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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生死摯愛

  蘇小成的謀劃並沒有因為丁正的製止而停下來,她想了很久,決定約他們一起吃個飯,當一當紅娘。綠葾咖啡大廳裏,三個人麵麵相覷的坐在裏麵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不管蘇小成如何調節氣氛都沒有用,最後她不得不做出決定,先撤離,讓這兩人自生自滅去吧,走出門來,蘇小成呼了一口氣,真是的,坐在裏麵喝了一肚子的消化不良。


  “呃,老大,嫂子走了。”丁蕊試圖打破這氣氛。


  “我看到了,我們也走吧。”張郎平立刻站起來說道,他像是在躲避什麽似的付賬走人了。


  丁蕊聽到這裏,心裏有點難過,她不情願的站起來跟著張郎平走了。


  “老大,我們一起好多年了吧。”丁蕊坐上張郎平的車子,故意問道。


  “是啊,都記不清多少年了。”張郎平看著前方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大拇指一直在方向盤上來回蹭著。


  “是嗎?記不清了。”丁蕊失望極了,她眼神暗淡的看著張郎平。


  “是啊,忘記了。已經很多年了,有些事情想忘記,但卻總出現在腦海,有些事情不想忘記,卻總是一不留神就不記得了。”張郎平仍舊望著前方,他手用力握了一下方向盤,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丁蕊眼睛有點潮濕,其實今天蘇小成的安排,她心裏清楚,雖然她知道不可能,但她還是有所期待。這期待到此就完全破滅了,如同一個美麗的肥皂泡泡。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誰持手中線,誰暖灶上湯。


  張郎平已經陷入到這樣的境地無法走出來了,他也怕辜負了丁蕊,丁蕊其實是個好姑娘,這些年幫了他不少忙,甚至還救過他。他突然間就想起了這些年跟丁蕊一起的點點滴滴。


  為了追擊一個凶犯,在路上高速飆車,結果出車禍,在即將爆炸的車裏,把他挖出來,並背著他狂奔的丁蕊。


  跟有武器的凶犯對峙的時候,看到凶犯開槍,毫不猶豫的擋在他麵前,昏迷了一星期的丁蕊。


  與他一起追蹤一個逃到西北沙莫裏,與凶犯打得滿身是土卻憑添了幾分可愛的丁蕊。


  在農村裏背著被煤氣爆炸炸得昏迷不醒的他找尋不到車子,結果狂奔了了十公裏來到市裏醫院救下他一命的丁蕊。


  在他的病床前,這些年都是丁蕊,他為了追擊犯人,不顧性命,丁蕊則是默默的守護著他,他也是個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怎麽會不知道丁蕊對他的心思,可是他的心太小了,已經住不下其他人了,他害怕,害怕就這樣辜負了丁蕊,怕她最後受了情傷,兩眼淚花的看著他,卻對他說無怨無悔。他受不了這個。


  一路無話,想著想著就到警隊了。看到兩人各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原來這兩人搭檔了多年,大家早就當他們是一對兒了,稱為警隊的金童玉女。所以大家自動認為丁蕊就是嫂子,對她也多有敬畏。


  “嫂子,回來了?”門口坐位上的小張看到丁蕊立刻就站了起來。


  “我不是嫂子,別亂叫。”丁蕊沉聲說道。她臉色好差,感覺像是大病初愈一樣。


  小張趕緊坐下去低著頭,他感覺今天氣氛好詭異,應該是張隊得罪嫂子了,趕緊先龜縮一下,不要受池魚之殃。


  丁蕊低著頭徑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她如今早就接替當年張郎平的位子成為中隊長,而大隊長正是張郎平。如今衝鋒陷陣的事情多是她在做的,張郎平已經是沒有大案不會出手了。


  就此無話,到了下班的時候,張郎平早早的就離開了辦公室,開著車在傍晚的城市裏遊蕩著,任夜風吹在臉上,此時的張郎平與平時大不一樣,憔悴不堪,臉上全是淚痕,夜如水,心如痛如絞。當年看到許欣死去那瞬間的畫麵一次又一次的在麵前重演,許欣的笑,許欣的小嘟嘴,許欣的可愛嬌嗔,一切的一切如一把把尖銳的鑽子,一點點的鑽入到到張郎平的心裏,如萬蟲噬咬。


  原來一個人死去了,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消退而從愛人的心裏消失,時隔多年,仍舊會像當初一樣令人難受,思之欲狂。


  車子終於停在了張郎平住處樓下,他鎖上車,慢慢的走上樓去,感覺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他的心在滴血,如雨滴石一般,點點滴滴。身體疲憊不堪。


  摸著鑰匙開了鎖,他進門之後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伸出手,慣性的拿著許欣的照片,放在胸口處疼惜萬分。


  “許小欣,你現在在幹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去。


  “許小欣,你在哪裏?”


  “我好想你啊,許小欣。”張郎平淚如泉湧。


  突然間,一雙柔嫩的小手,慢慢的撫著他的背:“老公”


  “老公?”


  張郎平突然間坐了起來,眼前的許欣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美麗。還似當年十八歲時的可愛模樣,一點點一絲絲都沒有變過:“老婆,許小欣!是你嗎?”


  “是我,是我!”許欣捧起張郎平的臉來,熱烈的吻了起來,“老公,想我嗎?”稚嫩的童音,在張郎平耳裏敲打著,如同。


  “想,想瘋了。”張郎平瘋狂的回應著許欣那強烈的吻。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化作此時的熱烈和疼惜。


  張郎平輕輕的退去許欣的衣服,所有的一切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好,那是他今生至寶,不可複製,不可替代,張郎平輕輕的吻著一切,生怕稍稍用力,一切都消失了。


  耳邊是那輕柔的呼吸聲,淡淡的香氣一如從前。


  就此讓張郎平第一次嚐到了做男人的味道,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時間都忘記走動了,那是多年相思積累起來的欲望,那是許久的思念積累起來的渴求。


  最終當一切平息後,張郎平輕輕去摟著旁邊的嬌俏人兒,卻抓了一個空:“我在實驗中學等你。”


  空中回蕩著這樣一句話,張郎平突然間驚醒過來,一切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許小欣,你真的來過嗎?真的嗎?”他流著眼淚,看著淒涼的床塌,剛剛的軟玉溫香,都不過是一枕黃梁而已。現在的他頭痛欲裂,身體重得不行。全身冷汗連連。


  他生病了,高燒不退,夜裏沒蓋好被子直接在床上睡著了,一夜“風流”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丁蕊默默的送來了稀飯和蘿卜排骨湯。都是對感冒有好處的東西。她沒跟張郎平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照顧著他,張郎平看著丁蕊,心裏說不出的愧疚,他想說是不是跟丁蕊把話說清楚。


  可是他卻開不了口,他其實是怕傷害到丁蕊的,這麽多年生死與共的感情,可以說除了許欣就隻有丁蕊了,可他卻跨不過許欣那道門檻,走不出那個世界。


  “小蕊,說句話吧。”張郎平看著丁蕊這樣沉著臉,心裏很是心疼。


  “說什麽?”丁蕊一句話堵得張郎平沒話說。


  “看你小嘴撅得,能掛個油瓶了。”燒得全身無力的張郎平溫軟的語氣,真的很像是在對愛人說著情話。


  “吃藥了。”丁蕊聽到張郎平的話心中悸動不已,但她知道,那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她隻能在適當的時候打醒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夢。


  張郎平接過丁蕊手中的藥來,一仰頭全含到嘴裏,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小蕊,你到底什麽事情不開心啊?”張郎平關切的看著丁蕊。


  “沒有不開心,隻是臉就長這樣。”丁蕊真的快氣瘋了,看著張郎平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真想上去一拳將他那張帥氣的臉給打成豬頭了。


  “噗,你是不是逗我老人家玩呢?”張郎平說道,“丁正把你交給我,我可是要把你這個妹妹給照顧好了的,不然他可不會饒了我去。”


  “妹妹?你當我是妹妹嗎?”丁蕊眼睛一紅。


  “不是妹妹難道你想當姐姐不成。”張郎平假裝沒看到那淚眼朦朧的丁蕊


  “好吧,就是妹妹吧,那哥哥你喝湯吧。”丁蕊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她從不計較什麽,隻要在他身邊就好,有時候覺得委屈了,難過了,還怪自己要求太多。


  丁蕊轉身去把張郎平的衣物都放進洗衣機裏,熟練的幫他洗著衣服。默默的當著妹妹,卻做著妻子所能做的一切。照顧著張郎平,毫無怨言的付出著。


  “傻丫頭,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吧。”張郎平疼愛的說道。


  “你是要當哥哥還是事兒媽?”丁蕊狠狠的咬了下嘴唇說道。


  “哥哥啊,哪個哥哥不盼著妹妹嫁個好人家呢。”張郎平真的很想對她說,丁蕊,今生我虧欠你的,來生一定會還你。


  “好吧,等你病好了,我就把自己嫁出去。”丁蕊敷衍的說道。


  “嗯,這才乖啊。”張郎平笑著說道。


  丁蕊不再說話了,她心同樣滴血,張郎平看不見她,看不到她的愛,她的付出不會有一點點回報,所謂兄妹,不過是不喜歡你的代名詞而已。


  張郎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丁蕊的臉色,看到她傷心,張郎平莫名的心中一痛。


  “小蕊,你別弄了,過來坐坐吧。”張郎平勉強坐起來說道。


  “嗯。”丁蕊聽話的坐在床邊上,府身過去給張郎平把背上的枕頭弄好一下。


  就此近距離的接觸,張郎平突然想起昨夜那夢,心突然跳快了好幾拍。


  “小蕊。”張郎平嗓子一啞,眼光迷離起來。


  丁蕊看到張郎平如此,也配合著他迎上前去,張郎平摟緊了丁蕊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丁蕊悶悶的發出聲音來,她胸口還有一個為張郎平擋子彈的疤痕,此時張郎平的唇正輕輕愛戀著這個粉色的疤。


  丁蕊緊緊的抓著張郎平背部的衣服,咬著唇,眼裏滿是淚水,她心裏為此而狂亂著,迷離著,所有的傷心此時都化為了烏有。


  “許小欣,我愛你。”嚴重嘶啞的聲音,輕輕的喚著身下的人兒。


  丁蕊全身一震,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她用力了的推開了張郎平,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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