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失去信心
第234章失去信心
死神訓練營營地。經過三四天的訓練又變得安靜下來，各小組已經帶出訓練。夜幕快要降臨時，幾個人影出現在附近的山頭上。幾天之後仇戰他們回到了訓練營地，而此時恰逢各小組全部帶出訓練。
「仇戰，訓練營地怎麼沒有人？難道已經解散了？」路小璐好奇地問道。
「還不至於那麼快。」仇戰一邊用望遠鏡看著營地一邊說道：「訓練營地配套的服務人員都還在，應該還沒有解散。估計是帶出去訓練了。」
「怎麼辦？我們回營地？」路小璐問道。
「不急。先偵聽他們的電台訊號，看他們現在都在什麼位置。」仇戰想了想說道。
「他們都不遠，白無常、閻王和鍾馗在平江境內，黑無常和判官在瀏陽境內。」路小璐偵聽了一會兒說道：「杜慧就在營地北約五公里處。」
「走，我們去會會杜慧去。」仇戰站了起來說道。路小璐帶著女兵馬上跟了上去。
天已經暗了下來，仇戰示意女兵們停下來。路小璐她們馬上進入狙擊陣地。仇戰打了一個十點鐘方向的手勢。路小璐移動望遠鏡，果然發現了有兩個狙擊手，雖然偽裝得特別好，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發現。
仇戰小聲地做了幾次提示，一個個小組被她們發現。路小璐低聲說道：「他們潛伏得還不錯。又進步了不少。」
「用血換來的教訓如果還不能讓他們進步的話，我一個也不會留。」仇戰皺眉道。這一路上仇戰一直地思考著死神訓練營將來的發展方向和當前的整編問題。
「誰去嚇嚇杜慧？」仇戰笑問道。
「我去。」一個女兵站了起來說道。仇戰看著這個長得清秀的叫秦懷萼的女孩子。秦懷萼是野戰醫院的護士，今年才二十歲。但也是一個當了一年多的老兵了，不過性格卻是非常開朗直率沒有誠府的簡單女孩子。
「說說你的方案。」仇戰笑了笑說道。
「方案？這也要有方案？……」秦懷萼不解地問道。
「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要當成戰鬥。」路小璐忙開導說道：「他們應該都以為我們已經犧牲了，如果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定會嚇死他……那麼我們就要想辦法繞過那些潛伏點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嘿嘿……好玩。」秦懷萼壞笑起來，年輕人可不都象仇戰一樣少年老成，有惡作劇的事情馬上來了精神。
「杜慧與鍾士銃應該在十點鐘方向七百米的那個山頭上，山頭右上角是一塊十來米高的斷石，你們可以從那個位置潛入。小心一點，在他們的周圍可是黑無常的五個戰鬥小組。」仇戰笑了笑說道：「你必須要繞開潛伏的戰鬥小組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能做到嗎？」
「保證完成任務。」秦懷萼看了看自信地說道。一路上仇戰沒少跟她們講戰術上的問題，通過與鬼子這一交手仇戰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一些以往停留在腦子裡不敢拿出來應用的東西都能有效地聯繫起來使用了。
由於對杜慧太熟悉了，不僅發現了他們所在的位置，而且她們都知道該如何去對付黑無常小組的那些人。
「去倆個人吧。」仇戰不放心地說道。
「我去。」唐桂林自告奮勇地說道。仇戰點了點頭。唐桂林與秦懷萼低聲商量了一下戰術后隱入樹林之中。
以戰鬥小組的形式潛伏存在一個問題，監控的方向會出現一些死角。為了保證一個戰鬥小組的戰鬥隊形，就不能完全散開。五十多個人自然就會出現一些監控不到的死角。
這些死角自然不會逃過唐桂林和秦懷萼倆人的計算。她們倆人出現在兩個小組的結合部，然後藉助一些石頭的掩護慢慢地接近杜慧所在的位置。
一道高約十米的斷石出現在她們的面前。也正因為有這著斷石擋在了杜慧他們的后翼，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位置放鬆了警惕。
她們倆徒手從斷崖上降了下來。隨後蹲在了斷崖下面。倆人相視笑了笑，從斷石上成功下降沒有被杜慧他們查覺就已經成功了一半。隨之緩緩地向山頭上靠過去。
接近山頭時倆人爬了下來。秦懷萼朝唐桂林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向杜慧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唐桂林搖了搖頭，也站了起來緩緩地藉助樹林中的陰影向前移動過去。杜慧和鍾士銃正爬在一個狙擊點。杜慧突然想了想問道：「士銃，好象有點不對？」
「想多了吧？」鍾士銃不以為然地說道。杜慧突然猛地翻身，舉槍瞄準了後方。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鍾士銃也翻過身來看了看說道：「我說你想多了吧。」
突然一道身影閃了一個。杜慧驚訝地喝道：「誰？！」
「碰鬼了？」鍾士銃忙舉槍瞄準說道。他也看到了那一道身影。經過狙擊手訓練警覺性遠比普通人要高，視力也遠比普通人要好。他們可不相信鬼魂之事，而且明顯地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要不然他們倆早就死了。
突然一件衣服飛了出來。杜慧快速移動槍口鎖定衣服又喝道：「誰？」
但樹林里又出奇地平靜下來。杜慧打了一個手勢，鍾士銃點了點頭爬行過去，很快就拿著一件衣服返回來。
杜慧接過衣服看了看疑惑地看著鍾士銃說道：「女式軍裝？鬧鬼了？……」
「杜慧，看看這裡。」鍾士銃激動地拿著袖口說道。袖口有一個綉著骷髏頭：「這是菩薩小組的標誌。」
「嘿嘿……」突然一聲怪笑聲在林子里回蕩起來，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菩薩小組的人還活著？」杜慧突然激動地抓住鍾士銃的手臂說道：「這麼說仇戰也還活著？！」
「杜慧……」聲音在林子里回蕩著：「我們找你來了……」
「不要裝神弄鬼了，出來吧。」杜慧站了起來說道：「仇戰呢？快告訴我，仇戰在哪？」
「冥王去了該去的地方……」
「秦懷萼，出來吧。我聽出你的聲音了。」杜慧大聲說道。然後陶出手槍朝天開了三槍，示意解除警戒不要誤傷了人。
「一點都不好玩……」一個人影出現在杜慧百來米外說道：「唐姐，讓他猜出來了。」唐桂林也從旁邊走了出來。倆人來到了杜慧面前。
「仇戰呢？仇戰在哪？」杜慧激動地問道。
「把衣服還我。」秦懷萼伸手說道。杜慧把衣服扔給了她，然後眼睛激動地盯著她。
「教官……」五個小組的人快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有點驚訝地看著秦懷萼和唐桂林，她們還活著？那麼……
「告訴我，仇戰在哪？」杜慧又問道。
「你說冥王會在哪？去了他該去的地方。」秦懷萼瞪了他一眼有點生氣地說道。
「跟我走吧。」唐桂林看不下去了笑了笑說道。
「唐姐……」秦懷萼指著杜慧說道：「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人，我們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他們還能安心地進行訓練……」
「你誤解他了，看他那著急的樣子，杜慧還是挺在意仇戰的。」唐桂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呶了解呶嘴說道：「就算我們真的犧牲了，訓練還是必須的，活著的還得要殺鬼子不是？走吧……」
「仇戰！……」看到仇戰杜慧激動地沖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杜慧，我喘不過氣了……」仇戰忙說道。
「羞不羞，兩個男人抱在了一起……」秦懷萼颳了刮鼻子說道。杜慧忙不好意思地鬆開了仇戰，然後輕輕地在他肩上錘了一下。
「你小子，也不活著出來了也不吱一聲。害得老子為你哭了好幾次……」杜慧瞪了他一眼罵道。仇戰尷尬地搖了搖頭。
「他將軍和參謀長都沒有聯繫呢。」路小璐忙替仇戰解圍道。
「心裡還有想法？」杜慧看著仇戰說道：「袁百昌、老喜和謝大哥都已經後悔了……」
「相對於死去的弟兄來說……後悔有什麼用？」仇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死的已經死了……每一場戰爭都事關弟兄們的生命，作為指揮者不可不慎重。」
「我想通過這一仗后，袁百昌會有改變的。」杜慧忙說道。仇戰回來了，杜慧最擔心的是仇戰怎麼樣處理袁百昌。他還是不希望死神小組就此解散。
「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仇戰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特別是陳舊的觀念，已經深入到了人的骨髓之中。這些天我仔細地想了一遍，問題不僅僅是在你們的身上，死神訓練營每一個人都存在這個問題。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弄得無比複雜。不管什麼戰術，其最終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得大的戰果，保存自己殺傷敵人。但偏偏就會讓人誤解……
我還是高看了死神訓練營的弟兄們，同樣也高看了死神小組的人。說實話，多數人仍然停留在常規的作戰思維上，而非狙擊戰術的指揮上。
我曾經多次與你們交流過有關狙擊戰術的運用，我還就死神小組將來的走向問題與你們多次進行過討論，可是到了關鍵時候把這些都忘記了。」
杜慧心中暗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所有人的確都把這個最簡單最基本的原則都忘記了，只是一心想著殺鬼子建功。而他也僅僅只是從相信仇戰這個角度上思考問題。他也看出仇戰對死神小組失去了信心。
「仇戰，你不能對死神小組失去信心……」杜慧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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