鏡中漸漸遠去的畫展,池痕嘆了口氣,猛的剎住了車。
他沉默了片刻,打了方向盤將車掉頭,緊咬著牙關,在心底不停的腹誹著那個名字。
薛溪溪。
還沒等車停穩,池痕就一個箭步衝下去,連車都忘記了鎖。
服務生一見怒氣沖沖大步流星的池痕,也不敢上前詢問。
池痕徑直衝向三木的房間,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身後的聲音,薛溪溪有些詫異,轉頭看見來者后瞳孔驟然一縮,他為什麼又回來……
池痕見到薛溪溪身上只剩一見薄薄的襯衣,心裡的怒氣又上來了,他快步走到薛溪溪面前,冷言冷語:「薛溪溪,馬上穿好衣服,跟我走。」
薛溪溪一臉茫然的看著池痕,有些不知所錯的道:「畫還沒有畫……」
「不用畫了,跟我走。」池痕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帶著絲絲厭惡。
薛溪溪知道她是拗不過池痕的,她輕聲的哦了一聲便穿起了衣服。
池痕轉身,語氣凌厲的說道:「這畫不用畫了。」
三木作了個無辜狀,「好吧。」
見薛溪溪收拾的差不多了,池痕一把拉住薛溪溪的手,走出了房間。
這畫拿不到了,那市長那邊……
薛溪溪不敢在往下想,這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走到車前,池痕眉心緊蹙,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在車上,薛溪溪一直在想市長的事。
她不能想象沒有這幅畫會怎麼樣,這幅畫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池痕掃了一眼身邊這個讓他氣的火冒三丈的薛溪溪,冷冷地說道:「薛溪溪,你就這麼希望給別人看?我要不去,你還真脫了啊。」
薛溪溪不知道怎麼面對池痕的諷刺,只能沉默不語,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的雙手。
「說話!」
然而身邊的男人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