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轟動全世界
保安也看到了張良生臉上的不悅,忙道:“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要麽是送外賣的,要麽是農……”原本想說農民工,怕這個詞不太妥當,忙改口道:“估計是那些八卦記者,想偷偷潛進來偷拍,我現在就把他趕出去……”
張良生表情更難看了,一聲低喝道:“給我住手!”
保安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張良生恨一眼李秋彤,又看一身跟在身旁的年輕男人,低聲道:“袁高鵬,什麽意思?”
被喚名字的袁高鵬瞬間一個激靈,快步走到李秋彤旁邊,冷冷道:“你被開除了!!”
李秋彤滿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為……為什麽?”李秋彤結結巴巴。
袁高鵬並不答,轉頭看向保安道:“你也是,被開除了。你們二人現在立刻馬上收拾東西走人,我們康耀集團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員工!”
李秋彤頓時兩眼淚汪汪,不明所以地看著年輕男人問:“袁經理,為什麽?”
“沙立先生是張董特意邀請來的貴客,你說為什麽?”
李秋彤瞪大雙的眼似銅鈴,“那個……那個人,他是張董的貴賓?”
“怎麽,你有異議嗎?”袁高鵬臉色很不好。
康耀集團為方便管理,確實規定不許無關的社會人員進入,但這絕不是挖苦和看不起他人的借口。
李秋彤是袁高鵬的部下,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坐上部長的位置。
袁高鵬是器重李秋彤的,他也並非不知道李秋彤平時的囂張氣焰,但一直沒出什麽問題,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加過問。
但是今天,她氣焰囂張辱罵別人,被張良生逮個正著,這個被嘲諷的對象還是張良生請來的貴客,單看張良生的表情,就知道他很生氣。
今天撞到槍口上,也是她自己倒黴!
“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趕緊走吧!”袁高鵬催促道。
“不是的,袁經理,這當中有誤會,我……我真的以為他是送外賣的,所以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李秋彤慌了,忙走向袁高鵬。
保安更著急,手心裏全是汗:“袁經理,我……我隻是照規矩辦事,我……我覺得我沒錯。”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張董錯了?”袁高鵬低喝。
“我……”保安瞬間瞬間閉上了嘴。
“一樣的話,不想重複三遍!”袁高鵬沉聲道。
說話間,繞有深意地看了沙立一眼。
李秋彤何其聰明,立馬醒悟,朝沙立走了過去,一改方才的囂張,卑躬屈膝道:“沙先生,今天的事兒有點誤會,我為我剛才魯莽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誤會?
沙立內心一整狂笑。
看不起人就看不起人,說什麽誤會。
沙立心裏不爽,但這是別人的地盤,自己今日前來算得上是有求於張良生,自然不宜樹敵,鬧出不愉快。
但是……
沙立笑笑,對李秋彤道:“這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說罷走到張良生身旁,喊了聲:“張叔!”
張良生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去樓上聊。”
二人並肩走向樓梯,李秋彤和保安更加慌亂,不停求道:“張董,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別喊了,張董貴賓也敢得罪,去財務部結賬走人吧。”袁高鵬代替張良生回答。
“那位沙先生,實在對不起,求求大人不記小人過,再給我一次機會。”李秋彤退而求其次的求沙立。
沙立走到大廳的拐角,忽然停了下來,“張叔,剛才的事不知者無罪,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剛才他們那般羞辱你,你還替他們說話?”張良生看向沙立道。
“你們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他們是按規矩辦事。我是外來人,剛才應該提前表明來意,不然也不會惹來這麽大的誤會。”沙立道。
張良生深沉地看著沙立,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小小的弧度,隨即對袁高鵬道:“小鵬,這次就算了吧,下不為例!”
“謝謝沙先生,謝謝張董,謝謝袁經理!”李秋彤喜極而泣。
幾分鍾後,康慶大廈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小立,你爺爺怎麽樣了?”坐在沙發上,張良生像和小輩聊天一般謙和道:“我昨天才從國外回來,原本想著最近兩天抽時間去醫院看看沙老。”
沙立表情凝重,輕輕搖了搖頭,“劉院長說,爺爺的狀況不太好。”
“哦?”張良生微微偏了偏腦袋。
“張叔,其實今天來,我是有一事想問。”
“什麽事?”
“我在網上看到過關於你的一則新聞,說大概兩年多以前,你曾患過癌症,胃癌與胰島癌並發。據我所知,這兩種癌晚期,治愈的可能性非常低,不知你當時……”沙立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麽?”張良生問道。
沙立想了想道:“我記得張叔你一開始跟我通電話時,曾告訴過我,我爸媽對你有恩,所以我想問。當年,是不是……我爸媽治好了你病?”
張良生臉上笑容變得深邃。
“張叔,如果真是是我爸媽救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方法,我……想救我爺爺。”沙立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
張良生盯著沙立看了半會,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反問道:“你真不知道你爸媽是做什麽的嗎?”
沙立搖了搖頭,“不知,他們從未告訴過我。”
“據我所知,你父母是研究癌細胞的科研人員。”
沙立瞳孔放大。
“你猜的沒錯,兩年多以前,我患上胰島癌和胃癌,是你父母研究出的新藥治好了我,並且在接下來的兩年裏,從未複發過。”張良生說的不疾不徐,不過他卻有些震驚,沙立竟然對自己父母從事的工作毫不知情。
“真的嗎?”沙立眼睛裏忽然有光。
張良生點了點頭,“我大致聽你父母介紹過,那種藥物最主要的分子是從一種叫鐦的金屬元素中提取而出,再配合多種抗生生物中提煉的細胞,相互溶解、萃取,凝固而成。你父母為還為那種藥物取了個名字,叫‘沙立’。
“沙立?”
“沒錯,就是你的名字。他們用你的名字為藥物命名。”
沙立有刹那間的哽咽,眼睛也酸酸澀澀的不舒服。
“不過可惜,在我病好之後,你父母就失蹤了,我派人四處尋找,卻沒能查到一絲訊息。”張良生惋惜道。
沙立清了清喉嚨,有些沙啞地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失蹤嗎?”
張良生搖頭,“這件事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
沙立看著張良生的眼睛,真誠、不閃縮,不像是在說謊:如他所說的這般,那他給自己一千萬的事情,便能完全解釋。
“那……那種叫沙立的藥物,還有嗎?”沙立問道。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你爸媽當時研究出來的成品藥本極少,在他們失蹤的那一天,他們做研究的實驗室被燒,什麽都沒留下。”張良生說完,一聲歎息,不知是在為實驗室被燒,還是藥物被毀,亦或是沙立父母二人的失蹤。
“起火?”沙立奇怪,“實驗室為什麽會著火?”
“當時我的病還未痊愈,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清楚。反正那次之後,實驗室被毀,你爸媽也失蹤,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
腦海中,出現父母的臉,是那麽的平凡、普通。
父母是單純的消失,還是……被人迫害?
沙立心裏蹙地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小立,之前叔叔就有問過你,你爸媽失蹤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或者給過你什麽東西?”張良生之前一直認為沙立的父母在失蹤之前便把研究的成果告訴並交給了沙立,現在看來沙立並不知情。
沙立想起那個藏在老家衣櫃底下的盒子。
“沒有,什麽都沒有!”沙立搖了搖頭道。
“真的嗎?”張良生想要堅定答案。
“嗯!”沙立肯定地點頭。
“哎!”張良生一聲歎息:“真是可惜了,如果你父母還建在,憑他們研究出的抗癌藥物,定能轟動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醫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