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葉家有礦

  “沈瀾衣,為什麽你總是會下意識的看不到我呢?”葉辭是頭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我已經長大了,分得清什麽是愛,什麽是依賴。”


  而我對你,是從依賴到愛的轉換,從開始試著了解你,我就愛上了你。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如同娘親和父親那樣,至死都不分開。你在戰場廝殺的時候,我甚至做好了同你一起死去的打算!


  不善言辭的少爺,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可惜,葉辭的真情表白始終沒有得到沈瀾衣的正麵回複。或者說是,沈瀾衣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願意,可葉辭不願意相信罷了。


  無奈之下,葉辭隻能去找了秋氏訴說心中苦悶,而宿醉頭疼的沈瀾衣不得不去赴平陽郡王的約。


  秋氏聽了葉辭的想法,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她沒有想到女兒對明王爺如此情深,隻能說道:“其實也可我替你們定下婚事,姑姑相信,瀾衣若是嫁給你,必不會受什麽委屈的。”


  誰料葉辭卻搖頭拒絕了:“她不願意,我不想勉強她,我可以等。”


  秋氏聽了這話自然是大受感動,終歸是她自私,隻想著女兒最後有個好歸宿才好,其餘的倒是顧不上那麽多了,至於無意中拿親侄子當了備胎這事,秋氏表示:備胎為何物?

  今日平陽郡王設宴。乃是為了慶賀郡王妃有喜,最近因為他風頭也不錯,是以也有不少大臣來赴宴,顧傾同樣也來了。


  沈瀾衣有心想要忽略他,奈何這人去哪都是萬眾矚目一般的存在,很難完全當做看不見啊,不知不覺的,當看到顧傾出去時,沈瀾衣便再也坐不住了,哪怕內心唾棄了自己無數次沒出息,緊跟的腳步卻依舊不肯停下來。


  身後有人跟著,顧傾自然不會不知道,到了廊下,顧傾停下來腳步,轉身便看到了沈瀾衣。不過數日,她已經清瘦了不少。


  沈瀾衣見到顧傾停下來,愣了一下,有些卑微的走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軍,我好想你”


  不是責問也不是責罵,而是輕輕一句想你了,顧傾麵色一變,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冷笑一聲:“沈大人這是何意?難不成一個葉辭還滿足不了你嗎?”


  依舊是狠厲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話,沈瀾衣疼的立馬放開了他,眼神有些受傷:“他是我的表哥!”


  先不說自己對葉辭完全沒有感情,顧傾侮辱自己一人罷了,為何要帶上葉辭!他們之間的關係。難不成顧傾還不知道嗎?

  顧傾能不知道嗎?他不僅知道。還了解的很清楚,聞言又是一聲冷笑:“與自己表兄同床共枕的滋味怕也隻有沈大人清楚了!”


  這種被自己心愛的人傷害的感覺,可真的是狠過世間任何武器!沈瀾衣看著他,從前的歡快此刻蕩然無存。


  “原來你一直都介意!那為何還要……”一句話還未說完,沈瀾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傻,還能為何,不過是圖新鮮罷了,一次若是傻,兩次三次送上門讓人侮辱,那便是犯賤了。


  顧傾,你可真有本事!

  顧傾絲毫不顧及沈瀾衣此刻的感受,如同初見他一般,眼中滿是厭惡:“以後沈大人還請不要再來糾纏本王!本王知道沈大人一向不要臉麵!可本王還要呢!”


  我若還來糾纏你,便真的是賤到一定程度了,沈瀾衣苦笑:“顧傾,你夠狠!”


  沈瀾衣挺直了腰背,收起了自己不值一文的眼淚:“那麽今後下官與王爺,就各自安好吧!願王爺覓得良人,一世長安!”


  沈瀾衣走後。顧傾身側的拳頭才慢慢鬆開,天知道說出剛剛那些誅心之言,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可那日匆匆進宮,看著文帝的處事,顧傾便知道,若是不遠遠將沈瀾衣推開,那麽早晚他會被自己害死。


  文帝對自己存有愧疚之心,可對沈瀾衣卻沒有。想要護住她,便隻有讓她自己強大起來。而自己也需要,慢慢的鏟除所有障礙,才能光明正大的拉著她的手現身人前!


  顧傾身後突然出現一人:“王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顧傾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那人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下,隻留下顧傾一人站在廊下,盯著某個方向出神。葉辭的出現,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若是沈瀾衣與葉辭朝夕相處之中也存了感情,那到時候自己又該牽誰的手呢?


  他其實無數次想要與她說清自己的計劃,可自從與文帝坦白後,自己身邊就多了不少眼線,一句話說錯便有人急著出手,才逼著他不得不一次次狠心去傷害沈瀾衣。


  這些日子,想起沈瀾衣。自己也是整夜整夜睡不好,一閉眼便是痛徹心扉的難受。為了報仇,他已經有些不擇手段的,漸漸的變成了母親最討厭的樣子。可是,殺母之仇怎能不報!皇後!不該安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毫無愧疚的享受著富貴繁華!

  沈瀾衣與明王爺之間突然不和,京城裏的達官貴人都瞧得出來,是以沈瀾衣這陣子家裏也是沒什麽人來拜訪了,不到一年的時候,從新貴到無人問津。


  沈瀾衣雖然不覺得有什麽,可聽著別人似有似無的嘲笑,心中到底有些難受,在這種情況下,平陽郡王及時拋出了橄欖枝,沈瀾衣也就順勢接住了。不管平陽郡王最後結局如何,自己都認了。


  隻是沈瀾衣萬萬沒想到的一件事是,葉辭來京這件事居然會驚動皇上,甚至還提出要見一見。


  沈瀾衣詫異:“皇上召見,臣自然不會不允,隻是臣鬥膽,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文帝瞧他一臉迷惑,忍不住笑道:“愛卿真是身負寶山而不自知,葉家占據寶脈多年,若不是山高水遠葉家主一直不得空入京,此刻怕也是京中有名有姓的家族。”


  文帝眼中多了幾分深意:“若是早知愛卿乃是葉家外孫,朕卻不知如何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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