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溫情一刻

  顧清歡怎麽也沒想到保釋自己出去的人居然是母親！

  在調解室見到她，她瞬間熱淚盈眶，撲進母親的懷抱。


  “媽，你怎麽來了？爸呢，他，他還好嗎？”


  母親溫柔的撫摸著女兒的長發。“你放心吧，付雲城給了我們一筆錢，你爸的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危險了。”


  顧清歡著實懵了。“付雲城給你們錢了？這怎麽可能？你們和他見麵了？”


  “嗯，先辦手續，我們出去再說。”


  保釋的手續比想象中要麻煩一些。


  再加上這麽多年，母親一直被父親保護著，是個典型的豪門闊太，除了煮茶插花，她什麽都不會。


  所以辦起這些繁瑣的程序要吃力許多。


  兩個小時以後。


  母女倆手牽手，從看守所出來。


  看著消瘦一圈的女兒，顧母滿眼心疼。“歡兒，在裏麵有沒有被欺負？”


  顧清歡搖頭：“沒有的媽，我可厲害了，把她們都鎮住了，沒有人敢欺負我。”


  “媽，你還沒告訴我，付雲城為什麽會答應給爸治病？你們去找他了嗎？”


  顧母眼神躲閃。“他和你爸見了麵，談了什麽我不清楚。總而言之，就是給錢了。”


  也對，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


  顧清歡長長鬆了口氣，“知道爸沒事我就放心了，後麵的事，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對。”顧媽紅著眼眶，急忙轉移話題：“歡兒，你餓了沒？”


  顧清歡揉著肚子，齜牙笑：“有一點。”


  “那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


  母女倆手牽著手，乘坐公交車來到市區，一家混沌店。


  點了顧清歡最愛吃的鮮肉大蝦餡兒的。


  不一會兒，熱乎乎的混沌來了。


  顧母笑道：“歡兒，媽喂你吃吧。”


  顧清歡一口混沌湯差點嗆死自己，撒嬌道：“媽，我都多大了呀！您還這麽慣著我。”


  “多大你也是我女兒，不慣著你，我慣著誰。”


  “好嘛好嘛，那你喂。”


  見到女兒妥協，顧母一臉滿足。


  小餛飩一個個喂給女兒。


  每吃一口，母女倆都相視一笑。


  餛飩店裏，滿是煙火情。


  盡管她們深陷沼澤，可顧清歡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


  一碗混沌很快吃完了。


  顧清歡也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顧母放下湯勺，忍著眼淚說：“歡兒，媽有件事想跟你說。”


  顧清歡環住母親的胳膊，腦袋放在她的肩頭，聲音暖諾：“您說，我聽著呢。”


  “不要恨付雲城。”


  “你爸經營不善，顧家的產業是付雲城憑本事吞並的。這在商場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願賭服輸。”


  “至於那些陳年舊事，他也都告訴我了。二十年前，確實是我們對不住付家。”


  “我們雖沒有殺伯仁，但伯仁因我們而死。”


  “付雲城父母離世後，他一直顛沛流離，過的很不幸。”


  “和你相遇之前，他在事業上能有那樣的成就，可想而知他吃了多少苦。”


  “這麽些年，他靠複仇支撐，一直活在對我和你爸爸的恨意裏。這都是爸媽的罪孽，爸媽不希望以後你的日子也像他一樣。”


  “至於爸媽欠下的債，我們自己償還。從今以後，你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靠近他，更不要恨他。”


  說完這些，顧母已是滿臉淚痕。


  顧清歡早就聽出話音不對，從她肩膀起身。


  “媽，爸出事了，是不是？”


  “付雲城並沒有給你們手術費，你剛才都是騙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