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零一章 搏鬥遊戲廳
我沒管他媽,直接在小區外面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跟在了張中俊的身後。
我想,現在最想找到司馬桃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張中俊,他和司馬桃之間,肯定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秘密,或者歸屬地,跟著他,就算不能找到司馬桃,也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司馬桃的線索吧。
「師傅,跟上那輛車,我給你雙倍價錢。」我指著前面入彎的計程車,對著我斜對面的司機師傅說道。
「好咧。」師傅操著一口東北音,爽快的說了一聲之後,直接就硬踩油門。
我們嘉市有兩類不能在路上得罪的人,第一是公交車司機,用東北話來說,開車那就是一個彪,而第二類人,就是計程車司機,在我們嘉市,不可能會有人看不起司機這個行業,因為他們每一輛計程車,都屬於一個計程車公司,而且相互之間就算是接著客都有聯繫,而計程車司機都是一些老司機,要追一輛車,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們跟著那輛計程車跟了很久,最後見這兩計程車在嘉市城郊的一處遊戲廳口下了車。
張中俊是先下的車,他下車之後一頭直接就扎進了遊戲廳,而那輛計程車的司機,也在隨後下了車,指著張中俊也跑進了這家遊戲廳。
「我這兒有人坐車不給錢,兄弟們,誰在長樂街的,過來。」這時,我這輛計程車司機的手機中突然傳來了一陣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聲音,這個男人應該很著急。
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三百塊錢遞給了我的司機,下車之間,對著司機說道:「把這些錢給你同事,我幫他付了。」
說完這句話后,我也直接從車內走下,而後緩緩的走進了這間遊戲廳。
遊戲廳不大,大概也就只有八十平的樣子,但在這遊戲廳的周圍卻擺滿了機子,有打拳皇的,有打坦克的,中央還有兩台釣魚機,而在這間遊戲廳的最左側和最右側,則是放了四台蘋果機。
蘋果機和釣魚機都是被國家明令禁止的,今年剛下的命令,說是讓年底徹查遊戲廳內聚眾賭博的事情,我記得前不久剛掃完,沒想到他們擺出來的那麼快。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在這家遊戲廳內看到張中俊,倒看到了一連串帶水漬的腳印,我跟著腳印一步一步的朝遊戲廳最裡面的一個門口走去,可當我伸手要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卻被兩個壯漢攔住了。
「這裡不能進去。」其中一名壯漢一把攔住了我的身子,一臉冷漠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了他們兩眼,笑著說道:「呵呵,不好意思,我找廁所,走錯了,走錯了……」
一聽我說找廁所,剛跟我說話的那名大漢掄起袖口一下就朝著我的腦袋呼了過來:「找廁所?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我們老大的辦公室,是廁所?」
說實話,長那麼大,我還真沒被人這樣無緣無故的打過,而且還是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我這火氣順著頭頂的疼痛一下就從心底傳了上來。
「聽說,我這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就在我剛想開口說話之際,一陣陰沉的男聲一下就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我轉身一看,是一個看似斯文,但眼神卻極其狠裂的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左側手臂之上還紋了一個麒麟,這乍一看,還真以為是一個什麼惹不起的人物,但我再往他身後一看,我去,洵宇,這時的他,正戴著一頂粉紅色太陽帽,還穿著一身花色襯衫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人生還真是處處充滿著驚喜啊,怎麼?你也喜歡玩釣魚機?」
而洵宇這時,就跟個二流子一樣,抖擻著左腿,白了我一眼,略顯痞氣的說道:「關你屁事。」
花臂男微微一愣,轉身問洵宇是不是認識我,後者卻跟個沒心沒肺的王八蛋一樣,搖頭說不認識,還直接轉身就走出了這家遊戲廳。
洵宇離開之後,花臂男的氣焰瞬間就囂張了起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條子,一點鐘了,一個條子進我的店裡,怎麼的?想砸場子?兄弟們,敬他一杯酒。」
他剛說完這句話,剛剛打我的那個壯漢瞬間又捲起袖口,掄起右手直接就沖著我揮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左腿向後,緊急閃避,隨後我伸出左手,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腦袋,順著慣力直接就將他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緊接著,另一壯漢從旁拿了一根鐵棍沖著我的頭頂揮來,我眉目一皺,當即快速的伸出右腿猛地沖著他小腹踹了過去,只見這鐵棍在我雙眼之間幾十厘米處頓時停住,而後哐當一聲,鐵棍剎時落地,那壯漢,也捂著肚子,疼痛難忍的蹲在了地上。
當我將第二個壯漢撂倒在地的時候,原先站在周圍正在拚命玩著遊戲機的一些客人也在此時站了起來,看他們的架勢,應該也是這花臂男的人。
我承認我很會打,但我也不是戰神啊,除了地上的那兩名壯漢,這個遊戲廳裡面我估摸著,怎麼也得有五六個人,而且個頭都還不小。
「既然你知道我是警察,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讓人來襲擊我?」我呼出一口冷氣,就站在那扇大門的門口,抬頭看著花臂男,緩緩的說道。
只見花臂男嘴角一彎,冷厲的說道:「呵,在你們白道,我講了白道的規矩,那你這個條子來我這兒,是不是也要講點我這裡的規矩?兄弟們,讓他瞧瞧,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我眉目微皺,見過不講道理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啥叫他這裡的規矩,這遊戲廳打開門做生意,我特么還不得選時間來?這跟地痞流氓有什麼兩樣?
……
額……不,他好像,就是地痞流氓啊。
五分鐘后,只聽這間遊戲廳內傳來一陣又一陣男人的慘叫聲,說實話,這些人,還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我原本心裡還真有點兒發毛,但在一個又一個之後,我還是覺得,我對他們的期盼的確是有點兒高了。
見自己的同伴被一個一個打趴在地,花臂男的臉上也逐漸失去了自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眉頭中間的那一道川子。
「我今天來不是砸場子的,但是你的這些兄弟,不由分說的就上來襲擊我,這一筆賬,我先給你記下了。」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打開了位於遊戲廳內側的大門。
「等等,別進去……」他剛說完這句話,門就被我咔嚓一聲打開,這是一間辦公室,很小,大概也就只有我隊長辦公室的三分之一,裡面放著一張書桌和兩張凳子,其他的,幾乎都被四面牆壁包圍。
奇怪的是,這間房內並沒有任何人除了地上,那即將乾涸的鞋印。
我眉目一皺,當即轉身問道:「剛剛進去的那個人呢?就是穿著白色浴袍,和一雙黑色拖鞋的男人。」
「什麼男人,這是我們老大的辦公室,誰敢進去?」其中一名壯漢捂著自己的小腹,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猥瑣的移到了花臂男的身後,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