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被迫調戲人的節奏
莊華和悅丘走在通往上層船樓的階梯上,前麵引路的水匪比之前兩人見的水匪都要溫和多了,莊華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溝通的人,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壯士,天當家可說讓我們去除了說話,可還有其他事情?”
領路的水匪邊走邊回答說:“有,當家的還擺了宴請二位吃飯。”
莊華和悅丘了然,天養有事要跟悅丘談,談合作的可能性較大,之所以還要帶上莊華,一是賣個人情給悅丘,二是要讓莊華充當緩和氣氛的人吧,畢竟,田陽之前可能和悅丘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出了船艙又進了船樓,上了二層,領路的水匪帶著兩人來到盡頭的那間房門口,“當家的,人帶來了。”
門內傳出男人帶著些沙啞音色的聲音,“請進來吧。”
領路的水匪推開門,扭頭對莊華和悅丘說道:“二位請。”
莊華和悅丘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看到這間屋子的第一眼,莊華以為她到了中東某個國家的土豪家裏,或者是到了一個名為史矛戈(《霍比特人2》裏的大BOSS,卷福配音以及動作和表情捕捉,其實說是扮演了這條龍也不過分。主角,也就是那個霍比特小矮子是卷福的官配潮爺扮演的,大家有興趣可以到網上搜一搜~)的龍的巢穴裏。金碧輝煌閃瞎人眼啊!
莊華本來沒多少壓力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腳踩在地麵上鋪設的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皮毛做成的地毯上,腳步放得很輕,踩壞了把她論斤賣了也賠不起……本來也沒幾兩肉。
房間盡頭,天養正斜倚在一張巨大的軟榻上,衣襟大開,酥胸半露……胸肌半露的和幾個美人調情,視來人如無物,幾個最長不過二八之齡的姑娘麵色緋紅的和天養嬉笑玩鬧著,玩一些少兒不宜的“遊戲”,一點也沒有因為進來外人而有所收斂,莊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路,悅丘仿佛沒看見一樣目不斜視的往裏走。
直到兩人離天養還有十步遠,莊華看著腳下的地毯從棕色變成了純白色,悅丘和莊華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
莊華是因為不像踩在那麽白的地毯上,畢竟他們剛被從底艙釋放,一腳踩上去絕壁會出個明晃晃的大腳印,悅丘則是因為世家教養了,十步之距,不遠不近,正好說話。
從莊華的角度看,天養笑得一臉淫.蕩的用嘴接住一個女子用嘴遞過來的草莓,然後連著女子的櫻唇也一起含住的時候,莊華十分不給麵子的一個噴嚏打散了滿室的旖旎氣氛。
“不好意思,我想我似乎有些傷風。”莊華在眾人或驚恐(……)或糾結的目光中毫無歉意的解釋道。
悅丘本來從進了這裏就沉下來的臉,一下子提了上去,以拳掩口,嘴角上挑,然後扭頭問天養:“可有絲絹之物?給莊華擦一下。”
天養也回過神來,用手拍了拍坐在他腿上的女子的胳膊,“你有麽?”
女子輕聲細語的回答道:“有。”
天養指了一下莊華,“給他。”
女子先是驚慌失措的看著天養,沒等到天養其他表示之後,才應了一聲,起身向莊華走來,那越靠越近的脂粉味讓莊華忍不住想後退,但是出於禮貌和對女孩子的尊重,莊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到女子到了近前,柔柔的向福身一禮,“奴家見過公子。”
莊華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抬手虛扶了一下說:“姑娘不必多禮。”
女子直起身子,瞄了莊華一眼,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迅速的低下頭,從衣襟上摘下手絹,遞給莊華,“公子請。”
莊華其實根本用不著這個,瞟了一眼一旁麵帶微笑看著她的悅丘,莊華心中暗道:不帶這麽坑隊友的!麵上不動聲色的接過女子那條像是泡在脂粉裏撈出來的手絹,認真的疊好,然後塞進袖子裏,說:“多謝姑娘好意。”
女子一看莊華竟然把她的手絹收了起來,臉色爆紅,諾諾的說了句什麽莊華也沒聽清,就在莊華疑惑的目光中回到了天養身邊,也不再往莊華這邊看。
莊華以為自己得罪人了,向悅丘投去詢問的眼神,悅丘則忍俊不禁的把頭扭向另一邊笑了起來,天養也樂不可支的笑倒在軟榻上。
莊華的臉色有些黑了,“笑甚?”
天養起身向莊華走來,臉上猶自掛著收不回去的笑,一把牌在莊華單薄的肩膀上,“莊華看中了她,今晚就讓她去服侍你好了。”說完還對莊華眨了眨眼睛,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的表情。
莊華炸毛了,什麽她就看上人家姑娘了!她自己就是個姑娘,又不搞拉!莊華壓了壓火氣,道:“這其中恐怕有所誤會。”
天養道:“你都收了她的手絹了,還想賴掉不成?”
莊華一個頭兩個大,“兩者有什麽關係嗎?”
天養皺起眉頭對莊華說:“你收了她的手絹就是……”天養也覺得大聲宣揚不好,於是湊近莊華的耳朵說完剩下的話。
“……”莊華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天養說的是:“代表你接受她的求歡了。”
莊華扭頭去看悅丘,悅丘隻是點點頭,莊華的臉色徹底黑了。一開始悅丘提起借手絹的事就是在等她笑話看了吧,欺負她是外星來的是吧……
她能說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為了估計小姑娘的尊嚴才接了麽?悅丘把莊華從天養身邊扯走,湊近莊華低聲道:“莊華看上去,還是處子吧?”莊華臉通的一下就紅了,還沒等她說出什麽,悅丘生意模糊不清卻足夠讓耳朵已經貼在他嘴唇的莊華聽見:“委屈你了,脫困之後你要什麽我都會為你做到。”
莊華不自在的側了側腦袋,用正常的聲音說道:“如此‘好意’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聽出來莊華的語氣不很愉快,悅丘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麽,反而是天養湊過來一臉曖昧的對莊華說:“沒想到,莊華居然還是……”
“閉!嘴!”莊華怒不可遏的低吼打斷了天養沒說完的話,還真有那麽一股子震懾人心的氣質,讓天養乖乖的閉上了嘴。
娛樂時間結束,屏退屋房間的眾女子,天養、悅丘和莊華分別以主賓位置落座。
海上陽光明媚,海鳥不時低空劃過捕捉獵物填飽自己的肚子,船上的人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自手頭上的工作。
“一二三!起!”
“喝——”
“起!!”
“喝——”
這邊,一眾水匪正在起帆,十幾個水匪奮力地拉著粗粗的麻繩在別人的指揮下同心協力拉起巨大的帆。
他們已經出海將近半個月了,十分惦記家裏,而且出海這麽長時間了,沒有補給,光是淡水這一項,還剩隻夠夠維持全船的人不到五天的了,雖然從這回金渺島用不了三天時間,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當中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一個高個子的看上去有些邋遢,身穿粗布葛衣的年輕人在一個水匪的指使下領著水桶和毛刷認真的刷著甲板。下雨但來的不隻是雨水,隨之而來的大風還會把海裏的一些髒東西扔上船,所以每一次下雨之後,甲板的清理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年輕人的認真與他被俘的人消極怠慢比起來未免太紮眼了,看著俘虜幹活的中年水匪誇了一句:“小夥子,好好幹,哪天就讓你入夥!”
年輕人抬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臉上的顏色就更花了,他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謝謝這位大哥。”
水匪明顯沒被人如此禮遇過,不自在的擺擺手,“謝什麽,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
船上的俘虜很多,來自不同的船隻,不同的國家,他們到了這艘船上,就統統隻有一個身份——俘虜,戰利品。
俘虜之間也有內訌,這不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提著一桶髒水靠近了被水匪誇獎的年輕人,假裝絆了一個跟頭,手一撒正統手抖王年輕人的身上潑去,同時一腳踹翻了年輕人的水桶,水濺起來崩了年輕人一身一臉。
年輕人一身濕淋淋的,引得旁邊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那尖嘴猴腮的人誠惶誠恐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沒注意,這如何是好。”一臉古怪的看著年輕人的臉。
年輕人並沒有被這一變故弄得失了分寸,沾滿髒汙的手不在意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水,“沒事,大叔也不是故意的。”然後向一個方向不動聲色的打了個眼色,手上做了個不讓人注意的手勢,然後又繼續刷甲板去了。
那尖嘴猴腮的人提著空桶過去之後跟一旁看守的水匪點頭哈腰的打了招呼,然後就到了甲板邊上,本來是要倒掉髒水的,但是水都倒在了那個讓他看不順眼的年輕人身上,正好這裏沒什麽人看到,得空偷個懶也好。
他沒看見尾隨而來的幾個人悄悄的靠近了他,一股重力就砸在他的後腦勺,他還沒來得及呼喊一聲就失去了意識。
用木桶砸暈他的中年漢子問隨行而來的青年,“戚公子又沒說接下來怎麽辦?把他扔海裏?”
青年說道:“不,留著還有用。把他藏在船外麵,戚公子晚上會過來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