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情話綿綿
任培勛與郁歡都愣住了,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一眼,然後目光一致看向了門邊的女人——葉子瑤?!
葉子瑤此時一身的狼狽,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簡單到幾乎沒有布料的絲質睡衣,纖細的弔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肩上,要掉不掉的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引人遐思。
她頭髮凌亂,眼神卻興奮而燦亮,嘴角的笑容嫵媚且有些意味深長,與她那半邊紅腫的有些變形的臉頰極為不搭。可是即便這樣,還是很難掩飾她的美,尤其是當她的笑容那麼嬌媚那麼甜美時——她看起來仍舊是一個令男人第一眼就著迷的女人!
郁歡的眼眸漸漸眯起,雙臂抱胸,她的目光在任培勛和葉子瑤的身上來回打轉,不肖多想她就明白了剛才這屋內可能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先開口,更沒有發怒或是質問,而是選擇平靜等待。
她沒那麼蠢,雖然這看起來像是一場「捉姦」的戲碼,可是——主角,場景,人物情緒……各種都不對勁,到處都充斥著違和感。
再說,葉子瑤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明白,但是對於任培勛——她還是有點信心的。只是如今她心底還是有些不確定,雖然之前他不近女色,可是自從他們成了夫妻,他的表現也是大大地出乎她的預料……不知道開了葷的他會不會……
然而下一秒郁歡就放心了,任培勛雖然一臉震驚卻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即使他的衣領有些外翻,襯衣扣子也不整齊,但他的眼神坦然而冷冽。
所以,就算知道剛才這裡也許發生了什麼事,但絕對沒有超過她的預想!
何況葉子瑤的半邊臉腫的那麼高,想也知道是誰打的。看著那都有些扭曲變形的臉,郁歡忽然覺得後背有些冷汗冒出。
她忽然想到——自己當初去勾引他的時候幸好沒有被他打!
她的目光帶著點同情意味地望著葉子瑤,這令葉子瑤嘴邊的笑容有些凝滯。
葉子瑤定了定神,忍住抽痛的臉頰,她挑了挑眉道:「抱歉,你是誰?進門之前難道你不知道禮貌地敲一下門么?」
郁歡剛才洗澡的時候已經卸掉妝,此刻一臉清爽,純稚的面貌宛如年輕的大學生。葉子瑤這樣問也沒錯,她「不認識」卸掉妝的郁歡。可是郁歡卻沒那麼容易好糊弄,葉子瑤的神情里分明寫著「幸災樂禍」。
要說她沒有認出自己,打死她也不相信!
郁歡淡定地看了葉子瑤一眼,禮貌地說:「哦,對不起,我忘記敲門了。」又指了指任培勛道:「我是他老婆。」
葉子瑤唇角的笑容加大,似乎牽動了腫起來的臉頰,她微微抽了一口涼氣,神情卻是掩不住的興奮,她轉臉面向任培勛:「想不到任總經理原來已經『結婚了』!而且,這位老婆看起來好像有點面熟啊。」
任培勛冷厲地眼一眯,視線沒在葉子瑤的臉上停留,而是對著郁歡道:「我們走,這裡臟。」
葉子瑤臉色一僵,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郁歡卻擺擺手,沒有要走的打算,而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我在房裡等你半天你都沒來,問了領班才知道你來了這間房,你在這裡做什麼?」
任培勛臉色沉冷,瞥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葉子瑤,「哦,是有人告訴我,你在這間房裡等我。」
「原來是這樣啊……」郁歡淡淡點頭,好像終於了解了怎麼回事。「那是誰告訴你的?」
她的表現像一個無知的人,這令葉子瑤不禁失笑出聲。
任培勛也有點搞不懂郁歡想說什麼,不過他卻隱約知道這女人不會那麼簡單放過這件事——她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任人欺負的女人!
任培勛冷睨了一眼身邊的葉子瑤,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很明顯。
郁歡也跟著看向葉子瑤,一臉恍然大悟,然後她蹙著眉,有點語重心長地道:「這位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別說說謊是件很不文明很不禮貌的事了,你讓一個大男人去你的房間難道你不怕自己被欺負了么?」
既然葉子瑤裝作不認識她,那麼郁歡也可以借自己一張素顏的臉,跟她裝作不認識。所以她的口氣聽起來完全就是個陌生人般。
葉子瑤愣了愣,不明白郁歡這是什麼想法了。想象中那些應該有的憤怒,責罵的情緒一個也沒在她的臉上出現。
葉子瑤忽然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道:「我是有叫人去請個男人過來,不過我要請的是我的男朋友。剛才這個房間的線路壞了,燈光打不開,我只知道進來一個男人便以為是自己的男朋友,哪裡知道會是……你『老公』呢!」
郁歡一臉欣慰地點頭,「還好還好,幸好我及時出來找我家老公了,不然釀成大錯那就遺憾了……啊,對了,你們倆……沒什麼吧?」
此時的郁歡才一臉驚疑地看著他們倆,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搜尋,表現出一絲「醋意」的樣子。
葉子瑤心中微喜,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她立刻嬌羞地捂了捂臉,那半邊臉頰依舊疼痛,此刻她卻嬌媚異常,欲語還休地道:「唉,你知道的……剛才黑燈瞎火的,我又以為他是我的男友,我們……難免……」
郁歡眯了眯眸,眸底這次真的閃過一絲凌厲的冷意,目光瞟一眼任培勛——等下再跟你算賬!
任培勛在一邊無辜地失笑,雙臂環胸作壁上觀——他要好好欣賞一下這個女人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郁歡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慘白,顫抖地伸出一指,指了指面前的一男一女,接著難以控制地發出一聲凄慘的「啊」聲,這聲音壓抑而痛苦,透著悲痛和憤慨。接著她忽然一把拉過任培勛的身體,挺胸站到了葉子瑤的面前,「你說……說,你把我老公怎麼樣了?」
「噗——」葉子瑤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一笑牽動了臉頰的傷口,她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扭曲,也不再掩飾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郁歡,這就是你的本事了么?唉,真是有點失望……早知道就不這麼玩了,好無聊……」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葉子瑤措手不及,被郁歡打的結結實實,她的另半邊臉瞬間也腫了起來。
葉子瑤來不及喊痛,震驚而錯愕地瞪向郁歡!
而郁歡,她的眼眸忽然染上盈盈笑意,只是眼底卻凌厲如刀,泛著冷意。
「葉子瑤,我也想不到呢,原來你這麼就沉不住氣了……唉,要搶人家男人之前麻煩你也拿點專業精神來,事先先調查清楚再行動ok?」說完她搖頭嘆息:「就你這樣的,簡直浪費我的力氣,好無聊……」
「你,你你……」葉子瑤氣得渾身發抖,再也顧不得所謂的形象,不過話說她今晚早就沒形象可言——若是被狗仔逮住了她現在這副樣子,那麼很好,她可以徹底跟娛樂圈說沙呦拉拉了!
郁歡的眼神有點同情有點睥睨地望著她,唇角的一抹笑意冰冷卻又意味深長:「自己的男人自己看管好。我的男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搶走的?」
她說完不再看她一眼,扯著任培勛的衣袖就走了。
葉子瑤僵在門邊,望著那相攜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動作。
……
「說!你們倆到什麼地步了?」
「她抱了我。」
「什麼?!抱你?抱你哪裡了?啊啊啊,我要去剁了那個女人的手!」
任培勛及時捉住暴走跳腳的女人,深沉的眸子里充盈著愉悅的笑意,「剁人手太血腥了,不好。」
郁歡的眉毛都快擰成結了,一臉母夜叉似的,口氣酸酸地道:「哦?是么?你確定你不是心疼?」
任培勛似乎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嗯,好像是有點心疼。」
郁歡的眉毛瞬間突突地跳動了幾下,一臉猙獰,正要發怒,卻見任培勛突然捉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白皙細膩的手腕看了看,估量著道:「你這麼瘦,手勁一定很小,而且你眼力也不好,要是真的去剁人手,我怕你把自己傷著了,那樣我會心疼。」
「……」母夜叉瞬間變成小綿羊,還是粉紅色的品種。
誰說這男人不會說情話的?
誰說這男人不解風情的?
哦,她一定會讓那人睜開狗眼好好看看!
咦?不對,貌似說那話的就是自己……
啊,那就算了,她還是享受此刻被他情話包圍著的甜蜜感受中吧。
任培勛盯著郁歡的臉,眉目含春,嬌艷若芙蓉,他心神一動,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從淺到深,漸漸地兩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郁歡更是閉上眼,白皙清稚的臉上瑩潤嬌紅,年輕女子的美艷,不需要任何化學物的妝點便也是美麗動人的。
任培勛原本只是打算淺嘗截止,可是當他的唇一觸到那柔軟甜美的唇瓣,冷靜的思想早已不復存在,身體的所有感官以及唯一的意識便是懷中女人的美好。
很奇特,甚至有點詭異。
以前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性趣,對女人視如蛇蠍。可是自從跟郁歡這麼久的相處和糾糾纏纏下來,他不僅跟她結了婚,身體的*也好像蘇醒,面對她,他總是情難自禁。
他還以為自己終於變了,可是剛才在1008房內,當他感覺到懷中的女人不是郁歡時,他所有的暇思自動雲消霧散。
他再也沒有「性」致。
然後他明白,原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不過,他唯獨對郁歡特殊。
這一點,大概也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
一吻結束,任培勛緊緊抱著郁歡,深呼吸,平靜自己。
郁歡亦是同樣抱著他的腰,螓首枕在他的胸膛,聽他微微有些亂序的心跳,唇邊一抹笑容,幸福而甜美。
「對了,你做了什麼事得罪了葉子瑤?」任培勛冷靜下來,忽然記起了什麼,沉聲問道。
聰明如他,自然知道今晚的事絕非是個巧合。
看那個女人剛才的神情,分明是為了打擊或是報復郁歡。他不清楚娛樂圈的規則,但某些新聞和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娛樂圈從來就是娛樂別人或給別人娛樂的一個圈子。
對於郁歡的工作他從不過問。他自己就是個工作狂,所以也自然理解工作的私密和重要性,但他可不允許一些暗黑的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進而危害到他和身邊重要的人。
郁歡撇撇嘴,聳肩:「我哪裡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得罪……」忽然她話音一頓,心底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任培勛見她神色有異,眉頭微微蹙起,「真有什麼事?」
郁歡神色微微凝重,「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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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末尾估計還得有修改,我打字時眼睛幾乎睜不開,可能錯別字連篇,明天上午再修改過來,應該會再補齊字數,我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