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苗寨的逼婚方式
我故意將司馬桃回來后得的那個怪病說了出來,並且著重提醒族長,她是因白天不能見光,才沒有辦法來的山寨,我就是要找出,那個給司馬桃下蠱的人,到底是誰。
「哦?怕陽光的怪病?」族長雙眼一眯,似乎在冥想著什麼,而此時,老索則開口說道:「爹,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亂用那種東西,您別瞎想……」
我看向老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而老索卻在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閉口不言。
族長想了半響,最後終於答應我在寨子裡面住上幾日,至於傻子的事情,他卻半點兒沒有告訴我。
見完族長之後,老索將我帶到了一處木屋中,木屋裡面的擺設非常雜亂,就只有一張床,其餘的地方,都是一下雜物,看上去,這就是一間雜物房。
當然,老索也帶著我參觀了一下他的房間,和我的房間卻是天壤之別,不過這要我住在他那邊,我情願在荒郊野外住,畢竟我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條被風乾的竹葉青以及其他的蛇蟲鼠蟻。
老索介紹,他們整個山寨都是世代住在山裡的,而山裡唯一有趣一些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了,再加上這裡的居民大多以捕捉毒物為樂,至於是什麼原因要捕捉毒物,我想老索和我都心知肚明。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那間木屋中輾轉反側,說實話,在這裡,什麼東西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雖然有老索的保護,但保不齊,有些排外的居民,會暗中對我下毒手也說不定的。
不要說我內心陰暗,出門在外,我在這個寨子裡面又只認識老索,而老索呢,雖然是族長的養子,但看那些村民對他的態度,似乎也是極其討厭他的,所謂愛屋及烏,那麼恨,也會感染的。
晚上十二點多,我正慢慢的進入夢想,卻被一陣甜美的歌聲喚醒,打開窗一看,我的木屋下,有一群村民正圍在一個大型火堆之間載歌載舞,這個村子裡面的女人很少,少到只有十幾個。
我趴在窗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樓下的人群,比起城市的喧囂,我似乎,更喜歡這裡的氛圍。
「怎麼?要不要一起下去玩玩?」老索的聲音突然從我屋旁傳來,我側頭一看,他此時正站在樓梯口,半個身子依靠在我的木屋之上,嘴間還叼著一根香煙,雙眼,則是若有似無的看著下面的人群。
「其實,我妹妹,是不是中了蠱?」我看了老索一眼,緩緩的張口問道。
是時候了,當我在族長和她的面前說出了司馬桃怕陽光的這個毛病,再看族長當時的神色,司馬桃身上的這個蠱毒,就一定是在這裡被下的。
老索在我眼裡是一個特別成熟的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我老師的影子,他們的眼神也非常相似,都是那種平淡如水的眼神。
我想,就算我問出了這個問題,老索……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在來的時候,我一說起蠱,你就轉話題,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世界上真的有蠱毒?我一問你爹,看你爹的反映,我妹妹的這個毛病,一定不正常。」我見老索沒有說話,繼續問道。
演戲要演全套,在他面前,我就是司馬桃的哥哥,對於妹妹的關心,我一定要發揮到極致。
他緩緩的嘆了口氣,而後起身推開了我的房門,一屁股就坐在了床鋪之上,張口說道:「蠱,其實很好解釋,上面是個蟲,下面是個器皿的皿,意思就是將蟲放在器皿中煉製蠱蟲,這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隱秘方法,比你們外界的高科技可靠譜多了,當年那些鬼子進山,活埋了這祁山周圍所有村莊的人,為的,就是得到蠱毒的研製術,你妹妹,的確是中了蠱,而且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那個孩子,可能也保不下來了。」
我眉目頓時皺起,撇頭問道:「難道,就不能解嗎?我看電視上面放的,總歸有人會解的吧?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老索沉默了半響,而後看著我,就一直在搖頭,說蠱毒也是有一個期限的,比如心蠱,就是我們剛剛進山寨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黑寡婦的專長,她將蠱毒下在了自己的牙縫之中,只要被她咬到,那就表示,這個男人一定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就算是短暫的分別,也要三個月內回來,要不然,這個男人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聽了他的話,我也沉默了,如果真的有這種蠱,那也太狠了,三個月,只要三個月不回來,就必死無疑,那……司馬桃……
老索說過,司馬桃的日子也快到了,的確已經到了,她已經死了,但,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真的像蕭楠所說,司馬桃是被嚇死的,那麼她臨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突然,老索拉上了我的手,直接就帶著我走下了這顆大樹,來到了那群人的周圍,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對起了山歌,而當我跟著老索來到人群時,一個長相甜美,看上去非常淳樸的姑娘卻給我送來了一個類似香囊的東西,這個香囊是紅色的,看上去並不精緻,但還挺好聞的,跟那種茉莉花香很相似,卻又不是茉莉花香。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送我香包?」我拿著這個香包仔細打量,笑著對這個女孩說道。
女孩有些害羞,推了一下我拿著香囊的手,就直接低著頭,拉著我直來到了人群的中央。
周圍那些人也在鬧騰,圍成一圈,直接就開始載歌載舞了起來,而老索則是站在一邊,雙眼愣是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也沒想那麼多,在這種氛圍之下,我似乎也只能拉著他們的手開始跳舞,可跳完了舞,老索竟一把將我拉開,然後將我手上的這個香囊又甩給了剛剛送我香囊的女孩子。
「索納司,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在老索將香囊送回給那個女孩的手上的時候,女孩眉目微皺,當即抬著腦袋,直視索納司,大聲說道。
周圍熱鬧的氛圍也被這一聲而打破,那些人也紛紛圍到了我們的身旁。
「骨頭,你很明白,白寨是不能和外界通婚的,有也是女通男,哪裡有男通女的道理,方怵不屬於這裡,我答應過別人,要保證他出入平安,希望你也不要為難我。」老索一下就站到了我的面前對著那個叫做骨頭的女孩說道。
骨頭向前一步,溫情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將那香包又送到了我的面前,說道:「我們苗族的女人,認準了一個男人,就會一輩子跟著他,你剛剛接了我親手做的香包,也就等於接受了我,方怵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好聽,以後我們成親了,你就叫骨落達。」
這句話聽的我啞口無言,怪不得老索讓我不要跟任何人說話,也不要接受任何人的東西,原來……這裡的女孩表達自己的愛意,是……這麼的簡單。
我咽了一口唾沫,將她拿著香包的手,稍微推了推,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我以為是見面禮呢,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
骨頭眉目一皺,又上前了一步,此時的她,和我的距離……似乎只隔了幾厘米的樣子。
「你是在外面有老婆了?」
我搖了搖頭。
「那你就是訂婚了?」
我又搖了搖頭。
在我第二次搖頭之後,骨頭趾高氣揚的看著一眼老索,而後轉身對著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沒有老婆,又沒有訂婚,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是我長的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