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難道都不是人?
我趕忙下了床,哆哆嗦嗦的在桌子上邊翻著打火機,可視線一直都在紙人身上,摸索了好久都沒找到,於是我慌忙轉過頭拿起打火機,哆哆嗦嗦的點燃打算燒了這個紙人!
「啊!」我被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只見這個紙人竟然機械的抬起了頭,伴隨著一陣陰風吹過,一疊疊紙錢隨風飄了起來,望著這滿屋子的冥幣,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屋頭哪他嗎來的紙錢?」我趕緊扒開貼在我臉上的的冥幣,壯著膽子繼續打著打火機,『啪啪啪…』連續好幾次剛點燃的火苗隨即就被陰風吹滅,「草,」我大罵道:「我他嗎以後再也不買這破打火機!」我憤怒的扔掉了手裡的打火機,看著這紙人蠟黃色的皮膚,有些緋紅的兩腮,吞了吞口水,起身就朝門邊跑去,打算先出去找人幫忙。
「砰砰砰,」我一邊使勁的擰著門把鎖,一邊推搡著門,這鎖怎麼擰不開?此刻我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可這門依然關的嚴嚴實實,耗盡了我幾乎所有的力氣,汗水濕透了我的全身,我絕望的癱坐在門前,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紙人,整個屋子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伴隨著陣陣陰風,混合著我的汗水,冰冷入骨。
「咯咯咯…」突然紙人竟然發出了聲聲尖叫,彷彿是在嘲笑我一般,那種聲音好似催命符,一聲聲擊碎著我的心理防線。
我必須得跑出去,不然結局肯定就是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力氣,我強撐著站了起來,雙手抓著門把鎖「啊~」我使出了幾乎所有的極力,大叫著擰著門把鎖,同時用腳拚命的踹著這唯一的生路。
不過,顯然這鬼東西不會讓我輕易的逃脫,一股狂風吹得我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呸呸呸,」此時我突然腦海里出現了從前老人說過的話,髒東西怕口水和髒話。我轉身朝著紙人吐著口水,直到沒有東西可吐的時候,我這才開口罵道:「草,你個智障小鬼,想害…」
老子還沒說出口,我直接被嚇得把剛想說出去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這,這紙人怎麼變成悶棒了?」
只見悶棒張這那雙沒有眼仁的眼睛死死瞪著我,慘敗的臉上竟然勾勒著一個詭異的弧線,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怪笑聲,緩緩的朝我走來。
說實話,當時我是真的別嚇傻了,如同死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任由他朝我走了過來,只有飛快的心跳證明我還活著!
突然,我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瞬間把我提了起來,我拚命的朝周圍拍打著,朝著脖子周圍瘋狂的亂抓,可哪有什麼東西。
彷彿我憑空飄起來一般,逐漸的缺氧使我大腦一片混沌,整張臉被擴張的血管給撐的彷彿要爆炸一般,慢慢的,我的有些意識模糊起來,「媳婦,快救我,」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心裡反覆的重複這句話。
好冷,我本能的抱著雙臂來回摩擦著,突然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煙霧繚繞的四周,我暗嘆道:「還是死了,哎!」
「我靠,」我驚呼了一聲,只見一位身著淡紅的拖地長裙的女子正蹲坐在床邊,寬大的衣擺上綉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烏黑的秀髮用簪花輕輕挽起,美中不足的是她身邊繚繞的煙霧,顯得很是神秘、冰冷!可即便她只露了個背影都顯得高貴難以攀登,我草,這該不會是我那媳婦吧,難道我沒死?她剛剛聽見了我的求救?想著我便興奮的喊道:「媳婦」?
「嗯,」一陣輕柔的聲音帶著些慵懶傳了過來。
「是你救了我?」
「嗯,」她依舊慵懶的回答道。
我感嘆道:「幸好有你,不然我今晚指定要死在這兒!」
可她並不打算和我多說,而是依舊不咸不淡的說道:「此事乃是你命中注定,這是你的修行,」說完竟然憑空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媳婦,媳婦,」喲呵,居然敢無視我,我不太確定她有沒有解決掉那個害我的紙人,對著空氣喊道:「你得幫幫我啊,它死了嗎?」回應我的依舊是冰冷的屋子。
望著這滿地的冥幣,我趕忙推開房門,對著悶棒的宿舍『砰砰砰』的敲了起來。
「你在幹嘛?這麼敲悶棒的門幹什麼?」
「媽呀」聽著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我直嚇了一跳,趕忙轉身只見工頭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對我問道。
我趕忙長吁了一口氣,原來是工頭啊,拍了拍胸口,隨口瞎編道:「沒,那小子偷了我的褲衩,我找他算賬呢!」
說完也不管工頭那曖昧的眼光,趕忙跑去找到了王帥,把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跟王帥說了一遍,聽完我的敘述以後,王帥先是撥打了猴子的手機,沒人接,這才拉著我來到悶棒的宿舍前,一邊用力的敲著門,一邊大喊道:「悶棒!悶棒!」
敲得手都有些發麻,屋內仍然沒人回應,我掏出手機趕忙找到悶棒的號碼撥了出去,「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心窩…」這,這鈴聲是從悶棒屋裡傳出來的!
「不好,悶棒可能出事了!」我隨即喊道。
王帥和我對視了一眼,隨手從旁邊的泥地上找來了一個鎚子,砰砰砰的砸開了門,門破開的一瞬間便沖了進去。
「啊!」只聽王帥一聲大叫,「悶,悶棒死了!」
「啊!」我也是驚呼一聲,趕忙沖了進去,我趕忙捂住了嘴巴,眼淚不知覺的就流了下來,直接悶棒帶著一個詭異的微笑被掛在床邊,滿屋子的冥幣隨風飄蕩了起來。
這,這不是昨晚我見到的場景嗎?這究竟是咋回事?難道昨天晚上悶棒和我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我草,你還愣著幹啥,趕忙報警啊!」
工頭一聲驚呼,趕忙掏出手機報了警,隨拉著我和王帥走出了屋子。
我坐在一旁的泥地上,到底是誰想害我們?最近我們也沒得罪什麼人,難道?害他的東西不是人?我一個激靈,站起身來,扒開周圍的人群慌忙走進悶棒的屋子裡,死死的盯著悶棒懸挂著的屍體。
「也沒有繩子吊著他啊,他是怎麼把自己掛起來的?」想著我便伸手準備去拉悶棒的屍體,看看他是不是我猜的那樣,憑空懸在空中的。
「嘿,說你呢?你在這兒幹嘛?你想破壞現場?」
由於我的精神正高度集中,肩頭被人連續拍了好幾下,我這才反應了過來,看著我身後的中年警察,我趕忙縮回了手,沒話找話的說道:「警察同志,他,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2點左右,死亡原因是窒息,初步懷疑他是自己憋氣把自己憋死的!」
「啊?憋氣把自己憋死了?」
「雖然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經過鑒定,這種可能性很大啊!」剛說完這些,中年警察又繼續說道:「誒,對了,聽他們說,昨天晚上死者是和你在一起」?
「是,是啊,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打麻將!」
當天早晨警察便帶著我和王帥一起去了派出所,簡單做了一下筆錄,便讓我先離開,說是有情況再通知我們,走出派出所后,我趕忙掏出手機趕忙給猴子打了一個電話,打了一上午的電話,此時竟然打通了!我焦急的問道:「猴子你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夾雜著嘈雜吵鬧的聲音,猴子大著嗓門喊道:「喂,順子啊,有啥事兒?」
「你在哪?悶棒死了?」
「啥?你丫才死了呢,悶棒正和我在鎮子里喝酒呢!你們也來吧,就在馬姐飯館!來來,乾杯!」
「啊?」我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啊個屁,趕緊過來!」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後,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這他嗎到底是咋回事,這邊悶棒屍體都涼透了,那邊還說正和他在喝酒,我喝你大爺,這大白天的不可能的鬧鬼吧,那和猴子喝酒的又他嗎的是誰?由於剛剛打電話我是開的免提,身邊的王帥也聽到了我的猴子的對話,於是他也有些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道:「咱們先過去看看吧,這大白天的不可能鬧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