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組團慷慨就義如何
兩個人爭鋒相對的時候多了,也差不多習慣了(……),反正柏項出現在這裏,莊華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莊華毫不客氣的做出了逐客令,“喻王殿下若是無其他要事,還是盡快離開後宮的好,免得招人非議。”
柏項也一反常態的沒有反唇相譏,起身就出了正殿,在踏出正殿門口的時候,柏項回頭對莊華說:“你說,柏緹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如何處置你?”
莊華微微一笑,“你已經輸了。”
柏項心頭一凜,尚未戰,便先想著對手勝利之後的場景,已經是未戰先敗。柏項的嘴角微微上挑,眼中泄露出一絲瘋狂,“我不會輸,最壞,不過是兩敗俱傷。”
莊華看著柏項消失的背影,匆匆的和陳姬打了招呼,馬上就出宮回府了。柏項果真是要那麽做,要把韶廣的重臣全部誅殺,她是不會就這麽看著他如此瘋狂的行為進行下去的。
柏項算是要背水一戰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柏項不是兔子是豺狼。
馬上召集能調動的所有暗衛,十幾個暗衛很快就趕來,站在莊華的書房裏,靜靜的等著莊華的命令。
“喻王想要在後天迎接大軍入城的時候,對陛下動手。但是在此之前,喻王還想要將被軟禁起來的重臣們一網打盡,全部誅殺,這對於肇國來說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我現在要你們做的事情,就隻有一件,將那些大臣們,全都帶到王子王女們暫居的別宮去,待到後天城門開啟的時候,你們協同別宮的禁衛,一同護送他們出城與大王的大軍匯合。放心,我會讓喻王的視線不放在你們的身上,讓你們的行動順利一些的。”
莊華說完,一直在莊華身邊保護的那個暗衛說道:“大人,我們都離開了,你怎麽辦?”
莊華道:“隻要那一大幫子人沒事兒,就沒人敢動我。”然後調笑道,“你們北衛所的令牌終於有見天日的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眾暗衛皆是一囧,然後心中會心一笑。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四十五位“因病告假”的朝廷重臣及其重要家眷一夜之間不見蹤影,也不是一夜之間,應該是兩夜一天之間,帶到柏項返現不對勁的時候,各個府邸之中軟禁的那些人都不見了影蹤。
是誰搗的鬼,不言而喻,在朝的還有誰敢在柏項的眼皮子底下坐著等偷天換日的事情?
於是,夏君府第一次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的訪客。
“喻王殿下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請了病假在家的莊華一身便服迎接了來意不善的柏項。
此時的柏項對莊華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耐心,夏君府外已經被柏項的私軍團團包圍,而而隨著柏項衝進夏君府的私軍早已控製住了夏君府。柏項上前一把掐住莊華的脖子,莊華從七裏到可以感受到,柏項是真不想讓她活啊。
“說,那些人都被你藏到哪去了?”柏項目光如刀一般,渾身散發著揮之不去的殺意,紡服裝畫隻要一個回答讓他不滿意,下一刻他就會直接掐死莊華。
一向臉色蒼白的莊華,因為被卡住脖子臉色有了血色,他額頭的青筋都快奔出來,但是臉色依舊是平靜無波,因為窒息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就那麽無喜無悲的看著柏項,雖然形容有些狼狽,但是莊華那種看好戲的心態卻是一點不差的展露了出來。
她都說不出話,說個毛啊。莊華在缺氧的情況下,意識有些模糊的想到。
莊華的態度讓柏項更加怒火中燒,手上一個用力,莊華甚至聽到了脖子關節發出“咯吱”聲,然後在一瞬之後,柏項將莊華揮倒在地上。
莊華眼前直冒金星的姿勢成一個大字躺在地上,喉嚨十分不舒服的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孤似乎還忘記了做一件事。”柏項過分平靜的語氣讓莊華心中產生了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雙臂撐起身體坐起來看著柏項,他想幹什麽?
柏項幽暗的雙眸盯著脖子上還有五個鮮明的手指印的莊華,開始解開外袍上的腰帶,莊華瞬間秒懂,然後十分無力有悲哀的想,還是要晚節不保了,現在已經沒什麽能救她了。
隻能這麽任由他折磨了嗎?莊華十分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啊,反正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晚節什麽的,誰在乎……“你喜歡男人?”莊華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聲帶沒震動一次,都會很痛,但她還是要問一下,至少拖延一下時間也是可以的。
柏項慢條斯理的脫著衣服,眼神冰冷,笑容卻越發開心的的說道:“孤不喜歡男人,孤隻喜歡莊華罷了。”
莊華自嘲的說道:“還真要謝謝殿下的抬愛了。”說完,恢複了些力氣的莊華掙紮著站了起來,轉身向花廳裏的主位上走去,然後坐下,正襟危坐,為何這雙眸,閉目養神。
賤人唐啟,我恐怕又要糟蹋你留個我的機會了。
一直插在靴子裏的匕首被莊華緊緊地握在手裏,反正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她已經盡了人事,餘下的就聽天命了,她也算不辜負柏緹了。
莊華的平靜讓柏項心生一律,他赤著上半身走向莊華,在看到莊華握在手裏出了鞘的匕首時,柏項諷刺道:“想要刺殺孤,至少不要讓孤看見你的兵刃才是。”
莊華依舊閉著眼睛,說道:“我不會刺殺你,陛下都不曾說要殺你,我是何人能有資格殺你。”
“那你是要做什麽?”柏項問完就反應過來了,遂說道:“你要自戕。”說完就要去奪莊華手上的匕首,莊華雖然武藝上對上柏項基本就是學渣對學霸的下場,但是他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在柏項還沒搶到匕首的時候,莊華已經將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下一用力,一道細細的血口就留在了脖子上,血液從傷口滲出。
“殿下,事到如今,不如就分說個明白。那些人確實讓我藏起來了,無論將來誰勝誰負,朝堂重臣的損失,對肇國都是不利的,何況現在肇國疆土又再次擴大,正是需要穩定的時候,你也不想接手的是一個滿目瘡痍的國家。我所做的許多事情,都是為肇國,不為私心。想來,殿下也是明白的,不然,我的許多行動都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無論如何,王位之爭不該損及到國家根本,請殿下三思。”
莊華的一番話隻是讓柏項的目光變得愈加冰冷,“孤若輸了,肇國如何又與孤何幹?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想死,沒那麽容易!”
柏項說著,退開了兩步,拍了三下手,花廳外,柏承彥被押了上來。
柏承彥的嘴裏被塞著布團,雙手被縛在身後,他眼神狠狠的瞪著扭頭看他的柏項,柏項無視柏承彥沒有一絲實際攻擊力的眼神,笑著說道:“不分尊卑的小兒,見到王叔也不見禮。”
柏承彥身後的看押者一腳踹在柏承彥的膝蓋窩裏,柏承彥不防之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是他馬上就又站了起來,瞪著柏項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
柏項看了一眼依舊坐在主位上半闔著眼睛,仿佛什麽都沒看到的莊華,說道:“這小子一直被你留在府裏,保護的密不透風,今天他身邊的人怎麽都沒有了?被你派出去保護那些人了吧。”柏項一手大力的捏住柏承彥的臉頰,無視柏承彥仿佛化作實質的眼神,看著莊華說:“你說,孤殺了他怎麽樣,”
莊華依舊沒什麽反應,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分毫未動,也不說話,也不看柏承彥,似乎沒了感知一半。
柏項點了點頭,笑了笑,“很不錯,莊華,反正柏緹的子嗣很多,也不在乎死一兩個。”柏項向柏承彥身後的兩個看守使了一個眼色,看守會意,“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就向柏承彥的背後斬去。
這一瞬間,柏承彥能感覺到那股涼意順著脊椎竄上了頭頂,他用力的閉上眼睛,卻聽到了主位端坐那人熟悉卻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慢。”
柏項一腳踢飛了斬向柏承彥的長劍,看著莊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而,莊華睜開眼睛之後,看著柏承彥說道:“承彥,我問你,若是朝堂上全部的朝廷重臣都遭到殺害,這個國家將會怎樣?”
柏承彥被堵著嘴無法回答,但是眼神卻急切地看著莊華,想莊華傳達出很焦急擔憂的心情。
莊華點點頭,又道:“如今和I你要用你我的性命換得朝廷的完整,你以為,值還是不值?”
柏承彥毫不猶豫的點頭。
莊華眼中露出笑意,其中還夾雜著愧疚,“承彥,如你所見,我確實不是一個好的臣子,亦不是一個好的師傅,但我也不想在成為這個國家的罪人,連累了你,是我考慮不周全。如今你我將要共赴幽冥,若有來世,我定會彌補今世欠你的命。”說完,莊華再次合上雙眼,不再看任何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