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第921章 卷二162調虎離山:皇上不請自來了
慕容嫣越想越可疑:
勤國府與榮國府,兩府的目的究竟為何?
慕容嫣心情矛盾,不解自己是該幫二府,還是該將這消息,告訴陸小蘭——陸小蘭贊她是肯定的……
可北堂家知道是她出賣了他們家的人……壞了他們的計劃……北堂傲還會再嫁她嗎?
可不這麼做,她又要怎麼出頭?
慕容嫣想得糾結,那邊京城裡兩婦男卻差點把京城翻了個。
「我剛聽說璟公主在滿城地查璟駙馬?可是當真?」
一早被楚天白喊走了柳金蟾的北堂傲,一聽對面府邸咋咋呼呼地鬧起來,也嚇得抱著剛午睡起來的二囡,牽著拉著他袍擺的妞妞,步出屋內,急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當真不當真不得,對面那璟公主,你不是不知道,他打小做什麼事兒是安安靜靜的?」
也被那邊榮國府鬧起來的琅邪,二話沒說,就直奔北堂傲這邊來,不為別的,這璟駙馬而今與傲兒的妻主就跟連體嬰兒似的,那璟駙馬不見了,柳金蟾還能在?
琅邪急急忙忙趕過來,果見北堂傲一臉慌了神的模樣,趕忙安撫道。
無奈他這音沒落,外面就忽然傳來一個家僕以疾風般的悄悄兒速度跑來,低低道:「不好了,皇上來了,正在前面院子里走著……」
此一言好似晴天霹靂!
若說璟駙馬失蹤是璟公主大驚小怪,那麼這皇上偷偷摸摸來家,鬼鬼祟祟的行徑,就不是巧合那般簡單了?
不愧是軍營里訓練有素的男人,這對連襟想也沒想,第一個反映就是抱起三個孩子趕緊往那邊勤國府跑。
虧得琅邪身邊的幾個老侍從也算是酒精世故了,趕緊指揮餘下等人迅速清理剛才北堂傲和孩子們留下的痕迹。
外面奉箭則令這幾個老家僕佯裝收拾後院,收拾整理昨兒宮裡送來的名貴香料藥材等物。
詩箋等則幾個大的,能幹的,都趕緊進屋,抱被得抱被,收衣裳地收衣裳,各司其職去收拾北堂傲剛睡起來時的那一堆衾被內衣褲等男人們私物!
但哪裡收得急?
詩箋趕緊就令三個老男人一抱打橫抱起所有能看見得大小衣物全塞進了大木箱子,再順手將能拿到的值錢物事也一併鎖進柜子里!
入畫則和琅邪身邊的一個將忙床無處可躲的衾被等物,連同被單,孩子們的大小抱被一併全從後門拿出去交給晾洗處。
不想琅邪身邊的男人卻喊了句:「把孩子的片兒全部擱下,再把這三個熏香爐也都拿出去!」言罷,又讓人把能找來的沾了屎尿的,即使花肥什麼的也趕緊找來,藏在屋裡才好!
司琪等也不懂,雖知爺憎惡那些個東西,就是素日哥兒和姐兒尿了褲子,也是命趕緊著速速拿出去,這而今還拿進來,屋裡成什麼了?
「這個……」司琪欲說「不好吧」,無奈那老爹爹那理他,徑直令人將剛二囡撒了一泡屎尿的騙不偏不倚擱在了屋門處。
都這樣了,還能不聽么,尤其外面此時傳來了一個老頭的高喝了一聲:「什麼……」就突然鴉雀無聲……
這……
司琪一聽,慌了神,也不敢辯駁了,趕緊如法照辦。
琅邪身邊的老人也在屋內,立馬推了奉書一把。
奉書也虧得是宮裡長大的,也有那麼些膽色,被老人一戳,立刻清清嗓子,就彰顯出惡奴欺負人的駕駛,扯著嗓門好似應和般,高聲呵斥屋內眾人道:
「看什麼,看什麼?趕緊做事,爺吩咐你打掃間屋子,就磨磨蹭蹭了這麼大半日?夫人要是突然又說回來怎麼辦?
爺不在家,你們就是這麼偷懶的?真以為夫人心眼兒好,就一個個一天天兒蹬鼻子上眼兒,也想各個拿大了,只想拿月錢不干事兒,不拿哥哥在你們眼裡來了?傻愣子做什麼?」
「還不趕緊做事!」
「看看看!看什麼?不動手,就趁早滾出去,哥哥我立刻回了爺,趁早把你們都嫁出去,看你們還敢躲懶不?」
「說你呢——說你,沒聽見?
真是跟著鄉下來的,難道姐兒哥兒的片兒什麼的,爺沒交代過你們,要妥妥噹噹趕緊都收出去?弄得這一屋子的騷味,仔細爺過二日回來抽你們的皮!真是,年紀輕輕就懶得豬一樣,仔細你將來嫁了人,你公公削你!」
「弄瓦,你跑什麼?爺的香爐,你摔壞了,拿什麼抵,那裡面還有爺昨兒熏的龍涎呢!抱瓦,你來抱,送哪邊府老太爺處,爺這幾日在哪兒住,再多拿幾塊老香片!」
「哎喲喲,你傻啊,讓你拿,你還真敢用你那臟手拿?」
「這可是昨兒皇上欽賜的上等海南瓊脂,爺的最愛了,你摸了還能熏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上就賜了這麼幾小盒,爺都捨不得用,只等著夫人回來用的……這個放著,用那箇舊年剩的龍涎,剩的不多了,你就一併都拿過去吧!」
「等,回來,我估摸著今兒晚上冷,爺帶的衣裳也不多,香篆兒,你和龍涎兒一起與秋麝一起把爺這些衣物一併打包過去!再問問還需要點什麼,趕緊回來,別在路上躲懶,仔細哥兒姐兒遭涼,爺唯你們是問!」
奉書越喊越溜口,頗有點渾然忘我,就是不明白,怎得那皇帝還沒進來。
不想他一句「爺不在」,就讓帶著近侍衛一路溜進府,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順風順水,就能看見北堂傲獨守空閨的女帝愣了神:
沒在?
北堂傲沒在?
難道自己女人出門,男人不該守著家么?難不成小夫妻又吵架回娘家了啊?可她聽人說,她們夫妻……今日挺好的啊?
走一路壓一路,確定自己從進府到到現在,侍衛們都在第一時間用令牌控制了每一個人的女帝,不疑其他,只覺得心中悵然: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女帝扼腕,卻仍舊不懂聲色,人只是站在晾曬各種香材等物的院子里,俯瞰悄無聲息跪了一地的男僕,然後靜聽那屋裡咋咋呼呼的叫囂聲,與小僕們跌跌撞撞搬東西,甚至是打碎碗盤的聲音——