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參加詩會
荀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不錯,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他們會有進一步行動,若是能知道他們接下來做什麽就好了。”
白江沉默不語,他總不能說太平道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和他們聯係的朝中宦官一起,推翻大漢王朝的統治吧,這也太驚世駭俗了些。
白江的沉默在荀彧眼裏就好像是在認真思索一樣,於是荀彧說道:“子溪無妨,不用如此擔心,雖然何伯求信中所言,說這太平道派人前往洛陽,但是也沒有說一定是幹壞事來了。”
白江見荀彧這麽說,就知道荀彧是誤會了,不過白江現在也沒有解釋的心情,說道:“話雖如此,還是得讓何大人暗中盯著才是,也好早做準備。”
荀彧想了想:“子溪所言不錯,我待會兒就給何伯求回信,信中交代此事。”
花邵辰這時候開口道:“文若先生給何大人回信時,一定要何大人小心一些,在下曾經和信中所說,前往洛陽的太平道首領見過一麵。”
“哦?此人很厲害?”荀彧奇道。
花邵辰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何大人給公達兄的信中描述,應該是馬元義,馬元義此人,我觀之雖然武力不高,但是笑容奸詐,身體輕盈,至少也是個練家子,可能精通刺客之道。”
荀彧驚訝:“這馬元義這麽厲害。”荀彧是知道花邵辰的功夫的,他可是親眼見到花邵辰在練槍的時候一下就把槍紮進石頭裏的。
如此厲害的花邵辰對馬元義的評價這麽高,那麽這個馬元義果然不能小覷。荀彧點頭說道:“多謝昭時提醒,否則就釀成大禍了啊。”
白江也在一旁說道:“這馬元義就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笑麵虎,小心一些終究不會錯的。”
荀彧笑著說道:“這馬元義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個人,還能翻上天去,來來,喝酒,有何伯求在洛陽,他自己比我們知道的更清楚,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白江附和道:“文若說的不錯,喝酒,我可是饞了你們荀家美酒好長時間了。”
“哈哈,好你個子溪,那今日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荀家府宅一片祥和,白江偏房笑聲陣陣,春節的氣氛愈加濃烈起來。
四人喝的盡興,哪怕是荀彧,都喝的搖搖晃晃,就不談白江三人沒有什麽煩心事的人了,直接就是伶仃大醉,還是在荀彧偶爾清醒之下,讓仆人把他們送回了房間。
當白江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這時候的外麵天還沒有亮,隻有陣陣寒風刮的呼嘯聲,寒風敲擊著窗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吵的白江醒來後就睡不著了。
而花邵辰昨日貪杯,喝的比白江多多了,現在還在床上睡著呢。白江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沒有驚動花邵辰,來到桌前倒了一杯白開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
喝完之後,因為喝酒導致的喉嚨疼痛才稍有緩解,白江用熱水洗過臉後,提著自己的碧淵,來到院子裏,這時候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隻有幾個仆人醒來,在弄早點。
白江把身上的大衣用力裹了裹身體,來到一地霜白的院子裏,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冰涼刺骨,讓白江徹底清醒過來。
這時候有一個仆人前來:“白公子,可需要早點?”
白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就麻煩你了。”那仆人連稱不敢,而後準備早點。
白江則在院子裏舞起劍來,現在的白江可不是之前因為舞劍而扭到腰的人了,畢竟在胡昭處有了一年的基礎,隻是後來下山後變懶了而已。
現在白江的武藝至少比荀氏叔侄要高,差不多與賈詡、程昱這一類有勇有謀的謀士一個檔次。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下麵的仆人已經把早點鬆了上來,而這時候,花邵辰也從房間裏走出來,他微眯著眼睛,看到白江已經起來後,摸了摸腦袋回到屋裏。
在白江吃早點時,一身帥氣的花邵辰滿血複活坐到白江旁邊,一起吃了起來。
白江挑了挑眉,笑道:“喲,昭時也有起的晚的時候啊。”
花邵辰聳聳肩:“公子,這可不是我起晚了,而是公子你起早了,你看這天,還沒有亮起來呢。”
白江把手中的糕點塞進嘴裏,喝了口水,說道:“你呀你,今日新年,不再睡睡?”
花邵辰搖搖頭:“新不新年和我關係不大,這覺已經睡得夠多的了,我是睡不了了。”
白江笑了笑沒說什麽,今日新年,荀家的人都忙著守歲拜年,倒是顧不上白江二人了,好在白江二人現在也算是習以為常,也就沒什麽心理落差存在。
外麵寒風瑟瑟,白江也不打算出去,也就在家裏呆著就行。花邵辰吃完早點,也有了力氣,在院子裏舞起自己的銀蛇赤信,倒是虎虎生威。
就這樣,公元184年的春節悄然而至,亂世的序章即將開啟。
而在冀州巨鹿郡巨鹿縣,一處規模較大的道觀裏,有四個人影在道觀的大廳中坐著,坐在上首的便是太平道的首領張角。
他看著下麵的一個年輕的太平道弟子,說道:“這次馬元義讓你回來,可有什麽話要說嗎?”
那年輕弟子大約二十來歲,圓臉大耳,頭紮黃巾,說道:“回大統領,這次師父讓我回來,是想告訴大統領,我們已經在洛陽站穩,和朝中中常侍封諝已經聯係上了,隻要大統領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裏應外合,拿下洛陽。”
張角點了點頭:“嗯,馬元義做的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那年輕弟子抱拳說道:“弟子唐周,拜在馬元義將軍賬下。”
張角說道:“你很不錯,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會有賞賜發下。”
“謝大統領賞賜。”唐周隨後離開道觀。等唐周離開後,張角身邊有一個頭目開口說道:“大統領,你覺得這個叫唐周的小子如何?”
張角尚未說話,另一個頭領先開口:“程遠誌,俺就覺得此人雖然圓頭大耳,一副憨相,但是眼神淩厲,有點兒馬元義的影子,怪不得馬元義收他為弟子。”
程遠誌瞥了眼說話的人,沒有答話。張角站起身來:“無論這唐周怎麽樣,既然馬元義能夠派他來,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們還是準備收攏你們的部下吧。”
程遠誌和另外一個黃巾將領起身說道:“是!”
張角點了點頭,向道觀深處而去,程遠誌二人也出的道觀,向自己所在的部曲走去。
暫且不提太平道的動向,這白江和花邵辰在自己的廂房呆了一天,直到正月初二,荀彧與荀攸才找上門來。
荀彧開口說道:“子溪,昨日可睡得舒服啊?”
看到荀彧二人前來,白江笑著說道:“原來是文若和公達呀,昨日我和昭時在房中設宴,等待二位,隻可惜,從日出東方到明月高懸都沒有等到二位前來呀。”
麵對白江的調侃,荀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臉。倒是荀攸開口說道:“子溪,你可不要打趣我們叔侄了,誰不知道前日喝多了,我們昨天在家睡了一天,這不剛醒就來找你了嘛。”
麵對荀攸的說詞,白江自然是不信的,不過白江也沒有去說破。而是說道:“原來是剛醒,二位是來吃早點的?”
荀彧笑了笑:“好你個子溪,今日正月初二,潁川書院新年詩會的日子,我們出發吧,屆時幾乎潁川的年輕俊傑都會來此地。”
白江一聽,潁川當地有名氣的子弟都會來參加,便不再和荀彧開玩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文若兄帶路吧。”
一行四人從荀家大院出發,沒過多久,就到了潁川書院。眾人走進書院中,這時候書院裏已經有了好多人,有參加的也有圍觀的。
白江還看到了熟人,郭嘉、鍾繇以及陳群。郭嘉正在和一個身材瘦弱的青衫男子交流,陳群也在和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子低聲交流著,倒是鍾繇,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站在一邊。
荀彧向白江介紹道:“郭嘉身邊是我們潁陰縣人戲忠戲誌才,與我也算舊識,舊識為人稍微迂腐了點。”
白江翻了翻白眼,論迂腐,你荀氏叔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還不是對曹操稱王稱公有意見。當然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
這戲誌才一身青袍文冠,素衣皂履。倒是和郭嘉這自命不凡的家夥有點搭。
荀彧繼續說道:“陳群身邊的是程延程明文,其父是兗州人程昱程仲德,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願意來豫州參加這次詩會的。”
這程延約莫二十歲,這麽說程昱已經四十多歲了。白江心裏默默計算了下。
荀彧四人入場,自然會被人注意到,陳群程延以及鍾繇隻是拱了拱手,示意了一番,至於郭嘉,就拉著戲誌才走了過來。
郭嘉走進後,笑道:“原來是文若公達,還有師弟們,你們來的挺快的。”
白江摸了摸鼻子:“哪裏快了,師兄你們不是在我們之前就到了書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