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荀攸來訪
花邵辰點了點頭:“寫好了,公子,我們要去幫忙一下嗎?”看向院子外麵。
白江繼續撥動琴弦,輕挑慢撚,手法越漸純熟,說道:“不用,既然六龍先生都已經開口了,下麵的仆人自然不會讓你我二人動手的。”
花邵辰點了點頭,不在說話,欣賞起白江的琴聲,相較於前兩個月,白江彈琴的技術可以說進步神速,現在至少也能算的上是悅耳。
一曲奏完,“好曲!”白江微微抬頭,來者是荀攸荀公達。白江稍稍有些詫異,沒想到荀攸會過來,開口道:“原來是公達兄,快請坐。”
荀攸笑了笑,走到亭子中坐下,說道:“不敢當,子溪您與家叔平輩相交,於我乃是長輩,怎麽敢接受公達兄的稱呼呢。”
白江無奈的笑了笑,這荀攸比他叔叔荀彧還大三歲,比自己大了十幾歲,讓他對著荀攸以長輩的口吻說話,實在是難受的很。
白江苦笑了一聲:“公達兄不要如此,我雖與仲豫文若他們平輩交往,但也不妨礙我與公達兄平輩相交,我們就各論各的,省的麻煩。”
坐下的荀攸挑了挑眉,沒有拒絕白江的提議:“好,那我們就各論各的,互不幹涉。”
白江笑著說道:“今日臘月三十,公達兄怎麽有空到我這裏?”
荀攸無所謂的聳聳肩:“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祖在我十三歲那年也病故,我這一脈也就剩我這一個了,該忙的都忙完了,我可不像我那些叔叔們。”
白江摸了摸鼻子,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公達兄,實在對不住,沒想到你現在是這麽個情況。”
荀攸笑了笑:“無妨,現在想想這也是事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白江岔開話題:“不知道公達兄這次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荀攸也沒有賣關子,也知道白江和花邵辰之間的關係,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說道:“前兩天我收到一封來自洛陽的信,子溪你猜猜看是誰?”
白江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要說洛陽城來信,白江在洛陽的熟人隻有曹操和袁紹,不過這信是在荀攸手中,那麽就是給荀攸或者是荀家其他人的,那麽現在能寫信給荀家的大概就是何進或者袁紹了。
白江看著荀攸,說道:“難道是大將軍何進?”荀攸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此人與子溪也算相識。”
白江一頭霧水,難不成真是袁紹,他這個時候就有這麽大野心了?這麽早給荀家寫信?於是試探的說道:“難不成是袁本初?”
荀攸搖了搖頭:“是何顒何伯求的來信。”
這下白江有些驚訝了,沒想到是何伯求的來信,說道:“是給六龍先生的嗎?”
荀攸將信放在桌上,說道:“是也不是,何伯求一共寫了三封信,分別給了六叔祖、文若叔和我。”
“三封信?”白江驚訝的說道,荀攸點點頭:“何伯求不僅與六叔祖交好,與文若叔和我都有些交情,隻不過看來,子溪你不知情罷了。”
白江砸吧砸吧嘴,他哪裏知道何顒那個狠人,和荀氏三代人都有交集來著,於是開口說道:“何伯求大人在信中有說些什麽嗎?”
荀攸點了點頭:“這正是我前來找子溪的原因,那兩封信的內容我不清楚,我這封信上,何伯求說道了你之前提到的太平道!”
白江失聲叫道:“太平道!”荀攸點了點頭,伸手把信推到白江麵前:“不錯,子溪你先看看伯求的信吧。”
白江見荀攸都這麽說了,也就不再客氣,將信打開,快速看了起來,信倒是不長,講的內容也不多。
主要是希望荀攸能早點去洛陽,希望荀攸能幫助黨人的忙,第二點則是提到了太平道,洛陽城中的太平道教眾明顯多了起來,很多都是新加入進去的,為首一人是一個瘋瘋癲癲的道士。
這些人既不像是之前那樣救濟百姓,治病救人,也不像尋常道派清修無為。倒是有點像子溪所言發展的趨勢,這讓何顒有些擔心。
何顒甚至提到他曾看到這瘋道士進出過洛陽城南邊那些達官貴人的屋宅,這才是讓何顒擔心的。
剩下的都是些瑣事,白江掃了一眼,就把它交給花邵辰。說道:“果然是太平道,這瘋道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就是張角手下得力幹將馬元義,此人我曾見過一麵。”
荀攸驚訝道:“哦?子溪你見過這個瘋道士?”
白江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錯,數月前,我與昭時在洛陽城中的鑄鐵閣,此人就站在張寶身邊,頗受張寶器重。”
“依子溪所見,此人如何?”
白江深吸一口氣:“此人若論實力,自然不及昭時,關鍵此人頭腦不錯,我聽說今年年初的時候他帶領十萬荊、揚兩州的太平道教眾遷往冀州,這項工程哪怕是朝廷出麵,也不會這麽快完成。”
荀攸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這瘋道士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一麵:“這瘋道士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看來他就是太平道在洛陽的主要頭目了。”
這時候花邵辰也已經看完信中所寫,作為幽州漁陽郡人,對於太平道可以說非常熟悉了,幽冀一帶的太平道非常多。
花邵辰將信放下,說道:“公子,看來這太平道已經脫離了她最初的意義了。”花邵辰皺著眉頭,看來是對這太平道已經失望。
白江點點頭:“無論這太平道最初是不是真的想要治病救人,拯救百姓,至少他現在已經不是了,馬元義出入達官貴人的官邸,很明顯是與朝廷命官勾結。”
荀攸在一旁說道:“不錯,之前何伯求對於子溪關於太平道的言論還有些不信,但這次看來是何伯求錯了啊。”
荀攸身體前傾,看著白江,壓低聲音說道:“子溪,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把這個瘋道士給做掉。”說著伸手做出一個切腦袋的動作。
白江心中腹議:這荀攸什麽時候喜歡這麽暴力的,難道是之前和何顒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
且不管荀攸為什麽這麽暴力,白江連忙擺手說道:“不可,現在我們再暗,他們在明,若是將馬元義刺殺,打草驚蛇不說,到時候張角定然還會派其他人來,得不償失。”
荀攸點了點頭:“子溪說的不錯,是我有些急了,這太平道雖然有些不正常,但還不至於到糟糕的地步。”
白江見荀攸打消了刺殺計劃,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這馬元義雖然有些手段,但是並不是純粹的武將,所以我們對付他還有很大的勝算,若是換一個我們不熟悉的渠帥來,那就不好辦了。”
荀攸讚同道:“還是子溪你考慮周全,不愧文若叔對你推崇,還請你去參加潁川詩會。”
白江笑了笑:“還不是文若抬愛,我哪裏會什麽詩會啊,都是趕鴨子上架。”
荀攸笑著答道:“子溪的詩我也看到過,不用謙虛,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可是嚇了一跳呢。”
就在三人談笑之餘,荀彧也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談笑風生的三人,示意仆人將酒菜端過來,自己也快步來到亭子中。
“子溪你們倒是好興致啊,今兒臘月三十,還有空在這兒欣賞風景哪。”荀彧的聲音隨著他的人來到了亭子裏。
白江三人起身和荀彧見了一禮,荀彧讓人把酒菜放下後,隨後說道:“想不到今日公達也會來子溪處,看來子溪你很迷人啊。”
白江笑著說道:“哪裏哪裏,這是公達兄怕我和花邵辰寂寞,特地來看看我們兩個呢。”
荀彧笑了笑:“你子溪還會寂寞?我可不相信,公達來此,必是因為何伯求的信吧。”
荀攸點了點頭:“不錯,我今日看到信中內容,感到事情不太簡單,所以前來尋找子溪。”
白江給四人倒上酒後,說道:“那這麽看來,文若也是看到信中內容,前來的咯。”
荀彧笑道:“這太平道一直不安分,六叔也是看到信中內容,又因為自己實在脫不開身,這才把我拉來問你,想聽聽你的建議。”
白江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小小滋了一口,說道:“想不到六龍先生也關心起這件事了,我與公達剛剛還在談論這件事來著。”
荀彧把酒杯放下,說道:“哦?看來你們是聊出一個結果來咯?”
白江說道:“文若兄,不如你來說說看這太平道怎麽樣?”
“我?子溪你這就為難我了,對於太平道,你了解的可是比我還多啊。要說以前,我還真沒怎麽關注過這太平道,隻不過數月前,子溪你的話給了我提醒,我對這太平道倒是有些了解了。”
“哦?文若兄有什麽高深的見解?”
“高深的見解談不上,隻不過這太平道活動比之前要頻繁的多,這次雪災,聽說潁陽縣那邊好多百姓都加入進去了。”
白江點頭道:“不錯,這太平道確實頻繁,看來他們下一步的動作不遠了。”
(感謝司慕成大大打賞的200縱橫幣,感謝伏草成卓打賞的100縱橫幣,感謝木葉旌打賞的100縱橫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